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首書桌廢紙稿堆中 偶爾去來踱步
踩在地上 書桌旁的不是鋁箔包飲料罐 就也是廢紙 紙稿
書桌不遠處有個角落 有隻吉娃娃
不動也不動的吉娃娃看似非常奇怪 更特殊的是他腳底下只有散發出的五芒星
而周圍的紙屑是燒焦的 越是靠近五芒星中央 紙片越是破碎 越是焦黑
就如同他身上的皮膚是燒焦痕跡 一塊一塊像路邊隨處可見的皮膚病流浪狗
但他沒有任何狗味 只有刺鼻的硫磺味 隨著角落電風扇散佈在房間四處
而祂雙眼是發亮的深黃色 偶爾好奇地打量這個房間
他是我叫出的
"惡魔"他或牠或祂接著我心裡的話說下去 以詭譎的姿勢 像是祂不適應這個軀體一樣
或者叫
"靈感惡魔"祂又接下去 以吉娃娃的聲音 但是頭是轉了360度 不管是多不正常的吉娃娃都
辦不到 惡魔吉娃娃實在
"了不起"祂又接下去
停停停 關於這件事情我們已經討論很多次 不要
"接著我想的事情 說下去"粗糙沙啞嘲諷 完成不知道吉娃娃的聲帶能夠發出這種聲音
沒錯 不對
"幹 你現在不就在做一樣的事"祂裝著我憤怒的聲音 嘲弄嘲弄還有嘲弄
煩欸 被吉娃娃嘲弄是我一生中最可悲的第六不對 是第七件事情
"那是因為你不好好寫稿阿"粗糙 乾渴 沙啞
"你不寫完我給的靈感 我怎麼吃掉你的靈魂"咬起了旁邊的潔牙骨 失敗的裝成一般的狗
更多的嘲弄 煩死了
一個腳掌的靈魂...我的左腳掌瞬間麻木 原本踱步的我 跌在我的人體工學電競椅子上
"收到 好我們以後就用語言溝通"吉娃娃的腳邊多了一個腳掌 人類腳掌
"你們人類最喜歡非常沒有效率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