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第二條中策也行不通,而且是李密自己說的。
李密後來混到了瓦崗寨領袖,打到洛陽以東,面臨要先拿下洛陽還是先去關中的決擇,
舊唐書李密傳:
柴孝和說密曰:「秦地阻山帶河,西楚背之而亡,漢高都之而霸。如愚意者,令仁基守回
洛,翟讓守洛口,明公親簡精銳,西襲長安,百姓孰不郊迎,必當有徵無戰。既克京邑,
業固兵強,方更長驅崤函,掃蕩東洛,傳檄天下可定。但今英雄競起,實恐他人我先,
一朝失之,噬臍何及!」密曰:「君之所圖,僕亦思之久矣,誠乃上策。但昏主尚存,從
兵猶眾,我之所部,並是山東人,既見未下洛陽,何肯相隨西入?諸將出於群盜,留之各
競雄雌。若然者,殆將敗矣!」
李密以前是軍師,現在是領袖,站在第一線就不能紙上談兵。主要是他帶領的士兵,都是
東方人,要他們捨棄家園攻打一個遙遠的地方,並沒有號召力。反觀洛陽才是政治中心,
打下洛陽才是真正的勝利,才能封侯拜相,至少能衣錦還鄉,分得一塊土地。這與項
羽定都彭城、劉邦一度打算定都洛陽的決策一樣。
戰略正確,但追隨者未必同意,劉邦是統一天下之後才定都長安,如果在和項羽交戰時就
宣布,恐怕有一些人會跑到項羽這方。
拿下洛陽,才更有號召力,楊玄感和後來的李密前後想法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