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話 家人期許
在一陣久別的兄弟重逢戲碼之後，老爸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了不少。但是一旁的甄功夫
看起來比老爸沈浸在感傷的情緒中。
「啊啊啊！」甄功夫哭的很拼命，但是連甄美麗都懶得理他。
「老弟，你又是怎麼找到我的？」老爸邊說，邊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另兇危檢，連連前住甄醉門』，寫什麼？看不懂？
「如果不是我是你哥的話，我還真不知道這張紙條要寫的是『令兒危險，速速前往甄
醉門』。」老爸邊說，邊露出譴責叔叔錯字一堆的表情。
叔叔抓了抓頭，說：「這個年頭，姓蘇的，要能夠在這個入取率近乎百分之百的台灣
落榜，而且連續長達三次，我想應該也只有我們家的人了！因此，我便開始在你們家周圍
晃來晃去，沒想到還真看到你，也看到阿燦。」
什麼？原來我的蠢不是天生的，而是一種家族遺傳？
「當我看到阿燦連連落榜，而你卻依然要求他一定要上大學，於是我便使了個計，讓
阿燦跟我見了面，拿了我成立的學校傳單，蘇家的兒子有大學念，我想你一定二話不說，
讓他來就讀。」叔叔說的自然，繼續說：「在沒經過老哥同意，就擅自教了他蘇家的腿法
，希望老哥能夠諒解。」
老爸一臉愧疚的表情說：「我沒教阿燦武功，是因為我希望阿燦是我們蘇家第一個讀
書人，不想讓他重蹈我的錯誤，我讓他好好唸書，不讓他學習武學。」
「老哥你可知道阿燦的資質是我們蘇家裡面少見的天才中的天才？」叔叔表情認真的
對老爸說。
我是武學天才？說的我胸部都快挺上天了！
「何以見得？」老爸聽了茫然的看著叔叔，又轉過頭來看看我。
「因為他高中畢業。」叔叔說的表情正定。
「噗─。」甄功夫和甄美麗兩個人同時笑了出來。
老爸、叔叔加上我三個人同時瞪往甄氏父女。
「美麗，漲氣嗎？」甄功夫裝傻問了甄美麗。
「好像有點耶！」甄美麗答腔。
果然是父女，一搭一唱功夫默契十足。
叔叔繼續說道：「我們蘇家在武學資質上一直就比其他的宗派來的高上許多，但是卻
一直未有出現阿燦這種腦筋的人。」
「此話怎講？」老爸問，我也好奇這中間有何關連。
「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怎麼學武功嗎？」叔叔反問老爸，嘴角露出笑容。
「不就是老爸打一招，我們學一招。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學？」老爸回應，認為這種學
武功法沒有什麼不妥。
「沒錯，老爸打一招，我們學一招。我們確實是學了武學的形式，並且在後天的練習
之中將其形式練到了極致，但是終究只是形式。我們蘇家的武學，並非僅僅於此。唯有當
初開創這套武學的祖師爺將這套武學使的天下無敵，但是我們呢？」叔叔說的認真。
老爸不語，卻只是靜靜的沉思著，表情若似沉思的斟酌一番，回應：「不懂。」
叔叔走到老爸身旁問：「左手拿三支筷子，右手拿五支筷子，合在一起成了什麼？」
老爸拿起手掌數了一下，回答：「八支筷子。」
叔叔不說話，看向我問我：「阿燦，你的答案呢？」
「一把筷子。」我回答，這問題很簡單，但老爸回答的也沒錯。
「老哥說的沒錯，阿燦說的更對。」叔叔給了我一點掌聲。
「什麼八支筷子，一把筷子的，我聽不懂。」老爸似乎有點不爽叔叔的回答。
「我們兩個人打功夫，招是招、式是式，雖然已練至極致，但終究受限制於招式的形
式之中。」叔叔說著，老爸沉思，叔叔繼續說：「但阿燦不一樣，他只學會蘇腿三式便應
戰中指蕭與葉少爺二人，更突破招式的侷限在不利情況下重創中指蕭，換做是當初剛出道
的我們倆人在那種情況下，我們能有辦法反射性的做出那樣的攻擊嗎？」
「你想說什麼？說重點。」老爸聽不大懂，沒什麼耐性。
「我想說的是，阿燦今天在我的眼中，他就是一個空了的武功儲藏室，我們可以把我
們所學的武學傳授於他，讓他身負多種武學。一支筷子容易折斷，一把筷子不容易折斷，
如果這筷子返璞歸真有如一根木頭般的密合，那不就更加的堅定。」叔叔講出了他的武學
理論。
「有點瞭解，那你想怎麼做？」老爸一臉迷惑的問叔叔。
叔叔看著我，眼睛發亮，開口說：「來一番地獄式訓練，你說如何？」
老爸也走到我身旁，眼睛同樣的發亮：「聽起來好像不錯。」
看來眼前似乎沒有我說話的餘地，眼前兩個人看的我冷汗直流。
「我也可以報名插一腳嗎？我想當外場教練。」甄功夫在一旁復應。
「沒問題，三根筷子好過一根。」老爸回過頭對甄功夫比了一個讚。
甄美麗不說話，只是一直在一旁笑。
「話說回來，甄師父，你們甄家的醉意，能不能也拿出來給阿燦當個藥引子？」叔叔
問著。
「可以是可以，不過學這功夫，沒一個好下場。」甄功夫講。
「沒關係，我們會盡量避免的。」叔叔揮了揮手要甄功夫別緊張。
甄功夫聽完後，跑到佛堂裡面，拿了一本書走了出來。
「這不是拿來墊桌腳的『教你學習ㄅㄆㄇ』嗎？這就是醉意？」我問。
「用這種書皮，什麼人都不會想要動這本書。」真功夫說，看來他也算是有點腦筋。
「話說回來，你留在這裡缺乏別人照顧，你要不要去我學校任教，隨便用個名堂的課
程給你上，這樣也算是做一個回報。」叔叔問甄功夫。
「能夠幫到蘇二哥的忙，真是小弟我的榮幸啊！」甄功夫聽了很高興，但看起來比叔
叔老上許多的他自稱小弟，臉皮不算薄。
「阿燦跟甄美麗的假還有幾天，就趁這幾天，你們就好好修養加修行吧！尤其是阿燦
，這幾天把你爸的蘇家掌法給記熟了！那兩個渾小子回去，恐怕會震盪起不小的波瀾，你
得快快加緊腳步。」叔叔表情冷靜的說，有總暴風雨前的寧靜。
就在一切看似交代的差不多時，老爸走向葉少爺方才放在地上的手機，彎下腰撿了起
來，說：「啥麼東東？連個按鍵也沒有怎麼撥話？」
「唷！讓小弟我來幫蘇大哥看看。」甄功夫接過手機，開使用手指快速的在上面滑動
，問道：「大哥您要找方才葉少爺加的正妹名單是嗎？」
老爸面漏不耐煩的拿回手機，接著一拳打在甄功夫的鼻頭上後翻了過去，又把手機拿
到我面前：「找霍或豁的電話。」
我接過手機，翻開電話本，搜尋了霍字，很快的就找到霍或豁的電話。
「撥出嗎？」我問。
「不然還要挑時辰嗎？」老爸回應。
我趕緊按了撥出後將手機拿給了老爸，老爸接過手機放在耳邊。
「喂！霍先生是吧！你想要的甄家功夫秘笈我拿走了！反正你拿了也練不成什麼鳥，
我拿回家給我老婆墊墊麻將桌桌腳，什麼？我是誰啊！當然是跟你作對的人啊！誰要跟仇
人報姓名，你當我傻瓜啊！啥？葉小子？他剛剛落跑了！什麼？殺我全家，那711便利店
順便幫我殺一下好了！他們那個門的聲音叮咚叮咚的吵死了！唉呀！掛我電話。」老爸被
對方掛了電話，但這種讓人不爽到快走火入魔的對話方式真該學一下。
老爸說完後用了他的雷射肩將手機丟了出去，這手機應該直飛山腳下吧！看來這功夫
練完去報效國家隊打打棒球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我要先回去，明天還得上班，畢竟我還是個上班族，我週末再教你蘇家掌法，你給
我好好的學習，我現在不要求你一定要當個讀書人，但最起碼你要當個有出息的人。」老
爸說，一手搭上了我的肩膀，這一搭，感覺更是沈重。
叔叔也走到我的身邊，也將手搭上了我的另外一個肩膀，甄功夫也走了過來作了同樣
的動作，甄美麗也是，好沈重啊！一想到剛剛的那種生死相搏的場面，我心中就湧出一股
莫名的害怕，但是這畢竟是家人的期待，同時也是江湖的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