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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ptic (無明)
2020-01-26 10:43:30文章來源: (須有正確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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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比亞鄰國外長在會議上一致同意反對外國對利比亞的干預(路透社)
作者: 阿卜杜勒·哈基姆·哈達卡
似乎鄰國正在與時間賽跑,以穩定利比亞的停戰和停火,為政治解決提供機會,柏林會議
後,只用了3天,就呼籲在阿爾及利亞舉行外長級別會議。
阿爾及利亞外長薩布里·布卡杜姆表示,在利比亞方未出席的會晤中,突尼斯、埃及、乍
得、尼日爾、蘇丹和馬里的代表出席了會晤,德國外長馬斯也參加了會議,告知柏林會議
的結果。
該會議最重要的成果之一是,拒絕外國干涉,有必要禁止武器並防止其流入利比亞,同時
強調,只能通過利比亞人與利比亞人的政治解決辦法解決危機。
此外,各國代表一致同意,有必要恢復與利比亞鄰國的合作,讓非盟參與這一倡議,為向
國際社會通報鄰國的立場,繼續進行磋商和協調工作。
在開幕會議上,布卡杜姆發表了講話稱,阿爾及利亞不與解決利比亞危機的任何倡議競爭
,該會議不是機制,而是在國際場合協調和聽取鄰國意見的協商會議。
此外,馬斯在講話中強調,鄰國是解決利比亞危機的關鍵,他呼籲這些國家支持對話。
埃及表示拒絕
然而,知情人士向半島網記者透露,各國立場仍然不一致,尤其是埃及,這使討論變得非
常熱烈。
該消息人士補充說,在非公開會議期間,埃及曾強烈表示,拒絕任何讓其意識形態敵人上
台的道路,此外,乍得的立場也不明晰,這反映了法國傾向於衝突的立場。
該消息人士說,通過1月23日的會議,能看出政治解決進程任重道遠,但是阿爾及利亞相
信時間的力量,首先是致力於切斷外國干涉的渠道。
根據觀察人士的看法,這引起了許多問題,有關阿爾及利亞及其鄰國夥伴提出的解決利比
亞危機的的文件,為達成最終和平解決方案的下一步要做什麼?
解決方案的動態發展
在這方面,非洲薩赫勒地區事務安全專家艾哈邁德·米扎布表示,阿爾及利亞外交正朝著
解決利比亞問題的明確步驟邁進,因為它意識到,在破壞性戰爭的陰霾籠罩了所有途徑之
後,應隨著局勢發展而加快步伐。
因此,在柏林會議結束幾天之後,舉行了鄰國會議,其目的是向其通報其成果,審視危機
的現實及其對地區的影響,就激活柏林文件的工具進行磋商,這些決議沒有執行機制,正
如米扎佈在對半島網記者解釋的那樣。
安全專家米扎布認為,阿爾及利亞會議為柏林會議做出補充,它通過與鄰國拒絕軍事干預
的承諾有關的3個方面來確定目標,並製定必要的步驟,通過將柏林會議成果轉化為道路
文件,促進危機的解決,然後使鄰國參與到危機各方的壓力平衡,推動他們採納政治解決
方案。
該發言人強調,鄰國非常關心和敏感,他們有必要讓利比亞避免外部干預行動,因為這意
味著該地區局勢的爆發。
因此,利益和國家安全的概念要求他們統一立場,因為正如他所說,每個人都離危機不遠
。
阿爾及利亞-俄羅斯軸心
另一方面,歐洲與鄰近國家學術委員會委員、安全專家納西姆·巴赫魯爾表示,阿爾及利
亞正在通過投資兩份重要的政治文件,重拾其外交和安全作用,將在緊急情況下採取戰略
主張形式。
他解釋說,這是敞開的後門外交,通過它,能夠解開謎團,幫助利比亞問題的許多地區和
國際參與者解凍,這體現在阿爾及利亞首都最近舉行的一系列外交活動。
根據巴赫魯爾的說法,第二份文件體現在激活俄羅斯-阿爾及利亞軸心,這是通過採取沉
默戰略,通過提供情報工具作為外交手段而非安全中介手段,克服利比亞當事方之間對話
的障礙。
在後柏林會議框架中,這條軸的權重將在簡化過程延續,作為阿爾及利亞和俄羅斯的戰略
傳統,因此,戰略情報的結果將比利比亞問題中的權力影響更為重要。
在阿爾及利亞會議之後的下一個階段,巴赫魯爾談到,試圖與土耳其達成重要的伙伴關係
和戰略協議,例如,阿爾及利亞試圖限制和圍困土耳其,避免對利比亞進行軍事干預的風
險,這被稱為阿爾及利亞對土耳其戰略行為的合理化。
他補充說,阿爾及利亞拒絕與非官方組織或人物打交道,拒絕可疑人物或僱傭軍,例如哈
夫塔爾,因為比起支持兩個陣營之一的阿爾及利亞陣容,戰略現實考慮需要更多的克制。
但是,巴赫魯爾說,儘管如此,為向哈夫塔爾施壓,它將通過與俄羅斯的戰略夥伴,通過
確保兩個陣營的力量平衡,通過阿爾及利亞的人道主義外交到達哈夫塔爾部隊的統治地區
中心,打破其控制下的利比亞地理壁壘。
他接著說,非官方的趨勢是緩和氣氛、緩解仇恨情緒以及哈夫塔爾對阿爾及利亞首都的仇
恨情緒,這將為利比亞雙方進行認真對話建立重要的距離。
文章來源: 半島電視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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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阿拉伯之春】十年內戰人間地獄 盤算利比亞和敘利亞的經濟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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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唐曉東 最後更新日期:2020-01-24 07:00
2020年1月下旬,在土耳其宣布派兵,並在利比亞前線部署先進地對空導彈等裝備後,利
比亞東部「國民軍」(LNA)的攻勢似乎有所減弱。但這較之利比亞自2011年以後內戰不
斷的現狀,終究只算是其中一個波折。
目前,LNA軍與西部「民族團結政府」(GNA)的「大戰」已大為縮水,交戰雙方總共只有
12,000名利比亞人,即7,000名GNA軍和5,000名LNA軍。剩下的是近20,000名俄羅斯、蘇丹
、阿聯酋、蘇丹、土耳其的「僱傭兵」。
至此,外界總算可以發現,被這場大戰摧殘了10年的利比亞,再也組織不出,也不會有勢
力投入更多兵力了。而這差不多也算是「阿拉伯之春」後中東戰場的一大縮影,也門、敘
利亞等國的局面亦然。
比起尚能維持基本社會秩序的埃及、突尼斯等國來說,利比亞可算是「阿拉伯之春」的一
大悲劇,自2011年利比亞爆發武裝衝突以來,近20萬人在該國國內流離失所。其經濟狀況
更為不堪。
在2010年衝突爆發前,利比亞可因其石油取得每年320億美元收入。但「革命」之後,
2011年的內戰就使其當年的經濟增長率降為負61%。油氣收入佔利比亞國民生產總值超過
80%,佔出口收入多至97%,這種現狀使該國的發展立刻被內戰打亂了節奏。
在2014年到2016年間,以哈夫塔爾(Khalifa Haftar)將軍為首的軍事強人取得了利比亞
東部油氣田產區,隨後,俄羅斯石油公司又在2017年2月與利比亞石油公司簽訂投資和原
油採購協議,法國也在利比亞東部確保了自身利益。這使得利比亞實際上已經因油氣資源
的爭奪而陷入分裂。而這種戰亂頻仍的局面,也使得其經濟指標難以被統計。
同理,另一個進入戰爭狀態的「革命」國家也門也幾乎走到盡頭。因武裝衝突持續,也門
財政資源流失嚴重,其經濟一直依賴沙特阿拉伯等國家支援「輸血」,處在崩潰邊緣,其
貨幣里亞爾(Yemeni rial)也持續貶值。
就目前也門的現狀來說,自從胡塞武裝組建「救國政府」,並在2014年9月奪取其首都薩
那之後,流亡的也門哈迪(Abdu Rabbih Mansour Hady)當局就一直難以扭轉頹勢:目前
,也門國家85%財政資源流失,石油和天然氣出口近乎停頓,其他外匯供應也因喪失領土
而減少。
雖然自2015年3月後,以沙特為首的多國聯軍展開了針對胡塞武裝的「反恐行動」,但雙
方直到2019年仍維持拉鋸戰狀態,這讓處於流亡狀態的哈迪政府頗為苦惱。雖然沙特當局
已向流亡中的也門中央銀行注資30億美元,但這並不能阻礙也門里亞爾一路暴跌的頹勢:
2014年時,1美元可兑215也門里亞爾,到2018年,1美元就可兑800也門里亞爾。
類似的局面也發生在了敘利亞,據「敘利亞政策研究中心」2015年時估計,戰爭給敘利亞
造成的整體經濟損失約為2,550億美元。聯合國也在2015年時指出,如果敘利亞危機延續
到2020年,戰爭造成的經濟損失將高達約1.3萬億美元,接近西班牙2014年國內生產總值
。而敘利亞的人均國內生產總值要恢復至動亂前水平,將需要10到15年時間,其經濟水平
也已至少倒退30年。
中東地區內戰頻仍的現狀與歷史基礎有關。100多年的歷史充分顯示,英法等歐洲強權在
中東地區劃分領土和勢力範圍時,完全無視中東的自然地理、民族、宗教和歷史傳統,這
是導致阿拉伯地區無法臻至穩定,長期處於紛爭和碎片化狀態的一大主因。隨着美、俄在
二戰後取代英、法於該地區取得主導權,當地的政治派系又在冷戰對峙的大環境下連續遭
遇拉鋸爭奪。
這種爭奪的結局,無疑讓阿拉伯世界在20世紀到21世紀的百年間多次因外力走上歧路,其
發展與改革的路線也容易被政變或武裝衝突輕易打斷。而戰亂又繼而令失業和貧困的情況
惡化,為極端思緒乃至恐怖主義提供了富饒的土壤——當旁觀者們回顧這種歷程時,或許
就可以對「阿拉伯之春」及其現況表現出悲憫與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