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鐵雄 TieeShyong
獸足 足跡八 《毀滅倒數》
其實，怒濤洶湧的海浪並不可怕。
真正的恐怖，永遠都不是來自我們所知悉並且可以去避免掉的。
你無法洞悉波平浪靜的海平面下，藏著多少暗潮與礁岩，永遠都不知道我們會在哪一
個關鍵的下一秒，面臨到絕望的毀滅。
無法預料到的，才是恐怖的極致。
光鮮炫目的台北城，所有的人都一如往常的，規律的生活在規律的節奏裡。
平凡的吃飯、平凡的逛街、平凡的上下班、平凡的狂歡、平凡的做愛。
台北都市所有的一切，都如往常般的平凡運作著，表面上跟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不仔細觀察，不………就算你仔細觀察生活上的所有細節與資訊………
你仍然會忽略掉角落那些…………
所謂的毀滅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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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晶華酒店。
裝飾典雅的豪華客房，簡潔乾淨的擺設，各種頂級的高等享受，不愧是號稱台灣區第
一的飯店。
柔軟舒適的床上，一個身材玲瓏有致、肌膚雪白的年輕女孩赤裸的窩在男人懷中。
這男人是她遇過出手最豪爽的客人，也是她援交過的對象當中，最有錢，性能力也是
超人一等的男人。
『你好厲害………中途我不知道高潮幾次了………』女孩纖細的手指輕輕溜過男人強
壯的胸膛。
這是她接過身材最健美的傢伙。
『你看起來不像是台灣人，你是哪國人啊？』女孩不規矩的挑逗所有男人都最為敏感
的地帶。
男人微笑，一把擁住女孩，柔軟白晢的漂亮肌膚，保養的真不錯。
不愧是生活在都市裡的年輕女孩，總是會避開讓自己變醜的各種外來因素，只為讓自
己看起來更漂亮，更動人，更吸引男人。
男人滿意極了，這援交妹幾乎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
不知道…………
『你到底是哪一國人啊？你還沒回答我呢……』女孩親吻男人的耳根，輕輕吹氣。
她又想要了。
『妳真的很美…………不知道…………』男人摸著女孩的臉，滑過臉頰而下。
『嗯？』女孩閉上眼睛，感受男人指尖的溫度。
手指慢慢撫遍女孩的全身…………
然後…………
『不知道妳吃起來會是什麼味道？』男人笑了，紅色的鬍子輕揚。
『呵呵呵呵……你好壞喔………你想要就吃了我啊………』女孩抓住男人的下體，騷弄。
忽然女孩感到陰部傳來一陣痛楚………
『啊………溫柔一點………你弄痛我了………』女孩皺眉，眼睛就還是沒有睜開，
反而有點享受這種感覺。
男人撫摸著女孩柔嫩的臉頰，瞇起眼睛，露出森白的牙齒。
『妳知道嗎？』男人忽然開口，表情陶醉。
女孩沒有回答，興奮的快感讓她恍惚了意識。
『我曾經聽說女孩嫩嫩的臉頰吃起來的口感很好……』男人說著。
女孩顫抖了幾下，但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另一種愉悅的感覺。
男人輕輕捏著女孩的臉頰，嘴角上揚。
『快！快吃了我！我想要！我想要！』女孩抱住男人，興奮的指尖陷進了男人的背。
『既然妳都這麼要求我了，那我有什麼辦法呢？』紅鬍子。
男人緊緊的捏住女孩的臉，好像都快捏出水來。
女孩眉頭又皺了一下。
『那我開動了。』紅鬍子笑了，亮潔的牙齒映出了女孩歡愉的臉。
下一秒，紅鬍子狠狠的…………
扯掉女孩的臉頰。
女孩尖吼，殘酷的痛楚將她從飄忽的快感拉回現實，她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紅鬍子將女孩的臉頰肉丟進嘴裡，輕輕咀嚼。
女孩嚇得趕緊用力推開眼前這個吃掉她右邊臉頰的恐怖男人，但已經太遲了。
女孩已經逃不掉了。
『真的還滿好吃的耶。』紅鬍子緊擁著女孩，尖銳的指甲刺進了女孩的背脊。
女孩開始不斷的尖叫，恐懼拉緊了她每一條感官神經。
男人張開大嘴，對準女孩尖吼的嘴，一口咬住，然後連嘴帶肉的扯咬掉，還有一條炙
熱的舌頭。
女孩再也無法尖叫了。
她再也無法宣洩出她所遇到的恐懼。
紅鬍子翻過身，跨坐在女孩的身上，享受且陶醉的看著眼底下的「食物」。
『我真是快按捺不住………我體內那隻名為恐懼的野獸了………我真想………
真想………』
真想……盡情的毀滅這裡………
只要找到那個女孩………
這裡的一切存在，都不在有任何意義。
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只要我發動我的能力，這裡隨時都可以輕鬆毀滅掉。
太容易了，台灣不過這麼大，比起日本，這塊土地根本不夠看。
但是現在還不急，一定要先找到她…………
只要找到那個小女孩………我就可以成為主宰這個世界的………
惡魔。
只要找到她…………
愛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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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這次死定了。
原本以為廢墟裡頭只有兩個黑血人，但想不到………
黑血人一共有九個！
跟口罩男偵查的人數有非常大的落差啊！
『這下我們難打了。』嚴師父額頭上全是冷汗。
黑血人紛紛跳落，把我們團團圍住。
『這些傢伙也懂得團隊合作啊？』口罩男擺出拳頭，一看就知道經歷過大場面。
我們三人圍成一個圓，緊緊靠著。
黑血人齜牙裂嘴的與我們對峙，我們不動，他們也不敢發動攻勢，大概是對剛才口罩
男跟嚴師父的突襲有所顧忌吧！
『大夜班的，記住，等等一有不對就趕緊逃跑，跑回植物園等我們回去，知道沒？』口罩
男。
『我也會保護你的，不用怕，我們都不會有事的。』嚴師父向我保證。
『你們真的有辦法應付目前的狀況？』
『沒試過，但是不代表我們辦不到。』口罩男輕輕移動，蓄勁待發。
嚴師父看著我，眼神似乎在說「有這大傢伙在，不會有什麼壞事發生的」。
我同意，雖然我們現在的狀況可以用山窮水盡來形容。
『等等我一衝出去打死我眼前的黑血人，嚴師父你就想辦法打通出口，讓我們有後路
退，然後我們就趕緊逃，大夜班的你看你能幫多少就幫吧，但子彈不要打到自己人，
那我們會很幹。』口罩男簡單交代了下一秒的作戰，但是最後一句是多餘的，對我而
言。
『我才不會打到自己人咧！』
『上了！大家注意！』口罩男話未落定，飛快的朝自己眼前的黑血人，送出一記驚濤
駭浪的拳頭。
對峙的僵局打破，黑血人立即一湧而上，口罩男人高馬大，拳頭的破壞力異於常人，
恐怖的暴力特質與威脅，果然吸引較多的黑血人撲殺。
我跟嚴師父「分到」較少的黑血人，看起來應該是比較輕鬆，但是我們的任務卻很沉
重，要想辦法清出退路。
嚴師父太極拳快慢兼施，剛柔推放之間的巧勁變化多端，兩個黑血人一時領悟不出突
破太極拳的方法，幾次的殺著都沒得手，更讓我越來越佩服嚴師父老當益壯的好身手。
『吼！』一個從暗處竄出，朝嚴師父沒留意到的太極空隙撲咬過來。
我趕緊朝黑血人連開數槍，黑暗中火光閃閃，子彈在黑血人身上炸開，黑血人吃了四
發子彈才氣絕倒下，黑血濺得到處都是，慌亂中我差點把子彈都用盡。
『留一點子彈防身，別用光了！』口罩男吼著，把一個爬上他肩膀的黑血人過肩摔，
塵灰在地面上轟開。
然後又一個黑血人十爪齊上，抓傷口罩男的左手臂，另一邊的黑血人又咬住口罩男的
腳裸，扯著，吼著。
『滾開！』口罩男奮力一踢，把咬住腳裸的黑血人甩向牆壁，巨大的拳頭順勢轟進黑
血人的腹部，黑血人這才鬆口。
之後又一個黑血人撲上，一個接著一個的猛攻，用車輪戰的方式對付口罩男。
我跟嚴師父想幫忙，但我們這邊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雖然沒有口罩男以一擋多來得硬，但嚴師父的太極拳雖能跟黑血人周旋數招且不落下
風，可是嚴師父的太極拳卻沒有辦法擊倒黑血人，只能退敵，無法殺敵。
嚴師父在這麼打下去，最後也會氣力放盡，被黑血人殺得片甲不留的啊！
原本嚴師父架出的太極絕對防禦也隨著黑血人瘋狂猛攻，漸漸潰敗，太極圓被攻出缺
口，爪痕毫不客氣的唰過嚴師父的手臂、胸膛、臉頰，甚至險些被割喉。
嚴師父雙掌一收，身形放低，潛到兩名黑血人的下方，海潮般的無窮推勁，送進兩名
黑血人的腹腔，黑血人頓時咳出黑血，狼狽的退了幾步。
漂亮的一記推手，但這招可讓嚴師父拼出老命，氣喘噓噓。
『佳彥！快退到門邊！要撤退了！阿牙！快跟上！』嚴師父吼著，又退開一個黑血人。
口罩男忙得無法答話，掄起拳頭就是一陣猛揮，拳風颼颼，威嚇住幾個膽怯的黑血人，
口罩男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得破破爛爛，大大小小傷口烙在口罩男身上，樣子頗為吃力。
再不退離這裡，我們鐵定慘死在這裡。
『你們先走！我來斷後！』口罩男吼著，兩個黑血人撲上，對準口罩男的頸動脈咬去。
嚴師父趕緊把口罩男往後一拉，黑血人的尖牙驚險的劃過口罩男的耳垂，頓時血流如注。
『媽的！這些傢伙聚在一起也挺厲害的嘛！』
口罩男全身上下已經找不到任何一吋完整的肌膚，爪痕七橫八豎的刻在口罩男壯碩的
身驅上，模樣煞是駭人。
『阿牙，我們先退！先逃再說！』嚴師父使勁的拖著口罩男到門口，黑血人發出陰狠
怒吼，步步逼進。
『嘖………我真的很不想用這玩意殺這些雞巴人…………』口罩男頗為吃力的站起，
撕掉身上破爛的衣服。
口罩男緩緩拔出腰間的刀，那把繼承孤狼老大意念的武士刀。
黑血人們的口水黏稠般流落，大嘴裂至耳際，滑出又長又臭的尖舌，肚子還傳來陣陣
飢餓的咕嚕聲。
『我數到三………然後就趕緊逃跑………中山植物園等………聽到沒？』口罩男緊握
著刀，然後用破衣纏繞在手上。
『佳彥，你等一下先跑，我跟阿牙先幫你爭取一點時間，能跑多遠是多遠。』嚴師父
慢慢調節呼吸，接下來可沒有空隙換氣了。
『一…………』
口罩男大口吸氣，武士刀曲臂斜舉。
嚴師父重新畫圓，緩慢推出太極陣形。
我則是抑止住不斷發抖的雙腿，強自鎮定。
『二……………』
黑血人一一臥伏在地，雙眼在黑暗裡發出綠色微光。
黑色血脈漲大，緊密且繁雜的裹住黑血人們的肌肉。
那些誇張的筋脈看起來就像是繁盛的花紋一般，仔細瞧卻又像是象徵恐怖的精緻圖騰。
那一秒，所有的時間靜止，就像有人按下定格鍵般，空間凍結。
『三！』
靜滯的空間啟動，那一剎那間，每個人的動作都變得異常緩慢………
殺氣散佈在十多坪大的廢墟，讓人窒息的緊張感，黑暗裡，殺與被殺的殘酷戲碼重新
開始。
黑血人爭先恐後的一撲而上，口罩男武士刀迅捷的斜劈而落，瞬間在當頭的黑血人臉
上劃出一條黑色細線，然後………
黑血人的臉孔斜分兩半，腦槳與黑液噴出，黑血人軟攤倒下，隨後，另一個黑血人補
上。
嚴師父太極拳勁撥開黑血人就要刺進口罩男喉頭的利爪，再用太極「借力使力」的道
理推回黑血人，黑血人往後撞倒想再度補上殺著的其餘黑血人，摔得七零八落。
短短幾秒間所發生的事，不知為何，一切都有讓人有時間走得很緩慢的錯覺，就像是
慢動作一樣，所有的動作都在決定生死的那一兩秒間，以緩慢卻致命的速度進行。
『跑！』
口罩男大吼，那瞬間，我所有的知覺重新復甦，當下我沒有任何猶豫，就是轉身逃跑。
我沒有回頭，但是我聽在後頭隱約聽見的口罩男的怒罵與黑血人的哀號，我要相信他
們可以，他們一定可以安然無恙的脫身，不會有事的。
就像嚴師父跟我保證的一樣，不會有任何人發生不幸的意外。
絕對不會。
『嚴師父，快跑，我墊後！』口罩男往前狂奔，高高躍起，森然寒光落雷劈下，斬掉
一個閃避不及的黑血人右手臂。
『你當心，植物園見！』嚴師父擰住黑血人的心窩，然後奮力一送，又再次撞倒的一
排黑血人。
『嗯，快跑！』口罩男又冷眉橫劈，其一黑血人的胸膛綻開，血花滾滾。
嚴師父跟我跑的方向不一樣，幾名黑血人鑽出口罩男把守門口的細縫追上，嚴師父刻
意放慢腳步讓黑血人追上他，為我爭取更多逃跑的時間。
我忍不住回頭看，口罩男發瘋般的揮舞著武士刀，死守廢墟出口的大門，幾名黑血人
見無法硬闖，只好轉變方向破窗而出追趕，口罩男拖著不知何時被劃開受傷的大腿，
能砍一個是一個。
口罩男會死！
我停下腳步，差點喘不過氣，汗水如雨下：『李佳彥………你應該要逃跑………你要
做的是逃跑………他們不會有事的………就算你折回去………也幫不上什麼忙的………』
逃吧！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這不是你能幫上忙的，逃跑吧！
我緊握著拳頭，黑血人見口罩男動作不靈活，一爪削去口罩男背部一塊肉，口罩男單
膝跪地，掙扎忍痛的揮著武士刀，有氣無力抵抗著。
『他媽的！死就死吧！』
我衝回去，還有三發子彈可用，我一定要幫上忙，我不要在當拖油瓶了。
三名黑血人圍著口罩男，一個接著一個凌虐口罩男，輪番上陣，從不同的方位殺進殺
出，口罩男好幾次都快倒下，卻仍舊拼命揮刀，誓不輕易言敗。
真是頑強。
『嗚啊啊啊啊啊！』我瞄準一名黑血人，然後毫不保留的開了三槍。
火藥炸開，三發銀彈射穿黑血人的手臂，下一秒，三名黑血人怒不可遏的轉而朝我奔來。
『幹！你腦殘啊！幹嘛跑回來！』口罩男幹罵，然後將武士刀擲出，武士刀貫穿黑血
人的腦袋後，連人帶刀的墮倒。
眼前三個黑血人衝來，我趕緊慌亂的拔刀，一股勁的胡亂揮砍，刀風咻咻作響。
口罩男爬起，撕掉褲管綁在腿傷上，止血。
然後咬牙追在剩下兩名黑血人後頭，先是一拳轟在黑血人的橫隔膜，一手將插在黑血
人後腦杓的武士刀拔出，最前頭的黑血人驚駭轉身，武士刀從空殞落，黑血人錯愕倒地。
那個被快要窒息的黑血人倒在地上，死命的硬要站起，渾身浴血的口罩男喘噓噓的站
在他面前。
黑血人抬頭，月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充滿殺意與憤怒的銀光。
口罩男唰一聲削掉黑血人的腦袋，黑血人的世界頓時天旋地轉，最後進入永眠的黑暗。
口罩男鬆了口氣，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我背你吧………』我愣愣的看著全身是傷的口罩男。
口罩男抹去武士刀上濃綢的黑血，收刀回鞘。
『我這麼大個，你小不拉磯的怎麼扛我？我背你還差不多………』口罩男失笑，揮揮
手叫我別傻了。
『你真的沒事？』
『怎麼可能會有事？我看起來像快死了嗎？』口罩男還在逞強。
他再不止血鐵定掛點啊！
『想不到………………』
『嗯？』
『你這傢伙明明就是一個遜咖，但還挺帶種的嘛！』
『那當然！』被口罩男這麼稱讚，我不禁有點驕傲。
『不過你剛剛開槍的樣子真的很娘，下次我教你什麼叫做是男子漢式的開槍方法吧！』
口罩男頭也不回的說。
『………………………………』
『走吧，回去等嚴師父會合吧。』口罩男自顧自的走了回去。
………………
狗嘴終究還是吐不出象牙的！
雪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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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默默的坐在醫院走道上的座椅，獨自發著愣。
『要喝冰咖啡嗎？』小絢拿了一瓶伯朗咖啡給阿良，跟著坐下。
『啊！謝謝………妳朋友還在吐嗎？』阿良接過咖啡。
『她們也在病床上躺著休息咧，我想等一下就不會有事了…』小絢無奈的吐舌，然後
不禁覺得好笑。
『呵……真是抱歉啊！』阿良也笑了。
『你的樣子不像是很有誠意的道歉啊………』
『哈，是是是，對不起，救人要緊，我不小心開的快了一點！』阿良灌著冰咖啡。
『呵，對了，你剛剛在想些什麼？從剛剛醫生分析那婦人的病情後，你就震驚得說不
出話，難道你知道婦人得什麼病？』小絢的觀察力果然了不起。
阿良手中的咖啡空了，搖著空罐，低頭不語。
『是很嚴重的病嗎？』小絢追問。
『我也不確定這病會怎麼樣，但是這種病把日本搞得很慘，我很擔心我們台灣會像日
本一樣………』阿良沒把最後幾個字說完，他實在不敢想像那個畫面。
『會像日本怎麼樣？』小絢發著抖，有股不好的預感。
阿良正在考慮該用什麼言詞宛轉的形容此嚴重事件，事情還沒有理出頭緒，就盡量不
要講得太過危言聳聽
就在小絢想要追問出結果時………
醫院天花板上的電視新聞轉播，播報著令全世界震驚，在同一時刻，全世界的人都停
下手邊的工作，錯愕的看著這則新聞…………
「緊急報導，日本月前遭受不明病毒感染事件，受到感染的日本人民出現異常突變，
不斷的進行各種危險性的攻擊行為，目前得知的死傷人數已經超過30萬人，而且死
傷的數字還不停的往上攀升，日本各地也都發生暴動，日本國內正不斷瓦解混亂，
聯合國各國已經趕緊派出軍隊救援日本……………」
『這………這是什麼？』小絢不敢相信。
阿良則是看得冷汗直流，倒吸一口冷氣。
「此外，目前本台得知的感染此不明病毒，專家確切的初步症狀已經正式出爐，感染
不明病毒的症狀會有黑色筋脈賁張，神智恍惚，精神狀況也會極度不穩定，有時會有
攻擊性的行為出現，情緒暴躁不安等………………」
『這…………這些不是……………』小絢回頭看著臉色蒼白的阿良。
『嗯…那婦人很有可能……得到了出現在日本的恐怖病毒了………』阿良每一個字都
在顫抖。
小絢愣得說不出話……
突然地！
急救室傳來了婦人尖銳痛苦的悲吼，令人不禁毛骨悚然的嘶啞尖叫……………
『嗚啊啊啊啊！這………這是什麼鬼東西啊！』醫生護士們相繼驚呼。
一股恐怖的寒意，凍結小絢與阿良全身。
婦人的眼睛睜開，黑色血脈花紋般的浮現。
暴風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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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
一個敏捷的身影穿梭在嘉義市的一條又一條的巷弄裡。
嚴師父躍過又躍過，靈敏的來去自如，三名黑血人後頭苦追猛趕。
但嚴師父憑藉著比任何人都還要熟悉嘉義的街巷，利用各種建築物與光線不停的把黑
血人甩在後頭，不知不覺地，黑血人追丟了嚴師父，氣憤的仰天咆哮。
聲音由遠從近到了嚴師父的耳裡，確定了黑血人在安全範圍的遠處，身藏黑暗之處的
嚴師父才真正的放鬆緊繃的神經，想起剛剛死裡逃生的險境。
嚴師父不禁打了個哆嗦。
『不知道阿牙跟佳彥順利逃走了沒？希望他們沒事才好…………』嚴師父小心翼翼的
探出頭，留意後頭的黑血人是否追上來了。
沒有任何人。
看樣子是安全了。
嚴師父看著傷痕累累的雙臂，駭人的爪痕狂草般畫滿。
看了不禁心有餘悸。
嚴師父躲了好一會，完完全全確定沒有任何人追上才現身，匆忙的要回中山植物園會合。
『想不到黑血人已經這麼多，而且還這麼強了，那嘉義再這樣下去不就…………』
嚴師父實在不敢想像黑血人再繼續變多，那嘉義諸羅城不知會變成什麼可怕的地獄面
貌………
再這樣下去，遲早都會失控的啊！
嚴師父腳步輕快的奔過每一條街，想趕緊回植物園與其他人會合，就在他掠過某一條
暗巷之時，眼角的餘光似乎瞄見了些什麼。
嚴師父停下腳步，呼吸越來越小，步伐也越來越輕，慢慢的………
往暗巷裡頭瞧，瞇起眼睛，耳朵微顫，傾聽暗巷裡頭那個像是某種東西碎裂撕扯的聲
音………
那聽起來就像是…………
在咀嚼食物般……………
嚴師父屏住氣，黑暗中幾個龐大的身驅窩在角落啃食著什麼東西………
黑暗漸漸清晰…………
嚴師父第一次體會到那種幾近絕望的恐怖驚駭……………
那是一大群的……………
集體享受人肉的黑血人團。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