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從前,有個老爺爺跟老奶奶,每天每天,老爺爺會上山去洗衣服,老奶奶則到
河邊砍柴,某一天,老奶奶在河邊砍柴的時候.......
老奶奶由於施力過重,斧頭卡在樹幹裡頭,老奶奶兩手抓著斧頭,兩腳踩著樹幹,
身體呈現出反地心引力般的姿勢,用力一拔。【咻~~】的一聲,斧頭從老奶奶的頭頂掠過
,【噗通】一聲,掉進了河裡。
老奶奶看著河流緩緩流動的水面,低下頭來,淡定的點起了雪茄,此時,河面泛起
了紅紅的色彩,河面浮上了一個巨人,巨人頭上鑲著老奶奶的那把斧頭,辣塊媽媽不得了
!老奶奶殺人啦!
殺了人的老奶奶,氣定神閒的站在河邊抽著雪茄,此時,河邊聚集了許多小動物,
其中一隻松鼠,手上捧著許多葵花子。
『老奶奶,你打倒了壞巨人,你是我們快樂森林的大英雄,這些葵花子是獻給你的。』
首領模樣的猴子如此說著。原來殺死的是壞人,還好!
老奶奶拿了一顆葵花子,啃了一口。
忽然,葵花子的裂縫中冒出了白煙。白煙化做了一個天使,天使揮舞著手中的仙女棒。
『這葵花子不是普通的葵花子,我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
「一個願望哪夠?我要再十個!」
『貪得無厭的人是最可惡的,受死吧!』天使的臉孔煞那間變成了般若,手中的仙女棒一揮,一道閃電從天空落下。
眼見閃電就要劈到了,眨眼間,老奶奶往右側移動了一公尺,躲過了這道閃電。
『大難臨頭還不乖乖受死?!』天使揮動手中的仙女棒,一連落下了七道閃電~
【轟隆~轟隆~~】【咻~~咻~~~咻~~】
老奶奶拖著老邁的身軀,迅速閃躲著閃電。
忽然間,一道光閃了過來,老奶奶眼角瞄到了斧頭。
『五雷轟頂都殺不死你?好,看我的!』天使猙獰著那張般若的臉,
這下連青筋都爆了出來,手中依然揮舞著仙女棒
「五雷轟頂?你耍我啊?明明就一連七道!」老奶奶邊抱怨邊閃躲攻擊,一個躍步跳到了巨人身上。
『五雷轟頂?五雷轟頂只是一個【語~~助~~詞】你不要挑我語病!』天使那張般若的臉已然因憤怒而扭曲變型。
「連語助詞都出來了?五雷轟頂明明就是名詞!」老奶奶把斧頭從巨人頭上拔了起來,
一招【班門弄斧】硬是把閃電劈開了。
眼見閃電讓老奶奶劈成兩半,天使那般若鬼臉煞那間變得鐵青,連手中的仙女棒,
也因為害怕得顫抖而掉落地上。那鐵青的神情顯然已經失去了戰鬥意識。
「不願出手,何必苦苦相逼?」老奶奶站在巨人的屍體上,淡淡的說著。
『不要動!』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現場圍了一群條先生,手中的制式手槍,通通對準了老奶奶。
「你們這是做什麼?!」老奶奶的語調依然冷靜。
『接獲線報,你殺了人,即使那巨人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但你殺人是事實,由於你是在工作時間不小心殺了他,根據刑法276條,過失致死罪,
我們必須帶你回局裡依法稟公處理。』
從前從前,有一個小男孩跟一個小女孩,每天每天,小男孩會到山上畫畫,小女孩
則到河邊放風箏,他們各自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有天,小女孩在放風箏的時候,風箏被樹枝勾到了,小女孩輕身一躍,輕踩著樹枝,
把那風箏取了下來。忽然,一陣風吹過來,小女孩腳下的樹枝斷了,
一個後翻身握著風箏的手,不小心放鬆了,
小女孩漂亮著地,但手中的風箏,落到了河面上。
良久,河面浮上一個巨人,手上拿著遙控飛機。
『這飛機是妳的嗎?』
「才不是,把風箏還我!」
『妳是誠實的小孩,我願意把這遙控飛機送給妳!』
「我才不要,那飛機從水裡拿出來的,肯定壞了!把風箏還給我!」
『這飛機是好的!妳就收下吧!』巨人硬是把飛機遞給小女孩
「我~不~要!」小女孩用力拍掉巨人手中的遙控飛機
『任性的女孩,這是妳逼我的!』巨人瞪紅了眼,把飛機丟到一邊
【咻~~~~~~~磅】怎麼回事?空中落下一架遙控飛機,打中了持槍指著老奶奶的一名
警察,該名員警應聲倒地。
『你..... 你襲警!』旁邊一名瘦警察拿著槍的手已經止不住顫抖。
「你眼睛瞎啦?我從剛剛就一直沒有動過。」面對數十把上膛手槍,老奶奶依舊面不改色。
『把斧頭放下,不然就告你妨礙公務!』
「是是是...殺人償命是吧?你們抓我吧。但我得先回家幫老頭子煮飯呢。」面對拘捕,老奶奶倒是顯得灑脫。
【ㄎ一ㄥ........】老奶奶腳拖著鐵鍊,在廚房裡煮著老爺爺平常最喜歡吃的菜。或許是因為見識過老奶奶
的厲害,或許是念及老奶奶年事已高,總之那幫警察答應了老奶奶的要求,讓他回家幫老
爺爺煮晚餐。
門外圍著一群看熱鬧的好事之徒,大家指手劃腳的議論紛紛,有人說看到老奶奶為了幫助遭搶劫的婦人,失手誤殺壞巨人。也有人繪聲繪影的說著老奶奶其實是某個地下組
織的人物,平常私底下早幹盡壞事。就是沒有人願意出手幫忙,或是通知老爺爺,沒有。
對這群人來說,重要的只是看熱鬧,然後繪聲繪影的議論紛紛,或許這般扭曲的價值觀,
才是時下人們最需要改進的。
當然,那些無知的批判,全聽在老奶奶耳裡,但那些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對他來說,此時此刻,沒有比做菜更重要的事情了。
「好了,總算完成,我跟你們走吧!」餐桌上擺滿看似簡單,卻富涵營養的中國料理,標準的五菜一湯,
門外圍觀的民眾又開始議論著老爺爺怎麼吃得完。
老爺爺在山上的溪邊搓揉著衣服,忽然看到從上遊的地方漂來一顆很大顆的麵包,
老爺爺隨即用樹枝把麵包勾了過來。
「哇~好大顆的麵包,夠我跟老太婆吃好一陣子啦!」忙碌了一個上午,老爺爺提著一大袋衣服下山回家,背上背著那顆撿來的麵包,來到了
家門口,看見門口圍了一堆人。
「怎麼回事?連電視台都來了?」老爺爺放下衣服跟背上的麵包。隨後卻看到老奶奶雙手銬著手銬,被帶上警車。
「怎麼回事?我老伴沒殺人!」老爺爺對著警車大喊著。
『又沒人告訴你他殺人?你怎麼知道的?不會是你指使的吧?』一名滿臉麻子的警察說著。
「喔~SORRY~我太緊張,忽然忘詞啦,可不可以重來?」老爺爺摸著頭,一臉尷尬。
『忘詞?當我們時間多啊?!走!』隨即警車便開走了。
『大家好,我是小麵包,你們可以叫我【二哥】我非常忙碌,非常非常忙碌......今天早上,我還在河裡漂流,現在,我就在攝影機前面,面對記者....』
老爺爺望向聲音的來源,發言的,竟然是那顆麵包!
派出所外,老爺爺抽著尊爵七號,老奶奶因為沒有逃亡嫌疑,得以保釋,但需要五十萬台票。
「五十萬啊,這下我該如果去籌錢....」仰望天空,老爺爺吐出濃濃白煙。
台北市區,忠孝東路上某間PUB,晚上進行著強烈的地下格鬥。
舞池中清空人群,空出一個圈,老爺爺穿著單薄的襯衫棉褲,雙手纏著簡易的紗布,
調整呼吸。
另一端是一個年近三十的年輕人,運動員身材,頂著金色短髮,穿著空手道服,手杯拿著七分滿的酒杯,明顯對於眼前的對手絲毫不放在眼裡。
為了快速籌到五十萬,老爺爺經由朋友介紹,參與了這場拳賽,一對一,沒有規則,贏的有五萬塊,輸了不是死就是殘。
年過八十的老爺爺離開戰場之後已經有四十多年沒有參與戰鬥,但是這次為了籌錢,他豁出去了。
裁判在圓圈中間講解比賽規則,一邊戲謔的介紹老爺爺的來頭,他們給老爺爺起了個名號【歐吉將】。
鐘聲響起,金髮青年輕挑的笑著,悠哉的做起熱身操,顯然在對歐吉將進行挑釁。
但歐吉將也完全不在意,點了一根菸,冷眼看著金髮青年。
『一邊在做操,一邊在抽菸。難道歐吉將意識到自己的死期,所以想抽最後一根菸嗎?』解說員用戲謔的語氣調侃著歐吉將。
金髮青年做完操,歐吉將一根菸還沒抽完,金髮金年看似不耐煩。
『把菸丟掉,我等得不耐煩了。』金髮青年的語氣帶著狂妄,但歐吉將也只是抽著菸。
金髮青年猙獰著表情,朝歐吉將狂奔,一隻右手往後舉得高高,那姿勢與他身上那套空手道服倒是一點都不搭嘎。
一個右拳揮過來,歐吉將彈出手裡的香菸,正中金髮青年右眼,右拳即刻變了軌道,歐吉將腳步輕踏地板,身後往後移了半米。那一拳揮空了。
金髮青年大動作的揮空拳,讓他失去了重心。
趁著對手失去重心,歐吉將往前踹出右腳,正中對手胸口,對手吃痛,停止了動作,歐吉將一個轉身,收回一半的右腳又往對手下巴右側踹出,
對手首次倒地。
歐吉將俐落的踢腿,讓現場氣氛瞬間鼓動了起來。
「來一杯酒吧!」歐吉將撥撥褲管,氣定神閒,卻也沒有想對倒地的對手再予以攻擊,酒保倒是很專業的馬上遞出一杯波本威士忌。
金髮青年吃力的雙手撐地,兩腿卻無法順利站穩,看來歐吉將或許有足夠的時間將那杯威士忌喝完。
在眾人的噪動的噓聲下,金髮青年總算站直了身子,只是明顯還在搖搖晃晃,看來剛剛下巴那一下,令他些微腦震盪。
「你好好休息吧,你不能再打了。」歐吉將看著手中的空杯,意猶未盡。
『放屁!我大衛要是輸給你這種老頭,以後出去怎麼見人?!啊~~~~』金髮青年大吼咆嘯著,膝蓋壓低,右手動作比先前更大幅度往後高舉,準備揮拳。
「珍惜生命啊....」歐吉將右腳瞪向對手左膝,把對手左膝當施力點,一蹬彈起,左右兩膝輪流往對手臉上招呼,看來這次金髮青年得住院幾天了。
【磅!】自稱大衛的金髮男背部往吧檯重重一撞,引發巨響,隨後癱軟倒地。
「我只是來賺錢,不想殺人啊!」歐吉將語氣沉重。
舞池外圍參觀的群眾紛紛鼓譟了起來,此時又有人議論紛紛,在哪看過歐吉將,他是哪個拳館的教練、他是哪裡的秘密部隊隊長,
他年輕的時候曾經搗毀哪個黑暗組織的大本營,大家討論著連歐吉將本身都不知道的英雄事蹟。
「哪!你的酬勞。」一名體型微胖的西裝頭男子,微醺的紅臉上,載滿了笑意。
這微醺胖子外號大圈李,雖然叫大圈李,但他可是道地的台灣人,大圈李這外號,主要來自他喜歡找大圈仔當拳手,
不過辦拳賽只是他的興趣,志不在贏錢,他喜歡的是把人命操之在手的那種感覺。
當然,有誰不喜歡錢?
歐吉將這場比賽,大家全買大衛獲勝,豈知歐吉將大爆冷門,幫這胖子賺進不少錢。
這筆意外收獲,自然是讓大圈李笑得合不攏嘴。
「以後好好幹,該給的,我絕不會少!」
歐吉將接過大圈李手中那疊鈔票,明顯比預想中的五萬塊多了幾分厚度。
天色暗到見不著星光,山下的小木屋裡,點著小燈,歐吉將點著今天贏拳的獎金,150張,十五萬元。
距離保釋老奶奶的五十萬,還有一段差距。
「希望,接下來的對手們,可以比較愛惜生命。」
身經百戰的歐吉將,他沒有想過自己能不能贏的問題,對他來說能不能不出人命就獲勝,這點他比較在意,
至於打贏,在他看來只是理所當然。
清晨五點,天色未亮,入冬的太陽,總是起得比較晚。
歐吉將用紗布慢慢纏著手掌,指間、虎口、手腕,前一天雖然輕鬆獲勝,但他需要更多的體力,幫助他一天打更多場。
所以他起了個大早,準備體能訓練。
【扣.....扣.....扣.....】
「誰?!」門外傳來奇怪的腳步聲,歐吉將左手拍地,一個起身,腳一蹬,身形往門口奔去。
【磅!】歐吉將飛身一腳把門踢開。天色未曉的門外,空無一人,那剛剛的腳步聲又是從何而來?
小動物?不可能,小動物與人類的腳步聲,歐吉將沒理由分不出來。
「算了,趕快練練身體,早點讓老太婆交保,比較重要。」
轉過身去,歐吉將有未做完的事前準備。
『等一下,你難道不需要幫忙嗎?』
「誰?!」
歐吉將迅速轉身,但依舊未見人影。
「到底是誰?如果有事找我李某人,為何不現身影?」歐吉將非常肯定自己沒有聽錯。
『誰不現身影啦?!我一直在你面前!』
「在我面前?你到底賣弄什麼玄虛?」歐吉將感到混亂,因為他依舊沒見到人,要不是他不相信鬼神,這下子他肯定覺得自己見鬼了。
『你低頭看看下面。』
歐吉將低下頭,只看到一顆異常巨大的麵包,這個麵包看過去長約一米七、寬約半米,
不對,這不就是歐吉將從溪邊撿回來那顆麵包嗎?
「原來是你這麵包在裝神弄鬼,說吧,你想做什麼?」面對一顆會說話的麵包,歐吉將壓根不認為那能帶給他任何幫助。
『呃....你看仔細沒?我是一顆會說話的麵包耶!你沒嚇到嗎?』那麵包顯得失望,甚至,他站了起來,
嗯....算站嗎?總之,那麵包從地上直立了起來。
直立起來的麵包,目測大約有一米七五,這跟只有一百六十六公分的歐吉將比起來,確實是顆相當巨大的麵包。
「好吧,你說說看,憑你一個麵包,能為我做什麼?」與其說質疑,倒不如說歐吉將語帶無奈,因為他實在不認為這麵包能對事情有何幫助。
『說到幫助啊?當然可多著了,但是,我非常忙碌,我非常非常忙碌,今天早上......喂!你怎麼走啦?!』
面對麵包小子不知所云的發言,歐吉將掉頭就走。
北市,中正區,羅斯福路旁,中正紀念館正門下。
清晨五點半,天色未亮,歐吉將用雙手的姆指、食指,中指,倒立行走了三圈半,單薄的白襯衫被汗水滲透,歐吉將的體格壓根不符合他的年紀。
這幾天,由於老奶奶的事情,結結實實打亂了歐吉將原本的生活步調,他好幾天沒有上山洗衣服了。
入夜,七點四十八分,東區忠孝東路旁巷子裡,人來人往的騎樓旁,通往夜店的地下室入口,對歐吉將而言,這彷彿是地獄的入口,
當然,他是不認為他有任何危險的,只是對他而言,傷人或殺人有著莫大的抗拒,但是,他沒有選擇,
為了要在短時間內救老奶奶出來,歐吉將必須走進這地獄般的入口。
『老頭,這年紀還來呀?!很時髦嘛!一個人八百!』一名頭頂著七彩顏色龐克頭,左下唇打著唇環的年輕人攔住歐吉將,看樣子是新來的。
「我不是來玩的,也沒錢買票,借過。」歐吉將不擅長應對這類年輕人。
『沒錢?沒錢就回家去孫子加減抱!別跑來我們這年輕人的地方,人啊,老了就該認老,』
七彩龐克頭瞪大了眼,扭曲著五官,對著歐吉將嘶吼。
「快點借過,我的比賽快開始了!別耽誤了我賺錢。」歐吉將右手搭著龐克頭右肩,輕易的把龐克頭往旁邊推開。
『死老頭,你找死!』龐克頭以不下一百三十分貝的音量咆哮著,
舉起了折凳往歐吉將揮去。歐吉將一個側踢,右腳將折凳從龐克頭手中踢開,折凳不偏不倚擊中龐克頭的下巴右側,磅了好大的一聲,這一下夠龐克頭暈一會了。
許多夜店喜歡開在地下室,好處是可以減少噪音問題,但是空氣品質就差了些。
五光十色的舞池裡,男男女女在煙霧瀰漫的聲光效果裡扭動著身體。
每個辣妹周邊總是圍著一大群型男,一個個緊貼在美女身上磨蹭,運氣好的,可以佔到前面的位置,運氣差一點的,只能站在外圍乾瞪眼。
沒辦法,在男女比例相差懸殊的現代社會,尤其在夜店這種地方,男女間的關係總是明顯的供不應求。也難怪這些個個打扮媲美時裝模特兒的型男,
看到眼前的美女會像蒼蠅看到屎一般,深怕沾不到。
舞池邊,吧檯前的座位上,歐吉將的喉嚨讓第二杯威士忌緩緩流過。
「老太婆在看守所裡,不知道好不好過,有沒有吃飽....」再過半小時,歐吉將就要再上場打拳,但他完全沒有比賽前的興奮或緊張,
在他看來,現在的年輕人都過得太過安逸,不大可能有人有本事跟他對招。
理所當然,歐吉將自然沒有緊張的理由。
【磅、康啷、康啷】距離歐吉將莫約十步的地方,一張桌子遭受一個飛身落下的男
子強烈撞擊,少了兩隻桌腳,桌面跟地面呈現45度角,桌上的酒杯、菸灰缸散落一地,這
個嘻哈打扮的垮褲男軟著身體,這下子帥不起來了。投擲垮褲男的方向,站著一名牛仔打
扮的金辮子洋人,重量級摔角手般的身材,讓他左手拎著另一名垮褲男卻像拎著保齡球一
樣輕鬆,接著他以打保齡球的完美姿勢,將手上的垮褲男丟向癱在地上的垮褲男。
又是【磅!康啷、康啷、康啷】的音效,只不過這次多了幾個女孩子尖叫聲。
才剛剛丟出去兩個,金辮子雙手又抓了一個玉米鬚男。大概現在的年輕人大多營養不良,
金辮子抓得絲毫不費力。玉米鬚眼看又要被丟了出去。
【咻~】一個拋物線~玉米鬚看樣子會落得相當漂亮。忽然,一個白影掠過。
是歐吉將,歐吉將飛身接過那個玉米鬚,看來,比起前面兩個伙伴,玉米鬚的命運好多了。
「SORRY~就差這次,你就有火雞了。」輕輕放下手上的玉米鬚男,歐吉將點了根香菸,全場鼓動,尖叫聲此起彼落。
『小老頭,讓一邊去,我不打老頭子。那邊的猴子搶了我的妞。』
果然,夜店最常發生的爭執點,就是爭風吃醋。
「我給你三分鐘打電話回家留下遺言,我老頭子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欺負弱小的
龜孫子,你今天出不去了!」伸手一彈,手中的菸頭彈向漲紅了臉的金辮子。
未熄的菸頭直擊金辮子的鼻樑,不,看似直擊,其實金辮子轉頭閃了一下,算是擦
過。但是金辮子明顯被歐吉將這忽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當場愣住停止了動作。但是大塊
頭畢竟是大塊頭,這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大約三秒,大塊頭憤怒,發出野獸般的叫聲,
拿起身旁的單人沙發,往歐吉將砸過去。
「鼻血...先擦一擦吧!」歐吉將轉身往左側走了兩步,單人沙發在他身後落下,
發出【磅~康啷康啷康啷】的巨響,又是一堆桌椅、玻璃杯被砸壞,
這下子金辮子有得賠了。金辮子伸手往上嘴唇一抹,才發現真的流鼻血了。
不知是剛剛那菸頭打的,還是金辮子氣血旺盛,總之大塊頭好像神經就是頓了些,還得別
人提醒才知道自己流了血。
『你~你這死~老頭~~!』金辮子高舉著右手,從距離歐吉將大約五公尺的地方跑了過來。
一個大動作揮拳,歐吉將本來就不算高,跟金辮子身高比起來更是顯得矮小,不過也因為如此,這大動作的一拳,歐吉將很輕易就能躲開。
歐吉將右腳輕踏,身形往左側一閃,金辮子揮空,歐吉將換左腳輕踏壓低身體,右肘重擊金辮子的右側腹。【喀嚓】的清脆聲,金辮子的肋骨八成斷了。
歐吉將輕鬆的抽著菸,看著即使蹲下來依然比自己高的對手。「站起來,你剛才欺
負弱小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德性!」金辮子滿頭大汗,右掌貼著右側腹,一臉痛苦樣蹲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眾人看著金辮子狼狽的半跪在地上,紛紛聒噪了起來,掌聲、噓聲同時此起彼落,
同時,也有眼尖的群眾認出,歐吉將就是前一天晚上輕鬆重創【金髮大衛】的老爺爺。
半跪在地上的金辮子,此時聽聞群眾們談論【歐吉將】三個字,這才知道,眼前這位老者,就是當天晚上要在此地跟他決一死戰的對手,想到剛才交手時,
實力相差的懸殊,全身不由得發出顫抖,原來,從今晚踏進這裡大門的那一刻起,早已決定自己的死期。但是他很清楚,害怕是沒有用的,只有奮力一戰,
才有可能闖出生路。
「還跪著做什麼?我年紀那大了,可也沒習慣攻擊跪在地上的人,站起來。」
『哇~比賽還沒開始,氣氛倒是挺熱鬧啊?』大圈李挺著大肚子,刁著雪茄,兩手大
姆指扳弄著西裝褲上的吊帶。依然醺紅的臉頰看來,剛剛似乎也喝了不少酒。不過大圈李
不愧為老闆,此言一出,歐吉將跟金辮子雙雙停止了動作,平時巴結慣了的酒保,更是狗
腿的遞出一杯【教父】,說到【教父】,這是一款以威士忌做為基酒的雞尾酒,杏仁做為
調味,據說當時是某酒保為一位教父級人物的特調,因而得名,不過實情為何就不得而知
了。金辮子受傷歸受傷,該上場的拳賽依舊得上場,大圈李的一句話,只替他爭取到多幾
分鐘的生存時間,別忘了,大圈李手底下的拳手是歐吉將,可不是金辮子,大圈李自然不
會顧慮到他的生死,不過即使今天角色對換,變成歐吉將受了傷,大圈李肯定一樣不會動
搖,橫豎他手下多的是人。
清空的舞池中間,金辮子跟歐吉將各站一邊,待裁判鐘聲一敲
,又是兩個人拼生死的時候。【ㄎ一ㄤ】這聲響得清脆。歐吉將依舊緩緩喝著剛剛向酒保
要來的【教父】,來頭這麼屌的調酒,自然是要來一杯的。金辮子可就沒那麼悠哉了,趁
著歐吉將大意輕敵,金辮子瘋狂的往歐吉將奔去,兩臂一開一合,歐吉將大意失荊州,就
這麼被金辮子扣住,全身上下只剩拿著酒杯的右手還能動,看來金辮子即使斷了幾跟肋骨
,臂力依然強健。
『你個大糟糕,糟老頭,你可別讓我輸錢啊!』嘴裡說歸說,大圈李表情看來卻像是絲毫不在意,沒錯,就算輸了,這點錢在他眼裡也不當一回事,反正他有的
是錢。
燈光四射的舞池旁邊,喧鬧的群眾手中的螢光棒停止了動作,大家停住了呼吸,看著
代表正義的歐吉將是否能化解危機。
「你這是在幹什麼?還不放開?」歐吉將的語調依然冷靜。
『嗚~~哇~~』一聲野獸般的嘶吼,金辮子抱起了歐吉將。
歐吉將不急不徐,手中的空酒杯轉向推向金辮子的臉頰,金辮子此時繃緊了神經,這個
動作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脖子往後一仰,避開酒杯的來勢,但後仰的空間畢竟有限,酒
杯的軌道一偏,正中金辮子的鼻樑,歐吉將電光石火之間扭了脖子,躲開金辮子的鼻血。
殺豬般的哀嚎此刻轟炸整間酒吧,包括大圈李在內的所有人,紛紛丟下手中的東西,摀住
了耳朵,深怕下一刻,耳道內的那張膜就會被那殺豬聲震爆。疼痛讓金辮子失去了些許臂
力,但他依然緊緊扣住歐吉將,而歐吉將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唯一能活動的右手當然沒有
閒著,金辮子的左耳被扭住,往它不該發展的地方伸展,金辮子又是一聲殺豬般的嘶吼,
緊接著歐吉將右手大姆指插向金辮子左下顎。短短兩秒間,接連三個無法鍛鍊的地方受到
攻擊,金辮子鬆開了雙手,歐吉將在空中轉了向,一個翻身越過金辮子的頭頂,雙臂扣住
金辮子的脖子,在空中便使出類似DDT的招式。
【磅】的一聲落下,舞池外的群群個個張大了嘴巴,剛才眼前這一幕,或許是這輩子親眼
看過最不可思議的畫面。連大圈李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喃喃自語
『這老頭子到底強到什麼程度啊?』強壯如金辮子,也受不了歐吉將這樣的一擊,巨大的身體躺在地上扭動著,
不知道在興奮什麼。
「呼~這麼一攪和,連我這老頭子都流汗啦.....」
『這是今天的,下次注意點,不要時間還沒開始,你們就先開打,情況一面倒,這樣叫我
們怎麼賺錢?!』大圈李丟上一小包牛皮紙袋,所幸他的對家相當信任自己的拳手,讓大
圈李贏了不少。舞池邊幾個工作人員吃力的抬著金辮子,兩米多的彪形大漢,失去意識的
時候也跟肉塊沒兩樣。打地下黑拳就是如此,輸的下場往往不是癱,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