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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僧 (下)
　　紫雲是被舔醒的，有個傢伙像頭大犬一樣伏在他身上不停舔臉，他稍微推開對
方翻身側臥，又驀地睜大眼盯著前方素白的紗帳發愣，餘光瞥向方才舔自己的高大
男人。那人披著一頭黑長髮，似乎沒怎麼梳理過，看起來凌亂虯結，好像還拿了布
條隨意綁了幾綹，也不完全紮成一束，有著鮮明深邃的面孔，濃眉大眼，是個青年
人的模樣，但瞧不出實際年紀。
　　紫雲感覺渾身涼颼颼的，這才驚覺自己一身赤裸，他慌忙想找被子、衣物掩蓋，
誰知這床裡就只有一顆軟枕，連塊布都沒有，他只好抓起枕頭遮擋私處。
　　「你……你是何人？」紫雲戒備的打量對方，覺得這男人的模樣似曾相識，
神韻像極了某人，但他卻不敢多想，畢竟那人應該歿了。
　　男人歪頭聽清紫雲的問話，咧嘴笑答：「我是我啊。」
　　紫雲皺眉：「你究竟是誰？你是……」他迅速掃視四周，由於有床帳遮掩，他
看不清床外的景物，但這張床卻讓他有點熟悉，這不就是他自幼睡的那張床？轉頭
一瞄，竟連床柱上被擦撞出的痕跡也一樣，但他並不認為自己回到了山村故居，應
該還在邊陲古戰場的山域。
　　「紫雲，紫雲。」男人湊上來把紫雲抓著的枕頭扔一旁，然後掐住紫雲的腰將
人帶近身前，俯身對紫雲又親又舔。
　　紫雲驚呼，出掌打了男人肩膀斥道：「做什麼？」他看男人只是稍微晃了下身
子，並未被打退，暗自心驚。他掌勁不小，一般人都會被他打下床，但這種難以撼
動對方的感覺，勾起他昏睡前的夢魘。他想起自己是如何被一個高大的妖魔侵犯，
悚然顫抖了下，然後用力推擋這男人親近的舉動。
　　「紫雲……」男人蹙眉，不解道：「不喜歡了麼？你睡著時，我這麼舔你，你
明明舒服得哼出聲，哼得像貓兒似的。」
　　紫雲驚慌退縮到床頭角落：「你是那妖魔？你為何知道我叫什麼……是能窺探
人心記憶的妖魔？」
　　男人昂首露出燦笑，任誰也瞧不出他這爽朗瀟灑的模樣會是妖魔。他答道：
「我是明奚。」
　　紫雲暴怒大吼：「你不是！明奚怎麼可能是妖魔，他是世間最好的、最好的人，
他……他就是死了，也該去西方極樂，而不是在這山裡……淪為妖魔。嗚……你不
是。」他猛然一陣鼻酸，因哀慟而掩面哭泣。
　　自稱明奚的男人微愣，看到這個俊美好看的壯和尚哭成這樣，頓時不知所措，
同時腦海浮現了零星記憶，是他從前哄紫雲的情景，他伸手想碰紫雲的肩膀，紫雲
帶著哭音驚嚇抽氣，又因身體痠軟而蹙眉低吟一聲，這情態過於誘人，他忍不住衝
動便再次將人拉到身下。
　　「紫雲，喜歡你，我喜歡你。」
　　紫雲兩腿被拉開，看到男人尺寸非凡的肉物昂揚，慌亂叫道：「不、你等下，
你嗯……唔嗯……」
　　明奚迫不及待吻住紫雲的嘴，自從他恢復這張臉以後就熱衷於和紫雲親嘴，紫
雲的唇軟綿可口，抿住舔吻都好像能化開來，他也愛伸舌到紫雲口中玩樂，清潤的
舌頭和生澀的反應很惹人憐愛。
　　「不唔……」紫雲本是抗拒妖魔侵犯的，但對方喊出他的名字，又自稱明奚，
就連聲容皆與明奚無異，這不僅讓他難以狠下心拒絕，甚至隱隱生出貪戀之心。他
多希望明奚不在這世間受苦，卻又矛盾的希望這妖魔是明奚，那麼他就不會獨自受
罪了。
　　他的內心糾結痛苦，數度試著推開妖魔，妖魔終於稍微放鬆臂懷，他喘了幾息
後喃喃自語般說道：「你不是明奚，你只是妖魔，山裡精魅怨魂聚集在一處生出來
的妖魔，所以你才沒有自己的臉，只不過是偷窺我的心，冒用了明奚的身份。」
　　明奚苦笑：「你不信？難得我都恢復一些記憶，你卻不認我了。」
　　紫雲跟著苦笑：「妖魔擅於蠱惑人。我又怎會信你。」
　　明奚眼神微暗，低笑了聲：「嗯，我確實不是你所認識的人了。我如今是妖魔，
但也是明奚。不管你信不信，你永遠離不開我。因為，你心裡有我。」
　　紫雲見他用下身磨蹭自己，粗長的肉物壓著他的陽具輾磨，他慌忙搖頭否認：
「我沒有、我對你只是……嗯、只是愧疚，你快停下、不要……」
　　明奚冷笑：「只是愧疚的話，不會一輩子都在找我。」
　　紫雲又被吻住嘴巴，和這妖魔身軀交疊著不停磨蹭，他揪扯對方的頭髮也無法
阻止侵犯，妖魔的手開始抓揉他的胸口，將胸肉又揉又撥，當他乳尖被手指碰觸到
時，會激起一陣異樣的酥爽感，令他不經意發出輕促的叫聲。
　　明奚聞聲低笑：「你就愛我碰你。」
　　紫雲皺眉，緊抿唇不應話，他從不認為自己會沉迷肉慾，但現在他卻無力反駁、
抵抗，好像無論對方怎樣碰觸都能在他身上撩起慾火。都怪這妖魔冒充明奚！
　　「我恨你、我恨你。」紫雲壓抑呻吟，他的唇和下巴、臉頰都被妖魔舔濕了，
妖魔再次用手指奸淫他後庭，雖然他竭力抗拒，卻只能聽到淫靡的水聲和妖魔的羞
辱。
　　「紫雲的肉穴咬得好緊，才睡了一會兒又恢復精神，這樣也好，我還沒肏夠你。」
　　「哼……嗯、明奚根本不會講這種話，你才不是。」
　　明奚挑眉笑回：「你以為自己很瞭解我？每次和你去河裡、溪裡玩水、洗澡的
時候，我都想把你按在一旁的大石頭上。呵，不過現在也不晚。」
　　「不許你污衊他、你該死、妖孽！」紫雲又嘗試結手印攻擊，沒想到男人直起
身笑看他，任由他使出拳掌，但是對方紋風不動，他絕望低喃：「為何我……我沒
法力了？」
　　明奚握住紫雲雙手的手腕低語：「因為你根本不想傷我，因為我就是明奚。我
淪為妖魔，不僅救不了你，也停不下對你的愛慾。先前所驅使的妖藤會誘使你像雌
獸一般發情，但並不致命，你別怕。」
　　「什麼妖藤？」紫雲茫然詢問，妖魔彈指在空中變出一小段開滿小紫花的藤類
植物為他解惑。他想起來了，就是那長藤的花裡藏了細小的毒刺，在他身上抽出不
少道紅痕，如今他身上的傷痕看似都好了，但毒性猶存，因為他被妖魔碰觸、摟抱
就會渾身發熱，體內空虛得要命，渴望被更熾熱堅硬的東西填滿。
　　宛如雌獸發情麼？紫雲想到這點就頭皮發麻，又開始掙扎起來，卻只換來妖魔
愉悅的低沉笑聲，將他壓制得更牢，吻得更狠，並用碩長的肉棒夯得更深。
　　「啊──」紫雲仰首尖叫，後庭被巨根撐開、插入，他不是忍不住疼痛，只是
一時受到驚嚇才叫出聲，而且有妖藤的毒作用著，他不僅沒受傷，甚至也不太疼痛，
妖魔的侵犯只帶來了難以抗拒的快樂。
　　「不能插進……拔出、去、啊……出去……」紫雲感覺身體背叛了自己的意志，
非但沒有竭力抵抗，連拒絕的言詞聲調都軟化下來。
　　明奚往俊美僧人的臉又親又舔，雙手揉著僧人精壯厚實的胸肉，興奮粗喘道：
「紫雲，你這樣撩人，我實在停不下來。身體自己就會這樣動，嘴巴、手腳、腰和
腿也停不了。你穴裡好溫熱，肏一肏就越來越濕潤，爽得要命。」
　　「別講了。」紫雲的言詞反抗變得和喘息聲一樣破碎，那肉棒越鑿越深，頂到
了極酥爽的地帶，他一度翻了白眼，接連哼出細軟的呻吟，承受這無邊歡愉的自己
也變得很陌生。在此同時，他心中卻又掠過一道異樣的念頭，若對方是真的明奚，
他大概也會樂意這樣，羞赧又歡喜的展開身體迎合、接納明奚的一切。
　　雖然都是男子，紫雲以前也察覺過明奚和自己相處時有些曖昧，但年少懵懂，
心裡多少有些無由的怯怕，因此不敢多想。現在遭遇這些，反而明白了對明奚的情
愫，他覺得這樣的自己太可笑可悲。
　　「別揉、別再揉了。」紫雲掐著男人的肩膀、手臂叫喊著，乳首被搓揉得又癢
又疼。
　　明奚笑了笑，低頭含住紫雲一邊的乳首吮舐，舌尖靈活撥舔突起的乳粒，一手
改揉著乳暈和周圍胸肉，再緩緩往乳尖推揉。
　　紫雲沒來由的感到胸口脹熱難耐，妖魔鬆口撐起上身笑看他，繼續以雙掌將他
胸肉朝中央推揉，一面用肉棒頂得他難以言語，連喘息都不順暢，半晌又開始捏揉
他突硬的乳粒，一股酥麻癢熱的脹感陡然攀升，他蹙眉哼了聲，竟從乳尖噴出兩道
奶水。
　　「嗯呵，紫雲出奶水了。我嘗嘗。」明奚笑著含住他方才沒放嘴裡的乳首，紫
雲悶悶哼出哭音，扭擺身軀，他抓牢紫雲一腿的膝窩含糊道：「別扭，為夫還沒替
你吸完奶水。」
　　「那不是……不是奶水，嗯、喔嗯嗯……啊、啊，好癢，另一邊也，好脹，不
行了。」紫雲受不了另一邊的胸口脹得微微泛疼，忍不住自己揉起乳頭。
　　明奚笑看著不自覺陷入情慾的紫雲，調戲道：「沒想到以前你身形單薄，如今
也練得這般健壯。是不想輸給我？因為我老是取笑你矮，笑你像豆苗？」
　　紫雲望著說笑的妖魔，情迷意亂間也認為這妖魔就是明奚，因而愣愣頷首：
「快把這毒吸走。」
　　「這不是毒，是你的奶水。」
　　「胡說，分明是毒──嗯、嗯……呵嗯嗯、啊、啊……不能再深、了，求你。」
紫雲摀嘴悶叫，一手摸到自己的肚腹，他腹上鍛鍊出緊實的肌肉，並不像少年時那
樣瘦弱單薄，可竟然還是能隱約摸到腹肌被肉棒幹得微微隆起，一陣一陣的起伏。
他驚駭的抽氣叫喊：「入得這樣深，我會死、噢嗯，噢……」
　　強烈的異樣與情慾快感令紫雲喊不出任何話來，他歪著腦袋從嘴角流下口涎，
舌尖也無力癱在下唇和齒列間，妖魔沒有因他的求饒而停止歡愛，肉棒凶狠無情的
往他體內深鑿，滾燙堅挺的陽物輾遍穴裡寸寸濕熱的軟肉，不僅拓軟穴眼，更撐滿
了緊熱的腸徑，深處越狹隘緊致就令妖魔越亢奮。
　　明奚幹得酣暢淋漓，爽快不已，他如猛獸般自喉間發出低鳴，粗沉的喘息，用
非人的碩長巨根在紫雲火熱的體內反覆深鑿，幽徑中層層綿軟的淫肉吸附、纏裹、
緊絞著他的肉棒，生出更極致的快樂。他歡快的大笑道：「紫雲，你屁股裡真是饞，
咬著我的肉棒不放，裡面也吸個不停，別急，一會兒就都丟給你。我要丟到最裡面，
裡面太爽了。」
　　「真的……太、太深了……」紫雲又翻了白眼，扭頭呻吟，乳尖無須被碰觸、
捏揉就噴出奶水來，身子不由自主的痙攣，而他再次被逼出淚水。此刻對他來說
是醜態畢露，卻不知妖魔正凝眸注視他，眼裡滿是對他的貪戀和愛慾，還刻意放
緩了肏穴的動作欣賞他爽到失神的模樣。
　　明奚曉得紫雲是爽得欲仙欲死才這樣，低笑幾聲就俯首啃吻其頸膚、肩膀和上
胸，舔著清潤的奶水說：「你會習慣我的，然後喜歡上這樣，再也離不開我。說不
定能懷上孩子。」
　　紫雲聽見句尾嚇得心慌，神識因色慾歡愉而混亂到一時信了這話，一手抵在妖
魔胸前，一手按著自己的肚皮哀吟：「不能這樣、求你別、別再嗯……裡面好燙，
好燙……貧僧不能懷、不能懷上、別啊──」
　　「偏讓你懷上，懷上我的種。我會天天都肏開你的肉穴，把精種灌滿你穴裡，
都給我兜著！」明奚越講越亢奮，高大的身形將健壯的僧人輕易籠罩、抱緊，隨著
巨根夯擊臀穴，飽滿的肉囊也重重抽打其會陰，彷彿要連同肉莖一併擠入穴裡的狠
勁讓紫雲抖著嗓音哭叫出聲。
　　「哼、呵嗯，紫雲……懷上，懷上我的……」明奚一雙大眼炯亮而熾熱的盯住
哭喊的僧人，低吼著將精華傾注在其體內深處。他看紫雲張口叫不出聲，只是目光
渙散的抖著身子，而後又翻了次白眼，在他身下爽得快喘不上氣來，他忍不住含住
紫雲的唇度了一口氣，溫柔愛撫紫雲的胸肉、腰側哄道：「好了，好了，都給你了。」
　　紫雲闔眼流淚，同時也忍不住哼著虛軟的呻吟，聽見下身響起潮膩的噗滋聲，
那是過多精水滿溢到穴外的怪音，任誰聽到都要羞恥得紅了臉，饒是他這樣有數十
載修為的僧人也不例外。
　　明奚舔了舔唇，想低頭親紫雲，紫雲別開臉閃躲，他見紫雲雙頰緋紅的樣子太
可愛，仍是輕吻了淡緋色的臉頰笑語：「紫雲，你真好看。我當了太久妖魔，和以
前都不同了，你別嫌棄我。」
　　紫雲雖然不信這妖魔是明奚，也無法查證這是不是謊言，但聽他這麼講又有點
心軟，回瞥他一眼，卻聽他接著又調戲道：「不過你的小穴吃我這棒子吃得這麼歡，
肯定不嫌棄的。」
　　「你……」紫雲聽得怒火中燒，嗔怨的給他一記白眼。「你快退出去！」
　　明奚遠遠沒有饜足，但也不想氣壞紫雲，只好勉強自己還在射著精水的肉棒往
外撤。
「慢點、你、嗯。」紫雲沒想到就連分開也會動情，他一臉難堪，不知該講什麼。
「是你叫我出去的。」明奚見他紅著臉悶吟，故意抽得更慢，並出言逗弄：「你
的屁股卻捨不得我走，邊咬邊哭，小穴裡面肯定很好看。」他說了不少葷話，紫雲
只是紅著臉不回嘴，但他也不覺得掃興，抽離肉棒之際還灑了紫雲一身濁白腥液，
紫雲窘迫又羞憤欲泣，他趕緊哄道：「山裡有溫泉，我帶你去沐浴。」
　　紫雲打掉妖魔的手：「不必你扶。」他股間仍不時流淌出妖魔的濃精，簡直像
後庭也失禁似的，這可不是妖魔施展什麼幻術，害他臊得不敢妄動，咬唇僵在床邊。
最後還是妖魔將他打橫抱起，這回他不再掙扎，只是垂眼長嘆一口氣。
　　妖魔擅於觀察他人心性變化，明奚又這麼關心紫雲的一切動靜，聽這一聲嘆息
就曉得紫雲有所動搖，暗自歡喜不已，抱著紫雲騰空飛往附近山裡的溫泉。
　　深秋的林葉染上橘紅暖色，但山林裡卻相當寒涼，地熱湧出的泉水和溪水匯流
處形成了天然溫泉，明奚一臂托著紫雲的身子，一拳砸在溪岸，溫泉迅速填滿陷落
的窟窿，形成一汪淺池。明奚接著施術佈置，讓池底鋪滿漂亮平滑的石頭，再抱著
人走入池中。
　　紫雲適應了淺池的水溫，妖魔依然擁著他不放，他雙手抵住妖魔的肩膀，半垂
眼道：「你可以放我下來，我自己洗。」
　　明奚捨不得和紫雲分開，但好不容易相逢也不想逼得太緊，於是鬆開臂懷任由
紫雲退到池子另一側。
　　紫雲沒有完全背對妖魔，只是側身對著那男人，慢慢將溫熱的泉水潑到身上洗
去腥膩的淫液。這股氣味倒也不算惡臭難聞，就是比尋常人還要濃厚，像盛開到即
將凋謝的石楠花或栗子花吧？
　　他知道那妖魔一直在注視自己，但他心裡徬徨迷亂，無法相信對方就是明奚，
但也難以否認有這種可能。他所認識的明奚是個凡人，若是淪為妖魔的話，言行變
得這般張狂霸道也不奇怪吧？
　　「唔。」紫雲碰觸到自己的乳首，兩顆肉粒一直突起，他悄悄摸著它們觀察，
乳尖不僅變大了不少，顏色也比先前紅豔，之所以會被揉出奶水，大概是拜那妖藤
毒所賜。現在雖然不會因為輕碰就泌出奶水，但乳暈及其周圍的皮膚有細微的點點
猩紅，應該是之前被妖魔吸吮搓揉而弄出來的，這讓他腦海閃現一些激烈交歡的記
憶，體內又隱隱有些燥熱，莫不是連妖魔的精水也催情吧？
　　明奚並不需要沐浴，只是為了讓紫雲安心而假裝在洗澡，他看紫雲的臉頰和身
體泛起潮紅，靠過去關心道：「要上岸了麼？你看起來很熱。」
　　紫雲沒應話，只是轉身避開，此舉卻刺激了妖魔，妖魔由身後摟住他，一手抓
揉他的胸肉，同時用腳抵開他的雙腿。淺池的溫泉水雖然沒有浸著他的私處，但因
兩者互相拉扯激起的水波也不時拍打著敏感地帶。
　　「啊、嗯。」紫雲面對強大的妖魔仍是無能為力，索性也不斥罵或求饒，就只
是緊抿唇承受接下來的事。一如妖魔所言，他體內或許還有殘毒，任何細微的碰觸
都能誘使他動情，像是溫泉的水波、微風吹拂都能令他陽具腫大，遑論是身後男人
的愛撫。
　　明奚笑了聲：「對，就這樣張腿，放鬆穴眼接納我。」
　　「唔……」紫雲仰首靠在妖魔身前輕喘，妖魔那粗大的龜頭進入肉穴就填補了
不少空虛，為他帶來難以言說的滿足感，他歪頭長嘆，感受臀裡騷癢空虛處又一次
被撐滿、撫慰著。肉慾帶來的歡愉，他已經不算陌生，也想快點排解餘毒，他以此
為由試著收緊後穴迎合妖魔，勉強應付對方，只盼事情盡快結束。
　　明奚立即感覺到紫雲態度有所變化，掐牢紫雲精實的窄腰開心道：「你果然還
是喜歡的，喜歡我這樣弄，紫雲，我還能入得更深，想試試麼？會有些疼，可是忍
過一會兒便會忘不了那樣的滋味。」
　　紫雲聞言不禁回嘴：「你若是……明奚，又、又怎會知曉這些事……」
　　明奚笑答：「我在這山域並非毫無見識，有古往今來在戰亂裡隕歿的亡者，他
們和精怪妖鬼們聚在一起作樂。」
　　「那、嗯……那你呢？」
　　「我很強，他們不敢招惹我。會被我收拾。我知道你不信，罷了。」
　　漸漸擴散、加劇的快感令紫雲招架不來，他蹙眉哀吟，在急促喘息間憑僅存的
清明問出對明奚的關懷：「你生前、艱苦，後悔過麼？」
　　明奚哼笑：「不後悔。我可盼到你來了。」他沒讓紫雲有機會再聊，箍牢了紫
雲的腰迅猛肏幹，紫雲被他撞得彎下身用兩手撐在池畔，這姿態彷彿撅高屁股迎合
他，令他興致大發。
　　「唔嗯、嗬啊……啊……」紫雲俊臉漲紅，張口喘氣，免不了流下口涎，明顯
脹大的胸肉從乳尖射出奶白細柱，高高翹起的陽物也甩晃著噴吐一道道濁白精液。
動情至深時，他又開始哼出了騷浪言語：「肉棒、屁股裡全是你的肉棒，肚裡也是，
肉棒大得不像話了……明奚哥哥的陽物、嗯，大得欺負人……」
　　明奚沉聲笑了笑：「但你喜歡。」
　　「噢嗯……喔、喔嗯……嗯，喜歡……喜歡明奚……好大，龜頭親著我裡面，
好燙，要化開了。」紫雲瞇眼浪吟，異常高大健壯的男人幹得更快更猛，他的手掌
一滑差點往前摔，幸好男人撈住他的腰身。身後強勁的衝擊掀起滔滔情浪，精壯如
他在此刻也只能渾身顫抖，男人架起他雙膝把他整個人抱起來，像給孩子把尿一般
的姿勢，然後狠狠頂弄他體內深處，肉刃戳至極深的某處讓他疼得哀叫，也爽得叫
聲發軟。
　　「不、不要不要，好疼……啊──」紫雲懸在半空的腿腳胡亂踢了幾下，短暫
疼痛後是極致的快樂，神魂像是被拋至九霄之上，騰著雲霧翱翔。男人持續頂弄他，
他鬆軟的臀穴裹滿了稠滑帶有細沫的精水，進出肉穴的陽物也裹著同樣的腥液，並
帶出了過多的濃精。
　　溫泉池邊的肉擊聲響徹附近山林，夾雜著兩名男子的粗沉吼叫與喘息聲，乍聽
像是演武，卻多了更曖昧淫靡的動靜。
　　明奚酣暢爽快的大笑，將俊美壯實的青年僧人扣在身前，埋在其體內的巨根正
灌注濃精，僧人哭得眼眶泛紅，一雙秀長清和的眼眸染上情慾，變得十分靡麗妖豔，
神態迷濛，加上僧人的樣貌俊美，此時看來比妖魔精怪還要能攝人神魂。
　　「呼……」明奚將紫雲輕放回池中，讓對方靠在自己懷裡站著，他輕揉紫雲的
胸口問：「過癮麼？」
　　紫雲緩緩眨眼輕哼一聲，似乎還沒回過神來，但肉棒正在往外撤，他體內又開
始感到空虛難忍。「不……別……別走。」
　　明奚微頓了下，故意抽身，同時也是在享受紫雲穴裡瘋狂挽留的絕妙滋味，待
龜首徹底離了鬆軟的穴眼，他讚嘆道：「你真不錯，穴裡這麼會吸會咬，我自然捨
不得離開。」
　　紫雲被翻過身面向妖魔，他蹙眉與之相視，並未意識到自己正張腿坐靠在池邊
面向妖魔，被肏到熟紅的穴肉微微外翻，內裡淫豔的肉花也一波波顫動著排出精水，
這失了防備的模樣對誰都是種無聲的撩撥。
　　「活色生香。」明奚目光深沉盯著紫雲的私處瞧，抓起紫雲的手擺到自己胯間
巨根上，紫雲並不熟練這類的事，所以他只是藉紫雲的手自行取樂，片刻後壓著紫
雲親嘴，接著起身將巨根放入紫雲熟紅的淫竅之中。
　　「噢。」紫雲仰首叫出聲，本來歙張著的臀穴再次遭到蹂躪，但比起疼痛不適，
他現在更能感受到快樂，也更沒有抵抗的意志了。
　　明奚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好，在溫泉池幹了紫雲半天，之後將紫雲帶回山中木屋
關了十多日，也算履行先前所言，日夜都抱著紫雲交歡，甚至連紫雲便溺也只讓人
在房裡拿器物解決。
　　這期間紫雲也逐漸察覺自己已不是尋常的活人，而是受妖魔氣息侵染的傢伙，
也是一種妖異的存在了。儘管他能像過往一樣吃喝拉撒，但這些也都不再是必要，
而是一種偽裝，讓他像個人一樣的偽裝。
　　某日他在激烈性事中短暫昏迷，將醒未醒前恢復了一點神識，他想，自己就這
樣把妖魔守在山裡也好，如果這麼一來能讓妖魔不出去作惡，讓這山林不再發生怪
事禍害陽間，自己也不算徒勞無功。況且，他已經比較能應付妖魔的霸道和慾望，
妖魔對他並不壞，他能勸誘妖魔一同修煉吧？
　　「睡醒了？」明奚撐頰躺在紫雲身邊，手摸上紫雲恢復氣色的面頰，又接著往
下撫摸，從腰間往後臀探。
　　紫雲按住臀上的大手說：「先不急。」
　　「我想要你。總是很急。」
　　紫雲直視妖魔熾熱的眼神說：「但你喜歡我，就得顧及我的想法和感受。我想
和你聊一會兒，晚點再做那事。」
　　明奚不太情願的瞥向一旁，露出有點孩氣的表情答應：「好吧。聊什麼？」
　　「你成了妖魔以後就忘記我了？」
　　「應該是吧，腦子霧茫茫的，成天四處晃，看戲似的看著其他鬼怪在山裡搗亂。
他們不來惹我，我懶得管他們。」
　　「那你初見我時，為何躲我？其他妖魔鬼怪迷惑我的時候，卻又冒出來？」
　　明奚回想道：「見到你時，我好像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嚇一大跳，想笑想哭又
想殺生，激動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先跑了。後來我看你被髒東西欺負，幫你收
拾乾淨。」
　　紫雲苦笑：「可你不也和他們做一樣的事？你……你勉強我。」
　　明奚毫無悔意應道：「可你也喜歡。你只能喜歡和我做那事。你喜歡我，我也
喜歡你。」
　　紫雲有些恍惚的望著他俊朗的眉眼，話音輕弱微啞的問：「要是當初我從軍去
了，你會怎樣？」
　　明奚並沒有多想，好像心裡早就擱著一個答案，他道：「我當然會去找你。天
涯海角，上天入地，直到我灰飛湮滅。」
　　紫雲含笑輕罵：「你瘋了麼？」
　　明奚朗笑：「我是妖魔啊。那時就生了妖魔之心，嘴裡念佛，心裡卻都是你。
死了仍不得解脫，既然去不了西方極樂，便在這裡成為彼此的地獄，也在你我之間
尋歡作樂。」
　　紫雲沉默良久，驀地笑嘆：「也罷，暫時信你。你起來吧，我帶你去洗頭，你
這一頭長髮亂得很，都打結了。」
　　「不如和你一樣剃了？」
　　紫雲淡笑，摸上妖魔的臉，此刻他竟覺得這男人的神情純真無邪，他有些戲謔
道：「你蓄髮好看，剃了可惜。走吧。」
　　明奚又露出有點不情願的表情，但還是乖乖被俊美僧人牽著走去浴室。他心愛
的紫雲替他洗淨長髮，慢慢的梳理。
　　「還有多久？」明奚張腿坐在凳子上，無聊盯著自己半勃的男根看。
　　紫雲專心替妖魔洗髮，回應道：「慢慢來，我喜歡你儀容乾淨。像這樣閒聊不
也很好？」
　　「我插著你也能聊。」
　　「不能那樣，不一樣。」紫雲有些惱羞，輕斥：「你不能只顧自己。」
　　「我顧著你的，你哪裡舒服我全都知道。」
　　紫雲聲聲嘆息，看來要和妖魔談心不容易。
　　「噫？」
　　明奚聽紫雲輕訝一聲，梳整他頭髮的動作也停住，稍微回首問：「怎麼了？我
頭髮沒長蟲子啊，看著什麼了？」
　　紫雲撈起一綹髮辮，它是和細織繩混編而成，細看就知道這織繩是五彩絲線做
的，上頭有細小銀珠，是他很久很久以前的某次節日做來送明奚的禮物，銀珠是他
自己設法攢夠財物弄來的。他把這綹髮辮撈到妖魔的腦袋旁問：「這是你自己編的
頭髮？」
　　明奚看了紫雲掌心上的髮辮半晌，回應道：「嗯。當初分別之際，我不是剪了
你的頭髮？我一直留著你的頭髮，後來怕弄丟，等我自己也蓄了頭髮後就用你給的
織繩編在一起，這樣我就不會弄丟它了。」
　　明奚講完遲遲沒聽到紫雲接話，回頭一瞧，紫雲滿臉淚濕的望著他，對上眼的
這一刻便撲上來緊擁他，好像要用盡全力勒死他似的，他垂眼回擁紫雲笑語：「你
就不怕這也是妖魔騙人的把戲？我們妖魔最擅於蠱惑人心。」
　　紫雲哽咽低語：「嗯。也是有這種可能吧。但我明白身為凡人的明奚已經不在
了，如今的明奚是這樣的你。你還留著這些髮辮，也記得前塵往事，我便信你的真
心。」講到這裡他釋然淡笑：「或許你說的都對，我早已執迷成魔了。不過，也無
須回首。」
　　明奚將紫雲稍微拉開，又低頭輕輕舔著紫雲的淚痕，小心翼翼碰觸紫雲的唇瓣
說：「我也一樣。念著佛，想著你，你就是我的心魔，也是我的菩薩……」
　　後來，紫雲就這麼留在兩國邊境的某座大山裡，和久別重逢的明奚一同修煉，
雖是妖魔身，但兩者的寂寞幽怨和一身魔氣也在悠長歲月的相處間消除。這山林
受他們影響，地氣逐漸轉化，千年後，妖鬼與魔僧修成了一方仙神，而這大山也
成為一座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