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禮堂我馬上說道,「阿正他看得到我們。」
他剛剛是用質疑的眼神看著我們,就像我們破壞了什麼規定。我們只是違反校規,而校規
又不歸他管。如果他敢學「哈利波特」的奈威,那時就該勇敢地站到我們面前阻止我們走
出去。前提是他得先想好該怎麼向大家解釋為什麼只有他看得到我們。
「他是千年狐妖好嗎?」他雙手環胸,一副理所當然。
「嗯!我聽光提過。」我說:「那麼像光那樣的狐狸精呢?他有辦法看得到我們嗎?」
「我想應該不會吧!畢竟他和阿正的等級差太多了。」
我感到擔憂,如果是這樣,那麼光在狐狸居還能出什麼主意嗎?要是哪天阿正一聲令下要
狐狸精不再支持我們,光會挺身而出,還是忠於阿正呢?
「我不希望是由他保護我,事實上,我根本不想他太靠近我。費綺兒知道我的想法,為什
麼還做這樣的安排?」
「因為他能力與我旗鼓相當,又比我成熟穩重,更重要的是他比我會控制自己的力量。」
李維鈞的表情顯得懊惱。
「別胡說!我看過你的能力,你一點都不差。記得你在狐狸居前毀掉真焰之火嗎?要不是
你,那些狐狸精早就被殺死了。」
李維鈞沒有說話,雖然贊同我說的話,但還不足以讓他回復往日自信。
「所以……你還是代理御用巫師吧?」我問道。
他皺了下眉頭,「有名無實。」
「什麼意思?」
「這就是我要和妳解釋的複雜問題。」他垂下眼瞼,看起來十分沒有自信,「自從王子被
抓走後,費綺兒就向巫師協會報告我的情況,她說我還沒準備好,是她太急於將我推出,
以至於王子的安危被疏漏了。她當然是好心為我擋下一切,而我也自然地接受她的安排。
訓練、閉關,一切的努力都是為了可以勝任這個職務。我一直以為費綺兒會再一次信任我
,而她表現的也像是如此。但沒想到阿正出現後都變了。」
「為什麼我覺得不意外?」
他皺緊了眉頭繼續說道,「她說現在可是非常時期,妳的安危迫在眉梢,任何一點閃失都
不能發生。而阿正穩重可靠,和黑風姥姥也有幾次交手,比誰都要了解敵人,由他來擔任
保護妳的責任更為適合。」
「巫師協會也同意這麼做嗎?」
「費綺兒不知道用什麼方式說服了巫師協會高層,他們同意就讓阿正來保護妳。」
「可是費凱呢?他不是也不信任阿正嗎?」費凱對我而言就像最後一塊浮木。
「他不贊成又怎麼樣?他是個小孩子,就算身為會長,但高層多票還是能壓過他的決定。
」
「所以他也和你一樣有名無實囉?」
他笑了兩聲,「他的會長之位是王子力挺的,那時就已經有不少的反彈聲浪了。現在王子
被抓走了,他們當然得趁這個機會好好『教育』他一番,會長之位不是他這個小屁孩能勝
任的。」
「實在太可惡了!」粗暴男的用心就這麼被那幾個王八蛋給抹煞了。
我憤怒不已,他們憑什麼這麼糟蹋粗暴男的心血?當初要選會長人選時,有人敢站出來接
任嗎?在和狐狸精談聯盟時,有人跳出來自願和費凱一起擔負嗎?他們逼著粗暴男得出面
,讓粗暴男處於危境。是他們讓黑風姥姥盯上粗暴男,粗暴男會被抓走都是他們的錯,他
們該死的都該上斷頭台。
「嘿!別哭啊!」
李維鈞這麼一喊,我才驚覺我竟氣哭了。
我胡亂抹去眼淚,但越抹卻流得更厲害,心裡更加難受。最後我放棄地放聲大哭。
天啊!我真的好想他。
我邊哭?說:「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
李維鈞一點都沒有安慰人的本事,他只是不發一語,站在一旁等我哭完,連張衛生紙或是
手帕都沒有遞給我。我再次覺得董佩書很可憐,怎麼會喜歡這麼不貼心的男生。
好一會兒,情緒發洩得差不多後,我看著他說道,「我好多了!」
他不自在地清清喉嚨,「呃……那個……妳也不用太擔心啦!其實我想了辦法可以確定粗
……喔!不是!是王子,讓我可以確定王子還活著。」
我驚訝地瞪大雙眼,「你是說你看得到他嗎?」
他搖搖頭,「不是!就是我的力量啦!可以知道他的狀態。」
這倒是蠻合理的,雖然我不太了解他的法力有多高深,但照費綺兒之前的說,差不多就是
萬能的吧!
「是費綺兒教你這麼做的嗎?」
「不是!她根本不知道我做這件事。」他說道,「我不需要什麼事情都向她報告吧?」
「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我迫不及待,只要有一絲粗暴男的消息都會令我興奮不已
。
他從口袋拿出一顆藍色小玻璃球,「這是我做的球,只要它維持這個顏色就表示王子沒事
。」
我不明白地看著那顆球,「你怎麼做成的?」
「這是一顆追蹤球,只要讓它接觸某個人的個人物品就可以追蹤那個人的狀態了。我就帶
著這顆球到王子的房間晃晃,它就可以追蹤王子的狀態了。」
我一方感到驚喜,但又對他的話半信半疑,「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一開始不拿出來?」
「因為要是哪天變色了……妳知道很有可能吧?」
「那現在為什麼又拿出來了呢?」
他聳了下肩,「我想王子暫時不會有事,他們還沒拿到魔法書,還得好好照顧他。我只是
希望妳不要太擔心了。」
他把玻璃球收進口袋裡。
「那個可以給我嗎?」
他遲疑地看著我,然後點了下頭,又將藍色玻璃球從口袋裡拿出來。
「給妳可以,但別讓它影響妳。只能將它留在妳的房間,不能帶出來。」
我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手掌中,「它一直是這個顏色嗎?」
「嗯!只要王子安全無恙,它就不會變色。妳放心,它從來沒變過色,也就是說王子連一
根頭髮也沒少。」
我微微笑著,目光被玻璃球吸引著,「謝謝你!我安了不少心。看吧!你這個代理御用巫
師還是挺了不起的。」
他笑了笑,又換上嚴肅表情,「我只是要告訴妳,現在我和費凱都沒什麼權力,也許巫師
協會最後會做出對王子不利的決定。但妳放心,我是河神的後代,總有辦法能扭轉情勢。
只是我擔心阿正這個人,他這樣親近妳的意圖不知為何。雖然我力量與他齊鼓相當,但他
畢竟活了千年,心思比我慎密多。我怕我一留神,讓他逮到機會對妳不利那就完了。」
我不在意地說道,「我倒是不這麼想。他在董佩書的班上,我怕到時是他掐著董佩書的脖
子要我們就範。」
李維鈞聽後,臉一沉,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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