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小肉渣空個一頁好了。
「Uhura告訴我時我以為你在吃醋，然而仔細想想，我不相信憑你的瓦肯邏輯與智商你無
法明白那不過就是大腦皮質的惡作劇，」Kirk稍稍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並直視對方的眼
睛，「所以，告訴我，Spock，真正困擾你的是什麼？為什麼要將我推開？」
瓦肯人別開眼不發一語，Kirk絲毫不氣餒地再度開口，「Spock，我沒有辦法讀你的思緒
，請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他將下顎靠在瓦肯人肩上以雙手環抱他，「別忘了你總說的，
瓦肯人不說謊。」
籠罩在兩人之間的靜默愈發沉重，Kirk只是固執的抱著Spock絲毫沒有動搖，直到對方終
於放棄維持緘默，「當我在你的意識中看見你與McCoy醫官的影像時，我失去了一個瓦肯
人應有的自控能力，」Spock的語速較平常更快，好像他一旦開始便無法控制話語從口中
吐出，「如同尼諾事件時你讓我在艦橋上失控，無法依循邏輯思考、判斷，亦或在追捕可
汗中我因為你的死亡而完全被情緒所操控、所奴役，」他的語調中隱約帶著指控的意味，
「身為一個半瓦肯人，我從幼時就一直在學習如何壓抑與控制情感，而你卻如此輕易地破
壞了我的禁制。」
「我感到害怕，」Kirk能感受到Spock的背脊正微微顫抖著，他收緊了手臂希望鼓勵對方
，「我害怕和你建立連結會瓦解我僅剩的自制能力，我將再也無法以瓦肯人的方式思考，
無法以邏輯控制情感。」
「那又有什麼不好呢？你有一半是瓦肯人，一半是人類，」Kirk的語氣充滿困惑，他在
Spock緊繃的背脊上安慰地輕撫，「這樣的矛盾構成了獨一無二的你，我不認為——」
「你不明白，」Spock打斷對方，他放軟了聲調，幾乎像是在懇求，「不同於人類，連結
對瓦肯人的意義深遠，沒有連結的瓦肯人是不完整的，失去伴侶連結可以輕易地擊潰一個
瓦肯人，」瓦肯人的聲音漸漸低啞，「Jim，失去伴侶連結的瓦肯人若是無法以邏輯重建
心智便只能等待死亡獲得最終的解脫。」
「不，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你認為你會失去連結？你認為我總有一天離開你？你推測我
總有一天會放棄我們之間的關係？你不懂嗎？」Kirk將額頭貼上Spock的前額，似乎希望
能藉此將對方的不安全感抹除，「你不會失去我，也不會失去你的伴侶連結。」
「最終會的，如同年老的我以及我的父親——」Spock的語調微弱，好似吐出這幾個字就
已耗費他所有的力氣，「——最終皆失去他們的人類伴侶。」
「啊——」人類的語氣中帶著不敢置信的恍然，他鬆開手向後退了一步好讓自己能清楚地
看見對方的臉，Spock的表情看似與平時的淡然相同，然而Kirk卻突然明白了那雙深棕色
眼中所有的矛盾與掙扎，他揚起唇角，知道自己終於找到了最後一堵牆，「你愛我，」他
的語氣是如此肯定，藍眼睛因為喜悅而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你愛我所以害怕失去我。」
瓦肯人眨了眨眼，「我不明白，」他困惑地說，「我不明白你從何得出此結論。」
「我就是——就是知道，」Kirk聳了聳肩，「你只是沒有經驗，我打賭瓦肯科學院沒有教
過你怎麼處理缺乏安全感的感情關係。」
Spock皺起眉，想要反駁對方就算是在地球上也沒有這樣的課程，Kirk則是先一步拉過瓦
肯人的手，Spock的手指一直防備性地握成拳狀，Kirk慢條斯理地將對方的手指一一扳開
與之十指相扣。
「我一直在等，我在等你有一天會放棄我們的關係，」Kirk盯著兩人交握的手，「並不是
說我希望如此，而是我總覺得感情最終都是如此結束，」他慢慢地轉移視線，從兩人交握
的雙手一路向上，「我已經習慣別人是先離開的那個人，所以我在心裡讓自己先離開，」
Kirk有些自嘲地笑了下，「好像這樣就能少受一些傷害。」
「一直以來我都做得很好，這讓我沒有在一開始就意識到這一次與之前有所差異，當你迴
避我時，我本來應該就此退出我們的關係，就像一直以來我會做的，」Kirk吸了口氣，語
調較之前更為堅定，「但是我無法，」他專注地看著Spock，彷彿希望能看入對方思緒的
深處，「因為從一開始，你就進入了我無法輕易脫身離開的位置，一個從未有人踏足之處
。」
「我不——」Spock的聲音變得虛弱與茫然，「我無法以邏輯的方式理解你所表達的。」
「你當然不能，」Kirk將Spock的手覆上自己的臉，向後退開的念頭在那一瞬閃過瓦肯人
的腦中，但是Kirk的手握得如此之緊，「你得用感覺的。」
他怎麼能夠拒絕自己如此渴望的對象，瓦肯人閉上眼，意識早在碰觸的瞬間違背理智滑入
對方的思緒中，這並不是兩人第一次心靈融合，卻是第一次毫無保留地如此深入，在他們
的前幾次融合中Spock總是輕觸即止，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不去踰越最後的界限避免形成
無法逆轉的連結。
Kirk的聲音若遠似近地直接在Spock腦中響起，『我的一切，無論身體或心靈都是你的，
永遠都是。』
四周突然炎熱起來，Spock睜開眼，發現自己站在一條荒廢的道路邊，四周是從未見過的
陌生景色，放眼望去盡是紛飛的風沙。不遠處，Kirk站在懸崖邊注視底下，他穿著陳舊到
看不出原本樣式的工作服，顏色褪成與周遭環境相同的黃褐色，飽經風霜的外表使他看起
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年長許多。Spock走至Kirk身側順著對方視線向下看，裂谷比他想像中
還要更深，甚至有雲霧繚繞其中，隱約能看見一條亮銀色的河川流經其中。
「你覺得，」Kirk開口，嗓音乾澀地彷彿許久不曾與人交談，「底下有什麼呢？」
「我不知道。」
Kirk瞥了對方一眼，「你想知道嗎？」他轉過身背對著懸崖向瓦肯人伸出手。
「是的，」Spock頷首並握住他的手，「如果你允准。」Kirk微笑起來，笑容在那張臉龐
上所綻放的效果十分驚人，一瞬間對方年輕得好像是Spock初次見到的那個學員，人類放
鬆地向後躺倒，瓦肯人絲毫沒有猶豫地順著對方的力道向下墜落。
他們墜落，卻同時上升，Spock不確定這是否源於人類自身的矛盾性，好似只經過一瞬又
像是過了許久，他才注意到兩人並肩站在溫暖的淺水中。相較於懸崖上昏暗的天候，山谷
中是春光明媚的午後，光線在人類低垂的眼睫下投射了深淺不一的陰影，Kirk映在水面上
的倒影隨著水波蕩漾彷彿在不斷地變換著，時而稚嫩時而滄桑，原本僅淹過腳背的水位慢
慢上漲，依序淹過了膝蓋、大腿一直到水深及腰，Kirk終於偏過頭看向瓦肯人，「你準備
好了嗎？」
Spock思索著，最終他回答，「不，」他收緊了兩人始終交握的雙手，「但是你隨時可以
開始。」
轟然水聲自背後傳來，奔騰的流水在空氣中飛濺著雪白的泡沫，Spock感受到加速的水流
衝擊他浸在水中的下半身，滔天的水幕由上而下吞沒了他的視野，Spock在水底站穩腳步
，身體隨著餘波晃動著，起初底下陰暗幽深並十分寒冷，隨著Kirk貼近，他感到對方周身
散發著溫暖與明亮，Kirk將額頭抵在對方額上，Spock看見他的口脣掀動，幾個氣泡從他
口中吐出冉冉而上，人類的言語與情感彷彿化為環繞兩人的水，緊貼著Spock的每一寸肌
膚慢慢滲入。
無論是一直以來內心的矛盾與拉扯，抑或是那些隱晦的心緒和與未曾宣之於口的情感都在
此刻完全向瓦肯人展露，許多雙方錯身而過Spock看不見對方表情的時刻變得清晰可見，
就像他同時站在每個角落以各種方式看著兩人的互動，『我從來沒有發現，』Spock在心
裡想，『我錯失如此之多。』
『因為我很擅長偽裝，』Kirk的思緒直接在Spock的意識中浮現而非透過文字或語言，熟
練地彷彿他們一直都以此種方式溝通，『我從小就學習如何武裝自我。』
「我從來沒有如此赤裸地展露自我，這真是——」人類瞇起眼睛像是想要尋找合適的詞語
，「——不可思議。」他將手舉至Spock臉側但並未真的碰到，那雙幽藍眼睛的深處像是
有光，Spock看見自己的倒影在其中正對自己伸出手。
無論是流水或是山谷都消失了，他們在一片靜謐的無光黑暗之中，但是瓦肯人仍能清楚地
辨認人類面龐上的每個細微變化，「Spock，你可以順應你的內心，無論你希望從我這裡
得到什麼，」Kirk的聲音與回音來回交錯在整個空間中，「我想知道一切，就連你沒有說
出口的。」
當瓦肯人微笑時，Kirk的手指終於貼上了他的融合點，先是有點點星光在黑暗中亮起，緊
接著，Kirk宛若火焰一般明亮溫暖的意識從指尖觸及之處沿著神經一路延燒，Spock的思
緒與靈魂像是骨牌一般紛紛傾倒，他放開了所有的控制，任憑人類進入他的精神世界。
Kirk張望四周，原本空無一物的黑暗中出現無數道門，有的是如此巨大以致他看不見邊際
，有的則迷你地比一顆雞蛋大不了多少，他隨意開啟了其中一扇，門內是炙熱的瓦肯星，
年幼的Spock趴在長桌邊看著母親忙碌，Amanda每進行幾個動作都會抬起頭望向她的兒子
，反覆幾次之後小瓦肯人用稚嫩的嗓音帶著指責意味地說：「妳不專心。」
「因為你在這裡呀，」Amanda放下手上的事物，俯身抱起Spock親了親他的額頭，「你永
遠是我最關注的。」
「你永遠是我最關注的。」瓦肯人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Kirk才意識到他剛剛聽見的是瓦
肯語，「你曾經向我說過同樣的話。」
門內的時間倒流，再度回到一開始Spock趴在桌邊的場景，「我從來不知道真正的心靈融
合是像這樣的，」Kirk關上門，向一旁走了兩步停在下一扇門之前，「我們將會有很多時
間可以一扇一扇地打開這些門。」
「是的，」瓦肯人頷首，臉上的表情十分溫柔，像是終於卸下一直以來的面具，「這些門
永遠任你開啟。」
Kirk將手握上門把，一面開啟一面帶著笑意地說：「Spock，你知道這是你第一次稱得上
是說情話嗎？我以為瓦肯人不調情的。」
「瓦肯人不——」他的話語因為眼前所見而中斷。
門內是瓦肯人在星艦上的寢室，地上散落著衣物與因為礙事被扔下床的被褥，兩具赤裸的
身體在床上交纏，Kirk的背上有著鮮紅的抓痕，Spock的腿勾在人類臂彎，足背因為高潮
而痙攣成弓狀，迎面而來的性愛氣息讓兩人都呆了半晌，Kirk回過神後飛快地將門甩上，
然而那熟悉的聲音卻似乎仍透過門縫傳出，讓他怎樣都無法將剛才的場景從腦中抹去。
「咳。」他清了清嗓子轉頭看向Spock，卻發現瓦肯人早已消失無蹤，Kirk茫然地眨了眨
眼發現自己回到通訊室中，Spock正收回按在他臉側的手指，他們貼得如此之近，Spock的
呼吸有些粗重，Kirk不自在地動了下想讓自己的生理反應不要那般明顯，卻不慎將手背擦
過對方大腿，兩人同時張開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當一絲疼痛自下唇傳來時，他們才意
識到彼此已經將唇貼在一起，熱烈的程度分不清是親吻抑或互相啃咬。
Kirk急躁地拉扯著Spock的衣服，瓦肯人則是用更有效率的方式直接撕破了質地脆弱的制
服上衣，「操、軍需官會氣——」沒等他說完Spock也扯開了他的黑色底衫，Kirk沒好氣
地抱怨著，「非得這樣子展現你們瓦肯人的三倍力氣？」
「我很抱歉，」Spock絲毫沒有歉意地將手掌貼上Kirk赤裸的後背，「除了精神上的接觸
，我急迫地希望與你有身體上的直接接觸。」
或許是因為精神融合的餘韻，Kirk發現自己與對方有著完全相同的念頭，他深吸了口氣，
竭力克制在此處就將瓦肯人拆吃入腹的欲望，他握住Spock已經從背脊下滑至後腰的手指
，盡可能保持理性地說：「寢室？」瓦肯人挑起一側眉毛，不置可否地將人類不知何時已
經位於自己臀部的手掌拉開，「肯定地。」

冰吻大好久不見！感謝填坑！！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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