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文無法充分表達我的觀點，因此再發一則，真的不是想洗板。
: 恕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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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題在於一般不把線列稱之為方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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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陣這個爛翻譯雖然是約定俗成，但終究有其根本，指的是古典時期重裝步兵組成的陣型
: 各單位縱深與寬度兼具，十七世紀末以後的線列幾乎沒有縱深，自然不宜稱之為方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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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文中已經有講過，我並沒有排斥線列這個名詞，我是從軍事革命論的討論切入，以長
時距步兵的陣列發展方法來討論，因此用步兵方陣，這是名詞定義，真的無法接受，那我
修正為步兵陣列的討論。因為我想表達的意思是包含從西班牙大分陣一路到現代，步兵陣
型的發展。
確實線列的發展是將戰術單位越分越小，越來越狹長扁平化。線列發展從西班牙是分陣的
長16列寬6列，而莫里茨是長10列寬10列，而古斯塔夫是長16列寬6列，腓特烈是長24列寬
3列。（以上只是大部分的編制，這個編制是變動的喔，會因戰場、戰術而調整進步）但
基本要求還是排列整齊的陣式，就是步兵的陣式，很多國外學者再討論步兵革命，也認為
這個發展源頭是古希臘羅馬時期的方陣的延續，羅伯茨、帕克都有用步兵方陣的轉換來形
容這個過程。當然線列是更精確的詞句，但在整個近代歐洲早期步兵陣式發展，線列是其
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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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里斯使用的不是縱隊陣型，古斯塔夫曾經使用的是橫轉縱並且效果不佳，
: 腓特烈使用縱隊則並非用於攻擊，僅用於機動，和大革命戰爭迥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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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莫里斯與古斯塔夫的陣型，可參考Pike and Shot Tactics (Osprey, 2010)，
: 或者上文提過的板上譯文，將兩人的陣法稱為縱隊大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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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腓特烈的戰術可以找關於七年戰爭的資料來看，當時歐陸流行以縱隊從敵方側翼迂迴，
: 然後再展開橫隊側擊，考慮用縱隊衝擊敵陣的只有法軍且當時仍屬於實驗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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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講的縱隊和橫隊並不是指戰術單位，而是戰法。莫里茨擅長的反轉行進的射擊法，部
隊採縱隊後退而後反轉的連續射擊法，這種戰法對缺乏機動性與變化的西班牙方陣是相當
有效的。但莫里斯一生也飽受數量不足與訓練的困擾（他的部隊依靠大量雇傭軍），他通
常都是小規模的交戰，避免會戰，以守來拖垮西班牙，屬於防禦反擊型，一生中只有兩次
正規的會戰。
而古斯塔夫和腓特烈他們的戰法是更快速的變換戰術單位，部隊由縱隊前進快速翻轉為橫
隊射擊，形成側翼包抄的優勢，是戰法不是討論線列。至於成效，我覺得這兩個大帝活著
的時候都很猛，四大名將沒有他們（公認的是亞歷山大、漢尼拔、凱撒、拿破崙），不能
說戰神，但在歷代中我覺得這兩位都是才華洋溢第一流的名將。
兩者之中我非常欣賞古斯塔夫，古斯塔夫有諸多軍事變革，改革線列編制、創建龍騎兵，
再創騎兵的輝煌，紙包火藥推廣，野戰砲的運用等等。這些都很難說是古斯塔夫的原創，
但他的熱情、英雄氣質、將道特質，使他能把這些不同發明組合起來，變得威力驚人。
在戰術的創新上F. G. Fullere給他的評價是與亞歷山大的爸爸馬其頓國王腓力相當。拿
破倫更是把他當作將道的典範，拿破崙這麼自戀都崇拜他了，根本就是近代歐洲早期的軍
是偶像阿，天王巨星~
我覺得古斯塔夫跟賈伯斯是同類人，他們都擅長把別人的發明組合起來，變成一個很炫的
又實用的東西。這個見解很個人，我知道有爭議，所以這是我個人的看法，接受批評。
關於古斯塔夫，羅伯茨寫的古斯塔夫大帝是舊了點，但相當有感情。論文我推薦
G. Rothenberg,“ Maurice of Nassau, Gustavus Adllphus, Raimondo Montecuccoli,
and the Military Revolution of the Seventeenth Century.”這篇中國有翻譯，記得曾
經看過。
: 我說的不是法國大革命以後，七日成連一說源自於十七世紀初的英國軍事典籍，
: 早在大革命的近兩百年前；
: 1683維也納(左岸，2010)也提及兩周便能練成火槍手，當非孤語。
:
: 另可參考 The complete soldier : military books and military culture in early
: Stuart England, 1603-1645 (Brill,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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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誠然，數周成軍誇大過甚，乃至於會出現1630年代法軍新兵還未遇敵就崩潰的狀況，
: 可參考David Parrot的Richelieu's Army中關於三十年戰爭過程的章節，
: 但以數個月來組織一支野戰軍則並不困難，案例比比皆是。
1683維也納我看過，但他講的情形是防禦戰，防禦戰在有稜堡工事的保護下，並不需要，
對於兵源要求就是會開槍就好。這就跟戰爭中，防禦方動員民壯支援，但你敢帶著民壯，
衝出城野戰嗎？
關於英國的軍事改革經驗，可以參考范毅誠，《從長弓到火槍：論都鐸朝陸軍武備與戰術
的變遷》，對於英國的軍事改革經驗提供相當好的解釋，裡面就有寫到要編練新軍，需要
大量軍費，迫使國家進行政府組織的再造，怎麼會跟陣式無關呢？戰爭失利是改革的動機
，但要維持軍事革命論中所說的新軍，歐洲各國都有相應的政府組織、軍事組織的改革，
Jerry Black就認為專制主義是軍事革命的催生者，君主專制的國家才能負擔軍事費用。
瑞典、英國、法國、普魯士、俄國都是如此。
而Parrot則是支持火槍易上手的特點，是使軍隊人數擴增的主因。我沒記錯的話是這樣，
手上一時無書。軍事革命論中對於這點是有很大的爭議，認為防禦工事才是主流的，
，Jeffery Parker就反對這個論點，認為在十六世紀初這個觀點是對的，但軍隊到了某個
程度規模後，你需要一段時間的訓練，才能運用方陣、線列戰術於戰爭中。而十六世紀中
期開始，稜堡的盛行，為了圍困稜堡所以軍隊激增。他認為十六、十七世紀稜堡的攻防戰
成為主流，由於稜堡極難加以攻陷，所以主要的戰法是包圍，待敵自行糧盡援絕。這樣的
觀點，攻防兩方並沒有直接的硬碰，那只要有槍就可以參與戰爭阿。但這樣算不算成軍？
我覺得有爭議。
關於稜堡的防禦效果，Parker的學生Tonio Andrad前兩年出版的《決戰熱蘭遮》是不錯的
書籍，相信很多板友應該也看過。裡面也有簡單交代這一系列討論軍事革命論是什麼。
:
: : 關於軍隊訓練時間的長短，這裡我根據的是John Lynn〈十七世紀的法國如何打造西方軍
: : 隊〉收錄在《1300-2050之軍事革命變遷》中， 頁75：
: : 『步兵透過操練所學得的戰場必備技巧顯得十分不自然，並且違反人的本能。因此當時的
: : 人認為步兵所需要具備的技能遠高於騎兵。商姆雷﹝Chamlay﹞寫道：「訓練一個步兵團
: : 大約需要五到六年的時間，而騎兵團只需要一年。」
: : 某些史學家可能會對這樣的說法感到十分訝異，因為他們所熟悉的是十八世紀末期的看法
: : ：訓練騎兵所需要的時間更長。直至法國大革命前，習慣成自然的紀律逐漸不受到重視，
: : 步兵的技能也因此變得容易學習。
: : 拿破崙後來即曾表示，如果給他一支經驗豐富的部隊，只要三個月的時間，就足以讓新兵
: : 有能力加入戰場。』
:
: 軍事的觀點是浮動的，並且與當時的潮流有關。
:
: 在十八世紀初，常規性質的正規軍形成主流，因此方有所謂訓練數年有成之語，
: 然不可將之視為練兵的必然時間，否則會發生牴觸大量案例的窘境。
:
您的回文中已經講到重點，軍事觀點是浮動的，並且與當時的潮流有關。
當我們再討論近代歐洲早期軍事發展時，所謂的常例或說大量案例是危險的，這是個劇烈
變動的時代。先行者今天領先，但昨日的進步可能變成變成明日改革的阻礙。越後面接觸
軍事革命影響的國家是越有利，因為他站在前人失敗的經驗上。西班牙就是昨日的進步，
變成明日改革阻礙的代表。而俄羅斯、普魯士都是較晚的改革者，但較晚接受到軍事革命
影響下，反而快速的擠身歐洲一流軍事強國。
當討論此時期的軍事變化，學者們發現，法國的經驗不能套用去解釋英國，同樣西歐的發
展歷程是否適用於東歐。比如在西歐隨著燧發槍的進步，騎兵的重要性越來越低，但相對
的東歐因為廣闊的平原，騎兵裝配火器反而大發神威，著名的哥薩克騎兵、北美印地安人
都是代表。只能說某些改革的影響是比較大或比較廣，但具體的不同還要看個案。
另外像稜堡這種防禦工事，越後面越先進，更是難攻益守。但過高的造價反而使得越晚的
稜堡建築完成度越低，1683維也納戰役時，奧地利從來沒有足夠經費，到最後也沒有完成
整個稜堡的建築。
回到軍事訓練需要的時間，我們可能都是運用某個案例來推翻對方的案例，戰爭的形式與
規模的不同，急迫性會壓縮軍隊訓練的時間，這是正常的。就像今天台海開戰，國軍可能
把後備軍人召集起來，給予我們足夠訓練再上戰場嗎？不可能。當兵時長官就講得很明白
。今天戰爭爆發，後備軍人每人就是一把槍，配兩個彈匣，打完就自己想辦法。因為戰爭
時補給不見能跟得上阿.....
短期或緊急的戰爭是如此，但像三十年戰爭、七年戰爭、美國獨立戰爭這些長期間的戰爭
，除非前線戰爭失利，這種緊急就派人出去送死的狀況是相當不划算的。軍事史家帕克就
稱十七世紀的戰爭是悶戰爭，戰爭依然頻繁，但沒什麼決定性的會戰。基本上就是對峙、
包圍、側翼包抄，僵持到哪方沒糧自動退軍。
回到Parrot所說的三十年戰爭，三十年戰爭為什麼這麼長期？最關鍵的原因是什麼？
我覺得是沒錢!!!大家都沒錢!!!!財政破產!!!!!導致打打停停。
西班牙從1560年代開始，我記得大概每隔15年-20年，國家會宣佈破產，一毛錢也不還，
之後西班牙大概宣佈破產了四到六次，一直到17世紀中期。曾經的歐洲第一富商富格家族
就這樣嗚呼哀哉了，西班牙這種習慣性的破產行為，導致國內的工商業重創，人民也不再
相信政府的信用。而西班牙這種惡劣的財政狀況，導致在低地國地區、德意志地區鬧兵變
是相當普遍的狀況，常常仗打到一半，薪水沒準時到，部隊就一哄而散，轉投敵人也不在
少數。
這時候軍隊的忠誠度低，是跟軍隊的組成大多是雇傭軍有關，這些雇傭軍的骨幹是由少數
精熟戰技的軍人組成的軍事承包商。戰爭爆發時，國家或政府找到這些軍事承包商，約定
雇傭時間與傷殘補助，再由這些人招募兵員投入戰場。當時普遍的情況是春天簽約，而後
召集訓練，夏秋戰爭，冬天沒戰爭解散，等待隔年戰事爆發再行召集。這裡是符合您所說
的三月成軍。這種軍事承包商在十六世紀歐洲有成千上萬個，其中散步最多的就是在德意
志地區，華倫斯坦就是其中最有名也最大的軍事承包商。
但除了雇傭軍外，常備軍的概念也慢慢在成長。西班牙大分陣的召集的是卡斯提爾的中產
階級，在民族情緒的高漲下，嚴明的紀律、高昂的士氣是十六世紀前期西班牙橫掃歐陸的
霸氣，這時法國算什麼？法王我們西班牙都可以給你來七擒七縱孟獲給你看（真的抓過）
。西班牙大分陣是西班牙的驕傲，是裡面的精銳軍種，但西班牙軍隊中也充斥著大量雇傭
軍，才能維持多線開戰，與駐守諸多領地。
莫里茨和古斯塔夫的軍隊中也是充斥著相當比例的雇傭軍，古斯塔夫低一點，但雇傭軍的
比例大概也佔了1/3。古斯塔夫是在瑞典推行徵兵制，印象中為十二戶抽一。但在財政限
制下，古斯塔夫也無法做到全是職業常備軍，但終究是慢慢開始推動。在這種時候雇傭軍
和職業常備軍應該分開討論，兩者在紀律、組織、戰術的訓練都不同，成軍條件不同，同
一而論是危險的。
這裡還要補充我之前的說法，為什麼我說瑞典和西班牙難分強弱。從後見的觀點，古斯塔
夫的改革後，瑞典的線列縱深縮短，拉長橫列，機動性大幅度增加。瑞典還採用紙包火藥
、龍騎兵、野戰火炮的運用都遠勝西班牙。這裡，我們先撇開三十年戰爭外部的干涉，比
如法國持續的搧風點火，薩克森、巴伐利亞這些選侯國的搖擺不定，單從軍事講。瑞典和
西班牙是互有勝負的，布賴滕費爾德、呂岑會戰，瑞典大勝同樣採用西班牙大分陣的神聖
羅馬帝國軍。諾德林根戰役中，西班牙大方陣雖然已經落伍，但憑著高昂的士氣，還是一
舉擊潰瑞典軍，戰爭的勝負真的是要打過才知道。但主要會戰基本上不可能是依賴新兵，
都是老兵，職業常備軍。
而同期間，聯合省卻藉由財政改革，打贏了八十年戰爭。聯合省是歐洲金融體系的創立者
，他們運用管理股份公司的概念來管理國家，藉由加緊徵稅、調降利率，吸引商人投資、
貸款，聯合省很快獲得票據交換、貼現和授信的國際名聲。靠著審慎評估，貸款不分敵我
，這種現代金融點石成金為聯合省提供足夠的軍費，保障獨立。對於聯合省來說，信用是
生意的關鍵，雇傭兵這種容易反叛，而且反叛後會反咬一口，劫掠地方，嚴重破壞商業的
發展。風險高，也不划算，所以轉為職業常備軍。
聯合省的模式給後面的國家很大啟發，法國在黎賽留主政時期，就是改革政府組織、軍隊
編制，擴張財政稅基，這才使法國陸軍人數增加到15萬，為路易十四時的大軍奠定基礎。
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是職業常備軍，過去的軍事承包商基本上已經很難左右戰局，漸漸式
微而後消失於歷史中。短期軍事訓練成軍，在某些時候適用，但我覺得這反而是特例壓倒
常例...個人觀點，還是要檢視個別的不同。這裡我們求同存異吧，爭不出對錯的。
:
: : 下一個突破時期是在法國大革命。有一派軍事史學家認為，法國大革命法軍強的原因在於
: : ，法國率先採用全國徵兵制，進入總體戰﹝total war﹞，憑藉著法國當時擁有歐洲最多
: : 人口的優勢，法軍人數突破60萬。而在1789 年戰爭爆發，普魯士常備軍約略為15萬，奧
: : 地利也大概10萬上下，其他歐洲諸國常備軍人數都在十萬以下。﹝這裡有兩個例外，第一
: : 個例外是俄國，俄國的軍隊數量很亂，由於行政體制低落，統計相當不精確，無法正確估
: : 算。第二個例外是英國，英國在歐陸的駐軍不多，主要負責漢諾威的防禦，但加計其在海
: : 外的駐軍就相當可觀了，當時全球英軍總數資料我要再查一下﹞。
:
: 英國和俄國的兵力數量都有學者提供估計過數字，
: Gábor Ágoston 在Military Transformation in the Ottoman Empire and Russia
: , 1500–1800一文中就有提供了俄軍規模的演變，網路上就能找到全文。
:
: 這種後世的估算確實會有些偏誤，但是看區間和趨勢則沒有問題。
:
: 另外，你的奧軍十萬的數字是嚴重錯誤的，奧軍兵力比普軍還多，
: 光步兵就超過十萬人了。
:
感謝您的推薦，我會再找這篇論文來拜讀!
抱歉，這個部份我確實資料有誤，我時代錯置了，我不該將十七世紀晚期的奧地利和十八
世紀中期的普魯士混再一起說....
今天翻書有找到這段資料Paul Kennedy《霸權興衰史一五○○—二○○○的經濟變遷與軍
事衝突》，頁136。給大家參考
表四、陸軍規模
1690 1710 1756/60 1778 1789 1812/14
英國 70000 75000 200000 40000 250000
法國 400000 350000 330000 170000 18000 600000
哈布斯堡 50000 100000 200000 200000 300000 250000
普魯士 30000 39000 195000 160000 190000 270000
俄國 170000 220000 330000 300000 500000
西班牙 30000 50000
瑞典 110000
聯合省 73000 130000 40000
美國 35000
: : 從這段我們可以看到，戰爭是爆發在1776年的3月，但直到1779年華盛頓才在軍隊的訓練
: : 上可以匹敵英軍。這與我在前面所講的是相呼應的，在沒有足夠的老兵和士官，一個合格
: : 的軍隊是需要一到兩年才能形成，而這些條件當時美國獨立戰爭時，大陸軍是缺乏的。大
: : 陸軍當時的條件是無法和法國大革命時的拿破崙相比，法國大革命爆發後，軍隊跑掉的是
: : 上層，將軍們，但中下層像拿破崙這些軍士官，大部分還是支持革命，效忠法國的，這也
: : 是法軍可以很快重整的重要原因。
:
: But，邦克山戰役發生於1775年。
:
: 1776年是紐約˙新澤西作戰的開端，不是戰爭的開始，而且將在波士頓作戰中經過消耗，
: 政府也欠缺足夠的資源與管理體系來支持的大陸軍當作訓練時間的範例，
: 會把官僚體系與軍事組織的議題混淆。
邦克山就是典型的大陸軍將英軍引入新英蘭地區，崎嶇不平的小山丘區中，破碎地形使的
英軍嚴謹陣列的優勢無法獲得發揮。大陸軍反覆騷擾、突襲，採用陣地防禦反擊，造成英
軍大量損傷。大陸軍後來撤退放棄邦克山，英軍雖然攻下邦克山，但已無力再發動新的攻
勢。這場戰爭是陣地攻防戰，跟會戰應該還是有所不同的。我的看法
:
: 附帶一提，晚清湘淮軍的訓練時間也不過是幾個月，洋槍隊也就半年，
: 如果資源充足，訓練真的不需要那麼久。
:
但不要忘記湘淮軍初期並不是順利的喔，曾國藩早年可是屢敗屢戰，稱得上毅力十足。而
且曾國藩的湘淮軍是在十九世紀誕生，用十九世紀亞洲來討論十八世紀的歐洲，有點時代
和背景的不同吧...
曾國藩的湘軍最早也不是軍事革命後的新式陸軍，他的操練模式是參考戚繼光的《練兵紀
要》，然後曾有點矯情的還要加上儒家文化，就是種我們中國人有自己的玩法的說明....
也舉一個虛擬時空的案例，好萊塢電影〈末代武士〉，裡面歐格仁就認為政府軍操練不足
，現在上戰場是送死。我們可以看到幕末的發展也是如此....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RcFxGxNgIA
真的要說此時期快速成軍的洋槍隊，我以為是上海地區的常勝軍。不過常勝軍的底子就是
歐美的教官，曾經的職業軍人為軍士官幹部的底子。常勝軍帶給李鴻章很大的震撼，後來
湘軍發展的路子，就是仿效常勝軍的模式。
:
: : 非常感謝您的補充，難得可以跟同好討論這個，對Early Modern Europen有興趣的人，
: : 在台灣真的不是很多啊。
:
: 不會，板上的同好很多，歡迎常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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