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低收的父母，無能的哥哥，需要栽培的妹妹
「姊，妳回來了。」是明月的妹妹明玉。
「嗯。」明月要進她跟妹妹的房間，給妹妹一抹微笑。她放下書包
，把畢業紀念冊拿出來擱在桌上，看了她哥的房間一下。「果然是
在打電動。」明月搖搖頭，走回客廳跟妹妹坐在旁邊一起看電視。
看電視的時候什麼都可以不要想、腦袋瓜不要動，很輕鬆。看電視
恐怕是明月最大的娛樂了。因為沒有補習這回事，每天都可以準時
的看到卡通。悠然的看著美少女戰士變身，「讓我代替月亮懲罰你！」
，結束快樂的卡通時間。
明月的媽媽再晚一點才會回家。明月自己起身去洗米、煮飯。明玉
繼續坐在電視前面亂轉頻道。讓明玉懶懶的賴在椅子上等飯吃，像
是明月引以為榮的負荷。
媽媽回家了，從冰箱拿出食材，從備料開始把菜炒出來。接著爸爸
也回家了。雖然這個家庭說不上是小康，但晚餐總是能湊齊人數吃
飯。
「阿月啊，妳哥咧？去叫他。」爸爸說。
「哥，爸叫你出來吃飯。」哥哥好像有聽到又好像沒聽到。總而言
之出來吃飯了。
「哥哥，你畢業之後也不考個學校來讀，沒講你就給我拖了兩年。」
「過幾天就聯考了，書是有沒有在讀？」爸爸邊問邊動筷子。
「啊我就不知道要讀什麼啊？我也沒辦法。」哥哥邊動筷子邊敷衍
回答。
「迴龍那邊有一所私立高中。你聯考考完之後就過去念。」「阿月
啊，畢業之後開始就幫忙家裡，去附近看看有沒有妳可以做的工作？」
爸爸說。
飯後明月、明玉去洗碗。爸爸、媽媽各人佔一個角落看著電視。廚
房有點擠。透過紗窗可以看到哥哥房間。「又在打電動。」明月搖
搖頭、洗著鍋子和廚具。明玉悄悄話說：「姊，為什麼哥畢業了可
以一直在家？爸爸卻叫妳明天就去找工作。很不公平耶。妳不這麼
覺得嗎？」廚具和碗在洗碗槽裡面發出「咯咯」響聲。廚房前方沒
有牆壁，正對著鄰居的陽台，中間只隔張明月家鐵窗上的浪板。各
種聲音從上、下、左、右的鄰居家傳過來。明月：「不要說了。我
本來就沒有想要升學。我也想去賺錢回來給家裡呀。這樣也開始會
有自己的錢了。到時候給妳零用錢。」明玉：「謝謝姊姊。」笑得
喜孜孜的。明月心裡清楚：如果她不出去賺錢，就會輪到妹妹被叫
出去賺錢。可是，妹妹喜歡繪畫呀。明月早已暗下決心，時機若是
來到，一定要支持妹妹的才能，說什麼都要讓妹妹繼續升學上去，
甚至不惜與爸爸翻臉。
晚上的綜藝節目結束之後，明月的爸爸、媽媽就去睡了，因為每天
都六點多出門上班，工作繁重。明玉在房間一副放暑假的狀態，擺
了一套小說在身旁。明月、明玉共用一個房間、躺一張床。明月聽
著隨身聽（Walkman ），聽著張學友的專輯。房間只剩下明玉看小
說的暖色系小桌燈燈光。
寧靜的夜空、不寧靜的鄰居，直到晚上夜深之前，各種聲音傳過來：
小孩子哭、打孩子、罵孩子、夫妻吵架，還有吹風機的聲音。周圍
住的都是差不多一樣的人。我們家與鄰居不熟悉，卻不知不覺跟房
東租了好多個年頭。聽媽媽說，房租已經漲過兩次了。一家五口人
吃飯，再算上寄回家鄉的錢，應該是滿吃緊的。
『…哦可惜愛不是幾滴眼淚幾封情書，這樣的話或許有點殘酷，等
待著別人給幸福的人，往往過的都不怎麼幸福…』
張學友專輯—情書
愛情嘛…將來會有嗎？
『…哦可惜愛不是忍著眼淚留著情書，傷口清醒要比昏迷痛楚，緊
閉著雙眼又拖著錯誤，真愛來臨時你要怎麼留得住。』
張學友專輯—情書
真愛是什麼呢?我連情書都沒有收到過，唉…。
『…歐可惜哀不&[email protected]$#&*@#& （走音）』隨身聽沒電了。
啊…討厭。我記得電池放在…桌上盒子裡面。剛好有六顆充電的電
池！嗯！我今天超幸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