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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知道不好笑 /_>\
(6)
回到家後,白知泉又匆匆準備出門去,說是要買幾樣生活用品和衣服回來,臨走
前還慎重交代少年,為了安全起見千萬不可以出門。
盧思楚的情緒已經緩和下來,他目送對方離開,逕自坐往沙發上發怔。
稍早的奔波加上剛剛這一鬧,他很疲累,可是不想睡,他決定等白知泉回來,看
一眼圖個安心也好,殊不知他這一等,又是幾個小時過去。
這種時候一個人獨處很難不胡思亂想,他想起盧荷婷、想起以前的家,家裡還有
好多他們的東西,一件件,都令他懷念。當初還以為只是暫時離開一陣子,如今人事
已非,盧荷婷走了,家更回不去,這些東西的回憶只能用來讓他自我安慰。
縱使過習慣漂泊日子,接連遭逢厄運,盧思楚仍不免懷著一絲希望,是不是一段
時間後他就安全了?是不是不久後他可以回家、可以擁有安穩的生活?或是他的一生
注定得如此躲躲藏藏?
隨著夜越來越深,當門口終於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響,盧思楚立刻從椅墊上跳起來
跑過去,以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渴求眼神望向來人。
「咦?」白知泉開門,霎時一頓,好像被少年嚇了一跳。
「你回來了。」盧思楚殷殷期盼地說。
「啊、嗯……」白知泉面色停滯了一瞬,目光不著痕跡地掃視屋內一圈,才抬腳
走進家裡,放下兩袋東西,「你怎麼還沒睡?」
「還早。」
「凌晨兩點可不算早,你還在發育期,熬夜會長不高。」
「身高跟遺傳比較有關係。」
「還找理由?快去睡。」
「好。」盧思楚說完,乖乖走回房間,關上門前,他又探出頭說:「明天見。」
「……嗯,明天見。」白知泉淡淡地回。
接下來幾個晚上,盧思楚照樣等到白知泉回家才願意睡覺。白知泉在得知少年以
前也會習慣給盧荷婷等門之後,便沒有再罵過他。
於是,在還沒確定下一步之前,少年就這樣在男子家裡住了下來。
這間公寓屋齡老舊,附近建築物也都差不多樣貌,街道出入的盡是中年人和壯年
男子,少有小孩或家庭,暗示著或許生活機能及治安不太好,又或者是個已經開發過
卻沒落的區域,不過反正盧思楚並不出門,他也不在乎。
他遵照白知泉的指示,乖乖待在家裡等風頭過去。但因為一個人整天窩在屋子裡
沒事做實在無聊,他乾脆開始履行義務,拿起拖把抹布將房子上上下下清掃一遍。這
種不需要花腦袋的家務,非常適合現在的他。
家中三房兩廳,最小的房間給他住,另外兩間始終關著門,其中一間還上鎖,由
於室內坪數本來就不大,扣掉房間,即使再加上廁所陽台,盧思楚僅僅花不到兩天就
通通打掃完一遍,連床單沙發套都洗了曬了呢。
再過兩天,真的無事可做,盧思楚試探性地詢問白知泉他能不能出門,對方笑了
笑,說不行,一個被幫派盯上的人在路上走來走去可不是明智之舉。盧思楚撇撇嘴,
知道反駁無效,無奈作罷。
他以為躲在這裡只是暫時的,然而這一躲,竟然是一天又一天、一週又一週,彷
彿永無止盡。
現在,盧思楚一早起床就先躺到沙發上打開電視,這是他對外獲得訊息的途徑,
也是唯一能讓他提起一點興趣的東西,畢竟被獨自關了這麼久,要不是白知泉還會回
來跟他說話,他搞不好就要發瘋。
白知泉每天在忙著什麼工作盧思楚並不清楚,偶爾男子會連續兩三天不回家,他
雖然存疑,但覺得這樣質問太刺探對方的隱私,況且,他對男子仍有一些提防,在不
確定對方會不會一時興起「處理」掉他之前,他寧願表現得乖順無害。
話雖然這麼說,對於充滿謎團的白知泉,盧思楚還是忍不住趁著自己在家時到處
搜索了個遍,他的好奇心讓他不敢知道太多、卻又矛盾地想多知道一點。但不曉得是
白知泉藏得太好,還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秘密,他除了發現某格櫃子裡藏了一把手槍、
書架上夾著一疊不同收件人名的信之外,沒什麼重大進展。
或許,白知泉並不如他猜想的那麼神祕,也不如他以為的那麼壞。
之後,一成不變的日子繼續過,要說真的有什麼不同,那就是盧思楚從一開始的
好奇,變得越來越在意白知泉了。
每天每天,他越來越期待看到對方、越來越想靠近對方,講講話什麼的都好。他
知道自己說不定只是在頓失依靠的當下本能地找尋另一個依靠,才會把以往和盧荷婷
的生活習慣投射到白知泉身上,也說不定因此美化了男子的形象,因為事實上白知泉
並不太理他,通常在家也各自做自己的事,他們搞不好比室友還要陌生。
可是再怎麼生疏,也是陪伴他的唯一一個人,他不親近對方還能親近誰呢。
即使知道事實,盧思楚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表現得獨立一點,他甚至漸漸產生就
這樣和白知泉一起住下去也不錯的念頭。
他只是,想要一個家。
一段時間過去,這天白知泉依舊在深夜返家,臉色卻蒼白得不太正常。
「你怎麼了?」盧思楚發現不對勁急忙湊近問道,同時在對方身上聞到異常濃厚
的酒味。
「沒事,我先去緩一下……」白知泉揮開盧思楚,摀著嘴快步走往浴室。
盧思楚不曉得發生什麼事,只得跟上,他想著人家畢竟是房東兼室友,關心一下
也很正常。
白知泉蹲在馬桶邊吐了一些充滿酸味的殘渣,又不斷咳嗽。盧思楚對此不陌生,
就是飲酒過量,盧荷婷偶爾下班回家後也會這樣,於是他轉身回房間拿了一條毛巾過
來。
等白知泉吐完緩口氣,抬頭就看到盧思楚將毛巾遞過來,他遲疑一下才接過。
兩個人彼此對望,白知泉似乎不太想讓少年看到他的失態,擦了擦嘴說:「回房
間去。」
「我可以幫忙。」盧思楚說,並沒有移動,「或你要喝點薑茶?我媽以前都——」
「不用。」
「我真的可以幫忙——」
盯著堅持不肯離去的少年,白知泉站起身,不怒反笑:「你能幫我什麼?」
「什麼都可以,我會煮薑湯,或是你想吃點清淡的東西也可以,我知道喝醉不好
受——」盧思楚正在說話,突然下一秒他還未說完的句子就這樣消失在對方嘴裡。
白知泉親了他。
突遭侵犯,盧思楚嚇得渾身僵硬,任男子將他壓在浴室牆上接吻,略帶酸味的舌
頭靈活地鑽進他口中,舔拭挑逗他的舌尖與牙齦。此時他腦袋一片空白,別說反抗,
連對方開始脫他褲子他也渾然未覺。
「我需要安慰。」白知泉在少年頸邊吐氣道。接著他左手摟著少年的細腰,右手
退去少年的棉褲,隔著內褲握住那尚未發育完全的性器搓揉,沒兩下,經不起刺激的
稚嫩便乖乖起了反應。
想不到會被男人非禮、也想不到對方的技巧這麼純熟,盧思楚感到震驚的同時竟
也被摸得舒服陶醉,眼看自己的殘存理智逐漸喪失,白知泉這時候卻鬆了手。
盧思楚霎時回神,艱難地從口中迸出一句:「你、你這變態離我遠一點……」然
而意識到自己剛剛被怎麼了,他一張小臉立刻燒得紅透,怎麼看都沒有說服力。
「你真可愛。」白知泉笑著說,接著兩手搭在盧思楚腰上,往下滑動時順勢扯
下了內褲,熱脹翹挺的粉嫩莖身就這樣曝露在空氣中,緊接著被稍嫌濕冷的雙手掌
握住,惹得盧思楚全身一陣酥麻。
「你……你幹……你幹嘛、幹什麼……」少年語不成話,眼神不自覺往下飄,
目睹對方正對著他的下體細細撫摸、上下摩擦,每一寸紋理都不放過,並不時往下
撩撥兩顆囊袋,似揉似彈,簡直刺激得不行,隨著一波波陌生的快感襲來,他終於
忍不住呻吟出聲。
就在快要憋不住尿意時,白知泉忽然再一次抽回手,盧思楚頓失愛撫,眼露茫
然,卻見男人在他面前跪下,頭埋在他的胯間,張嘴含住他硬挺的陰莖。
盧思楚又呆住,睜大著眼,不敢相信正在發生的一切。他雖曾經用手幫自己摸
過,然而用嘴已超出他的理解範圍,更不曉得此刻該做何反應。他原本就快要洩出,
再被男人溫熱的口腔包覆舔弄,不出幾秒,他就壓不住本能低悶一聲,一抽一抽地射
了出來。
白知泉倒是即時吐出少年勃發的性器,但沒刻意閃躲,逕讓透白液體噴灑在他
嘴角,再順著臉頰流下。盧思楚居高俯視著這一幕,實在不能不羞恥。
「你真的,很可愛。」白知泉伸舌舔了舔嘴邊,鳳眼一挑,樣子十分妖媚。
盧思楚哪裡禁得起這樣的勾引?他的臉紅到快要炸開,連耳根也發燙,他趕緊
雙手摀著臉,閉氣拔腿衝出浴室,途中還被卡在膝蓋的褲子狼狽地拐了一跤,可他
管不了這麼多,滿腦子先逃要緊。
「欸你去哪——」白知泉一愣,沒想到到口的嫩肉就這樣跑了,他聽到少年躲回
房間甩上門還反鎖的聲音,嘆口氣,喃喃念著只好沖冷水澡了云云。
盧思楚躲回房間並確定房門鎖好之後,逃避似地用棉被把自己整個人蓋住,拼命
想忘記剛剛的害羞畫面,但偏偏越是刻意去忘記,就越是記得清楚。
由於他母親的工作,他比同齡孩子更清楚性愛是怎麼一回事,也正因為如此,他
知道自己不但被性騷擾,還可能差點菊花不保,雖然白知泉是他有生以來見過最漂亮
的男人,可是無預警被劫色仍然讓他驚慌失措。
更糟糕的是,一回想起剛剛對方怎麼替他「服務」,他下面卻不爭氣地又微微
起了反應,彷彿在提醒他春宵一刻值千金,光是被舔到射他就不知道賺了幾十萬的
現實。
不行——不能繼續跟這個變態住在一起!
盧思楚告訴自己,救命之恩固然重要,但他不想賠上身體,這個地方不宜久待,
還是找機會趕快跑吧。
他捲縮在棉被裡,情緒緊繃,擔心著對方會不會色慾薰心強闖房間硬上他,導致
他數羊都數到三千多頭了還是睡不著。直到一陣子過後,依稀聽到另一個房間傳來關
門聲他才終於安下心。
終於累得沉入夢鄉後,這是盧思楚第一個晚上沒有夢到盧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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