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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2C (西土西) 看板: female_club
標題: Fw: [問卦] 台灣女權高漲過頭了嗎?!
時間: Mon Apr 1 14:50:25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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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Joey818 (你為什麼要那麼著急呢?) 看板: Gossiping
標題: Re: [問卦] 台灣女權高漲過頭了嗎?!
時間: Mon Apr 1 12:18:43 2013
嗚呼新女性 - 李敖
人一有好的條件就難免不知天高地厚,但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發生在男人身上和發生在“
新女性”身上,程度就完全不一樣。 男人可能有五分好條件,就自我膨脹為十分不知天
高地厚;可是“新女性”可能有五分好條件,就自我膨脹為五十分不知天高地厚。 結果呢
,所有有好條件的“新女性” ,下場大場都很悲慘,都因為她們不知天高地厚而把她們
已經到手或可以到手的幸福親手毀滅掉.
因為不知天高地厚,所以即使在自我毀滅時,她們還在福氣活現,還在招待記者,還在自
以為“擇善固執” 、 “替天行道” 、 “大義滅親” 、、、、、結果呢,全世界沒人
能夠吃得消她,但她絕不自知,絕不自己檢討檢討,反倒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她。 最後
,當紅顏老去,當掌聲已歇,當她那點做秀式的程度被淘汰、被厭倦,最後自然是“紅顏
薄命” ,與在時代變了,女人抬頭了,這四個字的解釋自然要現代化一點了:紅顏不止
於美色、薄命不在於早夭,而是“有好條件的女人,下場都悲慘” 。 這種情形,大概統
計學可以用得上:若統計一下女權運動以來。 男女平等以後,凡是成為名女人的人,究
竟有幾個是好下場的? 有幾個是幸福的? 這種統計,若以電影明星和女做秀家抽樣,就
可得到驚人的結論。 這種女人中,尤以靈性才女出道的,以文化美容出現的,以美人或
第幾美人出場的,更為明顯,因為這一類的覺醒得最遲,嘉寶最後說: “我把我一生搞
得亂七八糟。 ”她終天有了這種遲來的自知之明。 嘉寶畢竟還算高人,等而下之的,可
能一輩子都不會醒,到死都還怨天尤人。
這類女人一生,可分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是“奇怪階段” ,自十六七到二十六七,是她的黃金檔,她引人好奇,自己對
人生也充滿了進取與好奇,她的聲名、事業、愛情等,都在這一階段鑄成,大錯也在這一
階段鑄成;二十六七以後,她的狀態開始下降,人也開始走樣、過氣。
為了搶救,自然不擇手段,進入第二階段-- “作怪階段” ,作怪的程度因人而民,
有的大穿奇裝,有的大脫賣肉(年輕時候不脫,年紀大了,肉鬆了,反倒演裸戲,做
“遲來的脫星” ,真是六朝怪談)。 作怪期間,可以持續到人老珠黃境界然後
轉入第三階段-- “妖怪階段” 。 妖怪就是老妖怪,從陳香梅到沿奈兒,到七十多歲
老太太瑪琳黛德麗展示大腿,這都是老妖怪,老妖怪。 老妖怪是青春一點也沒有的“新
個性” (中性,因為月經也沒有了),美容醫院和法國香水的挽救效果也越來越小,小
到最後香水是香水,她是她。 這時候的她,本該是個老太太的打扮的,可是她不,她一
定要老妖怪。 打扮如此,作風自然也老妖怪,可是她自己是不知道,真他媽的。 十五年
前,有個“法國夫人”在台灣時裝辦招搖,老得雞皮鶴髮,看了她,除了雞皮疙瘩外,你
不會起任何反應,可是她自己“不知老之將至” ,也不知“妖怪之將至” ,真要命。
“新女性”要成正果,的確困難太多。 以前看過一場尤蒙頓和莎莉麥克琳的電影,丈夫
很優秀,太太也很優秀,可是太太是“新女性” ,老是想爭自己人的風,鬧得婚姻出了
問題。 後來太太到日本表演,碰到一個藝妓,藝妓一語道破瞭如何維繫婚姻之道-- “
絕不要站在你丈夫前面” 。 莎莉玫克琳恍然大悟,於是驕氣頓斂,救回了丈夫,也救回
了自己。
英國維多利亞女王,做了女王,自然難免驕氣。 一天晚上敲房門,丈夫Albert問是誰,
她神秘的說: “維多利亞女王! ”Albert不理她,直到她小盡的說: “You wife
,Albert!” (你的太太,阿爾伯特)才開門了。 作為一個女人,不論自己有多少分好條
件,如果不能明辨自己的立場,不能清楚自己是老幾,老是想爭自己人的風,老是想打倒
她不該條例也打不倒的對象,這們的女人,我認為她不夠水準。 這種女人總叫囂什麼抵
制“大男人主義” ,其實該抵制的,是她不均衡的偏見,她的自卑感。 夠水準的女人的
眼中,沒有什麼“大男人主義” ,她潛移默化了一切矛盾,她不勝利也不失敗,因為她
根本就不把和平的事,當作戰爭處理。 維多利亞女王畢竟是女王,她不該站在前面的時
候,決不站在前面。 她知道天高地厚。
“新女性”的最可厭的一點是她們的“受迫害意識” ,在這一點上,費蘭茜的一段評論
最為生動,她說:
我對她們煩厭透了。 過去我總是說,女權革命是我們這個時代最偉大的革命。 這樣說了
幾年,直到她們開始捏破我的卵蛋,變得實在令人無法忍受為止。 她們那種受害者的姿
態合我不快,我覺得這就像獨裁統治,如果你默默忍受,那活該。 如果老百姓不那麼膽
小那麼沉默,獨裁者也獨裁不了。
關於如何被捏破了卵蛋,費蘭茜接著說:
她們再也不來和我商談,忽視我,對付我。 我寫好《斯人》,把書稿寄給《女士雜誌》
,她們會說:“我們沒有興趣出版。”我就這樣被放逐了。 這樣很好,反正我也不願意
和“宗教狂”扯上關係。 這是又一種的宗教狂熱,婦解分子真正要我做的是站起來疾聲
高呼:“你們看,不管男人怎麼搗蛋,我達到了今天的成就!”我的意思是,我正巧是個
反面的例子。 如果要挑出幾個當代成功婦女的典型,你一定得挑我。 我雖不是蘇俄的凱
塞琳、以色列的梅爾,但我是有成就的一個。 她們希望是我說:“不對,不是這樣的。
身為女人對我的事業有幫助,很有幫助!”
有兩件事對我很有好處──生為女人和出身貧窮,合我一直鞭策自己努力向前。 我曾說
過,假使我的名字是奧瑞安諾,是個男人而且是馬爾波若公爵的兒子,現在很有可能只是
個他媽的白痴,因為沒有什麼可奮鬥的。 而且,具有我這種氣質,作為女人要比男人製
造更多新聞,如果是奧瑞安諾寫這些訪問和書,一定不會像現在這麼快變得這麼有名。
所以顯然是作為女人比較有利,這惹惱了婦解分子。 我討厭她們的受迫害意識,老是哭
訴:“因為我們是女人才發生這種事。”我要說:“不對,發生這種事不是因為是女人,
是因為你不行!”
( 1981年1月15日 《費蘭茜訪問記》炎並譯)
但是,“新女性”有幾個了解到這一關鍵呢? 今日以“新女性”為號召的人,她們整天
吃男人、喝男人、花男人的錢、戴男人的玉、坐男人的車、抄男人的文章出書。 結果卻
不知天高地厚、不辨親疏與是非,反過頭來,與男人虛榮爭勝,或以偽證方式“大義滅親
”,爭自己人的風,然後哭訴“因為我是女人才發生這種事”,這不是令人噁心的卑鄙小
有嗎?
真正夠水準的女人,她聰明、柔美、清秀、嫵媚、努力、有深度、善解人意、體貼自己心
愛的人。 她的可愛,毫不屬於“新女性”那種囂張型,但她的好條件,也不比她們少,
只是有些是隱性的、蜜蜜柔柔的、淡出淡入的,像空谷幽蘭,不被發現而已。 當你發現
了這種女人,你才知道她有多彩多姿,多麼動人。 一通電話,她可合你魂牽;一封來信,
她可合你夢縈;一張花下照片,她可合你進入“絲路之旅”,在大千世界裡,在“神秘的
百慕達三角”裡,兩情這神馳。
中國的諺語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意大利的諺語說A learned woman is twice a fool
(有學問的女人是雙料愚人),如果不做古典的解釋,這二段諺語倒真是“新女性“的寫
照與警告,翻成現代語言,該是“女人沒有好條件才不是混蛋。”“女人有好條件都不會
處理,不如沒好的。”看了那麼多的混蛋“新女性”,我真越來越凝固了我的這種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