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很H,但還是有變態的成分還是限一個好了-
才幾天沒時間仔細打理臉,沒想到下巴又長出茂密的鬍鬚。鬍子沿著臉頰邊緣蔓延而上,
毛髮點點像是雨後春筍般冒出頭來。看那鏡子裡有著抬頭紋和魚尾紋三十多歲男子,轉開
水龍頭,用冷水打醒自己的睡臉,轉身扯下內褲頭,露出微微勃起的生殖器,那飽滿顯然
在外碩大的龜頭,似乎沒有因為冬天到來而萎縮,男子從口呼出白色的氣,尿液就從馬眼
流出,嘩啦嘩啦的打在馬桶內的水漥,馬桶水瞬間染成汙穢的黃褐色。
尿完抖了抖身,走回房間,單人床上淩亂的床鋪,好幾條被單攤在床上,有些還滑落到床
角。果然兩個人睡單人床還是擠了點,還好是冬天,夏天可就不好受了,想想那汗臭味,
心裡就結實的毛了起來。
環顧四周,沒看到那傢伙,他人去哪?腦袋一個靈光,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傢伙去哪。
歎了口氣,很快的穿上毛外套、套上靴子,出門往外奔。這一路跑過的景色是田跟平房。
新聞上曾說這地方很特別,世上同時有山又有水路通往大海的地方可不多,這被山環繞的
村子後有個大湖,湖有個出口河流,直通大海,居民會從這河流出海捕魚,過個三、四月
,載滿漁獲歸來。這是以前,現在幾乎沒人這樣幹。
過了二十來年,可以說這村莊一點變化也沒。唯一變的就是多了新房多了馬路,而人口也
老化很快,年輕人都往外流,因為留在這村莊沒有半點工作機會。這鄉村裡的年輕人有兩
條路選擇:一是奔向大城市找尋工作;另一出路是到大山中的伐木工地裏當個伐木工,賺
糊口的日薪水。
兩個都幹的,也不算少。
停下腳步,喘著氣,走在那過去熟識的道路,他人正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就只是看。
口袋裏掏出煙和打火機,想點個煙,但這風太大,火被風吹滅,始終點不燃,憤的將它們
又塞回口袋,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到他的身邊。
長大了,變壯了,但那張讓人想欺負的臉還是沒什麼變。他敲房門那天,開門時讓人倍感
驚訝,不敢相信還會見上他。不知道是怎麼找來這兒?但不管那些,把他抱在懷裏的感覺
真好,像是回到小時候那段日子,懷念到讓人想哭過去又笨又廢的蠢日子。
「陸剩!」四彈喊了聲,陸剩轉過頭來,四彈就扔了頂毛帽子過去。
「戴上吧,看你抖的。」
「沒事。」
不管陸剩意見,四彈拿起帽子就往陸剩頭上戴。陸剩摸了摸帽子,看了一下四彈,四彈朝
他笑了一下,手搭在他肩上掏出煙叼在自己嘴邊,將煙頭對準陸剩,噘起下巴含糊的對陸
剩說:「兄弟,幫我點個煙吧。」
「怎不自己點?」
「你看我,手都忙著。」
「哪有?」陸剩看著兩手空空的四彈。
「我這雙手這幾天忙著照顧我這好兄弟,沒法閒著。」
「就會耍嘴皮。」
陸剩從四彈口袋裏掏出賴打,想點起火,但風吹著火苗飄動,怎麼也點不燃,陸剩用手掌
摀住擋風,總算點出個小火,點起四彈口上的煙。四彈看煙點燃,咧嘴笑。
「陸剩別看了,我們回去吃早飯。」
陸剩沒有回應,反而又轉頭往原本的方向看。
「陸剩,哥求你別看了,走吧!」
「陸剩!」
不管四彈怎麼說,陸剩就是站在那邊看。四彈喊的火,操了幾句髒話,走開了,邊走邊罵
,走段路,回頭又看見陸剩一人還在原地,四彈停下腳步,陸剩兩眼呆滯的看,原地一動
也不動。陸剩全身保暖的只有那件大外套與四彈給他套上的毛帽子。冷風不停的吹起他的
衣物,四彈也處在那,先只是看,就這樣看,過陣子開始煩躁,最後半個鐘頭過後,陸剩
還是杵在那,他罵了一句,快步的走上去,抓住陸剩的雙臂,將陸剩整個身子給拽過來。
「別看了!你看了又能如何!」
陸剩看著四彈,點了個頭,兩人回到了四彈的公寓。
陸剩幫四彈煮了白粥,燙了個青菜和從冰櫃拿出幾樣醬菜罐頭,四彈本想從冰櫃開酒喝,
被陸剩制止了,只好摸著鼻子放回原位。四彈狼吞虎嚥的吃著粥,陸剩吃了幾口飯菜,就
停下碗筷。吃過早飯,兩人簡單的收拾,待在家裏對著電視看,什麼也沒看進去,像是對
著電視發愣。
「剩仔,你幾時要回城裏?」
「幾天吧。」
「回去工作?」
「不,我來這之前把工作辭了。」
「那、你何不就不要回去,留在這。」四彈說。
四彈沒上大學,高中勉強混了個畢業時就跟著人上山伐木,後來也不幹了回老家種田。那
時陸剩問他為什麼不幹?四彈沒給理由,只說沒趣叫他不要多問。兩人還為這事吵過架。
之後四彈說他離開了家鄉一陣子跟大夥籌了車錢到都市闖,算起來應該算陸剩半工半讀上
大學的時候。這一闖,才知都市險惡,許多一同上去的同夥都被都市人騙了大把銀子,好
在自己算機伶,沒賠個血本無歸。
之後四彈離開了一線大城,到了個二線都市,晃了個五年,變成拉房產的,沒想到這幾年
運氣好,市場房市飆高,房價一年比一年好,讓他搭上個好時機,賺上一筆,將自己所存
的積蓄掏了大半買了城外三層小樓,粉刷裝潢,除了給家中兩老有個新家,也出租給像他
這樣的外地仔,賺租金。
自己則因為念舊,又做了兩年,就辭了工作回這鄉下住回以前的老公寓。四彈發現自己跑
來跑去,還是喜歡這小地方。每月除了租金也做網拍小買賣,人不愁吃穿,就只苦惱沒個
老婆作伴。這些年女人變化大,少人跟著你回鄉下做黃臉婆,多的是自強在都市做女強人
。四彈開口留陸剩,過去認識的人都不在了,雖說自己也放棄再遇見能談起過去的好友,
誰知陸剩就在這時敲了他的門。
「你想想,我這地方不大,但你跟我住,第一免房租,第二也不愁吃穿,最後找了個工作
還能存錢。挺不錯吧,看你想做點小本生意,或下田,反正我也閒的荒,咱們可以一起幹
,陸剩你說好不好?」
「四彈,我得回家。」
「家?這村子不就是你老家?」
「有人等我回去,過幾天我就得走。」
「誰?誰等你回去?」四彈聽陸剩說回去,臉色就變了。
「剩仔,你有對象?有老婆?」
「對象是有,但不是老婆。」
「那、那!接她來這住吧!我這地方小不打緊,你們可以住我隔壁出租的公寓,或則幾條
街外那棟房子也行。我這房子雖不大,但地很便宜。都市又窄又擠,人多又雜,把你那口
子接來住吧!行嗎剩仔!」
「四彈,我有話跟你說。他不是我那口子,況且這地方他可能住不慣。我出門漏了帶攜帶
,只在他機子內隨口留了言,出來那麼多天,雖然想說他一定耐不住性子會出來找我,也
給幾個人帶了口信要他等等,但我想還是過幾天就得回去。」
「不是你口子,你急什麼啊!」
「不是口子,但他是我男朋友!」
「啥?」
四彈兩眼張大盯著陸剩,手抓住陸剩胳臂,陸剩吞了口水,想再說點什麼給四彈聽,卻發
現自己的胳臂被抓的發疼,且越來越用力。他想扭開四彈的手,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扭不開
,突然,他被四彈按倒在地上,四彈現在的臉無色,眉頭緊皺,像是挾帶著怒意。陸剩想
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話也吐不出來。
「剩仔,你知道你剛說了什麼?男朋友,你跟男人在一起?你發神經啦。」
跟動作相反,四彈的話異常的輕柔,讓陸剩完全摸不著頭緒。
「果然是我錯了嗎?如果沒有那次就好,你也不會變成這樣。剩仔,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陸剩感覺聽到四彈啜泣的聲音,那壓著自己胳臂的手漸漸無力,陸剩看見眼前的四彈一把
鼻涕眼淚,好像看見了以前四彈孩童時代的臉,他抹了四彈的眼淚,不知道四彈為啥要哭
,會不會是自己是同性戀的事,讓自己童年玩伴無法接受,但如果不告訴他事實,陸剩就
覺得自己心裡挺難受的。他安慰四彈幾句,可惜四彈聽不進去。陸剩東張西望,找到面紙
包,遞給四彈。鼻涕眼淚全大力噴出在紙上,因為用力過度還將紙穿出了洞,紙削一把灑
在四彈身上。陸剩掏了煙給四彈,替他點了煙頭。這時四彈才著實的冷靜下來。
「是我的錯。」四彈還是這樣說。
「四彈,我覺得以前開始我可能就喜歡男人。你還記得嗎?以前偷窺女生洗澡的那個洞,
說出來你可能會覺得我怪。但那時候比起女生的裸體,我更喜歡你身體的樣子。現在想想
也許,從那一刻起,我就隱約知道自己喜歡同性。」
「不是那樣。」四彈說,反覆念著不是這樣、不是那樣,嘴上顧忌什麼。
四彈還記得那時幹伐木掙錢時,還在地方高中打滾的陸剩多崇拜自己,跟著比自己大上七
、八歲甚至十來歲的大人們到深山砍材,完事後免不了喝酒。看那時候跟在他屁股後頭的
陸剩好捉弄,四彈原本就只是想灌他幾口酒讓他出個糗,日後可以拿出來笑笑他,誰知過
回有個伐木工手抓起醉酒的陸剩,輕拍他的臉說:「這小孩挺嫩的,沒成年?」
說完就一手將陸剩的褲頭拉下,將陸剩的屌展露大眾前。抓到陸剩的伐木工笑說:「俺就
說唄,這皮都還包在頭上,還是個小娃兒。」
說完就套弄一下陸剩,將陸剩的生殖器泡浸整杯酒裏。陸剩抖了一下,想推開卻緊緊的被
抓住,屌被泡的濕漉,不舒服的感覺讓陸剩扭動身子。四彈看了一把拉開那伐木工的手,
將陸剩拉回來,把他褲子套好,酒水把陸剩學生褲的檔部弄濕了一大片。
「別玩了,我這朋友年紀還小,別弄他。」
「哈,這你不懂,就這種毛頭小夥子耍起來才有趣。」
那伐木工說完,拉開褲頭的拉煉,掏出漲大的屌,拿了個空杯,灑了泡尿在杯中,又倒了
點酒。伐木工拿著剛剛泡過陸剩生殖器的酒水與他撒泡尿一股腥味混雜酒味的烈酒,走進
四彈前說:「你先讓他喝,讓他猜,那小娃兒猜對了我掏五百給你。」
「別這遊戲太瞎,搞我朋友。」
「瞎?你只是沒膽玩。不問你!我問你這朋友去。」
「喂!別!」
四彈話沒沒說完就被伐木工推到後方,被幾個伐木工的同黨給架住。四彈掙扎著,叫駡著
他們不要太過分!但力不從心,醉茫的陸剩被灌下的不知是哪杯酒?見那人給陸剩灌酒後
,又把自己褲頭脫了,露出半勃的陰莖,將陸剩的臉貼在那髒東西上磨蹭。四彈急了,怎
麼也不能讓自己朋友受這般污辱,使大勁,甩了人,奔過去就是一拳打在那伐木工腹部,
伐木工疼的往後,杯子通通撒在地上破的響亮,伐木工看四彈這一拳朝他打也腦起來,一
拳也打在四彈臉上,打的四彈耳膜嗡嗡作響,腦袋脹昏。但他不管,一股勁就撲上去的打
,兩人扭打在地。
伐木工同夥都跑過來看是怎麼回事,一群見事情不對,連忙把四彈兩人拉開。
「幹啥!操混帳的!給俺停手!」
工頭一吼,鎮住場子,原本喧鬧的酒局頓時安靜無聲。
雖被工頭罵的狗血淋頭,但那晚他背著陸剩下山,陸剩安穩的睡在自個背上打盹,四彈才
有股安心感。如果沒帶他上來就好了,還不自己想在他面前炫耀一番,才搞的自己這兄弟
受到這樣的對待。
想起這些,四彈又愧疚起來。
「陸剩你可知男人跟男人是沒法在一起的。」
「我知道。」
「那關係不正常。」
「我懂。」
「兄弟你不能被男人蹧蹋,我們可是男人!不是女人!」
「他沒糟蹋過我,他對我很好。等我回去過後在介紹給你認識。我遇到很多人,大夥都是
好人,晉康是名校大學生,跟你一樣挺能說的,還有虎仔跟阿沉兩人鬥嘴時很有趣,你會
喜歡的。」
陸剩笑著說到,四彈不發一語。自己怎麼的?陸剩看起來過的很好,理應自己也得為他開
心,但聽他講他跟個男人在一起,怎麼的心裡就開心不起來。看著陸剩四彈腦袋裏又回到
那時候陸剩被那伐木工強灌下酒的樣子,還有被那人玩弄的模樣。自己就無法諒解陸剩身
邊有個男人。
「不,只要強姦男人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兄弟太容易相信別人,他人肯定只是沒試過男
人,心血來潮想試試,灌個迷湯給你,你就這樣信了!聽我的話,哥幫你找個女人、搬來
跟我住,別管你那什麼男朋友!男人跟男人不會在一起!那人鐵定沒安什麼好心!」
「四彈……」
陸剩還想說些什麼,但門外突然傳來撞門聲。陸剩想去應門,卻被四彈拉住。看門敲急促
,陸剩心裏頭一震,總感覺會是他,找上門來。
「哪位?」四彈問。
「四彈,我是二寶哥,開門,我有事問你。」
與敲門的急促聲不同,聲音平穩。陸剩看著四彈一臉疑惑,想說自己二哥怎麼會找上四彈
?四彈聽是陸二寶,沒想到卻板起臉來。看了下陸剩,對陸剩比了個別出聲的手勢,對門
外的二寶喊:「啥事?我人現在廁間走不開,你有啥事就直說唄!」
「我問你老實說。我家那最小的弟弟,陸剩。是不在你這?」
這話一說,陸剩跟四彈心都驚了一下。陸剩的二哥陸二寶,跟四彈平時沒啥交際,頂多小
時見到二寶哥務農,四彈會點頭問聲好,或問陸剩在不在家中。而這二寶哥怎麼會找上門
來?而且還是專程問陸剩的事?
「二寶哥,這事你怎問我,我跟陸剩好幾年沒碰到面,人怎麼會在我這。」
「四彈,你就別裝模作樣的護著他。剩仔!我知道你在裏面,怎麼?連你也想悶在裏頭不
出來?我知道你最近因為老家被拆的事回來,但躲著不肯見人,也太不成樣子。出來!我
來四彈這是找你,有事跟你說。」
「二寶哥!都跟你說人不在我這!你再鬧我可叫員警來!」
「員警?我這門外剛好也找了名員警。我在問一次,陸剩!你開不開門!」
喀嚓!
門鎖被轉開了,四彈壓住陸剩的手,陸剩的手握在握把上。
「剩仔,你想清楚,那人雖然是你哥,但我知道從以前你家人找你就沒好事。況且門外還
有個員警,你當真要開門?」四彈輕聲的在陸剩耳邊說,陸剩看著替他擔心的四彈,輕輕
的也跟他咬耳朵。
「謝謝你四彈,不用擔心。」
一句謝謝,一句不用擔心,四彈放開了手。他想起小時候的陸剩,跟在他屁股後面跑的陸
剩,身子軟軟,暖呼呼。抱在懷裏很舒服的那個陸剩。還記得小小年紀時陸剩曾摸著他下
巴那幾根鬍鬚毛很緊張的問四彈說他怎麼會有鬍鬚。那小手,摸著自己的臉,好舒服。
跟他說只要長大就會長鬍子,身上會長毛,會變成像隔壁那長的像黑猩猩的大叔,陸剩就
緊張的要命。那麼四彈長大就不會跟我們這群小孩玩了?陸剩這樣問,四彈會跟哥哥們一
樣,嫌我麻煩,就走開?
四彈,我是不是真的是個麻煩?
「二哥,我……」
陸剩開了門,正想和自己二哥做些解釋,身子就被擁抱住。還沒有念頭,一種熟悉感就讓
陸剩知道是誰的擁抱,讓他整人鬆懈下來。人抱他抱的緊,雖然都已經習慣成自然,但陸
剩還是不由自主的笑出聲。
「你抱太緊,那麼多人我會尷尬的。」
「幹!誰理他們,幾天沒見讓我抱久點怎不行?」
陸二寶站在一旁不悅的看著陸剩和擁抱他的男人。四彈則傻了眼,不知該做什麼回應,就
傻站一邊,站了會兒,才見一位穿著警服的男子走了進來,看著他對他點了個頭,旁邊一
位同樣高壯的男子也跟了進來,也跟著朝四彈點了個頭,對他說:「不好意思,我叫高智
,因為我朋友急著找人,員警來可能驚動你了,還請您多諒解。」
「恩、恩?」
「雷鵬哥?晉康!怎你也在?」陸剩驚訝的喊。
一下認識的人擠了上來,讓陸剩不知所措,擁抱他的男人看著他的臉,一臉吃味的看著陸
剩。陸剩看著他的臉,知道這傢伙在氣他,其原因自己心知肚明。只見那男人嘟著嘴說:
「怎麼?大夥都認了一次,就我你沒表示?」
「對不住。」
「對不住?對不起有啥用,幹你妹的!可知道老子花多久搭車問人才找到你?攜帶也不帶
著,大老遠來這就一句對不住算什麼啊!出遠門什麼都不說,看封信就一聲不響的走!我
他娘的!絕不接受你這對不住!」
上氣不接下氣,男人抓住陸剩氣急敗壞,陸剩卻還是對他笑。男子看他笑,忍不住心中的
怒氣,不管一旁人的勸說,又開口要念上幾句。嘴一開,就見陸剩唇靠來,男人嚇了一跳
。陸剩吻了男人,將舌頭與另個舌尖纏繞一塊。
「抱歉讓你擔心了,李騎。」
陸剩說了我的名字,我不管周遭有多少人,接受同性戀的,是同性戀的,不接受的人都好
,此時此刻我就是想吻他。我擁吻陸剩,直到自己願意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