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裙子一脫下就鎮壓全場 18

作者: orangeumi (橙海)   2024-06-07 20:26:36
IRIS從沒看自家老闆這麼急切過。
是她在車前座知道周朔謙要把他們載去吃飯時,就開始給老闆傳訊息。周朔謙的風流事蹟
她多多少少聽過,心裡有些不祥預感,便一直提防著。
「知道了,我立刻回去。」老闆當時是這樣回訊給她的,「等等把餐廳定位傳給我。」
IRIS和Sally是周望偃最重要的兩個助理,IRIS雖然被派到工作室來,卻還是會跟Sally交
換老闆的行程,因此知道老闆今天人在外縣市談合作,要過來不是幾分鐘的事。
整頓飯她吃得忐忑不安,總想找個理由把溫冶果先帶走,但周朔謙哪裡是她對付得過的角
色,便只能笑著陪到最後。
沒想到周朔謙竟然真的對溫冶果下手!
周望偃身上還穿著黑色寬褲套裝,完全不理會周朔謙的搭腔,只看著IRIS,「能幫我把他
架我背上嗎?」
IRIS裝成不認識周望偃的模樣,「我是冶果他工作室的負責人,您是?」
周望偃淡淡答道:「我是冶果的老婆。」
「這不是我來幫忙就好?」周朔謙此時裝得一副沒事的模樣,像是策劃下藥的人根本不是
他。
「不必。」周望偃連應酬都懶,渾身散發著冷氣。
IRIS已出手幫忙把昏迷的溫冶果攙扶到周望偃背上,周望偃俐落地將人背起,直接往停車
場去。
IRIS跟周朔謙致意,「周總,不好意思,冶果他好像有些不舒服,我也先走了。」說完隨
即小跑步跟上周望偃。
她跟著上了周望偃的車,在車裡總算能將事情說一遍。
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駛向離近的私人醫院,進了急診將溫冶果交給醫療人員後,IRIS前去幫
忙處理填寫資料以及其他事宜,周望偃則動用關係安排了一間單人病房給溫冶果。
待人進到單人病房,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秦姨在IRIS聯繫後匆匆趕到醫院,帶了兩人
的換洗衣物和日常生活用品過來。
雖然周望偃稱她秦姨,但她才剛滿十八便在周家工作了,現在也才快滿四十,十一點多對
她而言還不算晚。她為自家小少爺在陪病床上擺上露營用的充氣睡墊,又幫人舖好床,看
小少爺手長腳長地要窩這裡,還是覺得不忍,忍不住對周望偃說道:「要不您先回家,我
來顧少爺就好?」
周望偃搖搖頭,將溫冶果交給任何人他都不放心。
秦姨嘆了一口氣。小少爺是身負大任在的。
當初小少爺、小小姐不滿三歲被綁架,因為綁匪沒弄清性別,誤傷小小姐身體,留下永久
性的傷害,太太懷疑這綁架不是普通綁架,而是跟繼承權有關的綁架,畢竟周朔謙雖為長
孫,但其父是私生子,周家真正的嫡孫是小少爺。從那之後就把小小姐用小少爺的名義送
出國養身體,小少爺則從那時開始假扮小小姐。
小少爺從小這麼刻苦,只有六歲後出國求學那幾年能稍稍做自己,許多時間還是得掩人耳
目,女人學的東西小少爺都學全了,甚至比她們做得都好,為的是唬過他人,將來有一天
能夠順利拿下周家。
她也不知道這到底好或不好,主人家的事她哪裡說得上話,就是很心疼小少爺。
和溫少爺結婚之後,她自然能看出小少爺有多上心,最開始她還不懂,畢竟溫三少的名聲
不怎麼好,可是真正相處過後她便懂得為什麼。
溫少爺脾氣好,待人溫和,平時很容易能見到他笑,雖然對自家小少爺會扳著臉要求這、
要求那,但沒多久她就會過意來,溫少爺對小少爺也是不同的。
兩個少爺感情好,她自然高興,但自家小少爺為了溫少爺,擠這窄窄的陪病床,她就有些
於心不忍。
「我會像照顧您一樣照顧溫少爺。」秦姨保證。
周望偃眼裡有著難移的堅定,「我要他醒來第一個看到的是我。」
*
溫冶果在十二點多左右醒過來,他被檢查出神經致幻藥物超標,可能需要幾天才能代謝完
畢。他醒來還有後遺症,頭暈暈沉沉,人也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可是在認出自己在病房之前,他還是先認出了周望偃,雖然是重影。
而周望偃早在他有動靜的第一刻,便從陪病床坐了起來,看著他,「要喝水嗎?」
溫冶果搖搖頭,他以為自己搖得很用力,事實上弧度小之又小,「我要上廁所。」說著便
要下床,可是人還是晃的,險些整個人往前摔,是起身的周望偃動作快速地扶住了他。
周望偃溫聲說道:「能走嗎?不能走的話我抱你去。」
溫冶果點頭,「應該可以。」踏下地腳卻都是軟的。最末只好讓周望偃扶著下床,也顧不
得什麼尊嚴,因為他連手都沒什麼力氣,病服褲子還是周望偃幫他脫的。
回到床上,他有話想對周望偃說,眼皮卻不住打架。
周望偃輕輕在他額上印上一吻,「睡吧。」
溫冶果闔上眼。那輕柔的吻浸入皮膚裡,扎進他心頭,瞬間長成了一整片玫紅的無盡夏。

溫冶果真正大醒已經是隔天近午的事情了,醫生早就進房查看過,要周望偃放心。溫冶果
人還很年輕,平時生活也規律,代謝藥物的機能應該是沒有問題,最多再留一晚就能出院
了。
這次醒過來頭已經不暈了,只是仍沒恢復到平日那種清醒的程度,還有些脹,總之不是一
種完全舒服的狀態,對昨晚發生的事剩一點模糊的影子。
周望偃正坐在一邊的椅子,抱著筆電處理公事,一見到溫冶果醒過來立刻收起筆電問他需
不需要幫忙。
溫冶果隱約記得昨晚自己是周望偃幫忙收拾打理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搖搖頭,想支周望
偃去買飯,「我肚子餓,你去幫我買吃的。」
說完人就下床,閃進了浴室裡,他沒在浴室耗很多時間,出來以為周望偃應該會不在,沒
想到人還在病房裡,根本沒出去,只是提了個保溫盒。
「我讓人準備了干貝雞湯和油蔥麵線。」周望偃邊說邊打開食盒,在床邊的小桌一一擺好
,「你先吃。」
干貝雞湯的湯清澈中微微帶點乳白,裡頭有著雞腿肉、高麗菜,飄著幾顆枸杞,還有錢幣
大小的干貝。至於油蔥麵線則是看起來清爽順口的麵線上頭拌著油蔥。
溫冶果是真的餓了,拿著筷子就準備要吃,對上周望偃關切的眼神,突地就想到這人胃不
怎麼好,不曉得有沒有吃飯,「你吃了嗎?」
周望偃誠實,「還沒。」
「你不吃飯是想要讓別人覺得我虐待你嗎?」溫冶果頭雖然還脹著,反應已恢復七八成,
尤其這種養成習慣的反話,「我們家不搞階級制度的,趕快吃。」
周望偃聽到前一句,唇瓣已微微勾起,聽到後一句,微微點頭,「嗯,是我們家。」
救命。溫冶果突然臉熱起來,他跟男主受不就是契約婚姻嗎?怎麼感覺愈像真的。他不敢
深究,便埋頭苦吃。
邊吃邊想昨晚發生的事情——劇情崩壞得太嚴重了吧。
依照原劇情,周朔謙應該是會在另一個晚宴上對周望偃下手,在酒水裡加了藥,想要強上
堂妹——雖說堂妹因為遺傳個子太高,但那張臉絕不能說難看,征服這樣一個女人的滿足
感比一般投懷送抱的嬌滴滴女高多了。
周望偃逃出去,剛好被溫錦鶴所救,溫錦鶴不趁人之危,將人送醫院的行為贏得周望偃的
信任,也讓周望偃更加心悅於他。
怎麼現在周朔謙把藥下在他身上!被周望偃救了之後……他悄悄看著正在吃麵線的周望偃
一眼。這人怎麼有辦法每個動作都那麼勾人、那麼好看?
是因為被下藥嗎?隨便看一眼他的心臟都快從胸口跳出來。
溫冶果不敢再看周望偃,繼續喝著未完的湯。
周望偃吃飯時很少說話,兩人就這樣靜靜地把一餐吃完,吃完飯周望偃習慣性要收拾桌子
,溫冶果卻連忙動手收,「你笨手笨腳的,我來比較快。」
周望偃從溫冶果的話裡聽出一點甜意,卻是把溫冶果推回床上,「嗯,我笨手笨腳,讓我
多練習,老公在床上等就好了。」
溫冶果超級不好意思,昨天讓周望偃來救他,一路帶他來醫院,又睡這麼難睡的床,現在
連整理都讓人家來?
這可是他在看文的時候那個最有手腕、魄力的周望偃,他何德何能?
偏偏他確實搶不過周望偃,也只好讓周望偃收拾。
才剛收拾完,病房房門被敲響。周望偃因為IRIS通風報信,已有心理準備,但看到是周朔
謙,周望偃還是立刻關上門,病房沒得上鎖,他以背抵住,沒打算讓周朔謙進門。
周朔謙倒也沒刻意撞門,只在門外說道:「堂妹,你也太見外了,我是聽說冶果住院,怕
他會不會是食物中毒,想說來探望一下,怎麼就不讓我進去?」
周望偃清潤的聲音彷彿水刀,乍聽輕柔,卻利得出奇,「買通服務生,下藥在杯緣,假裝
什麼也沒做,再來對受害者施壓?」
周朔謙輕笑出聲,「你編得還真像回事,說不定你老公想見我?」
「不,我不想。」溫冶果的聲音從周望偃身前冷冷地響起,他向來是開朗溫和的,很少如
此銳利。他看了周望偃一眼,心裡泛著說不出的暖意,又看向門扉,想到在門外的那人,
「我想到你就噁心。」昨晚要不是有工作室負責人在,他早就翻臉,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
中招,「你滾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那恐怕不太實際,畢竟我是望妍的堂哥。」周朔謙眼梢都是笑。他根本不怕堂妹會對他
做什麼。像他們這樣的家族,壓力何其大,名譽是刻在骨子裡的,做什麼都得擔心動搖股
價。
周望偃面對著自家寶貝,眸裡有著柔光,輕輕一笑,語聲像冬夜裡壓垮樹梢的最後那場輕
雪,「是嗎?你回去等吧。」他沒有再理會周朔謙,往前摟著溫冶果的腰,卻發現溫冶果
微微發抖,「老公?怎麼在發抖?還不舒服嗎?」他急得攔腰一抱,快步把人抱回病床上

溫冶果一怔。他聽到周朔謙的話後便陷入深思,在現實社會打滾多年,他自然明白家族利
益多麼能壓人,周望偃人在周家,若真的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又何必男扮女裝這麼多年

周朔謙明知他是周望「妍」的老公,卻敢這麼做,必然有其依靠之處。
原書寫的是男主受先拿下周家後,才解決炮灰原主。現在劇情崩成這樣,他並不怎麼擔心
周望偃會拿不下周家,光是白白在這裡,他就知道周望偃還是氣運之子,只是總不可能是
明天,而周望偃在拿下周家之前,真的能動周朔謙嗎?要是動了周朔謙,會不會增加拿下
周家的難度?剛剛他想到這裡有些難以名狀的焦慮,原來他在發抖嗎?周望偃似乎比他還
要瞭解自己。
「我沒事。就……」溫冶果靜了一下,「你真的要動周朔謙嗎?你說說的吧?」
周望偃坐在病床旁的椅子,凝視著溫冶果,有些線他舖了多年,本想晚一點拿出來用,然
而有人偏要動他的人,那便絕不能放過,「任何人動老公,我都不會讓他好過。」
「等等。」溫冶果不想妨礙周望偃的大業,絞盡腦汁想出一個比較傷人的表達方式,希望
勸退周望偃,「你以為你是誰啊?別來管我的事情。」
他這話講得那麼重,周望偃應該會不理他了吧!
周望偃深深看著溫冶果一眼,面容冷肅地起身。
這是真的生氣了吧。溫冶果心想,他說的話確實是太重了。可是不說這麼重的話,也嚇不
走人。比起周朔謙帶給他的威脅,他更怕周望偃不管不顧地就在羽翼未豐、大業未成時去
跟周朔謙拚了。
溫冶果心情很平靜,甚至在心裡默默地哼著許久以前的老歌。
曾經在幽幽暗暗反反覆覆中追問,才知道平平淡淡從從容容才是真。
還沒哼到下一句時,周望偃卻已經回到他面前,手裡拿著淺粉紫的小紙卡,將它亮給溫冶
果看。
那是周望偃的身分證,伴侶欄裡,明明確確地寫著溫冶果三個字。
「我是你的老婆。」周望偃玫瑰色的唇微微揚起,彷彿花朵盛放,「也是你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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