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利維坦2.0] 此生的傷 06 (941/真41)

作者: wsx321edc (poli波哩)   2017-07-19 23:47:06
✽ 此篇文為 利維坦2.0 衍生作。 OOC注意!
二零七覺得二零九正在努力打起精神,恢復正常生活,似乎想藉此證明給二四一看,
他不是非他不可。
而二四一雖然氣色比較好,情緒卻一直很消沉,他和二零九還是彼此不講話。
二零七看得出來,雖然被甩的是二零九,但是走不出來的卻是二四一。他曾經旁敲側
擊問問二零九是不是該關心一下二四一,再怎麼樣夫夫一場,好聚好散嘛。
二零九當下直接回一句,不要。不過二零七後來發現嘴上拒絕的二零九偷瞄二四一的
頻率增加了。
二零七心裡難受得要死,明明他才是三人組裡的老么,這兩個大人是怎麼回事,賭氣
的賭氣、嘔氣的嘔氣,難道是國小學生吵架?什麼你的東西不能越過中線不然我要跟
你絕交之類的?
二零七以前覺得二零九是擇善固執,儘管常識跟正常人有一點落差,至少屬於善良溫
柔青年,但現在他只覺得二零九食古不化、腦袋裝豆腐。
「你都不擔心二四一出事嗎?」二零七趁空檔抓著二零九問。
「出事?他會出什麼事?」二零九挑眉問。
「吼你這個人真的很沒良心欸。」二零七懶得跟他說,轉身跑去找二四一了。
「…為什麼是罵我?」二零九不解,幹他是被劈腿的人欸!
「四一等一下!」二零七從後頭追上來,叫住正往大廳去的二四一。
「幹嘛?」二四一微笑問。
「你不要笑了,我看了都難過。」二零七抓住二四一的手臂,硬把他半拖半拉到某個
不顯眼的小角落。
二四一沒怎麼反抗。
「聽著,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怎麼了,我不能多說什麼,感情嘛,是兩個人的事,雖然
我沒談過戀愛啦。」二零七彷彿已經把講稿順了好幾遍,「我呢,希望你和九都好好
的,不在一起沒關係,重點是你們都要過得開心。九跟我說你最近在入侵記什麼核
的--唉唷我怕隔牆有耳嘛--我不懂但我知道那絕對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我覺得
你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九或袋狼才會做這事,就像你們每次遇到危險都先來救我
一樣,明明可以自私一點的啊,你別因為我們的關係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二零七喘
口氣,發現二四一很認真地聽他說話。
「所以,那個,你做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九也會,不過他比較彆扭,需要一些時間啦。
四一,不要改變你自己,不需要為別人而活,好嗎?」二零七說。
二四一感覺自己又快哭了,最近簡直像要把二十多年來的眼淚一次流光一樣,到底怎
麼回事。
「七,你好帥。」二四一露出一個淺淺但真誠的微笑說。想不到永遠被他們當作弟弟
照顧的二零七,居然也有站出來安慰他的一天。
「你現在才曉得喔?」二零七知道他成功說服了一點點的二四一。
「你超帥。」二四一又說。
「你不要愛上我喔,我喜歡頭髮長長眼睛大大的人。啊對了…」二零七忽然用右手扯
住二四一的左手,把它翻到內側,使痕跡曝露於光照下,「…永、遠、不、要、再幹
這種事,不然我會狠狠揍你。」二零七用指腹摩娑著對方手腕上的淺色傷疤說,「以
為我們看不出來啊?你知道平常跟九拿兵器對練最多次的是我嗎?」
「…七,我不會了。」二四一說,「我可以抱一下你嗎?七。」
「幹這樣很噁欸!」雖然嘴巴上這麼說,不過二零七還是放開二四一,張開手臂亮出
胸膛讓二四一抱住他。
「…你們要開心一點啦。」二零七回抱住二四一說,「…要是真空敢對你不好,你跟
我說,我去教訓他。」
「真空他--」二四一說。
「等一下!我不要聽你說他可愛!這樣、這樣我會沒辦法把人和形象連起來…」二零
七趕忙制止對方說下去。
「他才沒有九可愛,」二四一老實說,「真空是迷人。」
「幹!!!!」
經過二零七幾個月來不厭其煩的反覆開導,二四一終於稍微回復以往的樣子,雖然他
和二零九彼此仍然不太說話,至少他們都會回應二零七的話題。
二四一這才意識到,從早到晚被他和二零九照顧的二零七,已經成長得這麼可靠了。
二零七時常偷渡一些二零九做的餅乾給二四一,二四一會把它們收好並細細品嘗,免
得又被真空這個渾蛋吃掉。
如同二零九需要時間接受,二四一也需要時間放下。
另一方面,真空倒是花了極大的耐心,等二四一覺得可以了,他們才繼續發展,因為
真空趾高氣揚地說不想趁人之危,而且他應該要尊重二四一。
他們入侵原北堂院記憶核心的行動直到又過半年,才重新開始,但進度卻相當緩慢,
原因是二四一與真空太容易在地下室擦槍走火,一發不可收拾。
一切看似趨近穩定平順,經過一段日子,某天,當二零七正站在陽光透過欄杆灑下日
照的地方,思考著自己如果一直、一直站在這裡,會不會曬成斑馬時,二四一走過來
找他。
「咦?四一?A棟不是去拔草嗎?」二零七問。
「欸七,如果哪天能出去,我決定不回原北堂了。」二四一說。
「嗄?那你要去哪裡?」二零七愣問。
「還沒打算…世界這麼大,我想到處看看。」二四一說。
「那…袋狼怎麼辦?」二零七說。
「都過這麼多年,袋狼長大了,也快成年了,他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吧。」二四一說。
「你確定?那個袋狼欸!每天晚上吵著要跟你和九一起睡覺的袋狼欸。」二零七覺得
袋狼的想法肯定有很大的機率是跟著哥哥到天涯海角。
「袋狼會有他自己的人生。」二四一說。
「那也要我們出的去吧?」二零七說,一邊看看自己的雙手,還真有淡淡的斑馬曬痕
耶,嗯?還是眼花看錯了?
對此疑問,二四一笑笑,不回話。
二零九的手工餅乾透過網路販售居然還有不錯的銷量,他每天進出烘焙室的時間都快
比睡覺的時間長了,二零九越做越有心得,什麼小狗小貓兔子形狀都已經是基本款,
他甚至開始研究泡芙、馬卡龍和蛋糕。
少了二四一幫忙試味道,二零九能依靠的只剩二零七,但是現在二零七一看到他拿餅
乾出現便二話不說馬上逃離現場。
「我已經吃到快吐了好嗎!」不論二零七再怎麼熱愛甜食、照三餐吃還是會吃死人的。
二零九只好放過摯友,轉而拿去請其他獄友品嚐。
就在一天下午,二零九分發完餅乾,正在收拾東西,有個人悄聲來到他身後,用極細
卻清晰的低沉男嗓說,「你是二零九?」
「嗯?」二零九皺眉,會這麼稱呼他的只有比較熟的人,大部分犯人還是叫他的黑牢
編號。
「原北堂院,巍然北方,所向無敵,由此而及。」那人用非常快的速度念完原北堂院
的暗詞,若非原北堂院的人,不可能知曉。
二零九正要警戒起來,對方便塞了一張捲起成小捆的紙條到他手裡,接著轉身快速離
開。
「喂!」二零九一怔,才低頭的眨眼間,那人身影已經消失在人群裡,他連對方的容
貌都沒瞧見。
二零九滿懷困惑,但他仍把紙條收進口袋中。
直到二零九夜晚回到牢房鎖門,熄大燈之後,先環顧確定四周沒有獄警,便小心翼翼
攤開紙條。
裡面是一條簡單的命令,在黑牢中殺一個人,換取他們三個人的自由,紙張右下角則
印著屬於原北堂院的浮水印。
二零九的心突然狂跳不已,他深深呼吸幾口氣試圖平復情緒,並再度張望巡邏的獄警
在何處,隨後他將紙條捏爛,再包兩張衛生紙,揉成一團,最後沖到下水道去。
「嗯?」
當真空坐在典獄長室的沙發上,而二四一像隻慵懶的貓趴在他腿上淺眠時,他突然停
下手邊打字的舉動。
「…怎麼了?」二四一敏感地睜開眼,仰躺問道。
真空真不愧是富二代,全身從上到下沒有一件不是名牌,連西裝褲摸起來都舒適柔
順,二四一差點要真的睡著了。
「黑牢的記憶核心剛剛被入侵。」真空說。
「知道是誰幹的嗎?」二四一問。
「對方立刻抹除記錄,抓不到了,不過他們應該什麼也查不出來,畢竟我該刪的都刪
了。」真空說,繼續在筆電上操作。
「…我跟你的事,也刪了嗎?」二四一忽然問。
真空停頓一下,說,「重要的都刪了。」
「是嗎…」雖然是意料中的答案,但二四一仍然感到有些失落。
真空是屬於能憑自己的意識決定哪些記憶要留下、哪些記憶要刪除的人,除了真空,
還有另一群人同樣擁有這個權力,甚至,比真空更有權力。
真空想要從政,他的人生中不能留下任何汙點或把柄,二四一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和
真空的關係不會成為永遠、也不會被記錄下來,至於能持續到什麼時候,他從沒問過。
他不會要求真空放棄自己的理想或野心,因為這樣就不是真空了,而真空亦從沒干涉
過二四一的決定。真空說過,不論最後有沒有除掉原北堂院的勢力,他都可以讓二零
九與二零七安然出獄,但二四一想不想走、想走去哪裡,他會讓二四一自己選擇。
真是一個狡猾的男人。二四一這麼想著。
即使如此,就算知道最後他和真空大概會走向分道揚鑣的結局,他還是不爭氣地愛上
對方了。
真空,就是他的魔王。
有隻手輕輕撫摸過二四一的銀黑髮,像是知曉他的無奈。
「我會記得你的,四一。」真空說,「留下來的記憶畢竟是被挑選過的,但是我會記
得真實的你。」
「…說到要做到啊。」二四一微笑,「我也會記得你,記一輩子。」
「抱歉我不是一個溫柔的人。」真空說。
「對,九比你溫柔太多了,各方面都是。」二四一眨眨眼說。
「…你真的很喜歡試探我的底線。」真空闔起筆電說。
「你也沒有表示過你不喜歡被試探啊。」二四一回說。
「我比較喜歡讓你閉嘴。」真空說完,用手拉起原本躺在他腿上的人,並湊近吻住對
方。
兩人交纏一會兒,二四一趁著喘口氣的機會,漾著撩人的笑說,「一天兩次會不會太
囂張了?啊不過照你的說法,剛剛那次已經被刪除了是吧?所以現在才是我們今天第
一次?」
二四一越來越常故意說話刺激他的男人,彷彿他不願意被溫柔對待一樣,或許他覺得,
經由激烈的性愛,才能將兩人在一起過的證據深刻於彼此心中。
記憶之海、記憶核心只會紀錄人們生活經過的軌跡、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去過的地
方、一舉手一投足、任何微小的習慣等等,並不會保存一個人的思想,旁人頂多用這
個人的所有行為,來推斷這個人的個性或想法,可是永遠也不會等於一個真實存在過
的人。
那麼,往後連記憶都不復存在的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曾經相愛呢?
「拍張照片吧,就一張。」或許是感受到二四一明顯外露的不安,真空事後忽然說,
「印出來後放在我這裡,檔案刪掉,我藏在哪裡我不會告訴你,不過我會一直留著
它。」
二四一有點不敢相信,但答應了。
拍照時負責掌鏡的二四一模擬角度和姿勢調整了很久,他不想讓人一看就猜到他和真
空的關係,雖然典獄長和犯人在同一個畫面這件事本身就足夠落人口實,不過,嗯,
萬一被抓到還是給自己應該留點掙扎的餘地吧。
最後二四一決定和真空肩併肩正襟危坐在一起,接著他拿起真空的手機對準鏡頭,沒
想到,就在按下快門的一瞬間,真空轉頭,在他側額上親了一口。
「還算清楚。」真空在霎那間奪回手機,說道。
二四一這下子還真不知道該開心還是惱怒,靠腰他為了某人的安全著想、擔心又焦慮
,瞧動作瞧了兩個小時欸,乾脆一開始就拍裸照算了嘛。
好景不常,逐漸轉為嚴峻的情勢讓真空與二四一停止一切入侵原北堂院記憶核心的行
動,真空甚至掌握好幾個因賄賂而轉而投靠他人的獄警名單。
更有犯人突然失去理智發瘋地闖進典獄長室要殺真空,但哪裡是二四一的對手?不等
其他獄警趕來,那人就變成了刀下亡魂。
二四一早在出任務時就能為了二零九與二零七殺人不眨眼,現在要保護真空,他當然
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試圖挑戰他這位原北堂院最快殺手的愚蠢之徒。
明著來暗著來都沒差,只要他身在典獄長室,就不可能有人碰的到真空一根頭髮。
雖然這些針對典獄長的暗殺都被當作個案情描淡寫帶過,黑牢表面上仍然一片祥和,
二四一日常生活也都表現得毫無異狀,但是怎麼樣就是躲不過直覺特別準的二零七。
「四一,你又在幹危險的事了?」二零七低聲問,同時眼神左右飄動,確定沒人注意
到他們。
「還有什麼事比你吃壞肚子烙賽還堅持出任務更危險?」二四一輕鬆地說。
「吼,那麼久以前的事也要提,九,你也說說四一啊!」二零七立刻找另一個人支援。
「蛤?」二零九抬頭。
「欸九你都沒在聽!你最近常恍神欸,是怎樣你也談戀愛喔?」二零七邊翻白眼邊說,
豬隊友就是指二零九這種人吧。
「跟你談戀愛啊?」二零九嫌棄道,「你剛說什麼?」
於是二零七只好把話再重複說一遍,期間二零九將視線放在桌面上,也沒看二四一。
在二零七把前因後果加上自己的妄想推測通通闡述完後,二零九瞥了眼斜對面正在研
究自己的頭髮是不是又長長的二四一。
「…四一,多注意安全。」拗不過二零七不斷拋球過來要他接,二零九最後輕聲說了
句。
「…會的。」二四一笑笑說。
二零七見這兩人終於正常說到話,忍不住感動地熱淚盈眶。
二零九在午後休息時間刻意繞到操場去,從跑道邊緣某個角落,可以遠遠望見通往典
獄長室的長廊,以及在那邊駐守著的獄警身影。
二零九已經持續觀察半年多,他腦袋清楚記得獄警的早晚交班、吃飯時間,甚至是離
開崗位上廁所的頻率,如果他打算不引起騷動抵達典獄長室,那最好的機會就是每週
六晚上,那天獄警們都會趁空偷溜去打牌。
武器也不是問題,二零九調查過,C 棟某個上鎖的地下室房間裡擺著一些從犯人那邊
沒收來的東西,不意外有刀有劍,並且他還知道,負責的獄警會在輪休時將鑰匙交給
另一個菜鳥獄警掌管。
所有準備都已經妥善,二零九卻遲遲猶豫不決。
--殺了典獄長。
自從接到這個命令,二零九每天晚上都在思考這件事,原本以為被原北堂院放棄、要
一輩子待在黑牢的他們,居然還能重新受到重用,這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並且達成
之後,他們三個都可以得到離開黑牢的獎賞。
理所當然,暗殺典獄長伴隨極大的風險,任務途中若被察覺,當場遭到射殺處刑也不
奇怪,盡管身為殺手求的不外乎死得其所,可是二零九思考後,決定不告訴二零七這
件事。
對二四一,就更不可能透漏任何訊息了。
二零九還是深愛著二四一,他可以努力不聽、不想、不看,把感情塵封於心底,裝作
正常如昔,但凡一思及若典獄長死了,二四一會回來,他們會變回以往親密相依的三
人組,二零九的渴望就像一把火一樣熊熊燃起,瞬間燒破了他自以為對感情已經看開
的假象。
他苦思不解二四一為何會愛上典獄長,他自私地把錯都歸在典獄長身上,對方肯定各
種威脅利誘二四一,說不定根本就是為了利益在欺騙二四一,如果真的是這樣,他絕
不能坐視不管。
然而,二零九亦懼怕著實際動手後,二四一可能的反應,他會不會不理解?會不會怨
恨?會不會…對自己拔刀相向?
熟悉的人影掠過眼前,二零九霎時回神,他不用細看都知道那正是他滿腦子想著的人。
二四一就這樣熟門熟路進入典獄長室,他們有私情的傳言早已不稀奇,但任誰都沒有
真正目擊過足以證明的畫面,即使是二零九和二零七,每天聽二四一用輕鬆的語氣述
說典獄長怎樣怎樣,可事實上,到底是不是真的?
二零七看來深信不疑,還常嗆二四一害他快吐了云云,可是二零九始終秉持著懷疑,
他甚至偷偷觀察過二四一的身體,別說什麼吻痕,連一個可疑的蚊子咬傷都沒有。
或許,他只是不想承認曾經專屬他的溫柔眼神如今變成另一個男人的。
他根本不想接受二四一真的走了、離開他了的事實。
緊握拳頭,二零九轉開炙熱的目光,動手吧,他對自己說,--動手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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