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Would you love me more? (12)(微限)

作者: user19940218 (YTKJ)   2021-04-20 15:03:28
※有犯罪暴力描寫
※微獵奇注意
12.
戴納試著聯絡傑瑞米的雙親以取得進入舊家的權利,但沒有一個人願意聽完他的要求。於
是,他只能偷偷摸摸地跑到那傳說中的豪宅,前面被高高的牆擋住了,上面還放滿了草堆
,偽裝成草叢。
他繞了很久,最後在這棟房子的正後方看見了一扇門,這裡在很窄的小巷裡面,並沒有快
速的高級轎車能經過。他試著去開,誰知道輕輕一推門便打開了。
他嚇得縮回了手,吃驚地聽著木門發出奇異的聲響。
但隨著門打開,戴很快地便知道這不是什麼芝麻開門——打開門的是一位男孩,看起來和
貝琪差不多年紀。
他原本想驚慌地道歉,但男孩的沒有絲毫動搖的眼神卻讓他勉強收了聲。
男孩有一雙很黑、很黑很黑的眼睛。
他還沒有懇求男孩不要報警,男孩便開口說:是因為傑瑞米嗎?
他愣了一下,說:是的,我是傑瑞米的……律師。他說得有點心虛。可以讓我進去嗎?
男孩退了一步,但沒有說請進。他問:你是來拯救傑瑞米的嗎?
戴納原本想要昧著良心點頭,但男孩的臉竟然和貝琪的臉重疊。他忽然覺得自己找到了答
案——這幢美好的大房子和自己老舊、充滿怨靈的小房子似乎沒什麼兩樣,這裡都有被囚
禁的生人:永遠長不大的貝琪,還沒長大的男孩,以及犯下謀殺案的傑瑞米。
他說:我是來拯救你的。
男孩愣住,緊緊咬住嘴唇,幾乎要咬出血痕的力道。男孩說:跟我來。
男孩帶著他走到大房子旁邊的小木屋,他說:就在裡面。
之後的事情其實戴納記得並不清楚。他只記得自己推開了門,男孩領著他走在前面,撲鼻
而來的並不是臭味,在意是到難聞之前,刺鼻的味道讓他的鼻子有一秒鐘失去作用。男孩
提醒他:小心腳邊,不要踢翻那個桶子。
戴納看見半身高的鐵桶,連忙彎腰閃過。
白天的木屋還是有點暗,窗戶的地方被貼滿了黑色膠布,眼睛得過一陣子才能適應。但黑
色眼珠子的男孩十分殘忍,「啪」,他打開了裡面的燈泡。
瞬間,眼前出現了他該說熟悉的東西——器官——男人的陰莖,不過不是安在某個男人的
胯下,而是牆壁。他問:這是什麼?
男孩說:標本。
他的腳底一麻,心想:傑瑞米還有這種興趣,就算是假的都很詭異。但不再聚焦那率先奪
人目光的陰莖時,他又發現了其他與「普通」格格不入的東西:懸掛在牆壁上的蝴蝶、蚱
蜢、蜻蜓標本,再過去一點便進階成哺乳類動物:老鼠——幼貓。他捂住嘴巴,喉嚨上下
動著,喉嚨很乾。
他問:這些都是真的嗎?
男孩沒有回答他,只是抬頭看著上面的架子。戴納心生不妙,呼吸急促,心臟亂跳,好像
快要跳出喉嚨。男孩說:微波爐。
微波爐?他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臺連著電線的微波爐,大概是從家裡拉電過來的。他顫
抖著聲音問:微波爐裡面有什麼?
男孩卻只是說:好臭。
他用力地嗅了嗅,隱藏在化學藥劑之下的臭味被他捕捉——他開始劇烈顫抖。戴納買不起
手機,但他想,他得立刻離開,去最近的警察局——又或者和誰借個電話,馬上、即刻。
但是男孩的一句話卻讓他無法動作:可以請你幫我打開嗎?
微波爐在男孩無法碰到的高度,男孩面色平靜,這讓整件事更加詭異。他原本想要拒絕的
——他應該要拒絕的,但他卻被那雙黑色的眼睛迷惑——威脅?不,不,不是蛇,也不是
會咬斷他脖子的野獸,但他就是無法反抗。對方只是個男孩。他告訴自己。但手還是慢慢
地伸向微波爐。
「咖」,微波爐的卡鎖被拉開了。惡臭從縫縫迅速擴張,幾乎是瞬間戴納便忍不住,倉皇
地放開手,卻不小心把微波爐徹底打開。
他捂住嘴巴,但沒有忍住:「嘔——」嘔吐物和屍臭味分不出誰比較令人難受,男孩茫然
地站在旁邊,他看不清男孩的臉色。
至今戴納仍記得那天自己看到的畫面,永生難忘,大概到死都會記得。
他想,裡面大概是一顆頭顱,但卻是支離破碎的——頭顱被炸得四分五裂。他想像著傑瑞
米砍下了某個被害者的腦袋,異想天開地把它放進微波爐、興奮地按下時間,靜靜地等待
實驗結果。
然後,砰!裡面的腦袋沸騰,然後炸裂了。
他抱起男孩,胃部還在翻騰湧出所剩不多的胃酸和消化的食物,嘴裡滿是苦味和臭味。他
跌跌撞撞地奔出去,一不小心踢倒了方才男孩提醒過的鐵桶。
「嘶!」他倒抽一口氣。
翻倒的酸液飛濺到他的小腿,光是一點便讓他感受到十足痛苦的灼熱感。然而,真正的地
獄是看見從酸液裡的東西。
說是「東西」還抬舉了,殘渣可能比較符合。讓戴納失去思考能力的是液體裡面還未完全
溶掉的一節骨頭。
這和貝琪那時吸吮的骨頭很像。

傑瑞米殺了五個男人,前四名都被分解了,並進行了一系列髮指的實驗。他曾將鹽酸注入
昏迷的男人腦裡,男人當天就死了。他也曾將滾燙的熱水灌入男人腦內,傑瑞米淺淺地笑
道:這很成功,這個男人多活了兩天。
他割下他們的陰莖,做成標本,傑瑞米熟知標本需要的化學藥劑。
傑瑞米說:我想要讓他們活著,並且順從我。他希望那些男人成為沒有意識的殭屍。為什
麼呢?因為我喜歡人類的溫度。傑瑞米答。
他肢解男人,並且吃掉部分的肉,有時候會將保存部分的骨骼。
傑瑞米被診斷為精神失調、邊緣性人格障礙等,最後被判數個終身監禁、九百四十一年的
有期徒刑,並且被強制進行治療。
歪打著正著,他就如彼得所說的那樣,他幫傑瑞米免除了死刑。
戴納抓住領口,一口一口都呼吸得很勉強。從那之後,彷彿被父親詛咒的他似乎也被傑瑞
米詛咒了。他越發沉溺性愛,而且變得暴力。他要男人幹他,越狠越好,打他,羞辱他,
只有變成男人的肉便器他才能勃起、射精。
艾倫說:「我到現在還記得你的溫度,戴納。」
那時戴納下意識地抱起男孩,艾倫貼著他的胸膛,聽見一跳一跳急促的心跳聲。
艾倫歪著頭:「我喜歡你的溫度,戴納。」他說:「你讓我無法忘懷——快要十年了,戴
納。」他又問:「你覺得這是因為什麼?難道我們都被傑瑞米詛咒了嗎?」
戴納只是問:「傑瑞米現在在哪裡?」
後座的貝琪好像醒了,外面的幸福家庭都往回家了路上走,方才那個哭鬧的孩子被父親抱
在懷裡,母親則推著娃娃車,哭累的孩子臉上掛著淚痕,但嘴角卻淺淺地翹著。
艾倫說:「他死了。」
被監獄裡聲稱受到感招的犯人亂棒打死。這是去年的事了,傑瑞米死的時候不到三十歲,
所以人都認為他遭到了「天譴」。
後座發出「呼呵」的聲音,貝琪快要醒了。外頭歪斜一邊的橘色夕陽正一點一點地被地平
線吞噬,本來就不怎麼高的溫度驟降。艾倫湊過來,似乎是為了不讓貝琪聽見,但這個距
離讓戴納非常難受。
「是你拯救了我,」艾倫問:「還是把我拖入更深的地獄?」
戴納說:「我們只是被詛咒罷了。」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最後的開庭丟給了彼得,改簽機票便逃回了家。他知道看見和男孩年
紀相仿的貝琪會更痛苦,幸好貝琪正在保母家。保母是他咬牙請的,在另一個區鎮,原本
預定明天才要接回貝琪。
他一直發抖,渾身都不對勁,小腿被輕微地灼傷,但疼痛卻被他輕易地遺忘,因為有更為
強烈的痛苦取代了——「飢渴」。這和之前的「飢渴」很不一樣,不是單純因為壓力而產
生強烈的宣洩的渴望。而是更為極端、更危險、更痛苦,更讓他焦躁的飢渴,他好像變成
了一個內臟被挖空的東西,不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這和口渴有點類似,但又不全然相同。口渴的人想要水,而他則需要精水。極端的飢渴讓
他瘋狂,他想要的不是單純的性愛,而是個可以折磨他的性愛,如此方能解渴。
他沒有手機,只記得之前在夜店認識的人的電話號碼。他傳了好幾封簡訊:幹我。上我。
拜託。快點。快一點。拜託。拜託。拜託。母狗。婊子。快。快。他在一樓的房間,這裡
原本是父親的臥室,父親入獄之後成了倉庫,不久的未來則成為了貝琪的房間。
窗簾沒有拉下,這裡晚上只有車會經過,沒有多少人有膽在晚上行走。他脫下褲子,自己
擴張,把自己弄得泥濘不堪,還拍了張飢渴的小嘴傳送。
他又寫道:我好冷。
冷到骨子裡的冷。不知道為什麼打到「冷」的時候,腦海浮現了男孩窩在自己胸膛的臉。
男孩哭了,那個看起來聰穎早熟的男孩趴在自己胸前大哭,一抽一抽,他的胸前被染濕了
一片。想起男孩當然無關性慾,他只是突然意識到,男孩或許親眼目睹了兄長把人肢解的
過程,而且不止一次。
然後,腦中閃過的是貝琪咧嘴笑著、吸吮母親骨頭的模樣。
他覺得自己在尖叫,房間的中心是一個漩渦,他的雙腿已經被吸了進去,赤裸的下半身空
蕩蕩的,內在什麼也沒有。他要一根棒子進來填補,又熱又大的那種。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想被性慾沖昏頭的男人應該選擇了最近的路,門被劇烈敲響,是那
個半路就勃起的砲友。
接下來如此瘋狂的性愛是他的第一次,但並不是最後一次。來人好像想要接吻,但戴納只
是脫掉他的衣服,自己也被剝得一乾二淨。
那個人興奮地說:你吸了什麼?大麻?
他沒有說話,趴在地上,翹高屁股。窗戶半開,外面的車燈一閃而過,一下一下,每一次
都把他的心臟提到最高、再放下,提高、放下,提高、放下,和男人撞進來的頻率一樣。
打我。他說:拜託。
男人抓住他的左手,把他往後扯,充滿支配感的動作讓戴納十分興奮,裡面也因此收縮得
更厲害。男人開始打他的屁股,很痛,男人並不懂BDSM的技巧,只知道不停地拍打那雪白
的臀,直到那痛得直發抖的臀滿是鮮豔的手痕。
男人一邊撞一邊含糊地說:爽不爽啊?母狗。
他說:爽。用力一點。戴納的手被往後拉得很痛,好像快要斷了,屁股被反覆抽插,臀火
辣辣地痛,越是如此,他越是興奮,內心的空洞、飢渴,正被滿足著。
他被逼到窗邊,羞恥得腦袋低下,幾乎要貼到胸膛。男人說:快叫,叫給所有人的聽。讓
他們聽聽你是怎麼的肉便器。
他壓抑,但呻吟卻從嘴角洩漏,直到那轉變為哭腔。經過的車燈每一下都讓他覺得自己要
完了,明天所有人都會知道這裡有個死基佬,而且還是個婊子,他就算畢業也無法成為人
人稱羨的律師。
他們幾乎是胡亂瞎搞了一番,射得到處都是。戴納還求男人咬他,乳頭、大腿,身上青紅
交加。他喊著不要、不行了,要壞掉了,大腿抽搐得很像快要散架,後面已經沒有感覺了
。男人射得硬不起來,最後拿著黑色可佈的假陰莖伺候他,按著戴納的後頸不允許他逃。
「不准逃。」
不准逃。
不准逃。
不准逃。
不准逃。
逃。
逃。
不。
不。上帝,
他選擇了逃走。
噢。
他逃走了。
結束的時候男人很滿足,看著戴納後面的洞還闔不起來的慘狀無比滿足,很後悔自己沒有
什麼可以拍下紀念,他可以看著洞再撸一發。
男人大字型躺在地上,饜足地說:「下次還想要搞這種的話再叫我,你真的太棒了,D。
真騷,簡直天生就是給男人幹的。別說謊——你被多少人幹過?我的天,」男人稱讚地說
:「你是貨真價實的婊子。」
儘管內臟好像被攪得一團亂,但內心的飢渴總算暫時被填滿了,好歹讓他變回了人類,不
再只是渴望性愛動物。戴納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往房外走,男人舔了舔嘴唇,看著豔紅
的屁股因為腫了起來,每走一步就劇烈抖動,甚至遮住了中間同樣腫起的小嘴,這副模樣
可憐兮兮激起男人的慾望。
他逃不了的。
男人問:你要去哪裡?
戴納踢到旁邊的保險套,裡面沒有多少東西,男人到最後其實什麼也射不出來。他沒有回
答,只是赤裸著身體走出房外、然後走進客廳,最後再往與客廳連結的廚房移動。
輕飄飄的,但他很冷靜,一點也不像是剛經歷完性愛。
他壓下旁邊的廚餘攪碎機的按鈕,水槽中間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聽起來能夠確實
履行職責,把所有倒進來的肉都攪個稀巴爛。
D?身後傳來的呼喚,聽起來隱隱地有些不安。
他伸長手,從廚刀架抽出了一把,很鋒利,這是某一年抽獎送的,某雙人牌廚刀,他覺得
這肯定非常好用。
男人看見D裸露的背、凹陷的後腰,兩條又直又細的腿,如果是兩分鐘前,他有把握再休
息半個小時,自己又能勃起,再度插入那個又濕又軟的後穴。然而,D半垂著腦袋,那細
軟的髮絲看起來很不真實,這讓男人喘不過氣來。
他喊:D。
戴納動了一下,看起來有點像抽搐。半秒鐘之後,他緩緩地轉過身,右手拿著廚刀,食指
抵在刀背上。
佈滿青紫的身體此時在男人的眼裡沒有一絲吸引力——戴納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看起來
麻木而且十分冷酷,好像從來沒有笑過,之後也不會再笑一樣。
戴納的嘴一開一闔,他聽見自己說:「逃不了。」
他想說的是:我逃不了,但在男人耳裡聽起來是:你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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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瑞米的原型是美國連續同志殺人犯Jeffrey Dahmer(May 21, 1960 – November 28,
1994)
以下敘述沒有任何對死者不敬的意思。
Jeffrey在1978至1991殺死並肢解17名男人,並且會保存部分身體,也有食用(所以有食
人魔的稱號:The Milwaukee Cannibal)。不同的是他的父親是化學家而不是母親。
他最終被判16終身監禁和941的有期徒刑,不過當初審判時認為Jeffrey在作案時神智清晰
,沒有被判死刑是因為威斯康辛州當時已經廢除死刑,跟我在虛構小說裡的設定不一樣。
他喜歡化學,所以父親也曾教導過他一些化學知識。他的父母離異,似乎也不得雙親喜愛
。Jeffrey的確有個弟弟,但我並不清楚其弟弟、母親的職業、個性,與Jeffrey的關係等
等,他的家庭是否真的很優渥這點也不清楚,這些都是我自己衍生的。
拿著球棒等候慢跑的男人、把頭放進微波爐、將熱水等灌入腦內等都是Jeffrey幹過的,
理由是想要一個行屍走肉的溫暖身體陪伴自己。
此外,Jeffrey會被抓是因為最後一個死裡逃生的受害者,Tracy Edwards。當時Edwards
答應和他回去公寓拍攝裸照,但卻被Jeffrey銬住,幸好衝突之後成功逃往警局。但因為
手銬解不開,所以警察陪同Edwards回去,這才發現Jeffrey的惡行。
Jeffrey挑選的受害者大多都是有色人種,最後的確也在監獄被號稱受到感召的囚犯以鐵
條打死,去世的時候是34歲。
對連續殺人犯有興趣的可以去查一下。順便推薦一個講述真實犯罪的podcast:出塊
truecrimetruecrime,Jeffrey的故事在第七塊,但他們髒話滿多的,介意的人就跳過吧
XD
對不起寫的有點多,感謝看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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