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上官鴻江三人還在爭論不休時,周墩已經拿出背後的金瓜雙鎚,與獨孤敬對
陣,常坼雙手負於身後,貌似毫不在乎的替周墩掠陣,元斌站在獨孤敬身後,手上扣
著數枚成名暗器—飛錐,這飛錐長不過三寸有餘,錐尖尖銳異常,錐尾三道倒刺,若
是刺進體內,肯定難以取出。元斌見上官鴻江等三人仍在爭執,還未決定是否要幫獨
孤敬禦敵,冷笑道:「上官小子,獨孤兄弟剛才已經說過了,是朋友的就並肩作戰,
不是朋友的也不必在乎他們的死活,你們就爽爽快快的滾蛋吧,肅武派可不是你們瞿
陽幫惹得起的人物呀!」周墩像是在回應元斌的話似的,舉鎚砸向獨孤敬,獨孤敬舉
槍架住金瓜鎚,元斌伺機射出一枚飛錐,周墩舉起另一根金瓜鎚砸落這枚飛錐,沒想
到後面跟了兩根八寸鋼針,正好被金瓜鎚擋住,等到周墩看見已經來不及擋架,只能
翻身滾倒,獨孤敬趁機挺槍直刺周墩背脊,周墩將金瓜鎚甩到身後,一招「回心轉意
」擋下了獨孤敬的捨命一刺,翻身正想站起,兩枚喪門釘已到眼前,周墩來不及起身
,只好再次仰倒避過,獨孤敬不等周墩抬頭,又是一槍刺向周墩胸口,周墩舉金瓜鎚
擋下。幾次攻防下來都是由元斌射出暗器迫使周墩閃躲招架,再由獨孤敬挺槍刺擊,
周墩竭力防禦閃躲,已無餘力再出招攻擊獨孤敬。
常坼看出周墩顧忌元斌的暗器,打得綁手綁腳,便道:「周師弟,那姓元的暗器
不如表面上看來有威力,先全力擊倒獨孤家的小子再貼上去擊敗他就好了,何必打的
這般不成樣子?」周墩全力應戰,不敢分神答話,倒是元斌冷冷道:「『見人挑擔不
吃力,自身挑擔壓斷脊』這道理想來常掌門是不明白的。也罷,讓你挑副擔子,你就
知道你周師弟挑的擔子有多重了。」說著雙手發出四枚飛錐,兩前兩後射向周墩,周
墩架起兩根金瓜鎚,意欲擋下這四枚飛錐,突然後發的兩枚飛錐東方的那枚趕上前方
那枚飛錐,在前方飛錐的東側碰撞一下,兩枚飛錐分向東西飛去,向東飛去的那枚飛
錐轉而射向常坼,常坼壓根沒想到這飛錐竟能在空中碰撞轉向,猝不及防,一時之間
竟傻了,等到回過神來,飛錐已至面門,常坼反射性舉起右手一抓,那飛錐竟硬生生
下墜了三寸,就像算準了常坼會伸手來抓似的,避開了常坼的右掌,劃破常坼的左頸
,落在常坼身後,常坼感覺到左頸一陣灼熱,伸手一摸,滿手是血。同時周墩痛哼一
聲,常坼右手按住左頸傷口,抬頭看向周墩,周墩右邊肩胛骨中錐,右手已舉不起金
瓜鎚,常坼心想:「飛錐是從周師弟的正面飛來,怎會射中他的肩胛骨?」心中百思
不得其解。
原來元斌攻常坼是虛,攻周墩是實,碰撞之後向西飛去的那枚飛錐又撞向西方的
飛錐,最後射向周墩左胸口,周墩向右一閃避開這枚飛錐,又舉起金瓜鎚砸落最後一
枚飛錐,沒想到第二次碰撞向西飛去的飛錐竟在周墩身後繞了半圈,像是長了眼睛一
般,刺進周墩的右肩胛骨,周墩痛哼一聲,右手無力垂下。元斌這手「無影奪魂錐」
是自己窮盡十年心血才鑽研出來的絕技,藉由飛錐在空中的旋轉與碰撞,使飛錐的攻
擊方向、對象變幻莫測。這招第一次出手便殺傷兩名當世一流高手,元斌得意一笑,
喜形於色。
常坼這才知道元斌並非泛泛之輩,便想拔劍助陣,一摸左頸傷口,發現出血雖多
,但傷口甚淺,並未傷及血脈,便撕下右邊袖子,牢牢纏在頸中,以免血流不止,並
將手中鮮血拭去,拔劍上前逼退獨孤敬,元斌飛錐連射,卻不敢再使出「無影奪魂錐
」這招,生怕波及四周的人。常坼揮劍左右擋開飛錐,視這些暗器於無物,一面擋架
獨孤敬的鐵槍連刺及元斌的暗器連射,一面摸周墩的右肩胛骨,飛錐深深扎進肩胛骨
中,直至沒尾,肩胛骨似乎裂成三、四塊,若無好好休養,只怕周墩的右臂要廢。常
坼見兩個師弟都傷在元斌手上,怒火中燒,揮劍劈向獨孤敬,獨孤敬舉槍擋架,「噹
」的一聲,長劍竟在鐵槍上斬出一個缺口,獨孤敬虎口震裂,鐵槍把持不住,落在地
上,元斌為掩護獨孤敬射出數枚八寸鋼針,常坼揮劍擋開鋼針,一腳踢向獨孤敬的胸
口,獨孤敬雙手擋架,仍被扎扎實實的踢中胸口,倒在地上,一口氣轉不過來,昏了
過去。
元斌看見常坼迅速擊倒獨孤敬,自己發出的暗器絲毫奈何不了他,心下暗叫糟糕
,果不其然,常坼擊倒獨孤敬之後腳不停步,立刻逼近元斌,元斌自知自己擅長的暗
器根本傷不了常坼,如不用「無影奪魂錐」這招,壓根沒用,已經不是顧慮會不會傷
及無辜的時候了,一咬牙,雙手大張,同時射出一枚飛錐,直飛向常坼胸口,常坼眼
見元斌雙手同時發錐,心下暗自防備,果不其然,兩枚飛錐在常坼身前六、七尺處相
互碰撞,分向左右飛去,繞過常坼轉了回來,射向常坼後肩,常坼使一招「金鐘罩頂
」掃落射向背後的兩枚飛錐,得意大喊道:「早就等著你這一招啦!你以為我會在同
一招上吃兩次虧嗎?作你個春秋大夢!」說著便搶步上前,元斌眼看連「無影奪魂錐
」都奈何不了常坼,近身打鬥並非己身所長,自知非敗不可,卻不願束手就擒,抽出
腰際兩根未滿三尺的鋼錐應戰,心想能擋多久就擋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