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可笑的,就是以為努力生活,好像就可以活出一點什麼似的。
那天她跟我提了分手,多次發生至今,已無太多感觸,只感覺內心某處空落落的,像蠟燭
燃燒過後,留下液體化的蠟油,最後消失成空那樣;也不是沒預感、也不強求,但心底的
空洞,似怎麼填也愣是空洞。
命運是否開了一場不懷好意的玩笑,我也不知道這麼多年,是否就是一場笑話。因為我整
個人,就像一場笑話。
我們漫遊到北部的山頭野嶺處,我們汲取那些悲情城市剩下的渣滓,用這些意淫某種生活
態度,更多時候是布爾喬亞的感官體驗:酒精浸泡著的腦、過多的食物堆砌出來的廢墟、
最後是,以為能夠產生愛的,最終成為虛無。
有時候也在想,到底多自虐才能對自己仍有信心,到底多自虐才能夠口稱相信,用輕佻的
語氣談論起那一場場的戀愛,那一場場的夢和故事;然後猝不及防地被丟入黑洞。看到我
仍在徒步,別人已去達遠方。
黑洞裡沒有貝果,沒有媽。
生活都是妥協的,而我的生活,就是一場盛大的玩笑。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