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ykkdc (ykk)》之銘言:
: : 摘自:《入菩薩行論》禪定品 達賴喇嘛尊者教授
: : 一般奢摩他或禪定,它本身應該是一個無記的性質,既非善也非惡,
: : 可是它卻是內外(內外道)共同的修行內涵,內道和外道,都有奢摩他(止),
: : 也有毘婆舍那(觀)。
: 補充:外道也有修止(奢摩他)、觀(毗婆奢那),外道的止觀認為有個常一自主的
: 我
: 摘自:2019-11-23 國際比丘培訓中心/達賴喇嘛尊者教授 國際比丘培訓中心
: 「奢摩他」(止)只是訓練我們內心專注力的提升,非佛教圈裡也常見到這種
: 修行;
: 「毘婆舍那」(觀)的分析觀,通常也會出現在佛教,與非佛教的領域裡。
: 如果,某毘婆舍那的分析觀,是建立在無我論或緣空奢摩他(以無我的空性正見為所
: 緣獲得奢摩他)的基礎上,將會變得很與眾不同,迥異於其他的古印度傳統。
好奇一個點。
像《莊子》所謂的「庖丁解牛」
庖丁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觸,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
砉然嚮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於《桑林》之舞,乃中《經首》
之會。文惠君曰:「譆!善哉!技蓋至此乎?」庖丁釋刀對曰:
「臣之所好者道也,進乎技矣。始臣之解牛之時,所見无非牛者。
三年之後,未嘗見全牛也。方今之時,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視,
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郤,導大窾,因其固然。技經
肯綮之未嘗,而況大軱乎!良庖歲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
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數千牛矣,而刀刃若新發於硎。彼節者有
間,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間,恢恢乎其於遊刃必有餘地矣,
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發於硎。雖然,每至於族,吾見其難為,怵
然為戒,視為止,行為遲。動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提刀
而立,為之四顧,為之躊躇滿志,善刀而藏之。」文惠君曰:「善
哉!吾聞庖丁之言,得養生焉。」
算是符合「心一境性」的一種「定」嗎?
也就是符合奢摩他的功夫?
但(姑且不論這可能只是個寓言)殺牛進而悟定,
以佛教的觀點來說,是否可算是缺少了對「業果」認知的,
有定無慧的「有漏三摩地」?
也就像有些人藉釣魚來培養修養功夫,似乎確實可行。
因為在當事者眼中魚只是個可被摧毀的練習對象。
這也類似?
當然,若說比喻,佛教也有屠牛喻:
《雜阿含經》卷11第276經
譬如善屠牛師、屠牛弟子手執利刀,解剝其牛,乘間而剝,
不傷內肉、不傷外皮,解其枝節筋骨,然後還以皮覆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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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喻智慧如利刃而善加運用得以剖開觸與境之間的貪執等。
但佛教這顯然只是拿現象來作喻。《阿含》他處即有提及屠牛者因業受報。
但亦可見得古代的某些屠者,在專精的技術下集中精神確實很讓人驚歎。
而《莊子》這由於不把業及業果的公式列入考慮,
且莊子思想更不拘一格,
所以更可能他是讚美一切能專精其技術者,例如《胠篋》篇:
盜跖之徒問於跖曰:「盜亦有道乎?」跖曰:「何適而無有道邪?
夫妄意室中之藏,聖也;入先,勇也;出後,義也;知可否,知也;
分均,仁也。五者不備而能成大盜者,天下未之有也。」
盜竊頭目從規畫行程到完成任務到順利分贓不讓屬下不滿,
也需要專注的精神技術,也是「道」。
(當然《外篇》可能並非莊周本人所寫,
但不拘一格不在乎世俗的灑脫風氣應該可代表莊派思想。)
另外當然像是在被惡師欺騙後,受佛陀教誨前的,
那位有「大德力」的央掘魔羅,
能成為甚至天人畏懼的重大殺人犯,其武藝也需要相當程度的專精,
也算是一種「心一境性」?
(雖說這種專精並不像是靜慮思惟)
其實提這問題也是在想到佛教立場,
止與觀,定與慧不可偏廢。
也就想找找在偏廢下最優秀的具體例子。
(尤其是藉由強大的能耐來造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