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 桃太郎(十三)

作者: mybed (我床)   2015-08-10 22:20:45
進入水中,龜將軍便張起四肢往深海處下潛,速度由緩而快。桃太郎服下辟水珠後不
畏水流衝擊,安穩地坐在龜將軍的背殼上。
龜將軍越潛越深,桃太郎從未看過海裡的世界。海中魚類繽紛多彩,魚群在海中悠游
自得,桃太郎從小住在山裡,雖然經常到天河玩水,但第一次潛進海裡,才知道大海的浩
瀚,實非小溪小河能比。
越是往下潛海底下的環境越是漆黑,漸漸地連魚蝦的影子也沒有了,過了好久,桃太
郎見四周漆黑無光,正感無聊之際,眼前慢慢地出現了一道圓形的亮光,龜將軍循著亮光
游去,進到了圓形的亮光。
一進到圓形的亮光後,才發現裡面竟別有洞天,裏頭亮光似晝,龜將軍迅速地向下游
去,又看見許多魚群在桃太郎腳下,龜將軍持續下潛,不知何處才是盡頭。
這地方的魚群體型都比剛剛看到的龐大,甚至有約三丈長的魷魚、章魚,還有巨型鯨
鯊,在四處游來游去,龜將軍邊潛邊跟桃太郎介紹。
往下潛了一陣,漸漸出現了類似聚落的地方,有類似陸地上的房屋與廟宇。這些建築
都是由珊瑚所組成,魚群穿梭其中,當龜將軍下潛時,許多魚群抬頭往上看,桃太郎見眾
魚群的眼神帶著好奇,或許這地方罕有人蹤吧!此時龜將軍興奮地說道:「到了!」桃太
郎順著龜將軍的方向看去,下前方發出閃閃刺眼的白光,桃太郎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座透
明的宮殿,宮殿被光亮反射出點點白光。
此處便是龍宮城外頭,距離陸地有萬里之遙,尋常人若無辟水珠根本無法到達龍宮城
,而先前看到的魷魚、章魚,則是守衛著龍宮城外的平安,不讓旁人輕易進入。
桃太郎見到在水中這些五顏六色的魚蝦蟹貝,只覺得處處透著新奇,睜大了眼四處看
去。正自觀賞時,桃太郎耳邊傳來爭吵聲,桃太郎循著聲音看去,眼見宮門前站著兩隻巨
型鯰魚精,頰邊的兩條魚鬚左飄右擺的,張著兩片厚厚的嘴唇,像是在與人吵架。
沒多久龜將軍就落在龍宮宮門前,這時桃太郎才看到,原來與鯰魚精吵架的,竟是龍
宮使者。
龍宮使者怒道:「你這小小鯰魚精,我有要事要稟告龍王,你硬是不讓我進去,若耽
擱了要事,瞧你倆要怎麼負責?」鯰魚精則鎮定地說道:「龍宮使者大人,龍王已下旨通
令,不能讓您進城,我兩人也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大人多多擔待。」
龍宮使者聽罷,怒喝道:「那你們代我通報也不成嗎?」鯰魚精依舊一臉漠然地說道
:「龍王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龍宮使者的事情,我倆人只能奉命行事。」
龍宮使者怒道:「奉命行事?奉命行事?這些天來除了只聽到這四個字外,可還有別
的?」龍宮使者氣得跺腳大罵。
「可你這樣不告而別,我們這幫老臣可受了不少罪啊!」龍宮使者聽得身後一個熟悉
的聲音傳到耳中,連忙轉頭。龍宮使者看到龜將軍與桃太郎,心中登時大喜。龍宮使者感
激地看著桃太郎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可我現在進不了宮,都怪這兩條拗脾氣的,
連讓我給龍王解釋的機會也沒有。」
龜將軍向龍宮使者說道:「桃太郎都已跟我說了。這樣吧!我先進宮跟龍王稟告,你
與桃太郎先在此等龍王下旨吧!」龍宮使者點頭。龜將軍說完便逕自進入城中。
龜將軍一進城,龍宮使者便拉著桃太郎問道:「怎麼樣?老龜沒為難你吧!」桃太郎
微笑搖頭。龍宮使者說道:「老龜脾氣也是暴躁,我擔心他信不過你,出手傷了你。」桃
太郎說道:「所幸龜將軍與水魔獸已交手過,將軍也百思不得其解,為何這頭魔獸會如此
厲害,因此我一說,龜將軍就信了。」龍宮使者點頭道:「都怪我糊塗,當時應該留個信
物給你才對。」桃太郎哈哈大笑,毫無介懷。
龍宮使者簡單向桃太郎介紹這龍宮的歷史與風貌,桃太郎興趣盎然地聽著,也問了不
少問題,對於海底的一切事務,桃太郎甚感興趣。
兩人聊得正愉快時,一條大魟從城中游了出來,大魟游近桃太郎問道:「閣下是桃太
郎嗎?」桃太郎點頭稱是。大魟說道:「龍王有請,上來吧!」大魟將自己扁平的身體停
落在地上。桃太郎踩在大魟身上,大魟輕飄飄地載著桃太郎浮了起來。大魟對著龍宮使者
說道:「龍王還未宣你,切莫著急,先等著吧!」
龍宮使者恭敬答道:「是。」
大魟載著桃太郎經過鯰魚精前,刻意將速度放慢,兩隻鯰魚精將四條魚鬚左晃右擺的
先是輕拍桃太郎的身上,接著又輕拍著大魟,魚鬚四處輕拍著兩人周身。
這時魚鬚拍打到桃太郎腰上的明月夜時,魚鬚往佩刀一拉,鯰魚精說道:「龍宮中禁
帶武器,我先替您保管著?」桃太郎將明月夜卸下,鯰魚精用左邊魚鬚將明月夜放在自己
腰間說後道:「離宮之後,便會將武器歸還,可以進去了。」大魟載著桃太郎進入龍宮。
一進到龍宮中眼前便出現一大片用水晶打造的壯麗宮殿,幾根水晶大柱頂住七彩仙石
所砌的屋瓦,殿外種了五顏六色的珊瑚樹,每棵珊瑚樹都發出點點彩光,與水晶宮殿相互
輝映,綻放出亮眼的七彩極光。
宮殿內大部分的棟梁浮雕皆由水晶打造而成,宮人守衛們都穿著水晶製作的鎧甲,桃
太郎只覺得這宮裡的一切如幻如夢,一輩子從沒見過這麼豪奢壯麗的地方。桃太郎隨著大
魟入宮仔細欣賞著,不久一陣暴怒聲將桃太郎從這如詩畫般的景色給拉了回來。
這時大魟停在一個巨大的水晶宮殿外,眼前大門高如參天,大門開敞。大魟示意桃太
郎先待在正殿外,自己則先行入殿。只聽得宮殿內龍王幾聲暴喝,而後突然沒了聲音,這
時大魟從殿裡出來,對著桃太郎大聲喊道:「龍王有令傳桃太郎入殿。」接著裡頭發出的
回聲重覆了十數聲。
桃太郎小心翼翼地進入宮殿,馬上就被大殿的陳設給震懾住,殿內共有八根巨型的盤
龍梁柱支撐,大殿正中一個巨大的水晶宮燈。水晶宮燈上圓下尖,由眾多的水晶燈柱排列
而成,進殿之人,必站在水晶宮燈之下,使人產生壓迫。
桃太郎見一個龍頭白袍的巨人端坐在正前方的龍椅上,留著長長的雪白龍鬚穿著海藍
色的龍袍,頭上一頂閃閃發光的鎏金龍冠,龍王身形巨大,猶如深山中的參天大木,桃太
郎必須高高抬起頭,才看得見龍王。身材魁武的龍王,身旁依序排列著蚌殼精、蝦兵蟹將
等人,這些兵將們身高大約七八尺高,只比一般人高些,站在巨大的龍王身旁相形嬌小。
桃太郎到了龍王跟前,只見龜將軍跪在殿側,頭嗑著地,不敢抬頭。桃太郎不知禮數
,進入殿中只是站著,抬頭直望龍王威容。這時龍王身旁的蚌殼精開口喝道:「小子無禮
,見到龍王怎不跪下,竟敢直睹龍王尊顏!」桃太郎瞄了蚌殼精一眼,見這蚌殼精態度無
禮,不僅不予理會,反而一臉傲氣地直盯龍王。
蚌殼精見桃太郎竟不聽自己命令,正待開口。龍王揮揮衣袖道:「罷了,禮官,這孩
子非我龍宮中人,咱們龍宮的規矩不便強加在外人身上。」蚌殼精回應道:「屬下明白。
」龍王看著桃太郎問道:「你就是桃太郎?」桃太郎堅定的應道:「我就是桃太郎。」龍
王說道:「聽龜將軍說,你來我龍宮,是要替龍宮使者說情。」桃太郎說道:「晚輩並非
前來說情,而是講理。龍王與巨木神的恩怨,肇因於鬼島上的惡鬼假冒龍宮使者竊走靈芝
草人。此事乃鬼島所為,與龍宮使者並無關係,還望龍王網開一面,饒過龍宮使者。」龍
王問道:「哦!原來是這樣,那麼你有什麼證據?」
桃太郎答道:「南國舉辦百人眾選拔,在都城廣場中設下擂台,有一鬼島惡鬼欲參加
選拔,但惡鬼打算混入都城中的詭計早已給龍宮使者識破,直至惡鬼登台比武,龍宮使者
上台將惡鬼擊敗並逼問原因,這惡鬼才道出原由,當時我便在惡鬼身旁,聽聞了這一切。

龍王慵懶地說道:「口說無憑!龍宮使者是老糊塗了嗎?竟然派了個娃娃來替他說情
!桃太郎,你與龍宮使者既有辦法擒住惡鬼,為何不將他帶來作證?」桃太郎一愣:「那
惡鬼說完話,便咬舌自盡而死,所以……」龍王冷笑道:「所以是死無對證?」桃太郎聽
龍王語氣帶著輕蔑,顯是不信。
桃太郎回答道:「晚輩從龜將軍口中聽聞那水魔獸厲害無比,正可證明靈芝草人在水
魔獸的身上……」這時龍王插口問道:「桃太郎,你見過靈芝草人嗎?」桃太郎茫然地搖
頭。龍王又問道:「想必這水魔獸的威力你是親眼所見囉!」桃太郎皺著眉搖頭。龍王拂
鬚仰天大笑跟著態度一變怒喝道:「你們一個一個都是聽來的?就連那巨木老頭也是,難
道他親眼見到龍宮使者嗎?沒有!也是從他山上那群爛木頭、爛石子聽來的,就為了幾句
道聽塗說,老巨木不惜毀我倆千年情分,桃太郎!你憑著什麼讓本王要相信你?」龍王聲
如洪鐘,令人震懾。桃太郎不知如何解釋,低頭不語。
龍王見桃太郎不語冷笑道:「桃太郎,你沒證據,但本王卻有。」龍王頓了一頓後說
道:「龍宮使者畏罪潛逃就是明證!蝦蟹二將,這龍宮使者擾亂我龍宮名聲並企圖混淆視
聽,以正己過。此等惡性重大,你二人速把龍宮使者給我拿下,囚禁在珊瑚窟中,待得查
明真相,立時定罪。龜將軍制敵不力,又不明事理聽信龍宮使者讒言,不智不勇,囚禁一
年、降級二階。」
龜將軍俯跪涕泣道:「屬……屬下遵旨。」
蝦蟹二將從龍王身側走出接旨,桃太郎見龍王竟顢頇至此,伸手攔住蝦蟹二將,忍不
住指著龍王的鼻子怒喝道:「不明事理的是你,現在鬼島蠢蠢欲動,企圖分化你與巨木神
,使你神界陷入紛爭,無法破壞鬼島的計謀,鬼島好趁隙坐大,染指人界,如今我南北兩
國已蒙其害,可嘆你龍王竟無法看透。」
龍王也不生氣,只冷冷地說道:「把桃太郎拿下。」蝦蟹二將應聲回答後取出武器,
蝦將從腰間抽出一把蝦鬚長鞭,蟹將則揮舞著手上兩隻大螯,兩人一左一右,朝桃太郎攻
去。
桃太郎的明月夜在宮外被鯰魚精所收,手上一件武器也無。見蝦蟹二將的武器左右揮
擊而來,只能使開大聖步閃避,桃太郎不願被龍王擒住,腳下奮力施展大聖步騰躍挪移,
此時蚌殼精說道:「這身法……跟那……跟那……」蚌殼精想起當年大鬧龍宮的孫悟空,
一句話不敢再說下去。
蝦蟹二將的螯鞭左右互攻,本擬能輕易擒住桃太郎,沒想到桃太郎身法滑溜,腳步輕
巧迅捷。蝦蟹二將縱然武藝精深,但招式施展間,螯鞭所露出的空隙也多,桃太郎就在螯
鞭的交錯空隙間來去自如。不久蝦蟹二將把桃太郎逼到中間,開始縮短距離,讓招式間的
空隙變小,使桃太郎能束手就擒。
桃太郎見自己如鳥中籠,如不趕緊逃開,只怕立時便被蝦將的鞭子給捆住。但蝦蟹二
將兩人招式互補,閃過了鞭,背後大螯立刻補上,過招間空隙漸漸變小,桃太郎根本無法
脫離。
這時蟹將的大螯擦過桃太郎的腰際,桃太郎暗叫不好,蝦將的鞭子也揮到桃太郎的腰
間,桃太郎心念一動,身子突然蹲低,伸臂抱住大螯往中間一拉,鞭子也剛好揮來,螯鞭
頓時纏在一起,桃太郎急忙打滾溜開。
二將趕緊將相纏的武器給分開,桃太郎笑吟吟的站在蟹將身後,此時桃太郎心中已有
主意。蝦蟹二將將螯鞭分開後,蟹將轉身要逼開桃太郎,但蟹將轉身,桃太郎跟著轉身,
而蝦將長鞭已到,一鞭就打在蟹將的硬殼上,蟹將怒道:「你不打桃太郎,打我幹嘛!」
蝦將歉道:「桃太郎緊跟著你,我收不住。」蟹將生氣反手大螯往身後插去,桃太郎從蟹
將的肚腹下滑去,這一滑,又從蟹將身後,滑到蟹將身前,桃太郎又被困在蝦蟹二將之間
,蝦將長鞭揮出。可桃太郎沒有停頓,立時躍上蟹將的蟹殼上,在蟹殼上還像孩子般跳躍
了兩三下,桃太郎滿臉笑意,看似完全沒有危險。猶如戲耍般,桃太郎始終緊附著蟹將,
幾次折騰後,蟹將奈何不了桃太郎,而蝦將又不敢出手,害誤傷蟹將。
龍王見二將無能,連個手無寸鐵的少年都拿不下來,皺眉說道:「你倆人退下,蚌蛤
二精,這小子交給你們了。」蚌蛤二精接旨跳出。桃太郎見龍王開口,向後一曜退離蟹將
,桃太郎一落地,一反嘻笑態度反而恭敬地拱手對蝦蟹二將說道:「兩位將軍,得罪了。
」蝦蟹二將沒有說話,默默站在一旁。
蚌蛤二精身形似人,全身都藏在蚌殼和蛤殼內,只露出下肢,只有在揮舞左右兩手的
貝殼時,才會看到臉及上身。蚌蛤二精的武器就是手上的殼,如同短兵器般,蚌蛤二人貼
近桃太郎,手中大殼一左一右攻向桃太郎,桃太郎雙手一開,天衣無縫中的「正襟危坐」
由左至右揮擊而出。
天衣無縫本由織女手中針法而出,雙掌施展反而更加圓滿精妙,蚌蛤二精幾次要把蚌
殼夾住桃太郎的手,總是差那一點。桃太郎的招式雖守而攻,自己沒佔到桃太郎的便宜,
蚌殼反受桃太郎的攻擊。
  龍王見桃太郎掌上功夫了得,身法更是與當年大鬧龍宮的孫猴子相似,心中大疑,這
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手下大將竟奈何不了這麼一個少年。
  
  可桃太郎看似雖佔了上風,其實桃太郎正苦思如何打敗這蚌蛤二精,乃因蚌蛤二精的
攻擊武器乃是那滑溜溜的蚌殼,即便桃太郎伸臂擋格。這大殼打在臂上,桃太郎也不覺疼
。但這大殼卻也同時是蚌蛤二精的防禦武器,如同盾般堅硬,桃太郎每拳每掌皆是打在盾
上,反倒傷自己氣力,時間一久,蚌蛤二精無礙,自己雙手可受不了。
  桃太郎心知要打敗這蚌蛤二精,就一定要把拳掌打在這二精身上,既然這二精硬要逮
住他,便將計就計,桃太郎故意將手伸入蚌殼中,蚌殼精雙殼一夾,接著從殼中用力一吸
,桃太郎整個人被吸進蚌殼中,頓時眼前一片黑暗,身體也被蚌殼越夾越緊根本動彈不得
。就在桃太郎覺得呼吸開始感到急促,腦袋一片空白,就要暈去的同時,突然耳邊傳來「
咦」的一聲,接著身子一鬆,眼前一片光亮。桃太郎一吸到氣,連忙往後躍去,整理整理
自己的思緒。
  龍王問道:「蚌精!這小子還未暈去你怎就鬆開了?」
  蚌殼精答道:「大王,這小子……這小子……」龍王疑惑問道:「這小子怎麼了?」
蚌殼精拱手向龍王說道:「寒海冰心!大王,您還記得當年註生娘娘親自來到龍宮挑選給
織女娘娘的禮物,那條綻放出耀眼的海水藍─寒海冰心,就在這小子身上。」龍王疑惑道
:「寒海冰心,怎會在桃太郎身上?你沒看錯了。」蚌殼精點頭說道:「寒海冰心越暗越
顯光明,是我龍宮中至高珍寶,絕對不會認錯。屬下剛剛把桃太郎困住時,從他胸口中漸
漸冒出亮光,這亮光中白中透藍,正是寒海冰心的特點啊!」桃太郎耳邊聽著蚌殼精說的
話,滿臉疑惑地從胸口中拿出寒海冰心。
  桃太郎一拿出寒海冰心,龍王登時發覺,桃太郎手中所持的,便是當年註生娘娘所挑
走的龍宮珍寶─寒海冰心,但照理這顆寒海冰心,應當在織女娘娘手中,怎會在桃太郎手
裡?
  龍王疑惑問道:「桃太郎,你身上的寒海冰心從何而來?」桃太郎也是滿臉疑惑地答
道:「寒海冰心?原來這東西叫寒海冰心啊!我自小就帶著這條鍊子,爹娘也沒告訴我這
條鍊子從何而來?」龍王說道:「你身上這條寒海冰心,乃是當年註生娘娘到我龍宮中所
挑揀,本來是要送給織女娘娘的,怎會落在你身上?」
  桃太郎一臉困惑地問道:「織女娘娘?又是織女娘娘?我剛所使掌法也是源自織女娘
娘?但卻非娘娘親授。」龍王回想桃太郎手中招式後說道:「守中帶攻,如帶刺羅網、如
棉裡針,嗯……果然稱得上是天衣無縫。」桃太郎問道:「龍王也知道天衣無縫嗎?」龍
王說道:「天衣無縫原本是套女子針織之術,但織女娘娘從織衣中悟得這套武功,本王雖
沒親眼見過,但這天衣無縫據說乃天宮武學之最,本王只聞其名,今日倒是開了眼界。」
  龍王看著桃太郎心中琢磨:「當年織女娘娘將攀天繩送回我龍宮,可卸下我心中的大
石,這天大般的恩情還不知如何能報?桃太郎雖不識得織女,但既習得娘娘的天衣無縫,
又懷有娘娘的寒海冰心,想必跟娘娘有所關聯。衝著娘娘的面子,可不能得罪了這小子。

  龍王又問了一遍:「桃太郎,你真不識得織女娘娘?」桃太郎面容誠懇地回答道:「
我從未見過織女娘娘尊容,娘娘派人教我武藝,又送我這條寒海冰心。可說是恩重如山,
若有機會得識,必當向織女娘娘道謝。」龍王見桃太郎誠摯惋惜之貌,也相信了。
  龍王撫鬚說道:「既是看在織女娘娘的份上,本王就相信你。不過……本王有個條件
?」
  桃太郎警覺問道:「什麼條件?」
  龍王恨道:「本王與巨木老兒受這鬼島上的小鬼們給挑撥,這口鳥氣本王可吞不下去
,奈何本王傷重不得離宮,你去替本王把鬼島剷了。」桃太郎高興說道:「這個自然!」
龍王又說道:「至於巨木老兒那邊,他到現在都還認為是我龍宮的問題,這個……這個…
…」桃太郎接話道:「晚輩願上靈山向巨木神秉明一切!」龍王說道:「老巨木那暴躁脾
氣,你想上靈山可不容易。」桃太郎答道:「晚輩自當盡力而為。」
  龍王遲疑地說道:「嗯……你要知道,本王可沒讓你去!是你自己要去的。」桃太郎
噗哧一笑,想不到龍王竟在這時候耍這小孩子脾氣。桃太郎回道:「沒錯,是我桃太郎自
己要去的。等我到了靈山上啊,巨木神問起來,我便會說,龍王絕對沒請我來,是我自己
要來的。」龍王皺眉說道:「那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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