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針對詩來討論,那我就針對詩來討論吧?
你沒有真心愛過誰,從沒有
而你卻愛他。愛他的言語
愛他的照片總是露出靦腆的笑容
你把房間的燈關上想像他
想像他溫柔地對你笑著
你沒有見過他可是卻瘋狂的愛上他
他笑著和你說起今天的天氣
今日做了些甚麼明天該做些甚麼
你透過螢幕摸遍他的身體
每日每日只懂得重複同樣的事情
而你愛他。愛他從不說出攻略外的台詞
不像那些誰誰誰總否定你的傷心
我不懂得一個現代人的哀愁
我同意過多的好友等於過多的寂寞
同意那些語言都充滿了傷人的藝術
同意他們爭吵鬼島有沒有魚可吃
或者偶爾同意他們在遠方吶喊
隨意代表我的身分去向誰宣告誰的權力
但我仍然不懂得一個現代人的哀愁
這些傷感是鰥寡的代言
──不是眾人死在我的眼裡
就是我死在眾人的心中
一個人的傷心不外如是
(我不懂得一個現代人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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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了解對方在想什麼"的道理,我剛剛好好把宋尚緯的詩讀了讀。
我發現他有一個特色,那就是他其實很渴求"愛",但是卻又得不到。
正確說,他常常掛在嘴上、在詩裡面也常出現的一句話是:
"你們不愛別人,只愛自己"
這是他對這個社會的一種控訴和吶喊(而且是反覆的吶喊),
但是,這個社會真的像他想的這樣嗎?
比方說,批評母豬的人真的是"不愛別人,只愛自己"的人嗎?
宋尚緯渴求著愛,卻又批評別人不懂愛,
他的心態是矛盾的,也是扭曲的。
所以他在寫愛的時候很溫柔,但在吶喊的時候卻又很嘶啞。
正如我昨天說的,他其實需要依附在某種假想的東西上才能生存,
所以他畫下了一個箭靶,對準那些他認為"自私自利不懂愛"的人發出嘶吼,
但如果他不依附在這個虛擬的箭靶上,他自己的存在恐怕也無法維持...
詩人的感性是脆弱的,宋尚緯也是如此。
然而,他如果走不出這個矛盾與扭曲的迷宮,
終他一生,就算有再多的讚譽,他的痛苦也得不到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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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沉浸了一個晚上寫出來的東西,
若是還不好的話,也敬請賜教。
追伸:
沒有愛的話,就不會憤怒,
如果只愛自己的話,就不會為了社會的不公平而憤怒。
宋尚緯始終沒有搞懂的是,那些他認為自私自利的人,
其實也都是有血有肉有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