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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朱利爾斯先亞爾林一步的跳起來跑到柯韶年身邊。
「年年，怎麼了？」
在家裡朱利爾斯習慣打赤膊，柯韶年朝朱利爾斯伸手，朱利爾斯有點意外地眨眨眼、卻仍然
立刻滿心喜悅地把人抱娃娃似地揣進懷裡。
窩在這個早在將近半年前就習慣了的、令人安心的胸口裡，柯韶年任由朱利爾斯抱著。
打從同居以來就不曾看過的、柯韶年主動示好又近乎撒嬌的姿態，看得兩兄弟都像被打暈似
地目眩神迷。
亞爾林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年年，那我呢？」
柯韶年於是從朱利爾斯懷裡朝亞爾林伸手，在碰到亞爾林的頭髮時、因為感覺朱利爾斯的力
道更緊了些，於是低聲笑起來。
「在聊什麼？」
一手勾著朱利爾斯的脖子免得重心不穩，柯韶年另一手讓亞爾林邊回答、邊抓去嘴邊親，「
無聊的家事而已，沒什麼重要的。」
「媽呀，我好想你，年年。」朱利爾斯邊說邊把臉蹭進柯韶年頸間低喃，「想得快死了。」
「別幻想了。」亞爾林哼了一聲，「想死的話我很樂意幫忙。」
柯韶年笑了出來，「你們都太誇張了。」
他當然知道兩兄弟有耐心到什麼地步。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柯韶年為了認真跟兩人保持一定
的距離，連睡覺都堅持不准他們一起。
當然，鎖門這種消極的措施對兩兄弟來說其實不算什麼，只是既然柯韶年這麼決定、他們就
乖乖照做。
這段時間三人明明同處一室，卻只做室友會做的事，例如一起吃飯和閒聊，分工合作整理家
務，諸如此類而已。
為了要能陪柯韶年吃飯，兩兄弟買了一大堆對他們來說、吃起來勉強有味道的肉品加工類零
食點心，肉乾更是深得兩人喜好，加辣更好。
兩人還特別要只服侍他們的管家馮守祈到南門市場的指定攤位去，整箱整箱的大量購買。
「剛才，崇名學長打給我，說明天第一次開庭，問我要不要出席。」
柯韶年嘆息般的輕聲說，亞爾林哼了一聲，「別去，我不想你再跟那個垃圾有什麼瓜葛。」
「這件事我難得跟老哥有共識，我不想你去。」想到那個男人對待柯韶年的嘴臉和講話口氣
，就讓朱利爾斯百般不爽。
「啊，我好歹也算做過筆錄的證人，不如我去好了，這次要他左手吧。」
亞爾林喃喃自語的盤算，柯韶年眨眨眼睛，他看著自己眼前模糊的人影問：「這次？什麼意
思？」
「沒什麼，你餓了嗎？我幫你弄晚餐好嗎？」
朱利爾斯惡狠狠瞪了亞爾林一眼，有點拙劣的轉移話題，柯韶年並不知道方于彬在當場就被
亞爾林斷手這件事。
他還來不及多問，就讓朱利爾斯抱著往廚房走，「比較想吃麵還是飯？等我半小時，炒幾個
菜好嗎？」
「你們瞞著我做了什麼？」柯韶年並沒有被晚餐話題帶走注意力，他轉頭、越過朱利爾斯的
肩頭去捏亞爾林的臉，「亞爾林？」
「……我只是跟他打了個招呼。」
亞爾林繼續避重就輕，不想告訴柯韶年實話，柯韶年哼了一聲，「算了，我等等問建志學長
，他什麼都會告訴我。」
「不要跟他講電話！」朱利爾斯吃醋的大喊，「他超喜歡你的，年年，不要跟他聊天，拜託
？」
因為柯韶年臉上的表情太可愛，讓亞爾林不打算坦白的堅持只維持了三秒，「……我捏碎了
那個垃圾的右手臂。」
柯韶年倒抽一口氣的同時，也瞪大了眼睛。
「年年，那是因為那個廢物想殺你、他真的幾乎打死你了、要不是老哥動手，我根本也……
」
「笨蛋！」
從來沒有這麼做過的柯韶年、先是用力敲了亞爾林的頭、又用力捶了朱利爾斯一拳，「你們
兩個笨蛋！」
「他自找的。」
亞爾林別過頭，顯然不打算為自己的行為辯解或道歉，朱利爾斯也難得跟亞爾林同仇敵愾，
柯韶年抓著兩兄弟、試圖讓他們理解自己的重點。
「萬一被監視器拍到怎麼辦？」柯韶年拍打兩人，「要是你們被警察抓走怎麼辦？」
亞爾林和朱利爾斯都愣了一下，亞爾林輕輕握住柯韶年的手，朱利爾斯環抱著他的力道也更
重了點。
「你擔心我們？」
「不然要擔心攻擊我的人嗎？我沒那麼聖母、對方怎麼樣已經不管我的事，但是萬一你們被
……」
柯韶年賭氣地邊說邊想推開朱利爾斯，卻冷不防被對方抓著臉親；柯韶年嚇了一跳的時候，
就感覺亞爾林有點強硬地轉過自己的臉、也吻了上來。
被親得莫名其妙，柯韶年有點忙碌的擋開兩兄弟還不斷湊上來的嘴唇。
「等一下，等等，你們讓我講話！」
「我愛你，年年。」亞爾林親吻柯韶年的鼻尖說，朱利爾斯也貼著柯韶年眼角親，「年年，
我只要你一個，只有你。」
好不容易一手一個、按著額頭把兩兄弟都推開，突如其來的親暱讓柯韶年臉都紅了，「你、
你們不要突然這樣，我會……很緊張。」
他捏了捏朱利爾斯的手臂，「放我下來。」
「不要，我想抱你。」
「你從剛才到現在抱多久了？該我了吧？」亞爾林毫不客氣朝朱利爾斯的臉推、一面俐落伸
手把柯韶年抄進自己懷裡，柯韶年還來不及掙扎、就落入亞爾林的懷抱裡。
朱利爾斯罵了一聲髒話，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什麼很久、我也才抱不過幾句話的時間而
已吧？剛才是年年說想下來我才鬆手的，你有種就再來一次、我才不會讓你把年年搶……」
柯韶年忍不住伸手、好不容易找到朱利爾斯的嘴按住，朱利爾斯才碰到柯韶年的掌心就抓著
親不肯放，後頭又被亞爾林抱住又揉又蹭地撒嬌，讓柯韶年實在忙得不可開交。
「你們兩個都先停、先停！」
兩兄弟好不容易放過柯韶年、讓他總算能雙腳落地站好，柯韶年連忙摀著臉轉了個方向、試
圖避開兩人的視線。
「媽啊，這樣真的會讓人好害羞……」
柯韶年只覺得臉都要燒起來，後面亞爾林笑著又想貼上來、被旁邊的朱利爾斯一腳踹開，兩
人就地扭打了起來，柯韶年從第一次看這兩兄弟打、還緊張得要命試圖阻止，到現在已經習
以為常。
他閃過打成一團、幼稚無比的兩個人去開冰箱，「吃飯好了，我記得我買了黃豆芽可以煮排
骨湯、還有小松菜和地瓜葉可以炒，絞肉拿來炒豆干，還有一盒蛋，我吃一個，你們一人兩
個？三個？」
「年年，等等我來弄就好，你不用忙……靠、你他媽的打夠了沒？」
朱利爾斯抓著壓制在自己身上、亞爾林的肩膀用力翻過身來，他單手按著亞爾林的臉靠蠻力
把人壓制在地上。亞爾林反手握住朱利爾斯手腕，雙腿踩地、在挺腰起身的同時，也拉著朱
利爾斯整個人往前拋飛出去。
朱利爾斯伸手按了一下牆面、免得自己把才重新整修好的家裡撞壞，在落地站好走回來的時
候，亞爾林已經又往柯韶年身上黏過去打算毛手毛腳。
手裡拿著自己剛才說的食材往料理台上放，柯韶年低笑著把人推開，「亞爾林，你不要讓我
不公平……雖然我好像沒資格要公平。」
朱利爾斯迅速回到柯韶年身邊，他邊接過柯韶年手裡的食材、邊低頭在對方頭頂親了一口，
「你很公平，我們都是你的。」
「我難得同意笨狗。」亞爾林趴在中島流理台邊，欣賞柯韶年臉紅未褪、有點害羞捧著冰茶
的模樣，「話說回來，你今天比較早結束，一切都還好嗎？」
也是直到亞爾林提起，朱利爾斯才驀地想起剛才柯韶年走出房間的時候、讓自己忍不住先抱
住他的那個表情。
「是因為考慮要不要出庭嗎？」朱利爾斯猜，「跟那個垃圾有關？」柯韶年連忙搖頭，剛才
被兩兄弟一鬧就暫時放到腦後的情緒，又一下子湧了出來。
「出庭這件事，我會去。」
柯韶年很快先把自己決定了的事情講出來，果然看見兩兄弟的情緒都黯淡下來，他選擇先安
撫兩人：「你們放心，我沒問題。你們都陪我去就好了不是嗎？」
他轉向亞爾林的方向，即使仍然看不見亞爾林的表情，柯韶年很快指著亞爾林，「可是不能
再斷他的手，或腳、或者任何地方。」
「為什麼？」
朱利爾斯邊迅速準備柯韶年點的晚餐邊大聲抗議，「廢物就是要全廢、才符合這個稱呼，我
還想剪掉他的舌頭。」
柯韶年覺得自己跟這兩個非人類在一起太久，似乎正常的道德意識都會被拉扯得有點歪斜偏
差，「我擔心你們被發現，沒必要為了不重要的人惹上麻煩。」
「那我們不被發現就好了。」亞爾林笑著去碰柯韶年的臉頰，「方法很多，你不用擔心。」
這兩兄弟顯然不打算停止，柯韶年迅速思考，方于彬斷手這件事無論趙建志、胡崇名，甚至
媽媽或妹妹都沒有告訴自己，顯然他們並不覺得事情很嚴重。
柯韶年不打算騙自己對方于彬的厭惡之情，即使傷人這件事情本身就不對，老實說、只要亞
爾林跟朱利爾斯不會有危險就沒有關係。
這兩個人就在身邊，就算自己冷落了他們那麼久、也沒有要離開或者厭倦的意思，這讓柯韶
年更是按耐不住情緒。
趁著朱利爾斯靠在自己身邊切菜、亞爾林趴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柯韶年伸手勾住朱利爾斯的
褲腰、又去碰亞爾林柔軟的髮梢。
「……我想你們了。」
柯韶年輕聲地把自己會提早離開房間、又忍不住主動討抱的理由說出來，「我好想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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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一分糖（？？？）的感覺了？
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