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咒術][宿伏/五伏] 罪與罰 01-02(限)

作者: sadedo09 (薩德豆)   2021-02-16 20:29:43
主宿伏、五伏。微五悠。
全員神經病惡人、不是一個很健康的故事。
前期開點車,後期走走心。
防爆
>>01
你是我的失落、孤獨、無助,同時也是滿足。
>>
每年到了年末就是電視台最忙碌的時候,因為資本壓榨,平常就得要一人當兩人用,現在
則是頂十個人用都夠嗆。越接近跨年的節目越豪華盛大,每一間電視台都在發了狂地比較
——舞台燈光的特效強度、節目來賓的陣容、提供尖叫聲的粉絲群還有最重要也是讓人感
到壓力最大的大牌明星們。
「請借過一下……」惠頂著一團亂髮,滿身大汗地穿梭在充滿人和機器的後台裡,他平常
也算性子冷靜的人,但此刻超高壓的緊湊工作也讓他露出慌張與疲憊,他抱著一疊流程表
剛想跨過舞台邊緣時就被人喊住。
「等等!伏黑!」
惠急促的腳步硬生生打住,差點就沒絆死在一團電線裡,他回頭望向聲音的來源,叫住他
的人是負責節目來賓座位的同事,他問:「怎麼了?」
「這裡準備的椅子少了三張啊!你去確認一下等等開場的出場順序是什麼。」
他忍不住在心裡大聲吐槽:這又不是我負責的範圍!他收緊雙手,把懷裡的流程表抱得老
緊,面露難色地回:「可是剛剛PD讓我去發流程表給現場觀眾……」
「我這裡比較急好不好!得罪來賓還得了,快點去確認!」但對方似乎不在乎他現在手上
有什麼其他工作,一心只想先解決自己遇到的問題。惠的雙腳開始徘徊不定,在原地打結
的電線裡打轉,此刻他的一顆心就像這團電線一樣糾結。怎麼辦呢?如果不發完流程表就
回後台絕對會被電到不行,可是同事說的沒錯,節目來賓確實也得罪不了……
「伏黑!」這時候另外一個同事的聲音又從後台傳來,他來不及回話,對方就氣急敗壞地
大喊:「藝人休息室的冷氣壞了!」
惠都覺得自己快抓狂了。這些事情其實根本都不在他的工作範疇內——就算現在是每個人
都要當超人用的時候,他也沒義務負責這些事情。只是職場是很現實的,大家都知道柿子
要挑軟的捏,爛攤子就要扔給公司裡最任勞任怨的那個人。
「伏黑惠!快點!」
最後在多方的噪音下,惠決定還是先解決藝人休息室的冷氣問題,畢竟這才是真的不能得
罪的人,所以他只好又抱著那疊重到不行的紙往後台跑,結果不跑還好,他的腳才剛抬起
來,後背就被一台攝影機撞個正著。他痛得腦子瞬間一片空白,滿腦子只想著要抱好流程
表,結果手腳卻根本不聽使喚地往前扑,結果上百張的紙就這樣眼睜睜散落到地上。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惠抬頭一看,頭頂上是一個氣勢洶洶的女人,臉上完全沒有把
人撞倒的歉意,還用幾乎要戳上她眼睛的距離指著他罵:「這裡是藝人進出的通道,我們
可是要貼身拍攝的!你怎麼可以擋在這裡?」
惠還因為後背的疼痛而發楞,完全忘記反駁自己也是電視台的工作人員。不過他看著女人
這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他說了大概也沒什麼用。最後他忍著疼痛爬起來,原本不想道歉,
但礙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還是匆匆地說了句對不起,然後就彎腰準備剪那些掉
在地板上的紙。
而女人看見他這個樣子彷彿還想發難,結果後面的觀眾席和大門口傳來一股騷動,一看就
是哪個大明星來了,於是女人這時候也管不了他了,揮揮手就要攝影師跟上,然後轉身就
離開了。
惠對大明星根本沒有興趣,任憑周遭的人爭先恐後地跑過去,他倒是默默地繼續自己的工
作。後背真的痛死了,他想,等撿完這些紙後,他還得先去處理冷氣的問題,希望PD也乾
脆去接見那些大明星算了,最好別在讓自己在後台碰見他——
他重新站起來的時候忍不住嘆了口氣:「唉……」
「你在嘆什麼氣?」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耳邊傳來,惠渾身一抖,對方因為他的反
應笑了出來,伸手掐住他的腰輕聲說:「東西拿好,給我乖乖跟上來。」
惠忍住想立刻遠離男人的反應,放軟語氣說:「今天不行……真的不行。節目等等就要開
始了,我還有工作……」
而男人原本還算戲謔的語氣瞬間就冷了下來,他把手往下按到惠的屁股上說:「什麼節目
?你想讓全國觀眾看我怎麼操你的嗎?」惠喉嚨一緊,沒有說話,男人用不容反駁的語氣
繼續說:「過來。或者我也可以現在就抱你過去,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
惠跟著男人來到電視台大樓最內部的辦公室區域,不過雖然說是最內部的區域,其實和後
台的藝人休息室也不過就是一道門禁卡的距離而已。
等到進到辦公室後,惠像往常那樣,緊緊地靠在門上,看著男人繞過辦公桌,把剛剛脫下
來的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椅子上,然後滿臉不耐煩地轉著手腕上一看就要價不菲的手錶說:
「什麼狗屁日子,在我身上掛一堆東西,真他媽熱。」
惠一聽到男人喊熱就又想到藝人休息室冷氣壞掉的事情,他又想,要是再不快點去處理,
晚點他真的會被PD狠狠扒掉幾層皮,「我真的有工作……」惠的聲音有一點恐懼,雖然他
從來不承認,但是身體老實地出賣了他,在男人轉過頭來時,他感覺到自己的後頸起了雞
皮疙瘩,他低下頭,甚至有點破罐子摔碎地說:「等今天節目結束——」
但男人像是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拿起遙控器調整冷氣的溫度。
沒等到回應的惠抬起頭問:「……你有聽到我剛剛說的話嗎?」
而男人只是又往遙控器上按了好幾下說:「你說調幾度好?26度?還是27度?免得等等你
又在那邊給我喊冷。」
惠的臉一下子刷紅,他緊咬住下唇不說話。男人往他這裡走過來,扯過他懷裡的紙後隨手
甩到一邊,然後越過他把身後的門鎖扣上。男人掐住他的臉說:「又咬嘴唇了。」接著又
發出惹人厭的笑聲:「你知不知道你老是這樣一副求著人幹你、欲拒還迎的樣子?」
惠一陣氣惱,開口說:「我沒有——」下一秒他的反駁就被男人吻進唇裡。他抬起手揪住
男人白襯衫的衣領,想把人往外推開,但最後只是引得男人把他的臉頰掐得更緊,吻得更
深。
他扭著頭想躲,但男人卻咬住他的下唇,舔舐著他略為乾澀的唇瓣。他張開嘴想呼吸,對
方的舌頭就伸了進來與自己糾纏,無法被吞嚥的唾液沿著下巴流淌到纖細的脖頸。最後他
被吻到有些缺氧,腦子昏昏沈沈的,原本推著男人的手也無力地掛在對方的身上,直到男
人用膝蓋頂開他的雙腿,碰觸到下半身有些發熱的地方的時候,他才稍微清醒過來。
「不行……放開我……」
毫無殺傷力的反抗。
男人一手繞過他的腰,把人打橫抱起,突如其來的懸空感讓他下意識摟住了男人的脖子,
連帶整個人也往男人的方向靠過去。
「……你放我下來!」
男人這次倒是從了他,把他放到辦公桌上。惠的屁股剛落地就立刻鬆開環在對方身上的手
,連忙想跳下桌逃走,結果被男人用手臂緊緊圈在懷裡:「坐好。」
前方是男人,後面是笨重的桌子,除了迎合面前的人以外,惠根本沒有別的路可以選。男
人伸手解開了他襯衫的領口,低頭開始在他的頸側上親吻,「不行……」他突然就壓抑不
住從喉嚨流溢出的嗚咽聲,「會被人看到……」他不想再像之前那樣連在公司裡都得圍著
一條大圍巾,還被主管同事恥笑是神經病。
「看到就看到。」男人抬起頭,一雙深邃的眼睛盯著他說:「怎麼,你也會害羞嗎?」
接著男人沒用幾下的時間就把惠的衣服都扒光丟到地上,那條曾經被男人嘲笑過的淺色底
褲鬆鬆垮垮地掛在他的小腿上,白皙瘦弱的身體在空調房裡開始發起抖。男人用指腹揉捏
著他一邊挺立的乳頭,而嘴巴則從頸側、鎖骨慢慢下移到另一邊沒被觸碰到的乳頭。當男
人用不小的力度啃咬上他敏感的地方時,躺在辦公桌上的惠扭動了一下,腳趾頭因為長年
來被訓練出來的習慣緊縮在一起。
惠的神色恍惚,他呆呆地望著懸吊在天花板上的白燈。幾年了呢?和對方這樣——隱秘、
不對等、毫無情意的關係。
他的下身傳來一陣疼痛,他眼神迷離,呻吟從嘴邊溢出:「啊……」男人從來不給他溫柔
,總是偶爾興致來了才會逗逗他,但要是因為體諒他也是男人的身體所以會收斂點,那完
全就是天方夜譚的幻想。
「嗚……」
男人粗長的陰莖填滿了惠,他光溜溜的腳趾尖努力地想踩上地板,但因為使不上什麼力氣
,只能抖著小腿,支撐住自己因為男人的抽動而往下滑的身體。
「……疼。」
男人掐著惠的腰,似乎對他的求饒很不滿意,於是十分惡劣地將陰莖退出到最外,再猛烈
地撞進裡面去。如此反復幾次,就讓縮在辦公桌上的惠不斷冒出生理性的淚水。他邊哭邊
眨眼,眼淚蹭到桌面,鼻尖紅的像顆番茄,小小的嘴巴開開合合,只勉強擠出一句:「你
……渾蛋……」
那聲甜甜糯糯的「渾蛋」讓男人埋在他體內的熱物又漲大了一圈,濕熱的內壁纏得更緊了
,差點就讓男人交代在這裡。
這婊子。
心直口快的男人也藏不住什麼大心思,直接就把心裡所想的話脫口而出:「你這婊子倒挺
會勾引人的。」他捏住對方小小的、浸滿汗液的屁股,然後用力地往前頂:「還是平常在
我看不見的地方,屁股也被別人吃過了?」
惠沒有回應他,只是微微側過身體,整個人看上去搖搖欲墜。這不免讓男人又起了暴虐之
心,他可不是什麼找不到床伴的人設,手指一勾要多少人自動爬上他的床那都是輕而易舉
輕而易舉的事情,可眼前這個被他吃抹乾淨好幾年的人——沒錯,都已經快要奔三了卻還
在當被人呼來喚去的小廢物——卻老是在拒絕自己。
身邊的酒肉朋友曾經笑過可能犯賤的是他自己。
當時的他不屑地笑出聲,倒也沒有否認。他並不排斥犯賤這個字眼。他就是覺得好玩,一
開始只是想換換口味,欺負著人玩,後來倒是被對方有時候像炸毛小貓的樣子逗笑,明明
說著不要但濕的卻比誰都快,不得不說,伏黑惠是他眾多床伴中最有趣的小玩具。
男人壓著惠的大腿內側,在白燈下撐開對方的雙腿,讓他們交合的地方完全暴露,他看著
惠粉紅色的穴口賣力吞吐著自己的陰莖,就讓他心底深處漫出一股成就感。他說:「伏黑
惠,你可是我親手搗鼓出來的玩具。」然後他低頭吻上對方半開的嘴,吸吮著兩人嘴裡分
泌出來的甜液。
男人的手指捏住惠小巧的乳頭,力氣大到幾乎要滲出血,手掌用力拍在白嫩的臀肉上,留
下了鮮紅的掌印。惠發出吃痛歡愉的哭音,求饒的字眼甚至已經拼湊不成完整句子,「痛
、啊嗯……不要了……」
「夠了啊……真的、嗚、真的不要了……」惠的陰莖早就已經射無可射,軟軟地躺在滿是
白濁的小腹上,只剩被男人不斷抽插翻出軟肉的後穴還在傳遞著快感。強烈的疲憊感湧上
四肢百骸,他雙手抵在男人的胸前,搖著頭啜泣:「停下來……求你了,啊、啊嗯……」
男人收緊了手,然後挺直腰桿,沒隔幾秒惠就感覺到對方射進了他體內,他終於忍不住放
聲哭出來,邊哭邊喊著男人的名字:「宿、宿儺、兩面宿儺——」
>>
惠躺在桌子上,大開的雙腿晃在半空中微微顫抖,他全身痛得像是要散開架,動都動不了
。他緩緩地撇過頭,看見衣衫完整、頂多只有髮型稍微亂掉的宿儺正在悠閒地扣著腰上的
皮帶。
宿儺看了眼手錶,又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都這個時候了?啊,快煩死了。等等還得去
死老頭那裡一趟。」
聽到對方話的惠艱難地爬起來,從桌子下來的時候差點站不住要摔到地上。但這時候的宿
儺卻接起不知道哪裡打來的電話,正用暴躁的語氣在和對方說話。惠從地板上撿起衣服,
慢慢地往自己身上套,等到他終於穿好的時候,宿儺的電話還沒有結束。
惠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出聲,但下了床的惠顯然沒有床上的惠聽話,他還是出聲說:「我
的工作……」
宿儺只是瞟了他一眼,然後毫不在意地揮手打發他。得到男人許可的他終於可以離開了。
惠把地上的流程表揣在懷裡,雖然他想現在大概也不需要了,但還是抱著它們一拐一拐地
走出去。
穿過有門禁卡的門後,渾身的粘膩和疼痛讓惠冷汗直流,他停在接近後台的走道,扶著牆
壁緩緩地喘氣,還好這時候大家應該都聚集在前方的舞台處,不會有人經過發現一臉狼狽
的他。沒想到這時候有一隻手朝他伸了過來,輕輕按在他的肩膀上問:「你還好嗎?」
惠轉頭看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回應,走道另一頭就傳來聲音:「五條!五條悟!」他們一
同往聲音的來源望去,一群人正圍著個略顯稚氣的人走出休息室——是大明星虎杖悠仁。
「馬上來。」那個叫五條悟的男人回完話後又轉頭看向他,再次詢問:「你還好嗎?」
惠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沈默了幾秒後說:「沒事,謝謝。」然後扶著牆又一拐一拐
地往前走了。
他身後的男人停在原地,像是在猶豫,只是最後在悠仁團隊的又一次催促下只好快步越過
惠,直直往被擁簇的大明星那裡走去。而這時候的惠才又抬起臉,他看著悟離開的背影,
陷入了漫長的無聲之中。
>>02
惠先在公司的洗手間裡勉強處理了一下看上去一塌糊塗的下身,他用衛生紙擦去殘留在臀
部和大腿根的濁液時,又想到宿儺羞辱完他後竟然還能泰然自若地說電話這件事,委屈與
憤怒讓他胸口一陣悶痛。他提起褲子,對著鏡子再三確認自己看起來沒有太奇怪後——其
實他這樣突然消失那麼久就已經夠奇怪了——就準備打起精神回去面對惡魔主管。
而毫無意外的,惠直接正面接收那疊他保護了一整晚的紙的臉部扔擲攻擊。主管原本對著
別人還是笑吟吟的臉在看見惠的身影重新出現後就馬上變了臉,「伏黑!」
後台的同事們都還沒離開,甚至連舞台和觀眾席都還有沒走光的來賓和粉絲。但是主管完
全沒有給惠留一點面子,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就差沒把他的眼珠子戳下來。但惠也沒
有辦法,他只能反覆地說著抱歉,這一刻的惠大概是唯唯諾諾的,不可思議,這並不太像
是真正的伏黑惠。
而惠在自己的道歉聲中聽見周遭的碎語聲,全部都是嘲笑和奚落。這時候正好有人過來向
主管搭話,說樓上宴會廳的人在催他們過去敬酒了,主管又馬上變臉,笑哈哈地說:「我
們馬上過去!馬上過去!」而惠安靜地等在原地,靜待主管的下一步發落。
「伏黑,你把東西給我收一收。」主管非常惡劣地用皮鞋頭踩了踩惠的腳說:「還有檢討
書,明天早上我要在我的桌上看到。」
「……是,我知道了。」惠說。
接著主管摟著剛剛來搭話的人開心地走了,這齣戲也算暫時落幕,其他看客收起興致繼續
回去給自己各自的工作收尾,大家都只想趕緊結束下班回家,碰到惠都像躲瘟神一樣閃得
飛快,倒沒了先前一個個喊著他的名字要他幫忙做事的樣子。
惠回到自己那間基本上可以說是雜物間等級的辦公室,其實不真的算是雜物間,好歹當初
他也正經八百應徵進來的,只是工具人就是必須背負很多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原本應
該是放自己上下班外套的小儲物櫃,裡面也放滿了其他人的東西,桌子也是,堆了一堆根
本非自己領域的工作文件。
他慢慢踱步到位子上,坐下去的時候,強烈的不適感襲來,他覺得宿儺留在裡面的東西好
像又流了一點出來。他胡亂抓起桌上一杯中午買來放到現在早就已經冷掉的咖啡,仰頭狠
狠灌下一大口,又冷又苦。一個進入職場四五年,不敢說資深,但也絕對不是純新人的人
,尊嚴這種東西怎麼在他身上就找不到半毛?
尊嚴?
這種東西……他有過嗎?
一個自己從來沒有擁有過的東西,又談何失去呢?
>>
等到惠終於把檢討書寫好之後,整個樓層的燈都已經全部關了。他穿上風衣走過漆黑一片
、安靜無聲的區域時,想到外面的氣溫,忍不住又伸手把自己裹得更緊。都已經那麼晚了
,公車是肯定沒有了,現在只希望他能靠著徒步趕上最後一班地鐵,不然他今晚如果不肉
疼花錢叫計程車可能就要露宿街頭了。
他搭電梯到一樓的時候雖然也是暗得很,但是裝飾在大廳的聖誕樹還沒撤掉,微弱的七彩
燈光從遠處看上去還是挺漂亮的。惠不自覺地放慢腳步,眼神專注地放在聖誕樹上,彷彿
這已經是現在唯一還能讓他開心一點的東西——然後他停下了腳步。
惠透過玻璃門看見停在大樓門口的保母車,那個今晚問自己有沒有事情的男人就站在保母
車的車側,懷裡抱著的人正是平日裡光芒四射的大明星虎杖悠仁。悠仁一臉暈乎乎的,應
該喝了不少酒,但是人沒有完全睡去,對著抱著自己的男人露出軟綿綿的樣子,「五條哥
……」悠仁被放到車子裡面的時候,又喊了一聲:「五條哥?」
「你喝醉了,現在送你回家。」悟說。
悠仁眨了眨眼睛,側過身體癱在座椅上,輕聲地反駁:「我沒……沒醉。」然後又在悟替
自己繫安全帶的時候伸手拉住要坐到前面副駕駛座的悟說:「……坐這裡。」悟停下動作
,深夜裡的表情看不太清楚,悠仁又說:「……這裡……坐我旁邊。」
「我等等還要和片方談事情。」悟的聲音很平靜,有點像在哄小孩,也正因為他的語氣太
過平穩,反而讓悠仁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悟幫悠仁披上準備好的棉被後說:「先睡
吧。明天一早還有廣告拍攝的工作不是嗎?」
惠承認自己當下有點看到恍神了,以至於他沒能在悟關上車門前先轉身離開。他和悟的眼
神在玻璃門上交會,哪怕只有一秒鐘的時間,他也從對方那雙清澈的水藍色眼睛裡看見了
自己——那張掛在自己臉上的面具碎裂開來的樣子。
>>
惠把自己還要趕末班地鐵這件事情拋諸腦後,腳竟然往反方向逃去,一心只想躲回那個空
無一人、只屬於他自己的小地方。他忍著不適快步逃回電梯,手指異常急躁地按著上樓鍵
,但是天不從人願,越是這種時候,電梯就越故意不來。
然後他聽見從安靜的大廳裡傳來踏步的聲音,而那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甚至都沒有回
頭查證聲音的來源,直接扭頭往電梯旁邊的樓梯走去,結果就在他推開逃生門的那一瞬間
,一隻手越過他的臉,把門用力地撞開,他被背後的人推進漆黑的樓梯間裡,接著一雙溫
暖的手按住他的臉,隨之而來的正是對方充滿壓迫的吻——是熟悉、又無比陌生的氣味。
惠開始奮力地掙扎起來,力道和早先抗拒宿儺的力道完全不同,他根本不管自己的聲音會
不會傳出去,只是一味地大吼著:「放開我!」但悟就和宿儺一樣,並沒有輕易隨了惠的
意願。不管惠怎麼往他身上拳打腳踢,他都還是用絕對的力量把惠壓在牆上又親又吻,就
好像在渴求著什麼東西,這樣的渴求就像野獸一般,燒得讓人喪盡理智。
而一切炙熱的慾望就在悟扯開惠的領口時就迅速地冷卻下去。
悟終於放開了惠。惠仰起臉看向他,在對方注視自己的眼神裡看到排山倒海翻滾而來的妒
恨。他領口下面白皙的頸側全是宿儺留給他的又青又紫的親咬痕跡,鮮明的模樣明確地告
訴男人這還是不久之前——大概也就幾個鐘頭前才發生的歡愛。
他們兩人頓時陷入無聲的沉默中。
最後惠抖著嘴唇,開口打破這場本來不該有的接觸:「看夠了嗎?」悟的眼睛變得更加血
紅,他知道這是男人爆發的前兆,即便如此,惠依舊沒有停下,他又說:「還是要我把整
件衣服脫下來給你看才罷休?」
見男人還是沒有反應,惠破罐子摔碎,動手開始解開自己衣服的釦子,直到解到胸口時,
悟終於忍不住按住他的手,發瘋似地問:「你就這麼沒有尊嚴嗎?」
惠聽見悟這樣問自己,被刺激到笑了出來:「尊嚴?」他反覆地問:「那是什麼東西?尊
嚴?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
惠曾經擁有過尊嚴……嗎?
那天下著大雨,但是惠沒有打傘,還刻意著淋雨回家,他在夜晚路燈的照耀下還能勉強維
持假面的平靜,只是回到家、關上門的那一瞬見還是差點沒崩掉情緒。
惠看見有團黑影坐在玄關邊,他愣愣地站在門前,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開了燈。玄關邊
的男人抬起頭看他的眼神就像一隻大型犬類。他躲開了男人的視線,把眼睛藏在溼透的瀏
海下,佯裝發抖地說:「……我忘、忘記帶傘了。」他迅速地脫掉鞋子從男人旁邊溜進屋
子裡去。
而男人沒有戳穿他,也沒有來追趕他。惠自顧自地到廚房倒了杯水喝,那團梗在喉嚨裡的
烈火壓都壓不下去,等到他看到那張放在昏黃燈光下的照片時,突如其來的一陣乾嘔逼得
他把剛才喝下去的水都吐了出來。
惠縮起肩膀,跌跪在地板上,蒼白的手指緊抓著沙發邊緣想站起來。他覺得此刻的自己需
要一些東西,一些能把自己遮掩偽裝起來的東西。惠扯下出門前掛在椅背上的黑色外衣,
抖著身子想穿上,就在他混亂地想扣起胸前的鈕扣時,男人的手從背後緊緊抱住了他,他
下意識想躲開,但最後沒能成功。
男人把臉埋進惠的頸窩,惠軟軟地叫出聲音:「……嗚。」男人舔吻著他的頸肉,雙手扣
在他瘦弱的腰上,指腹隔著衣服的毛料磨蹭著他的小腹。興許是男人的吻太過溫柔,讓惠
不禁有些忘我,陷入了不自覺的沉醉之中,直到對方解開了他的褲頭他才清醒過來,他用
力地想推開男人:「不要!」
而男人突然變了臉色,反手將惠壓倒在沙發上,惠的小臉蹭在劣質沙發上隱隱作痛,他幾
乎是立刻就哭了出來:「不、不要……不要看——」
但是身體的冰涼預示著男人並沒有聽從他的請求,褲子被整個拉了下來,露出了一蹋糊塗
的下身,白軟的臀肉上滿是掌痕和香菸燙過的痕跡,被幹到合不上的穴口有乾掉的紅色痕
跡,不知道哪個男人的精液從屁股裡流出來,沾滿了他的大腿。
「所以你消失了整整兩天就是去幹這事了?」惠聽見男人的聲音在發抖。
惠搖著頭否認:「不是……沒有——嗚!」男人粗硬的性器從他的背後插了進來,原本就
已經被長時間開拓過的穴口毫不費力地將其吞納。惠和男人雙雙同時發出呻吟聲:「不可
、不可以這樣……啊嗯……」但是惠的身體卻發出和嘴裡的話完全不一樣的反應,快感湧
上,他的屁股微微發顫,好像隨時可以承受所有來自男人粗暴的對待。
男人從背後壓住惠,發狠地幹著他。惠剛剛才套上的黑色外衣把他襯托得更加白皙,整個
人軟綿綿的就像廟口會兜賣的棉花糖,是才剛拿到手裡,還沒入口就會化掉的那種甜甜的
棉花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被別的男人佔有了。
整整兩天,他不知道對方有幾個人,長得什麼樣子,又是在什麼地方。但是他知道,也可
以想像,這個像棉花糖一樣的人一定也像棉花糖一樣被用各種方式玩弄、操幹,然後融化
。明明自己現在是在強暴他,但是他除了哭以外,竟然還主動扭起屁股,所以他在別人面
前是不是也是這樣?只會軟軟地哭著說不要,但其實騷得不行,扭著比女人還香的身體,
勾得男人們一波又一波地灌溉他。
「停下來……」惠把臉埋在沙發裡,小小聲地喊:「停下來……」
男人拽住惠把他整個人翻過來,又把他的一條腿架到肩膀上,又深又猛地撞進他濕熱的屁
股裡,惠仰起漂亮的脖子尖叫出來:「啊——」然後語無倫次地說著太深了之類的話,顫
抖著射了出來。高潮過後的惠癱倒在沙發上,完全沒有力氣反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
撅起屁股讓男人繼續幹。
那時候的惠徹底失去了尊嚴,只能一直哭,讓眼淚流個不停。
最後男人甚至有種錯覺,他的棉花糖沒有被其他人毀滅,讓棉花糖消失的人可能是他自己
。讓他失去伏黑惠的人——可能就是他自己,五條悟。
>>
悟放開了惠,還往後退了好幾步。惠低著頭重新整理好解到一半的衣服,一句話都沒說就
從悟的身邊竄過,幾乎是用逃跑的速度離開了他。
TBC.
惠沒那麼軟、五條也曾經吊兒啷噹過(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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