陳宗文 global technology and local society: paths for korea and Taiwan to a
bio-economy
本文是我作疫苗研究的成果的集結。我們是後進國,還是我們走的是另外一條路呢
?若從韓國與台灣來看,從latecomer來看,我們很難追得上;但或許,我們在走的是
另外一條路。他提到生命經濟與疫苗經濟的比較,他說生命經濟,是許多國家發展藍
圖的目標,是美國bio-economy畫出的藍圖。別人談生命經驗,台灣則還在談生技產業
。兩者不同。
Vaccine Economy V.S. bio-economy兩者是否能連結呢?
他提到了全球疫苗巿場的雙元結構:跨國藥廠與國內藥廠,我把他的大綱列於下:
Global and domestic vaccine markers
Transnational companies: GSK, MSD, Sanofi Pasteur
Regional companies: Green Cross LG life sciences
Domestic supplier. Adimmune(?)
他引用了巿場作為網絡的概念,談到疫苗經濟的巿場建構問題。他回應Harrison
White關於網絡討論,White談的是同質性的網絡,廠商之間彼此關照。但陳宗文說網絡
其實不是同質的,不只是生產的一端,還有採購的一端(還有使用者一端,但在此文不
處理)。他區分了兩種類型的網絡:生產網絡以及採購網絡(procurement network)
(國光作了疫苗,政府不買,則無用)。
他比較韓國與台灣的疫苗產業發展史。用B型肝炎疫苗的發展區分出網絡形成與網絡
發展兩個階段。因B肝的轉型與跨國公司的崛起有關。台灣是在科技官僚的主導底下建立
起來,但最後失敗收場。而韓國雖然80年代政治混亂,但已建立一定基礎,WHO找出韓國
的財閥,希望為第三世界國家建立防治基礎,因此,韓國作出第一劑B肝疫苗。韓國疫苗
產業因WHO的擔保,有巿場的保障,因為約定要銷售的第三巿場國家,所以獲得成功,成
功之後,企業反過來改造政府。台灣則受限於採購方,產業無法發展。因此,他小結道
台灣因採購而壓抑生產(由國家主導);韓國則因生產而形構採購的網絡(後B肝的時
代,企業扮演重要的角色)。
2005年,韓國推行流感疫苗自製的計畫,跟台灣相對同步,台灣JSK得標,但放棄,
而荷蘭再得,再放棄,最後才讓國光得標。韓國政府的選擇:兩家廠商裡一定要有韓國的
廠商。台灣受到小兒科的影響;但是韓國則是企業-政府於前一天發文,要求小兒科醫師
簽字(醫界很弱)。韓國綠十字公司的疫苗的營收只佔30%,其他的發展很多。但台灣的
公司只有一個疫苗,單一產品。
所以,走向bio-economy是幻想或實象?台灣究竟如何建立一個生產的網絡?還是要
持續採購的網絡?我們是否需要建立在地的生產網絡。上述為陳宗文最後的結論,不過看
不太懂,有興趣的人可再聽錄音檔。
=============
評論人:陳嘉新
疫苗是生技產業中的新興議題。作為產業的特色。疫苗的特性是施打於健康的人,
對使用者來說,是有所選擇,因此對安全性的考慮較多,有其巿場上供給與需求的獨特
之處。因此,疫苗往往被侷限於公共衛生或孩童的需要。但是這些年來,小孩子的疫苗
飽和了,而更多的是成人的疫苗,如流感疫苗。疫苗的巿場一直在發展,成為生技產業
要投入的標的。所以像家中有小孩的,就會發現現在的疫苗很怪,總之,疫苗是一個新
創造出的巿場。但是疫苗的安全要求,比一般的要求還要高,所以上巿要更久,更不容
易,一般認為需要大藥廠才能作。所以在台灣或韓國來講,以B肝疫苗來看的話,主要
是分裝之類的工作,但是技術上還是沒有辦法獲得關鍵。剛才陳老師提到在WHO的協助
,但台灣自身的技術跟不上,我們不知道如何移植,我們好像因為技術因素,所以寶昇
(?)失敗了。
我們考慮一個新觀點:誰來取得這些東西,誰去購買呢?就經濟的立場來看,誰去購
買顯然就是個重要的問題。政府還沒有納入全民健保,譬如說家長要考慮要不要考慮幫小
孩打疫苗。關於「政策」的考慮是一個問題,但是這篇文章先不談。有可能不談政策嗎?
顯然是有點困難。關於預防的風險,也是會被形塑的。雖然這篇文章,不談使用者網絡,
但是使用者網絡可以影響採購網絡。而在韓國的例子裡,為什麼WHO不找台灣,要找韓國
呢?那時候台灣退出聯合國,會不是有影響呢?國家的角色,我想還是很重要。另外,關
於動物的疫苗,也是一個重大必須要考慮的對象(對人,對豬,如禽流感之類的),可能
會更豐富討論,使疫苗的討論更有趣。
======
其他聽眾:
謝斐宇:Vaccine是公共財的一部份,能夠直接用供給-需求去解釋嗎?關於國家創造出
的需求,因為政府在經濟社會學的討論裡,已經被帶進來了,不能夠免除政治的成份。
其他人:關於幻想。疫苗是受迫害幻想式的產業。有一天我兒子拿著疫苗的通知書,要家
長簽名,後來沒打也沒事,然後像H1N1之類的疾病忽然就不見了。然後新的恐嚇出現,然
後就要大家打新的疫苗,這很值得研究。
第三人:你的後進國的討論是指什麼?
======
陳宗文回應:
這篇文章是篇嚐試,實際上疫苗是很複雜的。我一開始定義這兩個網絡,是希望大家
看到這兩個網絡的交會,看如何影響在地,如何讓負責政策的人覺得是有必要的
(production network);關於procurement network比policy network更廣,因為不只是
政府在決定,家長,企業都有自身的決策,所以中央政府與地方政府也都有考慮在內,是
動態的過程。
疫苗的經費與購買的來源,不是健保,不然健保就垮了,現在用的是疫苗基金。而
韓國則是由他們的財政部來決定。
國家很重要,我把它拆開了,國家不是抽象的,而是不同的組織,有的時候是
policy champion或policy entrepreneur在procurement network發展作用。
疫苗是不是不健康的產業,若我們看天花,那麼這產業是健康。但是我們看到的天花
的疫苗都是很便宜的疫苗。當Production network實際上是在建構一個美麗的圖像,在說
服大家加入網絡。最重要的還是流感疫苗,因為需求快與大,這才是基礎。所以Vaccine
經濟可以透過很大方式創造很大的利益,而不見得真的是bio-economy。在bio-economy
來看,我們是後進者。若是我們從利益來看,高經濟的疫苗,我們有很高的門檻必須要
跨過,打進全球的生命經濟的鐵三角(GSK…)。台灣到底要作什麼,我想dual structure可以給我
們很大的啟發。
=========
林文源:後進者的討論能否再說明?
林宗德:我畫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在B肝階段,我們都是latecomer;在2000 年之後
,我們有不同的想像,我們不見得要再作HBV的疫苗,我們可能作其他的,我們就不再是
latecomer。如果是幻想,那麼我們就一直在bio-economy的latecomer的位置上,如果是
實像,我們走在自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