Ⅲ 歎二空智
下面，這第三個小科，「歎二空智」。有四句，一首偈：
【通達諸法性。一切空無我。專求淨佛土。必成如是剎。】
我們看念老的註解。前面這兩句，『通達諸法性，一切空無我』，《會疏》裡頭說：
「一切有情非情」，非情就是無情，有情是動物，無情的是植物，非情稱植物、礦物。這
個情就是見聞覺知，植物沒有見聞覺知，礦物也沒有見聞覺知，動物有。有情非情這四個
字，就把一切萬法都包括在其中。下面講的，「淨穢凡聖」，凡是穢，穢土，淨土是指西
方極樂世界，聖人。我們如果能夠捨棄這個世界，怎麼個捨棄法？我們起心動念沒有這個
世界，這個世界上一切所有我統統放下，連這個身體也放下，行啊。你看看海賢老和尚的
《永思集》，看看他留給我們這些光碟，他對這個世間，來表法做榜樣，徹底放下了，連
身體都放下了。
老和尚示現一個很平凡的人，表演給出家人看，表演給在家人看。他所有的財富只是
幾件衣服，都疊得整整齊齊放在房間裡頭，寮房裡面，十方的供養他統統拿去做功德，拿
去布施。印書，印送經書，他雖然不認識字，聽到好的經書他印送；修建道場，讓出家人
身心安穩，好好念佛。他平常做的工作是種地，他是農民出身，所以對於種地很有經驗，
出家之後，開荒種地。因為住在鄉下，鄉下有很多土地沒有主人的，荒地，他種糧食，種
蔬菜、種水果樹。收成都非常可觀，種的面積很大，拿這些去做布施，救濟貧苦，當地的
人對他老人家很尊重。表現給我們看，出家人內財布施，他沒有去賺錢，但是他種地的收
成布施給大家，這屬於內財。特別是表現給大家修行的方法，就是一句佛號不離口，表演
給別人看，勸人念佛，求生淨土。時時刻刻叮嚀著大家，只有往生極樂世界是真的，別的
全是假的。簡簡單單一句話，時時刻刻提醒大眾。他是真正「通達諸法性，一切空無我」
，他不說，他做出樣子來給你看。
註解裡頭說，先把諸法說出來，就是萬物，六祖說的萬物。性呢，「性者不改義」，
性是不生不滅，「其理體也。（諸法本具之體性，永無改變，乃其實際理體也）」。括弧
上這個解釋很簡單、很清楚，這三句。體性永遠不變，所以能大師說「何期自性，能生萬
法」，所生的萬法它有改變，人有生老病死，樹木花草有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沒有
一樣東西它是永遠不變的，找不到。只有性體，自性是真的，自性能生萬法，永無改變。
「因緣合成，假名諸法」。這也有個解釋，「因緣和合，而現諸法，實皆虛妄，但是假名
而已」。這就是一切萬法，我們要知道它不是真的，它是剎那剎那在變化。這經上講得很
清楚，但是很不容易體會，於是對經教產生懷疑，懷疑就不能開悟。所以，什麼人能開悟
？什麼人是如來的真正的弟子？老實人，聽話人，真幹人。具足老實、聽話、真幹，他決
定成就，他念佛一定往生。不老實、不聽話、不真幹的，心裡面是什麼？貪瞋痴慢疑。所
以這個經教他看不懂，你叫他來聽，他也聽不懂，他的疑慮斷不掉。
我們早年學經也不例外，這些問題擺在心裡很多年，別人給我們講，我們不相信，成
見太深。這個成見是染污，現在所謂的科學，教我們分別執著。當我們看到現代的量子力
學，外國人的報告，告訴我們物質是假的，物質現象被科學家揭穿了，有科學證據。我們
看了這些報告，再看佛經，懂了。因緣合成，假名諸法，把因緣給它分開，這個法就不見
了，就沒有了。一直分，八十年前發現原子，那個時候的科學家認為，原子是宇宙物質現
象裡頭最小的，不能再分。可是隨著科學儀器不斷的更新、不斷的創新，新的先進的儀器
有辦法把原子打破。
原子被打破了，發現原子不是最小的物質，原子怎麼形成的？有原子核、有電子、有
中子，發現這麼多東西組成一個原子。然後再把這些東西再打破，原子核打破，電子打破
，中子打破，發現有很多東西存在，這稱為粒子，基本粒子。粒子好像有六十多種，極其
微細，我們肉眼看不見。這個東西又被科學家打破了，這近代，發現微中子。微中子再打
破，物質沒有了，空了，看到什麼？看到念頭波動的現象。科學家才恍然大悟，原來物質
是假的，物質是什麼？物質是念頭波動現象產生的幻相，這麼回事情。所以微中子就是佛
經上講的極微色，極微色就是沒有比這個更小的物質現象，這個物質現象一打破就空了，
就沒有了。所以也叫鄰虛塵，跟虛空隔壁，做鄰居，它一打破，虛空就出現了。今天科學
到這個層次。
那麼念頭，念頭從哪來的？念頭是怎麼回事情？現在許多年輕的科學家都在研究念頭
。我們相信，二、三十年之後，這第二個祕密又揭穿了，念頭也不是真的。那佛法講念頭
從哪來的？從無明來的。無明是一念不覺，一念不覺是業相，業就是動，它動了，自性是
不動的，這個東西動了，動了就是妄心，就是阿賴耶。所以，用第六意識來觀察、來探索
，可以對內能探索到阿賴耶的三細相，就是阿賴耶的相分、見分、自證分，能夠發現，這
是佛經上講的。所以我們就能夠知道，科學家還可以把念頭的這樁事情搞清楚、搞明白。
再進一步探討阿賴耶的業相，就是什麼原因，怎麼個動的？這個不覺，就是講那個不覺，
不覺佛法裡頭沒有原因。這一念不覺就麻煩了，念念不覺，就錯了。一念不覺，立刻回頭
，那就是自性，明心見性。所以諸法假名，有名無實，不是真的。心法，起心動念也不是
真的，也都是些假名而已。因緣和合，而現諸法，實實在在統是虛妄，但是假名而已。
「自性寂滅，體不可得，故云空無我。」空，它不是物質現象，不是精神現象，也不
是自然現象，這三樣東西沒有，統統都沒有。這是自性，自性之本體，它在哪裡？無處不
在，無時不在。一切萬法都是依它而出現的，沒有它就沒有萬法，所以它是萬法的本體。
萬法是生滅法，它自己是不生不滅，所以佛稱它為空無我。無我的意思，不可得，唯有不
可得才能得一切法，於一切法通達無礙。所以《般若經》上講，總結一句，「般若無知」
，下一句說「無所不知」。般若是什麼？般若是自性裡面的一分，自性具足，第一個就是
具足般若，智慧，無量智慧。智慧的體是自性，自性什麼都沒有，所以叫自性空；你問他
什麼都知道，它起作用，能生萬法，能解釋萬法、能明瞭萬法，這是智慧起作用。
「我」，佛家講我，這裡有兩個意思：第一個是「人我。凡夫不了五蘊和合假現有我
之義，妄認實有自主自在之人，能常主宰是名人我」。這都是把這個肉身當作我，這是假
的，不是真的。五蘊，色受想行識叫五蘊。色是物質現象，肉體，身體裡面的器官、細胞
，這都是屬於色法。跟色法相對的是心法，受想行識是心法，有色有心。心，受想行識不
是物質，沒有物質現象，受是感受，你有喜怒哀樂的感受；想是思想；行，行在此地是繼
續不斷，前念滅了後念生，它不中斷，叫行；識是含藏種子，這都屬於心法，阿賴耶的八
識種子。我們做過的事情能記得，什麼原因？識，識就是我們的記憶。識範圍非常之大，
我們不是這一生一切造作，這檔案，像檔案庫一樣，無始劫以來我們所造的一切業都在這
裡頭。所以你只要真正解脫了，證得阿羅漢果，知道過去五百世，不但知道過去五百世，
也能知道未來五百世。未來還沒有來，怎麼會知道？阿賴耶裡面的檔案那是因，從那個地
方就知道未來的狀況。
所以智慧，對於宇宙人生萬法的通達明瞭，不要去學，科學家是學來的，學得很有限
、學得好辛苦，才知道那麼一點點，不要學。所以佛跟中國傳統文化都很高明，教我們什
麼？開悟。悟從哪裡來的？悟從清淨心來的、從平等心來的，清淨心是定，平等心是大定
。阿羅漢所修的是清淨心，菩薩所修的是平等心，所以阿羅漢只是把執著放下，他還有分
別，菩薩分別沒有了。為什麼不能執著？為什麼不能分別？因為它是假的，你分別執著還
是假的，假上再加假，你什麼時候能見性？見不了性，必須得放下。阿羅漢放下執著了，
他還有分別；再把分別放下，他就是大菩薩，三賢菩薩，大菩薩；三賢菩薩再把無明放下
，無明是什麼？無明是動，就是一念不覺，這個放下，就大徹大悟、明心見性，見性成佛
。往生到極樂世界，不必阿彌陀佛加持，他也生實報莊嚴土。他要不到極樂世界去，在我
們這個世界，他將來的往生，華藏世界。華藏世界是釋迦牟尼佛的報土，報身佛所居住的
地方。
完全靠戒定慧，不需要科學的工具，也無需要科學的知識，你定到一個程度，你眼界
就開了，那一個程度都見到了。阿羅漢天眼能看三千大千世界，看得很清楚，如同眼前所
見的。法身菩薩，《華嚴經》上告訴我們，圓教初住菩薩，他就不止看一個大千世界，他
能看幾十個大千世界、幾百個大千世界、幾千個大千世界、無量無邊的大千世界。也就是
說十方三世，在禪定當中，空間沒有了，時間沒有了。我們有過去、現在、未來，他們沒
有，過去現在未來統統在當下，同時看到。所以，大乘教裡頭不但有高等哲學，現在我們
知道它有高等科學，不但是高等，究竟圓滿的哲學、科學在佛經裡頭。方東美先生早年告
訴我，佛經哲學是世界上哲學的最高峰。今天我們看量子力學成就就知道了，大乘經教裡
面所說的是現代科學的最高峰，最高峰科學還沒達到。
那麼佛陀的教育是什麼，我們就明白了。佛陀教育最低的，阿含，是佛教小學，它的
內容偏重在倫理的教育、道德的教育、因果的教育，聖賢教育裡面屬於初級的這個範圍，
小乘。修學的期限十二年，十二年小學。十二年之後提升，佛講方等，方等是八年，好比
是中學。八年之後，佛講般若，二十二年，這是佛教大學，是釋迦牟尼佛教化眾生最主要
的一個階段，這個階段二十二年。最後八年講《法華》，是把學般若的這些菩薩再提升到
成佛。所以成佛的《法華》，開智慧的《楞嚴》，中國古大德對這兩部大經的讚歎。《楞
嚴》是智慧，《法華》是成佛。
那我們就曉得，釋迦牟尼佛出世，一生就幹這麼多事情，辦學、教學，沒有休息過，
沒有一天放假過。釋迦佛以身作則，做出榜樣來給大家看，榜樣做得好，日中一食，樹下
一宿。功名富貴有，王子出身，他要不出家，當國王去了，統統放下。十九歲放下，放下
煩惱障；三十歲放下所知障，不求學了，不再參學。在這之前，十二年，印度所有的宗教
他都學過，所有哲學的學派他也學過，結論是不能了生死、不能出三界，三界就是輪迴，
欲界、色界、無色界，所以放棄。我們以後明白了，三十歲放棄的所知障，放下了，十九
歲放下的煩惱障。他就入定去了，畢缽羅樹下入定，在定中大徹大悟。
出定之後，就到鹿野苑，把五比丘找到了，跟他講經，講阿含。所以，佛四十九年所
說的一切經誰教他的？他從哪裡學來的？沒有。印度許多那些宗教不談這個，跟佛說的不
一樣，這一點我們要知道。他所教的初級、中級、高級、研究生這些課程，全是自性裡頭
本有的，惠能大師講的，「何期自性，本自具足」，見性之後，自性裡流出來的，本自具
足，外面求不到東西。所以心外無法，心外求法，錯了。法從哪裡求？從自性求。所以佛
說的那些經給你當參考資料，你可別認真，你要認真在經裡頭求，錯了，經裡頭什麼都沒
有；起作用什麼都有，妙極了！
本自具足就是具足世出世間一切法，都在自性裡頭，你不求明心見性，你搞這個幹什
麼？海賢老和尚，他的師父教他的一句法，那個法是什麼？那個法是明心見性的法，用念
佛的方法把自性念出來。所以《金剛經》上說，「諸法平等，無有高下」，為什麼無有高
下？每一個法都是幫助你明心見性，所以它平等。見性之後，一切法就流出來了，佛佛道
同，釋迦佛所說的跟阿彌陀佛一樣，阿彌陀佛所說的跟釋迦牟尼佛一樣，沒差別。你見性
了，你馬上跟他們平等，站在一條線上。這是佛陀教育，跟世間完全不一樣。中國聖賢教
育跟佛差不多，到最高的境界也是大徹大悟、明心見性，他要不見性他說不出來，講不出
來。
所以我感覺到，我們中國文字，最初創造文字的，不是諸佛再來就是法身菩薩，為什
麼？它能幫助你見性。中國文字，你要深入，心地清淨，看到那個字會開悟。我昨天跟同
學們講的「思想」兩個字，還得了！你看「思」、你看「想」什麼意思？思，心裡有分別
了，心上面一個田，畫格子，分別了；想呢？有相了，有妄相，你想那個相。所以想，心
上有相；思，心上有分別。想，心上就染污了，相染污；思分別。這不是法身菩薩誰知道
？你能說造這個字的人不是法身菩薩，我不相信。
所以中國這個族群，不講這個時代，要講什麼？講光年，億萬光年以前的那個世界，
中國這個族群學得就很不錯了，斷惡修善，積功累德。所以感得大菩薩諸佛到這個地區來
為我們創造文字、為我們講這些道理，要不然講不通。地球這麼大，他們沒出現這個，他
們出現大概阿羅漢、辟支佛這個層次，許許多多宗教這些創始人，權教菩薩。仔細看他們
經典，明心見性的菩薩有，不是沒有，不多，不像中國這麼多。這些都不是假的，都是千
真萬確的事實。所以老祖宗留的東西，我們要寶貴它，比什麼都寶貴！金銀珠寶都是假的
，不是真的；中國的文字是真的，中國的《四庫全書》是真的。
《四庫全書》裡頭特別是經，經史子集，特別是經，經那跟佛的境界很接近；子書，
菩薩境界，聲聞、緣覺、菩薩在子書裡頭。我們從哪裡知道的？都是從大乘經上知道的，
要沒有這幾年大乘經的薰習，這東西擺在我們面前還是不知道，還是看不出來。大乘經的
教學，你看教學的理念、方法相同。佛法講看破、放下，從這開始；儒家講格物、致知，
從這開始，格物就是放下，致知就是看破。看破是什麼？了解事實真相，然後這事實真相
也別放在心上。為什麼？自性清淨心什麼都沒有，才生智慧；如果有這個東西的話就所知
障，把佛法變成所知障，那佛菩薩就喊冤枉了。教你的東西，明白，可別放在心上，心決
定是清淨平等覺。所以佛法修什麼？本經經題「清淨平等覺」，因，智慧；「大乘無量壽
莊嚴」，那是果報，福報，大智慧，大福報。福報從哪來？從智慧來的，沒有智慧哪來的
福報？佛法福慧雙修。
生為中國人，得天獨厚，這麼多明心見性的古聖先賢來教導我們，我們要知道珍惜，
這個緣好不容易，要認真努力。學東西要守住老人的規矩，一門深入，長時薰修，發心做
專家，別做通家，實際上專到極處全通了。全通了還做專家，為什麼？給芸芸眾生做個好
榜樣。不要讓這些眾生一看，他都是通了，門門通，樣樣都學，我為什麼不學？他不知道
一經通一切經全通了，要明白這個道理。這就是什麼？從一部經裡頭開悟，悟了之後全通
了，就這麼個道理。你要學很多東西，學雜了學亂了，把你的悟門堵死了，你所學的全是
知識，你沒有開悟。佛告訴我們，經典沒有意思，你怎麼可以求經這什麼意思、那什麼意
思，沒有意思。起作用的時候，別人來問的時候，無量義，十個人問你，十個講法，沒相
同的，活的；一個意思，死的。這是佛法難處，也是佛法容易處，難易是一不是二，順暢
了很容易，不順暢就很艱難。
所以底下說，「了達但是五蘊假合，實無自體，是為人無我。是為小乘人之修行，斷
煩惱而得涅槃」。他斷煩惱只斷見思，見煩惱，佛教學把它分為五大類，第一個身見；第
二個邊見；第三個見取見；第四個戒取見；第五個邪見，把所有一切錯誤的看法全都包括
了。那個根，身！身不是我，都把身當作我，六道裡頭的眾生都把身當作我，所以初果都
不能證得。為什麼？小乘初果五種見惑斷了，六通恢復兩種，天眼、天耳，須陀洹。須陀
洹要在我們這個地方，我們這個房間之外，他都能看到，上面能看到，下面也能看到，小
乘初果；天耳通，你在哪裡講話他能聽得到，不必儀器。
二果，開始斷思惑，思惑是貪瞋痴慢疑這五個。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斷盡？證阿羅漢就
斷盡了，阿羅漢見思煩惱斷盡了，超越六道輪迴。他到哪裡去了？四聖法界裡頭聲聞法界
，到那裡去了，在那裡修行。再慢慢的，塵沙煩惱斷了，就出十法界，生同居土；破了無
明之後，生實報土，自自然然現前，只要放下，境界就現前。到實報土裡面，再把無明煩
惱放下，回歸自性。回歸自性叫什麼？證得圓滿的法身。圓滿法身是什麼樣子？圓滿法身
是光，淨土宗叫常寂光，《華嚴經》裡頭叫大光明藏。好像這個房子裡頭有幾十盞燈，照
得很亮，你一入進去的時候你也是一個燈光，光光交融，融成一體，在那個裡頭分不出甲
乙丙丁，分不出。一切諸佛如來到最後共同一法身，這證得究竟圓滿。
回過頭來再想想我們現在，妄想分別執著一大堆，看什麼人都不順眼，幹什麼事情都
不情願，煩惱習氣讓你在輪迴裡頭永遠在那裡轉。轉還不要緊，你在這裡有喜歡的、有討
厭的，這就發生對立，就造成冤冤相報沒完沒了，苦不堪言。如果遇不到佛菩薩幫助，多
半是惡的念頭多，善的念頭少。六道裡頭遇到的惡人多善人少，惡緣多善緣少，一世比一
世嚴重，每況愈下，最下是無間地獄，罪受完了之後才往上升。那個受罪的時劫太長了，
佛經上的話要相信，三途一墮五千劫，太可怕了；不是幾十年、幾百年，是五千劫。
這些事實真相了解了，對眼前這個機緣你就會拚命抓住，極樂世界我非去不可！這個
地方什麼都不要了，每天能吃飽、能穿暖，很滿足了，一心念佛，我就幹這樁事情。幹什
麼工作我也不離開念佛，只要是不操心的都能幹。用心的、要思考的，事情辦完了，阿彌
陀佛接上來，這個也行。一定是工作不妨礙念佛，念佛不妨礙工作。不必念出聲，最重要
心上有佛，心裡頭念佛，這就好。斷煩惱，阿羅漢就能證涅槃。
「二者法我，固執諸法有實體，有實用，是名法我」，這是對外面的環境。「若了達
諸法但從因緣生」，跟身體一樣，「實無自體。是名法無我」。「小乘唯悟人無我」，菩
薩兩種無我都證得、都明白了。所以大乘教裡，「法尚應捨，何況非法」，對於佛法不執
著了。對佛法不執著，最大的一個好處，心定了。像海賢老和尚，一生就定在阿彌陀佛四
個字上，他就證得究竟圓滿的果報，真的成佛了。這麼簡單，這麼容易，但是很難相信；
你相信，真能一生成佛。希望我們大家要回頭，要相信海賢老和尚這個榜樣。我們就學這
個榜樣，學別的學不成，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時間，學這個行，三年五載都能成就
。真正用全心投入，我們相信一年、二年你能成功。
今天時間到了，我們就學習到此地。
==
南無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