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錄] 兇冥十殺陣 - 第一章

作者: william0126 (修練千年的雞精)   2014-12-10 17:24:37
第一章
  “你又亂想些什麽?”
女子咬著吸管,從裝著果汁的杯子上看著王風。王風一驚,訕笑道:“我又走神了。”
   “你又想你的風水吧?真想不通,學校怎麽會開風水這門課?還有你這神漢來顯靈
?”
  王風也沒有在意女子話中的嘲諷,仍是訕笑著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往往就
顯得像是迷信。就象在概率論建立以前,賭博就被看作完全是碰運氣的事,那些想預測的
嘗試都被看作是迷信。”
  “你想說,風水也許有一天會被當成科學?”
  王風笑了:“也許吧,我只是說說。不過一樣東西如果存在了兩千多年,無論如何總
是有它合理的地方。”
  女子也笑:“那麽用你的神眼看看這個休閒茶座,看看你的理論能和實際對應多少。

  王風看看四周,儘是些衣冠楚楚的年輕人,大概大多是外企的管理人員,算是白領階
層吧。他道:“不太好吧?要是在這兒摸出個羅盤來,別人當我是什麽。”
  那又有什麽關係?你試試吧,要是說得准,老闆說不定會免我們的費用。”
  王風看看四周,那些人也都只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沒人會管他在做什麽。他從口袋裏
摸出那個羅盤,找准了方位,剛想掐一下手指,指甲卻碰到了剛才那個傷口,微微一疼,
用拇指在傷口上按了兩下,才細細地掐算。
  女子喝著果汁,笑著說:“好了麽?”
  王風看著四周,道:“佈置這兒的人,也是個高手啊,幾乎沒什麽錯處。九宮得當,
這是玉女當戶,聚氣斂財格。你看那兒。”他指了指擱在一邊的一個架子,那裏放著一隻
大魚缸,裏面,一條金龍魚正緩緩遊動,休閒吧裏,燈光很暗,倒映得這條魚光燦奪目。
她說:“是條魚啊。”
   “那是九宮財位。財位得魚,龍門三級浪,年年得有餘。在這位置養魚,風水書上
說‘財位魚臨,左金右銀’。這是很高明的了。”
  女子撇了撇嘴道:“得了,這些話誰都會說,老闆開店當然要賺錢的,你說這些話只
是讓他高興,他不見得會信。這兒生意也不算太好,你說他‘左金右銀’,他大概要當你
諷刺他。”
  女子的話有點響,坐在邊上一個自斟自飲的男人轉過頭來看看他們。王風小聲道:“
低聲點,別讓人把我們當兩個神棍看了。”
  女子吐了吐舌頭,笑了。這副樣子很是可愛,王風的心頭一動,嘴時卻接著說:“財
位在西北,屬乾位天門,九星中屬祿存。乾屬木,西北卻是金水連環,本來就是在金水地
養乾木,金琢水養,終成大器。按書上說,這屋子朝向本不太好,不過裏面佈置得好,也
應該大發,要是不發才怪了。”
  他說得也有點忘形,聲音也大了些,這時,忽然有個人在邊上道:“對啊,那人也這
麽說。先生,你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會不靈驗的?”
  王風回頭一看,是剛才那個自斟自飲的男子,正在眼巴巴地看著他。忽然之間一種沒
來由的煩亂或者恐懼掠過他的腦海,他看著眼前人沒有說話。
  王風不說話,問他的人也不說話,女子當然也不說話。他們就這樣在人聲和人潮中製
造了小範圍的片刻安靜,似乎船在旋渦中心將沈的那個刹那。
  來人打橫坐下,雙手交給王風一張名片:“這位先生怎麽稱呼?”
  “王風。我是大學教員。”王風雙手接過名片,來人的目光在他長長的指甲上停留了
一瞬間。王風笑笑,伸手取下指甲裝進衣兜:“道具,道具而已。經常戴著習慣了,倒忘
了取下來。”借著燈光看名片上寫著幾行字:龔大偉,西鄉酒廊總經理、董事。
   “我剛剛冒昧得很,在旁邊已經聽了半天了。”來人眉峰一緊,有些憂愁地說。“
先生說得都沒錯,這間酒廊是我們幾個朋友合開的,從選址、裝修到破土上梁儀式都是找
了懂行的人嚴格按照古訓辦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麽,怪事不斷。開業三個月來,顧客也不
少,可就是賠錢。光賠錢倒也無所謂,關鍵是有些事情攪得我們焦頭爛額。先生一眼就能
看出來這屋子有問題,必定是行家,我想請教請教。”
  王風拿起眼前的酒杯,抿了一小口,龔大偉和女子都熱切地看著他。王風看看四周,
又看看龔大偉。
  “改天行不行?”王風說。“我的東西都沒帶著,今天也略顯倉促了。何況,”王風
笑笑:“改風水的計劃不能在這些地方談。”
  龔大偉顯得非常失望。但也不好多說,於是點點頭:“不打擾兩位了。”說完站起身
來離去,同時豎起一指晃動示意領班免賬。王風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紙條,在上面匆匆劃了
幾個字之後追上去遞給龔大偉:“今天晚上要是沒事情,明天就打這個電話找我。”
  龔大偉疑惑地問:“什麽沒事情?”
  王風笑笑:“說錯了!就是明天你給我打個電話就好。”
  兩人一起走出西鄉酒廊的時候,女子還不斷地問王風:“會有什麽事情嗎?你幹嗎不
明告訴他?還是你嚇唬人家呢?”
  王風招手叫出租:“我也不知道。有時候這也是一種感覺,你知道預感是怎麽回事嗎
?你看,普通人會在摔倒在地的一瞬間,大腦裏浮現出自己摔倒的樣子,這就是預感。但
是時間再長一點的預感就不容易,有些人感覺准一點,有些人感覺就不太准。我總覺得他
的臉發黑,但是又不好說,只有這樣提醒他注意一點。”
  女子聽得有趣,問:“那你的預感相當准嘍?你說我最近運氣怎樣?”
  王風回頭,眼睛在夜色中灼灼發亮:“相當之不好,有個色狼正在打你的主意。”
  女子一呆,隨即哈哈大笑。王風殷勤地替女子打開後車門,自己繞到副座上坐下告訴
司機學校的位置,扭臉卻突然從後視鏡中看到,一條黑影刷地從酒廊半掩的門中閃了進去
,似乎剛才它一直在那裏看著自己。王風疑惑地朝後看,酒廊的門卻啪的一聲被人拉上了

  第二天早晨,王風將屁股對著窗口蒙頭大睡,卻被門口猛烈的敲擊聲吵醒。王風拿起
床邊的鬧鐘看了看,心中暗罵。不快地問門外:
   “WHO?”
  “王老師開門!是我趙淳!”門口有人回答,暴風驟雨的敲門聲卻沒有停止。
  “什麽事情?”
  “有人告你拐帶良家婦女,以酒爲媒色誘沈老師去了!”
   “胡說八道!”王風順手把一個枕頭摔在門上,然後爬起來去開門。門一開,趙淳
鑽進來四下探尋。王風在他身後把門關上,笑駡:“你以爲沈容是什麽人,能在這種屋子
裏和我不明不白地過夜?我們不過是相互傾心一起去喝酒而已——慢著,這緋聞誰告訴你
的?你怎麽不回家?”
  趙淳趴在枕頭上用力聞。
  “滾起來!”王風罵,從冰箱裏拿出牛奶倒了兩杯,遞給趙淳一杯:“什麽事情?”
  “有個姓龔的給你來了電話。”趙淳從口袋裏掏出王風的手機,王風一楞:“哦,我
忘了我手機放在你那裏了。他說什麽?”
  
  “說的莫名其妙!他說你說的很對,就算他死了也感激你,還有就是他很後悔。都說
什麽啊?難道他死了不成?”
  “他後悔什麽?”王風琢磨著。“他還有沒有說別的?”忽然他記起了什麽:“來電
顯示呢?”
   “就是這個奇怪……”趙淳喃喃道:“來電是一串亂碼。我重撥回去沒有這個號。

  王風把牛奶放在桌子上。拿過手機翻看紀錄。過了一會他自言自語地說道:“趙淳,
你先回去,現在都已經放假了,你還是儘早回家吧。我有點事情先出去辦一下,你走的時
候把門鎖上。”
  公路。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王風從計程車裏探出頭來,看著對面的“西鄉酒廊”,
太陽當正午,王風套上指甲默默地掐算。一絲涼氣從他心裏冒出來。
  他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自己竟然活著從這個地方走了出來!
  裏面的佈置沒有問題,外面的格局就不一樣了。可能是爲了突出前衛和藝術感吧,入
門下臺階,兩邊小窗戶,門前照壁,兩側護牆拱衛,牆壁故意粗化了。可是這個格局並不
應該是酒吧的格局。
  沒錯,這是墳地的格局。王風現在簡直想罵大街:是哪個王八蛋自作聰明設計成這樣
的?但光是這樣也不至於凶,這房子裏還有什麽呢?
  在進門的時候他悄悄掏出一張符紙晃了晃,沒反應。王風呼出一口氣。昨天晚上見過
他的領班看到了他,掩口小聲驚叫,王風拿著符紙在屋裏走了一圈,領班的眼睛也跟著他
轉了一圈。最後王風收起試紙在靠外一張桌子前坐下,領班才走過來,欲言又止的樣子,
王風指指對面的椅子要她坐下。
  領班坐下之後,王風輕聲地,但卻是直截了當地問:“他怎麽死的?”
  領班又一次用纖細的手指捂住了嘴。
  王風又問:“他什麽時候死的?”
  領班好不容易才恢復了常態:“今天早上醫院才來了電話,說他昨晚出了車禍,已經
不行了。”
  王風沈吟半晌,問:“那麽說,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
  領班點點頭。魚缸裏的魚自得其樂地遊著。
  王風拿出手機,翻看記錄,亂碼來電的時間分明是上午10:37。他按下呼叫,果然不
出所料,電話裏冷冰冰地說: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王風擡頭,看著心意亂
的領班:“還有什麽特殊情況沒有?他在本市有親戚沒有?”
  領班搖搖頭。“他還沒結婚,他的父母都在南方。”
王風沈思起來。領班終於抑制不住地開始啜泣:“先生,你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從一開始就當領班,三個月這裏已經死了兩個,瘋了一個,你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王風驚訝地擡頭:“你說什麽?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好幾起了?”
  領班點了點頭:“前兩個人都好象是意外,所以我們都沒有在意。可是昨天從先生走
後,老闆的行動就很古怪,好象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嘴裏還喃喃著什麽。後來他喝醉了
,我們扶他到了後面睡下,他醒了後非要開車出去兜風,結果晚上就出事了。誰知道他爲
什麽非要出去呢,喝得那樣醉?”
   “有一個人知道!”王風眼光灼灼地說:“龔大偉!”
  領班一楞,嚇得都不哭了。
  王風笑了笑說:“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我都要知道,只能問他自己。好在他剛去世
,我要想一點辦法……我要想一點辦法……他有女朋友沒有?”
  領班搖搖頭。
  王風看看周圍:“這裏的工作人員呢?有幾個是女人?”
  領班說道:“就我一個,你要做什麽?”
  
  王風卻沒有回答她。只是喃喃自語地說:“一個……少了……對,沈容也見過他……
我呢?……哦,手機……”忽然他擡起頭來,對領班說:“你今天請個假成不成?這件事
情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運氣不好的話所有來過這個酒吧的人大概都有危險!而且這個酒
吧……我說不好……”王風擡頭四處打量著:“怎麽不知道哪里有一點象我們學校的什麽
地方?”
  王風宿舍的門開了,王風先進門,熱情地把昨夜和他一起喝酒的女子沈容與領班往屋
裏讓。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一張巨大的紙,上面密密麻麻地畫著各種字和圖案。紙的最中心
有個八卦,八卦邊緣有兩根蠟燭,王風的手機上拴了一根繩子擺在八卦上面。
  沈容捏著鼻子進來了。
  領班也面帶驚懼之色地進來了。
  王風讓她們在桌子兩邊相對坐下,自己打橫坐在他們兩個側面。然後拿起一本舊書,
抱歉地笑了笑:“對不住,這套東西我實在是不熟悉,咱們只能一邊查書一邊進。沒問題
吧?”
  領班怯生生地點點頭,沈容一付警惕的模樣:“不是真的吧?你有把握沒有?你們宿
舍長最恨這個,被他瞧見怎麽辦?”
  王風正色道:“那老頭子我已經一瓶好酒搞定了。別多廢話,咱們最好快點開始,在
已經晚上7點了,如果順利我就請你們去吃宵夜。”
  沈容問:“如果不順利呢?”
  王風向她擠出一個儘量輕鬆的笑容:“那你就想辦法給我買棺材!”轉而大怒:“怎
麽老逼我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從桌子下抽出一張符來燒了,繼續發怒:“燒一張符我的
法力就消一點你知不知道,別胡說了。開始吧!”
王風在沈容和領班兩人的左手上畫了兩道紅色的符(這是阻止請來的鬼上身而設的法障,
朱砂混黑狗血的),叫她們每人伸出一隻手來握住拴著手機的繩子,把手機提在半空中不
動,然後告誡說:“等一下要是覺得有人拉手機,就讓它拉過去,心裏什麽也別想,閉緊
了眼睛什麽也別看,覺得害怕就在心裏慢慢念‘自在’兩個字,總之,千萬千萬別睜眼!

  領班點點頭,沈容又問:“幹嘛不讓睜眼睛?”
  王風正取出一張試紙來要燒,聞言對沈容怪笑一聲:“怕嚇壞了你。”
  沈容心中一顫,連忙閉上了眼睛。耳聽得王風點著了試紙,曼聲長吟道:“三界冤災
,皆在眼下!一切行迹皆來!”然後就是喃喃的吟誦聲,幾乎在同時,一陣冰冷恐怖的感
覺襲來,沈容覺得自己背上起了一溜雞皮疙瘩。
  似乎有什麽人在用指甲慢慢劃自己的背,一縷涼氣漸漸從沈容腰下升起,彌漫在她的
全身,頭皮發炸。沈容心中一顫,強自鎮定著拿穩線頭,聽到旁邊領班牙齒相擊的聲音清
晰地傳來。沈容幾乎想要掉頭就跑。耳聽得王風站起來,走開,正要問“你上哪里去”的
時候哢噠一聲王風已經關掉了燈,回來,打火機哢嚓一響,能聽到蠟燭芯爆燃的聲響。沈
容悄悄問:“幹嗎要關掉燈?”
  王風沈默了刹那,最後覺得還是說出來比較好:“普通的人和住所都有神靈庇佑,有
他們在一般的鬼是不敢出來的。我剛才已經把這些神靈統統請走了。”
  沈容驚懼之下睜開眼睛,燭光裏王風和領班的臉色慘白青綠,比真的鬼都不遑多讓。
沈容大叫一聲,手指鬆開,王風眼疾手快地在手機掉到桌子之前一把拎住,將線頭重新塞
到沈容的手指之間,順勢握了一下柔夷:“你的手太冷了。放鬆點。”王風說道。
  領班也睜開眼睛,照例地用手指捂住嘴,她比沈容鎮定一點,沒有鬆開線頭。“快閉
上眼睛。”王風說:“我要正式請亡靈了。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們感覺到的一切形迹都
是幻覺,都是幻覺。千千萬萬不能鬆開線頭!”接著,他翻開書找到一條咒語大聲念出來
,門窗緊閉的屋子裏似乎刮起了一陣陰風。
  沈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雖然隔斷了視力,但她強烈地感覺到有些東西在桌子周
圍繞圈走動,王風在語調平緩地問著問題。
  王風:“你的姓名?“
  一股力量拉扯著沈容手中的線頭,沈容用力拉緊。她從來也沒有想到過自己居然也會
做這種沒來由的事情。
  王風又問:“那麽,這桌子上有幾男幾女?”
  線頭被扯動了三次。
  聽得出來王風出了一口長氣。他說道:“能告訴我你下世當晚發生了什麽事嗎?。”
  線頭忽然被什麽力量拉緊,似乎牽拉它的那只無形之手非常激動。王風開始喃喃自語
,周圍忽然之間變得非常冷,三人似乎身處一個寒冷的氣流旋渦之中。有什麽冰一樣的東
西碰到了沈容的臉,沈容驚呼一聲,右手已經鬆開了線頭,在同一刹那間,領班也叫出來
:“那不是他!我雖然看不到,可是我知道那絕對不是他!”
  手機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沈容和領班同時睜開眼睛,一個藍色的影子從她們身前掠過,沈容駭極,對王風大喊
:“他就在你身後!”同時,王風的聲音也響起來:“快跑!他要上我的身!”他一邊說
著,一邊飛速拿出一張符紙準備在蠟燭上點燃,同時,那個藍色的影子慢慢向王風俯下身
去。
  蠟燭滅了。房間裏一片漆黑,沈容和領班同時躍起,撲向房間門口。房門是鎖著的。
兩人不約而同地把背部靠在房門上,耳朵裏聽著王風摸索著站了起來,在黑暗中用粗嗓子
發出尖細的女聲哧哧輕笑。一瞬間,沈容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聽著王風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旁邊的領班抖抖擻擻地似乎在找什麽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就是一瞬,眼前一團火光亮了起來——酒店的領班隨身總是帶
有打火機的。這團光非常渺小,但是已經足以看清楚屋裏的一切。王風在距離桌子兩步的
地方站定,正用手機的一片碎片刮著自己的手臂。一滴滴鮮血掉在桌子上。他的眼睛是青
色的,臉上分明是在笑。
  一個念頭進入沈容的腦海:自己要是再不有所動作,王風就完了!想及此,她不知道
哪里來的勇氣,抄起一把折疊椅子沖過去把王風頂翻在地,然後抓了桌子上那張王風沒來
得及燒的符紙跑回來,兩個女子抖著手想把符紙點燃,可那符紙上沾了些血,先後滅了兩
次。地下的王風慢慢轉動身軀想要站起來。
  符紙終於點著了。在火焰燃燒到畫符的一瞬間內,似乎有一股極熱的風平地吹起,王
風發出了一聲慘叫,青綠色的氣從他的七竅冒出來,在空氣中依稀顯示出一個人的臉孔,
然後消失,王風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了。沈容和領班都是一頭冷汗。
  許久,領班驚叫一聲,打火機摔在地面,她大概被燙到手了,沈容默念著各路神仙保
佑,心驚膽戰地摸索著打開了燈,眼前的一切看起來很平常,屋子裏暖暖的,王風還在昏
迷,左手手臂上冒著血。沈容連忙跑到王風的身邊,雙手將他的身體抱離了地面,嘴裏急
促地喊著:
   “王風,醒一醒,王風
作者: sweetnien (小N)   2014-12-10 17:43:00
好像重複貼了兩次?
作者: william0126 (修練千年的雞精)   2014-12-10 17:53:00
原本一口氣潑完,發現太長了,改成分章節來潑…
作者: elaine005551 (湖)   2014-12-11 1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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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ndylu (Andy@~@)   2014-12-11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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