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時代的氛圍我們在對抗著什麼,又被什麼奴役著。他說就像一隻象從小被項圈縛
在欄杆上多年,而後長大的象早已有了掙脫的力量,但牠不敢。
那時候我看著室友的電腦螢幕,看著被操縱的角色奔跑在一個封閉的地圖裡,躲到一個角
落,又奔跑向另一個角落,生存的範圍不斷在縮小。他開啟了狙擊鏡,劇烈搖晃著找尋著
目的地,磚牆上塗抹著紅色的顏料,外面是槍林彈雨。生活是這樣子的,命跟社會是這樣
子的。他拿著槍衝向門外,砰的一聲就有什麼人死了。死了不會有血跡,只留下一些盒子
,散落著生前擁有的一些零碎,不能帶走。他再次活下來了,但並不懂得為什麼。只知道
他的地圖仍在不停不停的縮小,他還要朝著中心奔跑。
想起小時候的夢想是在海邊蓋一座木屋,出門的時候可以直接從溜滑梯滑下去。也不知道
厭倦的想法是從何而起的,長那麼大甚至還沒在沙灘上睡著過,也會懷疑要木屋到底做什
麼。到頭來,大象死掉的時候也只剩下盒子嗎?夢想這個字眼,有時比愛來得沉重,比恨
更加荒蕪。
你聽到最後的結局是砰的一聲,他倒在地上馬上就消失不見了。你又輸了,只是世界還會
要你再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