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路上我們都靜默，一直到回家。我以為只是她頭痛的厲害才沒有話。沒想到她將自己拋
上沙發，開口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她的眼神雖然溫柔，但卻和筱妍的一樣可怕。
「嗯？告訴妳什麼？」話說在會場我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了，果然沒錯。
「你要去敘利亞的事情。」聽到這話，我心裡頭已經晴天霹靂，看著她空洞而徬徨的眼神
，我想著要怎麼解釋。
「我沒……沒打算告訴妳……」但是最後我選擇誠實的說。
「然後就不告而別嗎？」她坐在我的身邊，表情失落。「為什麼？」
「我……」
「謙。」她的眼中有淚光，我低著頭不願去看。「對不起，我愛你。」
那句話擊殺了我，幾乎讓我的腦袋恍惚空白一片，我不該聽到這句話的。為什麼到現在才
說？妳是要留我？還是怎樣？「妳……」
「但是沒有選擇你。所以我沒有資格要你留下。」她泣不成聲，擁抱著我埋進我的胸膛。
我支起她的下巴貼上她柔嫩的唇，就像是第一次吻她一樣，那麼熱烈，那麼顫抖，那麼懼
怕。我早就知道，我一點都不是瀟灑或是冷靜的人，我憨厚得幾乎笨拙，執著的幾乎癡纏
，離開了這麼多年，我根本從來沒有停止愛過她。
但是那又怎樣？我已經決定要放棄了不是嗎？「我不是……要妳不要說出口嗎？」
「我愛你。大約是第一次我們親吻的時候，我就愛你了。」她的淚水滾燙，「因為恐懼，
只能不停推開你，躲避你。最後逃到另一個男人身邊……」
「閉嘴！」我擰著她的下巴，再次把她的話以吻封鍼，深怕那些話與會動搖我的心情。「
不要再說了！」
「對不起，害你委屈，讓你受傷。都是因為我的自私。」她被我脫得半裸，掐擰住乳房嚙
咬吮吻，卻還是帶著低吟的哭腔說。「對不起……我好愛你……」
我怒不可遏的扯開她的及膝裙，脆弱的縫線被我扯破，成了一條高衩，露出了嫩白的大腿
，我強行頂入她的雙腿之間，隔著底褲抵著她嫩軟的私處，我問：「現在妳說這些又有甚
麼意義？」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這樣妳的罪惡感會少一點嗎？這樣妳會不那麼痛嗎？所以這
幾年的我到底算什麼？我扯開她的底褲，狠狠貫穿她的身體，感受她豐沛而柔軟的包容，
還有她悶哼一聲痛楚，她蹙緊眉頭，低喘著承受了這一切。「謙……」
我在幹什麼？傷害她，我會比較好過嗎？我顫抖著這才發現，自己的眼淚已經滑下臉龐，
而她則溫柔擁抱住我，捧著我親吻我的淚水。「……我愛你。如果一切都來不及了……」
「妳別傻了。」我啃咬著她的頸項，像是一隻抓到獵物的野獸，開始了律動。「……我跟
蔡震成不一樣，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激動與舒暢使得我無法把話講全，只是顫抖著擁
著她嘆息，但是我暗暗下誓：我一定會活著回來，讓妳為自己不該說出口的愛負責。
我絕對不會再因為妳的怯懦躲避而離開，妳也不要想著可以再次隨便敷衍我。
「我愛你……」她沒有別的，只把這句話當作呼吸一樣，不停的吐露出芬芳的氣息。在我
的心底開出花朵，一叢一叢，柔美而和煦的，盈滿了我的全部，使得我放慢了速度，奔騰
怒意也成了柔軟甜蜜的繾綣愛意。
「筱羽……」我逸出了壓抑已久的低吟，不知是否因為如此，她柔嫩的雙腿夾緊了我，使
得裹覆住我的肉體更加炙熱，幾乎分不出彼此的身體界線。「我也愛妳……」
我的表白像是懇求了六年，總算得到了回應的讚嘆，這句話出口，她的眼淚更是無法抑止
的爬了滿臉，擁緊了我，與我一同攀升到最高峰。
「射在我裡面。」最後她說，我親吻了她的額頭，本想問她真的嗎？妳確定嗎？但是這句
話根本使得我止不住的熱情更加奔騰，幾乎要焚燒了我的心智，然後我如她所願，射在她
的體內。
那天晚上，李承佑沒有回來。
我們整夜纏綿直到早上，像是把這幾年的空缺給彌補，把所有的熱情淘盡，我們分不清歡
快的到底是我們兩人密不可分的肉體，或是兩顆從未有過如此貼近的心，我們只是深怕沒
有明天的擁抱彼此。
隔天她蹺了班，我們睡到中午才一起洗澡吃飯。
＊＊＊ ＊＊＊ ＊＊＊ ＊＊＊
世界所有飛往大馬士革的航線都因為內戰的關係被取消，幾乎一班也不剩了。克里斯指示
我只能在附近鄰國土耳其的伊斯坦堡降落，然後轉機阿達納後，跟著國際救難團體一同轉
其他交通工具前往敘利亞的大馬士革。
才前天的新聞，大馬士革又再次受到空襲。我看著筱羽手上的報紙粗體寫著的內容，知道
她心裡頭的擔心，我安慰的拍拍她的手。「別看這個了。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她點點頭，再度落淚。
「不許哭，不准花心，把李承佑放生了，只准想我一個。」我半開玩笑地捧著她的臉又揉
又捏。什麼時候她可以這麼乖巧的讓我隨便蹂躪，趁現在正好。
「知道了。」她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正可愛，我笑著親吻她。
當初是她鼓勵我選擇自己想要走的路，所以我知道她就算知道了也並不會攔我，就算心裡
想要攔我，最後也還是會讓我去的。她是我憂鬱青蔥歲月中唯一的太陽，也是我耀眼花樣
年華中最絢爛的煙火，她能使苦澀變得甜美，也能使精彩更加燦爛。
她是我的一切，也是我的唯一。
只是我不能容忍只屈服伏在她的腳邊，給她一輩子馴養與照顧，我也想要有能力保護她，
珍惜她，讓她為我而感到驕傲。所以，請原諒我的任性，讓我去外頭闖一闖吧。
我一定會回來的。
放心，我一輩子都是妳的小狐狸，我的耳朵上有妳的記號。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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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