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tomasvon (lvye)》之銘言:
: 1947年國軍又不是沒有組建過主力兵團﹐對山東的重點進攻就是啊﹐
: 而且雙方五六十萬部隊也集結在孟良崮大幹了了一仗﹐雖然國軍丟
: 了74師﹐但還是依托整體力量一線平推﹐把山東共軍擠到渤海一角﹐
: 結果老毛用三路進中原破了這一招。
: 主力兵團集結起來就隻能以點、線方式機動﹐控制不住面﹐老毛就是
: 大幅度拉開作戰面來扯散了國軍的主力兵團進攻線﹔等到48年夏國軍
: 再次集結的時候﹐已經是處於防御態勢﹐集結機動兵團的同時就是
: 定下可以放棄中小城市、鄉村﹐依托若幹核心據點來打了。
這就是我說的國軍慢了一拍。
1947年采用1948年戰略﹐組建主力兵團的同時“確實”就是定下可以放棄中小城市。
就如1948年三大戰役的時候一樣﹐一些地方在此時是可以放棄﹐任由共軍來去的。
所以如果1947年采用1948年戰略﹐就是維持原本的主力兵團繼續向山東進攻﹐
在劉鄧挺進大別山時﹐不要想著處處堵截處處打而抽調了20多個師回軍去追劉鄧﹐
抽調回軍結果是中原一帶四通八達﹐靠20幾個師還是沒能圍殲劉鄧﹐
而山東兵力少了一截﹐之前對山東共軍的攻勢不如之前有力。
如果不追劉鄧﹐劉鄧的十萬大軍當時也不可能繼續渡過長江﹐國軍守住河南的大中城市﹐
至於大別山﹐就整個送給劉鄧好了﹐反正自從抗戰之後﹐安徽就變成桂系的地盤﹐
再則大別山地區本來就人窮地薄﹐劉鄧躍進大別山並不是能夠或想要發展多一塊地盤﹐
而是想扯動國軍布局。
因此提前采用1948年戰略﹐跟共軍主力決戰並大破之﹐而放任小股共軍不要分散兵力﹐
在1947年是會更好一些的。(共軍後來就是如此對待國軍﹐直接決戰消滅國軍主力﹐
等到大局已定﹐從1950年起才在各地“剿匪”對付那150萬小股兵力﹐反正此時這些
小股兵力深處包圍中失去外援﹐其作戰能力是會遠遠不如主力部隊的。
同樣﹐劉鄧挺進大別山﹐幾乎放棄了一切的重武器﹐此後一年內戰力是低於之前
自己或其他主力共軍同等人數下的戰力的)
就算是被劉鄧趁機大發展﹐攻佔了整個河南﹐國軍失去河南的後果﹐
還是要比共軍失去山東的後果輕﹐畢竟國軍的主盤是在江浙湘贛川﹐
而山東是共軍的經濟、人力、軍事主地盤。(山東共軍長期是共軍最多兵力的一區)
更不用說劉鄧最多在河南發展起三十萬新兵﹐而三十萬山東共軍則是共軍自從
抗戰以來的百戰精銳﹐這樣的交換對國軍是有利的。解決山東再回來打劉鄧的新兵不晚。
: 老蔣其實沒覺得自己能靠軍事力量守住長江…看地圖就知道﹐全熱兵
: 器時代的長江﹐真不算什麼天險﹐九江到銅陵那個凸出部擺在那裡﹐
: 防御的南軍很容易被北軍截成兩半~ 所以蔣公的應對是讓桂系到前台
: 去搞和談應付老毛拖時間﹐江防的重點在上海而不在南京﹔而且蔣公
: 確實有在爭取美軍直接參戰﹐要求麥克阿瑟帶領美軍顧問團來‧接‧
: 管‧國軍高階作戰指揮就是在這個時候﹐其實就是想拉美國軍方下水。
: 另一方面﹐1948年夏秋老蔣就在積極謀求美國加大援助力度和謀求
: 介入了﹐動作是讓周以德搖旗吶喊﹐以及介入美國大選太深力挺杜威:P
: 然後杜魯門看老蔣正120個不爽﹐
老蔣這種意願跟宅男想發大財、娶林志玲差不多。XD
對於老蔣來說﹐是一種美好的幻想﹐但卻從未真正去努力爭取過﹐
也就是﹐停留在夢想中、從未真正去重視過能夠怎麼做、應該怎麼做。
等到以後回想﹐就說“我知道有錢很好啊﹐我也想過變得很富有啊。”
然後被問“那你有想過怎樣讓自己變有錢嗎”﹐回答“我有去買過彩票看能不能中獎”XD
而且正如我前文所說的﹐等到1948年夏秋才來積極謀求美國加大援助力度﹐
等到共軍打到長江邊才來讓桂系到前台去拖時間﹐已經太晚了。
: 美軍隻有等到國府丟失大陸國內掀起麥卡錫政潮、蘇聯爆炸原子彈﹐
: 才會亡羊補牢式地用‧海空軍‧為主來協防台灣。直接開銷幾百億
: 軍費﹐征募幾十萬陸軍士兵到大陸和共軍開仗﹖那在1948年大選直
: 接就是政治自殺﹐冷戰氣氛還沒濃厚到美國人有那麼熱血咧。
確實﹐美國不可能直接介入﹐所以kmt在大陸最終還是失敗了。
但如果要假設國軍能夠翻盤(不考慮那些意外、偶然事件)﹐
那麼美軍介入中國內戰是一個最好的構想。
並且﹐這種介入不能等到1949年才介入(這樣如前文所述﹐還是守不住長江)﹐
而是要在1948年夏天三大決戰之前就介入﹐才有翻盤的希望。
這就是我前文所說的老蔣、國府當時自恃過高﹐出牌老是晚一拍﹐
等到1948才來做1947就該做的事﹐等到1949才來做1948就該做的事﹐
戰爭年代比和平年代時間更重要﹐晚幾個月有時就很嚴重了﹐何況是晚上一年。
試想下希特勒1943年義大利軍在北非被圍﹐才來想要派隆美爾去援北非﹐
1944年才來想建設大西洋防線﹐1945年柏林被圍才來想去走阿登突襲盟軍﹐
那再強的家底也經不起這樣耗。
因此我們在設想當年國軍的各種可能應對時﹐總是會覺得“已經沒救了、怎樣都不行”﹐
但最初國軍明明是佔據了優勢﹐沒有人敢在抗戰結束的時候就說國府“已經沒救了、
怎樣都不行”﹐所以﹐(我認為)原因就在於國府所做的已經太晚、
使得我們在設想改變的時間點時已經太晚﹐自然就變無可變、死局一盤﹐
不是說這些求變的手段本來就無用﹐而是等到別人麻將都推倒和牌了﹐
那自己手中就算有再好的九蓮寶燈、國士無雙在聽牌﹐聽再多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