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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紐曼走了。
不知怎麼的,我總有這樣的錯覺。保羅紐曼,他那年代最俊美的影像之一,
是馬龍白蘭度與詹姆士狄恩的綜合體。我不知道,他們三人所代表的審美標準
,如今是否依然適用。相較於今日的一種帥帥的,可愛的,也許還帶有一點陰
柔氣質的「美型男」年代,保羅等三人,體現的毋寧還是一種狂野的,瀟灑的
,陽剛的男子氣息,西部英雄或幫派兄弟,一種父權體制下所建構的出來的政
治正確。
但今日不談酷異理論,也暫且忘了女性主義。我只是單純地喜歡看著,想像
著狄恩的《養子不教誰之過》狂狷,或白蘭度在《慾望街車》的青春殘酷物語
(Stella!)。保羅紐曼有著他自己的灑脫,但沒有狄恩那般不可逼視的酷,那
種酷感,在數不清的後現代的文化圖騰裡,不斷被翻印/消費,但那不是紐曼。
保羅也沒有白蘭度的威凜,於其中,早已預示了《教父》的無上權力。「存在」
作為一種生命特質,是無法模仿的。狄恩和白蘭度特有的,保羅紐曼無法詮演。
恰如其分地,正因為紐曼沒有狄恩的特酷,沒有白蘭度的權威,我認為他的俊美
,沒有威脅,不走極端,更為淡化。
他狂放,但不張揚,他奪目,而不咄咄。
因此,弔詭的是,相較於其他兩人,紐曼不是沒有特質,而是所謂「特質」,
在他身上,並不適用。特質,通常是個人色彩過於喧囂的孤獨,紐曼特有的,卻
是一種隱性的美,隱含著「什麼都有」的美感;但乍看之下,沒有特別突出的部
分,似乎是一種「好像什麼都沒有」的錯覺。
什麼都有,什麼也都沒有,在形容詞與副詞過剩的文評年代。而他依然是保羅
紐曼,我們這個時代,最美麗的「藍眼睛」。
復刻膠卷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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