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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為《在家視訊教學的那些事》、《成熟大人的賽局》
輕咬你的鼻尖
和指導教授討論完專題,走出學校時,天已經有些暗下來,看到街上賣花的小販時,羅仕駿才意識到原來這天是情人節。
難怪傍晚最後一堂討論課同學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一下課就全跑光了。
看來不管在台灣還是在美國,二月十四日這天都不是甚麼上課的好日子。
經過幾個小販,有個看上去十歲左右的亞裔孩子顧著一地攤開的玫瑰花,那些花因為
缺水以及乾冷的空氣,看上去有點枯了,他猜想,這孩子大概只是趁節日來打工貼補家用
或賺零用錢的,不曉得要怎麼照顧花朵。
羅仕駿朝他走去,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十塊美元鈔票,「嘿,給我幾支玫瑰吧。」
男孩看上去有點吃驚,操著一口不怎麼流利的英語說:「呃……只要玫瑰嗎?」
羅仕駿點頭,不遠處一個老大爺朝他喊道:「小子,你要送女朋友枯掉的玫瑰花嗎?
今天可是情人節。」語氣十分嘲諷。
男孩困窘得臉都紅了,垂著頭,手上的動作慢了些,像是等羅仕駿開口反悔,可青年
沒理會對方,只是低聲道:「我想買甚麼樣子的花都行吧?我想這些花乾燥之後當成擺飾
也不錯。」
聞言,男孩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謝謝你,先生。」
在綁上緞帶之前,男孩又多塞了幾支玫瑰和滿天星,弄成一捧玫瑰花束,才交給羅仕
駿。
和其他攤販那些漂亮、嶄新的包裝紙不同,男孩使用的包裝紙看起來是回收來的,不
過羅仕駿不介意,反正之後拆下來也是要扔掉的。
抱著花和男孩道別,羅仕駿才慢吞吞地晃悠回公寓。
春日的費城依然寒冷,攝氏零下八度的氣溫讓人冷得牙齒打顫,就算已經來這裡生活
了半年,羅仕駿依然很難習慣,他揹著沉重的後背包,戴著毛帽、圍巾、手套,穿著靴子
,把自己包得跟頭熊一樣,一手插在口袋裡捏著暖暖包,一手抓著花束,邊走邊想著晚餐
要吃甚麼時,突然聽見有人呼喚他,「小羅。」聲音十分耳熟。
那個瞬間,羅仕駿僵在原地,還以為自己幻聽。
然後站在他公寓門口的那人又喊了一聲,「小羅?」這次對方好像也遲疑了一下。
傍晚天黑得很快,這一帶路燈佈得少,稀疏的燈光打在人身上,面容模糊大半,只看
得到隱約的輪廓,可畢竟是仰慕了好幾年的人,羅仕駿一下子就確定了眼前的人不是自己
的幻覺、真的是彭衛國。
但是他第一個反應不是驚喜,而是嚇得把手上的花束扔在地上,轉身拔腿就跑。
在寒風裡等了一個下午的男人傻住,旋即也跟著追過去。
兩個人在街道上你追我跑好一陣子,跑過好幾個街區,跑到羅仕駿累了速度慢下,彭
衛國才捉住羅仕駿的手,氣喘吁吁又氣急敗壞道:「小羅!你跑甚麼?」
「不是、彭教授?你怎麼會在這裡?」羅仕駿慌張地問,試圖扯回自己的手。
「怎麼?我不能在這裡,打擾到你過情人節了?」彭衛國皺著眉頭道,捉著對方手腕
一點也不敢鬆勁,就怕一鬆手人又給跑了。
「不是,我、我……你不是在台灣嗎?」羅仕駿又問。
「我來看你。」彭衛國回道,他還以為羅仕駿看見自己會很高興,怎麼也想不到對方
竟然會逃跑,難不成他們不過遠距離短短半年,羅仕駿就已經找到新對象了?
羅仕駿一臉不可置信,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還是擠不出半句話。
大三論文比賽之後,他確立了未來要朝學術界發展的志向,開始一連串準備出國留學
的事情,包含考GMAT、托福、找教授寫推薦函、申請學校等等,這個過程當中,彭衛國給
予了很多協助,兩人的來往一直都沒中斷。但是到羅仕駿畢業、當完兵,師生二人都不知
道互相撫慰了幾次,誰也沒對誰真正告白,也沒有更進一步。
到底這段關係會走到哪裡,羅仕駿也不知道,分別在即,看彭衛國和自己相處總是老
神在在的樣子,心裡越發動搖。
在他要飛往美國的前一晚,彭衛國請他和幾個同樣要出國讀書的學生吃了頓飯、當作
餞行,席間眾人都喝了點小酒,散會時,羅仕駿趁著醉意,在教授無奈縱容之下,抱著人
大膽地示愛了,「教授,我、我真的很喜歡你……」
剛當完兵的小羅還是半長不短的寸頭,經過一年不到的操練,原先就單薄的身軀變得
稍微圓潤一些,整個人縮在男人的懷中,口齒不清地訴說愛意,因為緊張還隱隱顫抖著。
可當時彭衛國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彷彿在照顧一個孩子般,邊和其他學生道別邊
回答他:「我知道、我知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好嗎?」
羅仕駿那時想,原來這就是彭教授所謂「想要一直持續下去」的關係,是自己會錯意
了,搞了半天他還是沒有順利下莊。
幸好他轉身夠快,才沒讓彭衛國看到他的眼淚。
隔天他就搭上飛機、離開台灣,離開了那個讓他念念不忘的人。在異地的生活忙碌充
實,讓他無暇再多想,投身在更加繁重的課業之中。
只是他沒想到彭衛國居然會來美國看他,害他瞬間想起自己會錯意、表錯情的丟臉事
蹟,一時尷尬地忍不住逃跑。
兩個人就杵在街邊,安靜互望了好一陣子,最後是彭衛國嘆了口氣,「我搭了十幾個
小時的飛機過來,你不請我去你家坐坐?」
這時羅仕駿才如夢初醒,反應過來,「噢,好、好。」他掙了掙手,「教授、你要不
要先放開我?在外面這樣……」
「不要。」彭衛國果斷拒絕,還抓著他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等會兒你又跑掉怎
麼辦?」他可禁不起第二次在寒風中百米賽跑。
男人的大衣口袋裡十分溫暖,寬厚的手掌還捏了捏他的指頭,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剛
剛追趕熱的,俊臉上透著淡淡紅暈,一雙眸子盯著人看、讓青年感覺心裡一陣騷動。
「……」羅仕駿低下臉,眼眶忍不住紅了一把,彭衛國就是這樣,才會讓他不斷淪陷
。
彭衛國見他低頭不語,一直站在寒風中也不是辦法,只好拉著他慢慢走回去,走到公
寓樓下時,男人停下腳步,彎身撿起方才被羅仕駿丟下的花束,抖掉沾在上面的泥沙,低
聲問:「這束花……你買給誰?」
他買給誰用得著彭教授管嗎?羅仕駿賭氣想,索性也不回答,站在原地又一聲不吭,
彭衛國嘆了口氣,拿著花、牽著人,讓小羅同學先拿鑰匙開門、進屋取取暖。
羅仕駿一進屋就逕自抽回手、去打開暖氣,脫掉身上的大衣,走到廚房,裝了水放在
爐子上燒,等著泡熱可可,全程沒招呼彭教授任何一句話。
點了燈的屋內光線充足,彭衛國這時才看清楚,那束玫瑰的花瓣幾乎都萎靡乾枯了,
要買來送人的話,不會挑這樣的花朵,想來大概是善心的學生想讓花販早點回家、才會捧
著這樣一束花回住處。
只有幾雙同樣尺碼鞋子的鞋櫃、除了他們二人外沒有其他聲響的屋子,以及青年見到
他之後沒看過半次手機的行為推測,今晚大概也沒有第三個人會出現了,彭衛國這才收起
心裡那因為遠距離而有些惴惴不安的思緒。
卑鄙的大人就是這樣,總是喜歡找好安全的位置才能放心。
彭衛國將花束放在餐桌上,走到羅仕駿的身後,輕輕環住青年的腰,深吸了口氣,低
喃道:「我想你了。」
這話讓羅仕駿狠狠顫了下,暖氣剛開、冰冷的身體都還沒烘暖,男人的溫度隨著擁抱
包裹住他,讓他一直冷淡的態度開始有些動搖,隻身一人在國外讀書,真的很容易變得脆
弱、容易感覺孤單,僅僅是一個擁抱,羅仕駿就想投降。
從他飛到美國開始研究所生涯這半年期間,彭衛國依然會和他傳訊息,偶爾慰問生活
適不適應,更多的是陪他討論課業,但兩人的談話裡不曾夾帶這些思念的語句。
他低下頭,看著男人在他腹部收攏的大掌,又再小聲問了一次,「教授怎麼會來?」
他想,肯定是因為美國這裡有研討會還是甚麼工作的緣故吧。
只是彭衛國輕輕吻了下他的側臉,道:「今天是情人節,我來找我的情人,不是很理
所當然嗎?」
聞言,羅仕駿立刻激動轉頭,結果一個沒注意,腦袋狠狠磕了彭衛國的鼻樑一下。
「噢!」男人痛呼了聲,摀著鼻子後退踉蹌兩步,差點跌倒。
這一撞,讓羅仕駿忘了要說甚麼,連忙扶著彭衛國,查看對方的傷勢,「對不起、對
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沒有怎麼樣?」
「應該、沒有吧?」彭衛國也不太確定,因為太痛了,也不敢去揉被撞到的地方,疼
得眼眶泛淚。
羅仕駿托著他的手臂,順勢讓他坐在一旁的餐椅上,皺著眉頭滿臉都是擔憂,小心翼
翼道:「你把手拿開我看看?」
彭衛國依言放下手,羅仕駿捧著他的臉左右查看了會兒,好在除了鼻頭紅紅的之外、
沒有腫脹,應該是沒事,這才鬆了口氣,「沒有腫起來、看起來應該還好。」
「還好不用這種時候去急診室,不然好貴啊!」彭衛國還有心情說笑,見羅仕駿和他
一樣想到美國昂貴的醫療費用而皺了皺鼻子,不再是抗拒冷漠的表情,便抬手覆上羅仕駿
捧著他的臉的手背,用臉頰蹭了蹭。
這個舉動讓羅仕駿突然發現他們站得太近,近到他連彭衛國的眼睫毛有幾根都能數清
,可在他準備後拉開距離時,彭衛國朝他一笑,「終於肯好好看我了。」
「我、……」羅仕駿頓時啞了聲音,想起在磕到教授鼻子前聽到的話,還沒想到該說
甚麼時,彭衛國又轉頭親了親他的掌心,「我的小羅同學,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情人節晚
餐?」
彭教授的親暱舉動讓羅仕駿瞬間忘了心裡的防衛,青年忍不住嘟噥道:「……誰是你
的小羅同學?」還沒告白說甚麼誰是誰的?都不知道他心裡有多忐忑、多難過。
聽出羅仕駿語氣的軟化,「這裡只有你姓羅。」彭衛國挑眉回答道,「不是你還有誰
?」
沒想到會從彭衛國口中聽見這話,羅仕駿鼓著臉頰,忍不住上手大膽捏了自家教授的
臉皮,「那你是我的嗎?」
「哎?」彭衛國哀哀叫了聲,感覺學生的手指扯著他的臉皮又拉了拉,趕緊道:「當
然是啊!我當然也是你的!」
見彭衛國理所當然地回應他,「……」羅仕駿又一時無語,他沒想到自己糾結了這麼
久的事情,會被彭教授輕巧的一句肯定就給化解。
彭衛國不明所以,歪著頭朝他笑了下,輕聲問:「你在想甚麼,怎麼不說話?」
「……我不知道我是你的。」羅仕駿道。
彭衛國眨了眨眼睛,「……我以為我以身相許滿長一段時間了?」
「……」羅仕駿瞪了他一眼,「你才沒有以身相許。」他們又沒有做到最後。
彭衛國頓時委屈,「我都吞了你那麼多次、……嗚嗚……」他話還沒說完,羅仕駿立
刻滿臉通紅地摀住他的嘴,怒聲道:「教授!」
彭衛國趁機攬過小羅同學的腰,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將人抱緊,羅仕駿掙扎了下,
無奈力氣差人一截,最後只能妥協。
男人把臉埋在青年的懷裡,深吸一口氣,汲取對方身上好聞的氣息,「你還記得我曾
經說過,我想和你一直持續下去嗎?」
他說的是之前兩人在教授家的對話,羅仕駿嗯了聲,攬著男人的頭,收攏了手臂,將
對方抱個滿懷,「……我以為你只是隨口說說的。」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才不會隨便亂說……我在你心目中就這麼不可靠嗎?」彭衛國有
些無奈,他抬臉看著羅仕駿,微微皺著眉頭,一臉受傷的樣子。
「誰叫教授老是這麼不正經……」羅仕駿咕噥道,伸手往男人偷偷摸摸探近他衣服下
襬裡的手背輕捏了下,表示自己所言不假。
「那是只有對你才這樣。」彭衛國一本正經道,「對我來說,只有你才是特別的。」
被發現意圖不軌也不害臊,又往青年纖瘦的腰間肌膚摸了摸。「我才不會對其他人這樣。
」
「……」話都你在說!不過,羅仕駿揚起嘴角,捧著男人的臉,盯著彭教授的表情問
,「只有特別而已嗎?」
青年問話的神情十分嚴肅,彭衛國微愣,意識到羅仕駿想要聽他親口承認這份情感,
頓時覺得青年赤裸的目光有些螫人,被盯得不太自在,只好些微別開目光,抿了下嘴唇。
不擅長把情感都攤在陽光下說開的男人內心糾結,但是都已經花了幾萬塊錢買機票特
地搭飛機過來,要是一句愛語都吐露不出來,這情人節過得豈不太過憋屈?彭衛國掙扎半
天,才低聲說道:「……是因為我愛你,所以才對你這麼特別。」
話一說完,彭衛國臉都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連耳殼都是染上了粉色,連摸在羅
仕駿腰上的手都忘了作怪。
在自己面前總是遊刃有餘的彭衛國難得害羞,一直糾結於兩人到底是甚麼關係的羅仕
駿頓時感到心口發燙,他攬著男人的脖子,低頭和男人對上視線,輕輕咬了一口教授的鼻
尖,「嗯,我也愛你。」
一直認為感情這種事,不需要像毛頭小子一樣大聲嚷嚷,但是收到戀人的告白時,彭
衛國的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速,他盯著青年的嘴唇,發愣了會兒,旋即伸手按住羅仕駿的
後腦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放在爐火上燒的水已經開了,滾水的蒸氣讓笛音壺尖銳叫著,可屋內的兩人都無暇去
管,唇舌熱烈交纏,吻得嘖嘖作響,羅仕駿跨坐在男人身上,很容易就感覺到了男人的陰
莖已經勃起,他自己也完全興奮起來。
體溫隨著親吻逐漸升高,一吻方休,兩人盯著彼此,彭教授又傾身吻了羅同學一口,
隨即托著青年的屁股站起來,低聲問:「你房間在哪裡?」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羅仕駿立刻抱緊男人、穩住身子,看彭衛國猴急的樣子,他忍不
住笑了聲,比了一個方向,還指揮男人要先關掉瓦斯爐。
被抱進臥室裡時,青年還摟著男人的脖子,低聲問:「所以,彭教授是特地搭十幾個
小時的飛機來跟我做這種事的嗎?說好的情人節晚餐呢?」語氣裡都是笑意。
「……誰叫你要惹我?」彭衛國說,匆匆走進臥室,「餐廳是晚上八點的位置,小羅
同學就別擔心了。」現在才六點,他從機場租了汽車,開車過去只要十幾分鐘,時間很充
裕。
他將青年放在床鋪上,緊跟著欺身又吻了過去,羅仕駿坐在床上,順從地接受了這個
吻,有些迷醉,自動自發地攬著男人的脖子往後躺下,因為這個小舉動,彭衛國在吻與吻
之間輕聲笑了,胸膛的震動透過相擁的身軀、傳達給了青年。
羅仕駿輕喘著氣,一臉迷濛,他的褲鍊被拉開,彭衛國從他的內褲裡掏出那早已開始
冒著水的陰莖,連同自己的性器握在一塊摩擦,敏感的龜頭相互蹭著,讓羅仕駿忍不住發
出淺淺呻吟,又盡數被彭教授吻了去。
男人身上熟悉的茶味兒藉著唇舌接觸渡到了羅仕駿的嘴裡,這分明不是酒,卻比酒更
醉人,親熱之間,他的襯衫領子被撩開,露出大片白皙滑膩的肌膚,彭衛國的唇往下延伸
,一口一口啄吻著,種下一朵朵紅梅。
「嗚嗯、教授……哈阿……」
久違的肌膚之親讓彭衛國有些失了理智,他含住青年的乳頭,邊用牙齒嚙咬,邊用舌
頭打轉舔弄,一陣陣電流般地快感在青年周身蔓延,惹得羅仕駿忍不住拱起腰來,索求更
多快感。
男人的大掌用力握著二人的陰莖快速擼動,拇指在馬眼處不斷摩擦刺激,還時不時用
腰胯輕撞著青年的下身,就像模擬性交一樣,青年張著腿、脫到一半的牛仔褲和內褲卡在
臀部,跟著男人引領的節奏晃著腰,嘴裡不住流瀉出黏膩的呻吟。
先讓青年射出一次之後,彭衛國撈著青年的腰,讓人翻了個身,羅仕駿還在高潮後的
恍惚,感覺屁股一涼,男人將他下身的布料盡數褪去。
他跪在床上、手肘抵在枕頭上,男人的手圈住他的陰莖根部揉弄兩下,讓他還處在敏
感中的身軀哆嗦一陣,隨即感覺男人的手摸進他的大腿縫間,沾上一片黏膩。
「……?」羅仕駿一臉困惑,扭頭往後看,彭衛國從後方壓著他,親了親他的嘴,低
聲道:「把大腿夾緊。」
小羅乖巧伏在床上、撅著渾圓的臀部、暴露出後穴也未掙扎的樣子,讓彭衛國差點就
要把手探進那幽閉的穴口之中,臨到關頭,他的理智僥倖回籠,沾了青年體液的手掌轉了
向、改為弄濕等會兒要被折騰的地方。
男人強壯的大腿緊貼著青年的,熱燙的性器從腿根處鑽入、擦過柔軟的大腿內側,龜
頭從羅仕駿的會陰一路蹭過囊袋和性器,最後從腿縫中探出來。
「疑?等等、啊嗯……」羅仕駿還沒反應過來,彭衛國就狂風驟雨似地開始抽插,頂
得他才剛射過的陰莖又顫顫巍巍立了起來,有幾次男人的陰莖後退時都擦過他的臀眼、讓
人錯覺下一秒鐘對方就會侵入他的身軀,惹得青年緊繃著身子,因為快感一陣陣顫抖著。
彭衛國的胸口隔著衣服貼著羅仕駿的背脊,一下一下挺動都撞在青年的臀肉上,沉甸
甸的囊袋隨著抽插打在對方的大腿上,發出曖昧聲響,臥室的暖氣很足,輪番下來兩人額
頭上都掛著汗珠、不住滴在床單上。
腿間的嫩肉就算有體液潤滑,還是被摩擦得生疼,可帶刺的疼痛反而加成了快感,羅
仕駿抓著床單,嘴上吐著呻吟,「教授、嗯啊……哈……太快了、嗯嗚……」
他的臉被男人掰過,就是一陣深吻,彭衛國靈活的舌頭在他嘴裡翻攪著、碰觸敏感的
口腔,羅仕駿的呼吸被奪走節奏,幾乎要喘不過氣,最終在男人越來越快的攻勢下再次繳
械。
懷裡的青年軟下身子、趴在床上,胸膛劇烈起伏著,彭衛國彎身親了親他的耳殼後方
,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呢喃,「舒服嗎?」還扳著他的胯部,用尚未發洩的性器蹭著他的
臀縫。
羅仕駿將臉埋在枕頭裡,輕輕點了點,渾身痠軟地說不出話,彭衛國笑了聲,一雙大
掌揉捏青年的臀肉、夾住自己的肉棒,突突摩擦著,然後抵著青年的會陰射了出來,黏濁
的白液蜿蜒而下、落在床上,整張床都被他們弄得一塌糊塗。
滿足過後,彭衛國整個人壓在青年身上,高興地親吻著對方泛著紅暈的臉頰,結實的
身軀帶著重量,雖然很有安全感,但還是讓人有些負擔,羅仕駿嘴上埋怨,「教授、你好
重……」
「嗯?」彭衛國聞言,用鼻子拱了拱小羅同學的頸間、惹得人笑出聲來,又故意用下
身去蹭著對方,羅仕駿伸手拍了拍他的大腿,「別鬧、很癢、哈哈……唔……」兩人光裸
的腿相互交纏著,又吻在了一塊兒。
親暱的吻不帶情慾的煽動,卻讓人滿足,吻了好一陣子,他們才依依不捨的分開,拉
拉扯扯地一塊進了浴室沖澡。
晚間彭衛國訂了高級餐廳,羅仕駿才知道早在去年底彭衛國就預約好了位置,花了許
多時間和心力為這次碰面做準備。
「……怎麼不早點告訴我?萬一我沒回家的話、不就錯過了?」羅仕駿問,他拿出手
機時,才發現彭衛國白天傳了一堆訊息給他,都是問他在哪,只是下午剛好他和指導教授
meeting太過專心,因而沒留意到。
「我想給你驚喜嘛……」誰知道居然會驚嚇到羅仕駿,彭衛國笑了下,還好這次有來
、否則他可能還沒發現原來他的小羅同學把自己當成了個沒心沒肺的渣男。
羅仕駿看著男人,靦腆一笑,經過男人的安撫,那些紛沓的思緒沉澱下來,他才有餘
力思考,其實男人對自己的好一直都是顯而易見的,只是顧慮師生的身分,在外向來很少
表露,但不管是鼓勵自己出國留學、還是珍惜著兩人之間的關係,都能看出彭衛國處處以
自己為出發點著想的用心。
羅仕駿的指導教授Dr.Jones也是彭衛國以前博士後時的老闆,兩個熱衷於學術的人在
享用情人節大餐時又一起討論起各種深奧的專業問題,還樂此不疲。
用餐結束、兩人一起散步,走回停車的地方時,彭衛國斟酌了番,才開口道:「前陣
子我和Dr.Jones聊過,他即將主持一個新的研究計畫,他說若我想要的話、他可以替我安
排。」本來他想等事情都確定之後再告訴小羅,但還是早點讓青年知道比較好,免得又胡
思亂想。
聞言,羅仕駿瞪大眼睛,「甚麼、疑……你要來美國?」
「嗯,我是滿想來的,這個新的研究案給的薪水還不錯,而且你也在這裡。」當然還
有一部分是因為現在的教學工作他做得已經有點厭倦,不過這就不必說出來了,彭衛國側
臉看著小羅同學,「……我不想一直跟你分開那麼遠。」
「噢……」羅仕駿呆呆看著他,微張著嘴,儘管彭衛國應該不比他陌生在費城生活的
一切,但他仍下意識先問了:「那你要不要跟我一塊住?」
本來還在盤算著要怎麼讓青年接受和自己同居,沒想到羅仕駿就直接給了他這麼一個
驚喜。彭衛國看著他的小羅同學,笑得眼睛都瞇起來。
「好,我們一起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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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稿的時候發現我把失了理智打成失智
真是太驚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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