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時更新。
36.
結果，談令晞自然是沒有真的留宿在穆宛真那裡，因為柳知書隔天有課，跟著談令晞往返
上城未來城的確有點不便，於是說好了隔天柳知書下課之後再自己騎車去未來城裡。
雖然柳知書根本完全不想和談令晞分開，不過現在談令晞也的確需要休息，他只好在談令
晞上黑木忍他們的車之前，把人拉到一邊講話。
「令晞哥，我真的喜歡你，只喜歡你一個，你不要生氣？」
始終有點發燒、使不太上什麼力的談令晞懶洋洋地任由柳知書把自己壓靠在穆宛真住處外
頭的圍牆邊，「我沒有在生氣。」
「你明明有。」柳知書有點急著解釋剛才來不及說的，「因為大律師講到房間，我不小心
想到昨天晚上、就是……」他困窘地抓頭試圖找出確切又不露骨的詞彙，「你真的好可愛
的樣子，所以我一定露出了很不好的表情，才讓你生氣了，令晞哥，我真的、……」
「我？」談令晞有點意外，他知道柳知書很不會說謊，「你剛才那個樣子是想到我？」
柳知書用力點頭，「唔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令晞哥，如果你不喜歡讓人知道，那我會
認真、……」
話還沒說完，談令晞已經忍不住輕輕扯著柳知書衣領，微微仰臉碰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後
才又一把將人推開，柳知書有點不知所措的模樣，讓談令晞低低笑了起來，他走向黑木忍
的車子後門，要開門之前才轉頭看了柳知書一眼，「……笨蛋。」
柳知書呆愣地站在原地、瞪著黑木忍把車開走，一直到車燈消失在轉角之後，仍然不懂談
令晞到底怎麼了。
莫曉辰在廚房忙著把用過的碗盤收進洗碗機，江澄夜也在後院忙著復原場地，穆宛真滿足
無比地跟兩人都親過抱過之後才上樓盥洗休息去了。
「澄夜，別弄了，明天再說。」
在莫曉辰迅速把所有杯盤餐具通通排進洗碗機按下開關、也迅速洗好手了之後，他才走到
後院喊正在試圖把塞得滿滿的垃圾袋綁起來的江澄夜。
「好、我弄完就……」江澄夜努力想拉著袋緣兩邊靠近打結邊回答，莫曉辰從後頭伸手幫
了江澄夜一把，「小心不要刮到手。」
他貼在江澄夜耳邊說，然後彷彿江澄夜剛才那陣認真努力都是假的一樣、輕鬆地就把袋子
打結，然後拿到後門外的有蓋垃圾車裡。
江澄夜有些傻楞地看著莫曉辰的背影。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今天一整天，打從早上開始到現
在，明明莫曉辰也沒有做什麼太過困難的事……呃、至少應該稱不上是什麼專業的行為吧
。但無論是站在廚房裡的、打掃的；在賣場購物的、站在烤台後的或者是現在這樣倒垃圾
的身影，單單只是這樣而已，為什麼自己會看得目不轉睛、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完美到沒有
天理的地步？
「很累了吧，我們回去休息。」莫曉辰轉身走回來的時候，就是看見江澄夜這種看著自己
發呆、瞪著一雙大眼睛無比可愛的模樣，他伸手摸摸江澄夜的頭，「你在Sweet Midnight
的房間已經被我退掉了，以後跟我一起。」
莫曉辰補充說明，以免江澄夜有誤會的可能，「我在哪裡，你就在那裡。」
他邊走邊說，沒兩步就發現江澄夜沒跟上來，莫曉辰轉頭才看見江澄夜低著臉正在用力揉
眼睛，他微笑著回到江澄夜身邊，伸手就把人整個抱起來，江澄夜唔了一聲，就攀住莫曉
辰的肩頭。
莫曉辰偏過臉、嘴唇貼在江澄夜的耳朵上，說話的聲音很低：「現在哭太早，你還有懲罰
。」感覺江澄夜在自己手裡的身體縮了縮，直到莫曉辰愉快地把人抱出門，才聽見江澄夜
貼在自己的脖子上、幾乎是呢喃一樣的聲音：「……是，主人。」
江澄夜滿臉通紅地坐在莫曉辰浴室浴缸溫熱的水裡，印象中沒有看過他全裸的模樣，江澄
夜心想。在Sweet Midnight裡面，莫曉辰上衣不會脫掉之外、就連自己少數幾次碰觸到的
那裡，也都只是他褲子拉鍊打開掏出來的……而已。
即使完全可以想像這樣的身材在完全赤裸出來之後會是什麼模樣，親眼看到的當下、果然
還是讓江澄夜臉紅心跳又口乾舌燥。
在神智清楚的此時此刻，看見自己雖然摸過、但總是沒有多於心思去思考的那處時，江澄
夜在面對莫曉辰時混雜著緊張、期待又不安的悸動情緒裡，頭一次加入了害怕。
莫曉辰當然有察覺江澄夜根本忘了要藏的視線。
那樣的目光簡直要激出自己所有掠奪與佔有的慾望，更別提對象是那個所有一切都正中自
己紅心的江澄夜了。光是要控制自己不宣洩所有慾望已經是一件足夠困難的事情，更別說
還要讓他像這樣盯著看。
那無疑是種再露骨也沒有的邀約。
不過莫曉辰仍然控制著自己忍耐。那並非單單只是因為他受不了自己無論情緒或者行為失
控的狀況，更因為對江澄夜而言，這會是他首次體驗。
不只是親吻愛撫，不只是前列腺按摩玩具擴張與延遲射精訓練，更是江澄夜第一次要接受
男人完全勃起陰莖進入身體裡的這種行為。
性交，做愛或者擁抱，隨便這種行為應該被怎麼稱呼。
即使經營著一家SM俱樂部，即使他碰過那麼多、調教過那麼多對象，即使做過各種被談令
晞指著大罵過變態的事，也即使衣衫不整。
莫曉辰從未跟誰同睡過、也從未在誰面前、像這樣完整赤裸出自己身體，也從不曾認真地
進入過誰的體內。對莫曉辰而言，這種極其赤裸坦承、極其私密又毫無防備的行為等同於
是承諾，是宣示……
是唯一的，證明。
就連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向宇揚也完全不知道他這種想法。
抱持著這種心情直到此時此刻，莫曉辰自然明白這想法有多麼不切實際又幼稚，但正因為
如此夢幻，才擁有讓人堅持追尋下去的動力不是嗎？
而今，長年的堅持與追尋、那個幾乎不可能的夢想成真，就在眼前……
就在伸手可及的，身邊。
沖洗乾淨之後，莫曉辰才轉頭，江澄夜還眨著大眼睛瞪著自己看，意識到目光，瞪著莫曉
辰下半身清晰腹肌與人魚線、無法轉移視線的江澄夜才驀地回過神來，他滿臉通紅地往下
縮、一副想把自己淹死的姿態。
「起來，幫你清乾淨。」莫曉辰也沒阻止，他只是朝江澄夜伸手說。江澄夜有些呆愣地看
著莫曉辰，「我剛才已經洗好、……」
話還沒說完，江澄夜突然領悟到莫曉辰所謂的『清乾淨』是什麼意思。他驚慌失措地環顧
四周，這裡並不是Sweet Midnight，顯然也沒有那麼方便的設備可以使用。那所謂的清乾
淨就只剩下一種方式……
江澄夜眼睜睜看著莫曉辰拿起手邊的蓮蓬頭，迅速把蓮蓬頭卸下來，然後才用了清潔劑仔
細把線條俐落的仿金屬軟管口清洗乾淨，然後才再一次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