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之死 第四章 外套13
作者/天棠
杜清婉猶豫了一下，才道：「試膽大會隔天的新聞……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忍住內心翻湧的情緒，從書包中掏出剪報遞到杜清婉面前，問：「妳說的，是這則
新聞嗎？」
杜清婉看了一眼剪報，點點頭說：「對，就是這則新聞。」」
我收回剪報，說：「其他家報紙是怎麼報導的我不清楚，但是這則新聞寫的是，」我
將目光落向剪報內容，輕聲念道：「警方到達墜樓現場後，在施姓少女的書包中找到類似
遺書的紙條。」只念了一句我就停住，抬眼看向杜清婉：「焦點日報分明報導遺書在書包
中發現……妳是怎麼知道遺書被放在外套口袋中的？」
杜清婉先是愣住，接著嘴角揚起，露出一個令我毛骨聳然的笑容。
「妳……」我張口，話語卻堵在喉裡。
杜清婉收起笑容，開口輕輕問道：「怎麼會是在書包裡？遺書不是在外套口袋中找到
的嗎？」
我抓著剪報的手指開始顫抖。
我想起之前調查時遇到的瓶頸。當時，我們把尖叫聲響起時和我同行的杜清婉排除在
犯人之外，這是我們犯下的一個嚴重錯誤。尖叫聲響起時杜清婉不在頂樓，不代表她就不
是殺人犯。她肯定利用了某些方法，讓自己不在現場也能成功殺人。
我壓下翻湧而出的情緒，努力定了定神後說道：「從書包中找到遺書這件事，是媒體
的誤報。我從施媽媽和警方那兒聽到的正確消息是：遺書放在外套口袋中。」
「哦……」杜清婉笑了下，點點頭：「那麼，我聽到的是正確的消息。」
我壓著緊繃的情緒，沉著聲音問道：「但是，妳又是怎麼知道遺書是被放置在施谷芳
的口袋中呢？」
「嗯……」杜清婉伸出一根指頭撐住下巴，思索了一會兒，笑著道：「事件發生後，
我有上網搜尋相關的消息。也許是在哪兒的網路消息看到的吧……不記得了。」
我心中疑惑更甚，還未開口往下接話，一旁的洛宇翔就插嘴道：「那個，我打個岔，
杜清婉，國文老師發的講義，我和魏冷晴都有有漏缺的部分，妳的那份可以借我們影印
嗎？」
我看向洛宇翔，他對我輕輕點頭。我又將目光轉回杜清婉身上，緊緊盯著她的雙眼，
看她打算怎麼接招。
杜清婉目光閃爍了一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從來不留國文講義的，講義我
全丟了。」
「全丟了？」洛宇翔問。
「是。」
「國文老師辛辛苦苦編寫的講義，妳看也不看就丟了，這有可能嗎？」我說。
「為什麼不可能？」杜清婉笑笑，聳聳肩。
我當然不相信杜清婉的說詞。仔細想想，試膽大會當天杜清婉沒有回家，書包一直隨
身攜帶。當天的國文課發下了新的講義，施谷芳的遺書十有八九是從杜清婉的國文講義上
撕下的。
洛宇翔定定地看著杜清婉，又問：「試膽大會當天晚上的詳細情況，可以請妳描述一
遍給我們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