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歡迎光臨愛貓社區6 初生巨龍

作者: QinHuang (QinHuang)   2016-11-05 23:39:24
糟糕,跟上面的文章撞名了XDD
今天放上第六章,剩下的章節都有點長喔
人物請見第一章~
第六章 初生巨龍
「結果又多了一樁心臟失竊案。」宅詹聳了聳肩。
「那些兇手該不會想做出第二個抹滅者?!」蘇洛瞪著那本古書。
「恐怕你這次得一起下海了,宅詹。」戴爾抱起咪咪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我不是說過這很危險不要淌渾水嗎?」宅詹不甘情願地瞪著我們。「噢…好啦好啦
我加入!但可以等一下嗎我心情還沒調適過來,況且可能中途又會被公司叫回去,我可是
天殺的電腦工程師!!」
「還有業餘抓鬼人。」我故作幽默地補上一句。
「是的,哈雷先生,而且是高科技派的抓鬼人,和你的金毛室友不一樣。」宅詹揮手
示意我們到客廳等他。「我把裝備放在廚房,你們先到客廳等我。」
「這傢伙是打翻一卡車樂高嗎?」蘇洛再次把樂高從腳底拔出來。
「該不會他的裝備都是用積木做的吧…喔幹幹幹該死!!」這次換我踩到了,樂高根
本就是地獄來的玩具,對腳底板來說。
「我聽見了!」宅詹的聲音從廚房竄出。
「宅詹其實挺值得信任的,除了會臨時被公司叫回去之外。」戴爾安然無恙地坐上沙
發,然後馬上皺著眉頭站起來。「加上不愛整理房間。」他把一支塑膠叉彈到地上。
「話說他到底是東方人還是混血兒啊?我看不出來。」我一臉狐疑地指著正在廚房跑
來跑去的宅詹。
「我只知道他母親來自夏威夷。」戴爾摸著咪咪回應我。
「我的親生父母一個是日美混血,一個是夏威夷人,不過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失蹤
了。」宅詹拎著一台像吸塵器的東西走了過來。「很久沒有打掃了請你們把腳挪開。」
「那你的姓氏是…」我好奇地追問下去。
「一個姓金的韓裔家庭收養我,我本來姓羅爾(Lorre)。我的養父母長期在亞洲工作
,我經常和他們一起四處搬遷,高中前基本上都在韓國和臺灣兩邊跑。」
「泰國?」我和蘇洛好像又犯了不該犯的錯誤,因為宅詹的臉現在看起來比棗子乾還
皺。
「欸戴爾,你到底是怎麼跟他們相處而不試著掐死他們啊?!」
「他們只是對族群問題比較遲鈍而已,不會戴著白兜帽燒十字架的。」戴爾看著我們
搖頭。
「看的出來,天主教徒和拉丁裔一點也不適合3K黨。」宅詹隨便亂吸一陣後把集塵袋
拋進一旁的垃圾桶,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像電路板的東西塞進吸塵器主機裡。「大功告
成,我們去勇闖前人未至之境吧(Where no man has gone before) *,艦長。」他用吸嘴
指著我。
(*作者註:這句是影集《星艦迷航記》(Star Trek)的開場獨白)
「所以這就是你的抓鬼道具?」我訝異地指著他的吸塵器。
「改良過的吸塵器,功能是將鬼魂吸進那塊電路板裡存放。」宅詹把吸塵器背在身上
有如宅宅背上的筆電般毫無違和感。「我方便拿戴爾的幽靈貓示範嗎?我的靈能量表顯示
牠在房間裡。」他指著手腕上的奇怪造型手錶。
「喵喵你覺得呢?」戴爾看著我的肩膀,一條黑色尾巴又從我臉頰旁冒了出來。
「你還在我肩膀上?!」我扭著頭對牠哀號。
「我不喜歡在吸塵器裡待太久喔。」喵喵無視我的哀號,用那對滿月似的黃色大眼睛
盯著宅詹。
「一下就好。」宅詹再次打開吸塵器然後把吸嘴對著我的肩膀,喵喵「咻」一聲從肩
膀上消失。「從鬼魂到小妖精通通適用,我想我們需要帶上幾台,我還有兩台大型吹葉機
改造的版本,希望對抹滅者有點用處不然就得硬幹了。」
「你該不會也拿格姆林做過實驗吧?」蘇洛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台吸塵器。
「是啊,幾年前我這樣做他就超級痛恨我。」宅詹按了另一個原本不存在吸塵器上的
按鈕把喵喵彈了出來。「他們會被吸進電路板儲存起來,累積到一定的量之後我會把他們
收藏在專用的容器中,不過這片電路板裡現在只有貓所以可以直接放牠出來。」
「裡面噁心死了。」喵喵一臉嫌惡地瞪著吸塵器然後跳回我的肩膀上消失,只留下一
堆灰塵在我身上。
「你需要我們幫忙嗎?還是我請人來載你的裝備?」戴爾看著宅詹問道。
「一台轎車就能解決了,只要這兩個壯丁幫我就好。」宅詹指著我和蘇洛。
「不要一副不甘情願的樣子,我們可是身負重任啊,艦長。」戴爾輕拍我的手臂。
「連你也學起那個宅宅的口氣了,那你是什麼?史巴克(Spock)嗎?」我不禁笑了出
來。戴爾有時簡直沒人性到了極點,但又會莫名感性到讓人懷疑他是否有雙重人格,這真
是太神奇了(fascinating)*。
(*作者註:因為史巴克喜歡講fascinating這個字)
各種fascinating XD: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Fods1KSWsQ
「如果你是寇克艦長(Captain Kirk)我就是你的史巴克先生,滿意嗎?」戴爾對我露
出狡黠的笑容。
「我可以一人飾演蘇魯、契科夫和史考特*,崇拜我吧。」宅詹檢查門窗後披上一件
印了麻省理工學院徽章的夾克。
(*作者註:蘇魯[Sulu]、契科夫[Chekov]和史考特[Scotty]也是《星艦迷航記》裡的角色
,下面提到的麥考依醫生[Dr. McCoy]也是,他的口頭禪是「該死Jim,我是個醫生不是個
XX」[Dammit Jim, I'm a doctor, not a XX],XX隨對話情境帶入)
「臭屁。」蘇洛趁機埋怨一番。
「不要再抱怨了,不然你就是麥考依醫生(Dr. McCoy)。」宅詹把一台吹葉機交給他

「哈哈很好笑,我是個司機不是他媽的醫生。」
「你真的很適合。」
我在準備出發時四處觀望一下宅詹的客廳,除了牆壁上一堆漫威和DC的漫畫海報外,
一個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是件掛在《惡靈戰警》(Ghost Rider)海報旁的黑色皮外
套,上面飾有俗麗的螢光圖樣。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那東西。
~*~
「資本主義社會,你知道的,」宅詹愉快地在道蘭─霍特伍德投資公司的私人飛機上
打起電動。「可以用私人飛機上的任天堂遊戲機作為縮影。還有什麼能比這種組合更加墮
落?」
「別忘記這些滿身流油的傢伙還能在這裡決定幾千萬人的生計,配上香檳和鵝肝醬。
」蘇洛沒多久前也加入戰局和他玩起令人懷念的《超級瑪利歐3》。
「鵝肝醬也是壓榨可憐的鵝做出來的東西。」
「簡直絕配。」
我拉上半邊簾子把自己和那片戰場隔開,伸直大腿準備補眠,不過一陣思緒逐漸佔據
睡意。戴爾走了過來坐在我身旁,他愜意地拿起剛才掉在地上的《鬼店》翻閱一陣。
「你有去過洛文提到的那座老園角燈塔嗎?」我揉著眼睛問他。
「沒有,不過我看過它的照片。一座石造建築,屋頂上有座金屬搭建的小燈塔。」戴
爾放下小說轉頭看著我。「還很痛嗎?」他指著我纏滿繃帶的肩膀。
「還好。」我只是不想看到他擔憂的表情。與其說不想看到,不如說害怕看到。「我
只是剛好想起你放在我背包裡的那兩張紙條*。」
(*作者註:參見小說第二章「不詳的別墅」)
「喔?那兩張紙條怎麼了?」
「『海濱女士身著花崗岩外衣頭戴鋼鐵冠冕,眼透火光守護一切』,我在想第一張紙
的內容該不會是暗示某棟建築物,比方說那座燈塔,第二張應該就只是你在開玩笑。」我
從皮夾拿出那兩張紙條放在他手上。「你的預知能力…就像你說的,會以象徵形式呈現。
如果這段文字指的是老園角燈塔,那你是否可能已經預見哈定先生的死亡?」我看著他說
道。
「第二張的確是我亂寫的,但我無法看出第一張紙條與哈定有任何關係,就算這段文
字是暗示老園角燈塔,但又能透漏什麼?」戴爾不解地看著那段文字。
「也許這意味著我們必須到那裡?」
「或許是,那邊可能有什麼和這一切事情有關的關鍵線索存在。」
「或是和這一切毫無關係,只是哈定剛好死在那裡?」我倒回座位,睡意又重新湧回
來讓意識逐漸模糊。「但如果和你的父母的死有關呢?你一直在想這件事情不是嗎?」我
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又坐直身體。
「也有可能,但恐怕只能到了那裡才能繼續推論。」戴爾把紙條還給我。「還有我真
的非常抱歉,因為自己的私慾害你捲進這場混亂。」
「別這麼想,戴爾,我們有誰知道會發生這些鳥事?況且這下我們又暫時無法把心思
放在解開你父母死亡的謎團上了。」我看著他的雙眼,希望一切能否極泰來。
「洛文希望我們幫忙,總不能對別人的苦難置之不理吧。」戴爾揚起那對顏色過淺的
眉毛回應我,這時一顆棒球從簾子縫隙飛進來差點砸中我們。
「抱歉啦!」宅詹的聲音從電視那邊傳了過來。
「我就說那傢伙絕對會優先保護老爺,見識到了吧!」蘇洛幸災樂禍地回應他,我這
才發現我又整個人巴在戴爾身上想要護著他。
「去你們的!」我放開戴爾然後對他們大吼。
「也許我不該把太多娛樂設施擺在飛機上。」戴爾調整撞歪的領帶,順便伸手想要撫
平我那個已經沒救的襯衫領子。
「真的。」我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輕撫一陣,老實說我不知道自己幹嘛這樣做,一定
是這幾天睡眠不足的後遺症。
回到長島後我們發現另一件事正好取代了當地媒體對連續兩起可怕兇殺案的關注。原
因無他,因為一大清早的凱悅飯店正在上演轟轟烈烈的騷靈事件,不過這件事在半小時後
就有了圓滿結局,答案正是在廚房搗亂偷吃東西的格姆林。
「我已經嚴正警告他所有可能的後果,」阿福不置可否地告訴我們。「但他認為這不
是家裡所以沒差。」
「真是任性的小傢伙。」戴爾對著被五花大綁的格姆林歪嘴一笑。
「你得感謝沒人知道真相是什麼,不然準會吃不完兜著走。」宅詹背著他的吸塵器作
勢要把格姆林吸進去,引來小傢伙的一陣尖聲叫罵。
下一站則是杭廷頓醫院,洛文警長對於我們四人的拜訪並不特別高興。
「看來你已經享受過愉快的親子時間了,洛文。」我看到他腳上打的石膏被塗了一堆
亂七八糟的東西差點笑了出來。
「我很努力在盡一個父親的責任。」洛文想用沒有斷掉的腳踹我不過一直沒有成功。
「滿有繪畫天分的。」宅詹若有所思地打量洛文腳上的石膏簽名。我想起那個染了一
頭不自然的黑髮,身上掛了一堆叮鈴噹啷吊飾的依摩男孩。
「凱斯(Keith)想要成為藝術家,但我很難接受。」洛文嘆了口氣。
「為何?你希望有個承繼衣缽的乖孩子?」戴爾看著窗外的風景回應他。
「是的,我是個該死的保守父親,只不過希望兒子別落得窮困潦倒靠救濟度日。」
「回到正題,洛文,哈定那件事情是怎麼回事?」我坐上一旁的沙發打斷他們的閒話
家常。
「警方還在調查,你們要去那邊再試一次嗎?我擔心那個恐怖的東西又會跑出來…」
顯然洛文還沒從抹滅者攻擊的恐懼中恢復,我們每個人都是。
「恐怕需要,你可以聯絡正在那邊調查的人員嗎?」戴爾轉身看著我們,早晨的陽光
讓他彷彿被一道光圈包圍,就像教堂裡的玻璃彩繪一般。
「可以,你們盡量在今天結束後到那裡,否則又會遇到那些像蒼蠅一樣趕不走的記者
。」洛文拿起手機準備撥號,當電話接通時,愛琳一拐一拐地衝進病房。
「各位!我查到了!這位是…」愛琳好奇地盯著宅詹。
「抱歉!我剛才忘記自我介紹,我是不務正業專門對付超自然現象的電腦工程師詹姆
士‧金,綽號宅詹。」宅詹紅著臉對愛琳打了個招呼。難道這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嗎?不
要再多出一個競爭者了拜託。
「嗨,你好,我是愛琳,剛好不小心捲入了這場風波。」愛琳友善地與他握手,接著
從公事包裡拿出一疊紙張。「我透過報社同事的關係親自拜訪到當地的歷史學家,原來愛
貓人社區最老的建築一共有兩棟,而且都是哈定先生設計的。」
「說吧。」洛文掙扎著爬起來靠在枕頭上。
「霍特伍德別墅和那間小教堂是在1957年到1960年之間完工的,都是哈定的設計。另
外因為洛文警官告知我哈定的過去,我也另外查了一下當時他所在的建築師事務所,裡面
簡直是激進右翼建築師的集散地。」
「在那時好像並不意外。」蘇洛聳了聳肩。
「雖然民權運動(Civil Rights Movement)在那個時候蓬勃發展,但也給了戰後的3K
黨人復興並大舉活動的機會。」愛琳翻閱著她的資料回應他。「我能把那張照片給他們看
嗎,洛文?」
「請便,別弄壞就是了,那是好不容易從局裡的檔案櫃挖出來的。」
愛琳把病床旁小桌上的一個牛皮紙袋拿了過來,掏出一張邊緣破損的黑白照片,畫面
中有將近十位身穿長袍的男性和一位女性,不過幸運的是他們都沒有帶著白兜帽。有趣的
是,每個人都抱了一隻貓。照片上有行用簽字筆寫下的字跡:1955年印第安那州K議會‧
巨龍(Grand Dragon)與九頭蛇(Hydras)。
「看起來像《美國隊長》會出現的劇情。」宅詹忍俊不住地笑了出來。
「那些是他們的位階,巨龍底下有幾位九頭蛇作為助手。二次大戰結束後出現許多獨
立的3K黨組織,各自有自己的議會、儀式和階級系統。」戴爾指著照片中間那位疑似是年
輕的哈定先生說道。「看來巨龍哈定在3K黨裡並非等閒之輩,至少在那個時代。」
「…你好像滿清楚的。」我不由自主想像起戴爾穿著一身白袍的樣子。
「榭爾溫,那些人到今天還是很活躍甚至滲透各處,只不過聰明人比以前低調多了,
畢竟那些儀式和愚蠢穿著太容易被認出來。」戴爾陰沉地笑了一陣。「我有位遠親曾經是
帝國巫師(Imperial Wizard),那些自以為血統高尚的傢伙覺得自己才是美國唯一的合法
居民。」
「歷史沒學好。」蘇洛不爽地握緊拳頭。
「美國的歷史教育有太多的洗腦和錯誤。」宅詹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那真是他媽的太可怕了,帝國巫師的地位不是很高嗎?」洛文皺起眉頭鄧著戴爾。
「是啊,不過戰後有太多獨立團體,我不知道他們的現況。」戴爾擺了擺手回應他。
「等等,這張照片沒有標明這些人的姓名嗎?」我看著洛文問道。
「沒有,我們只知道那個巨龍是哈定而已,照片裡的其他人搞不好都已經過世了。」
「很有可能,但這兩個人看起來挺年輕的,搞不好還有機會。」我指著站在人群邊緣
的一對年輕男女,他們看起來好快樂,看起來有點像…呃?
「怎麼了?」戴爾湊了過來看著我。
「那隻貓好像小藍,不過大概是巧合。」我指著那位女性手上一隻戴了項圈的貓咪,
那個項圈滿大的而且感覺所費不貲。
「真的耶,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看起來有點像俄羅斯藍貓。」愛琳睜大眼睛看著那
隻貓咪。
「華特夫婦的貓。」我頓時感到一陣寒意,不過可能是喵喵又在整我了。
「對,不過這也太巧。」愛琳掏出她的皮夾,從裡面拿出一張拍立得照片。「我剛搬
來時幫社區裡的貓拍了一張合照,華特夫婦的貓在這裡…」她突然愣住了,然後張大嘴巴
指著小藍。
小藍的項圈和黑白照裡俄羅斯藍貓脖子上的大項圈是一樣的。
「我們該慶幸照片裡的人不是你們說的華特夫婦嗎?」宅詹興味盎然地端詳那張貓咪
合照。
「那兩個項圈真的很像,但也許也是巧合吧。」蘇洛狐疑地看著我們。「這似乎不是
很OK的證據。」
「當然,那太荒謬了。」洛文用一副幼稚園老師的口氣對我們說道。「不過我想請你
們辦一件事,既然你們回來了就去拜訪一下可憐的杜立德女士吧,也許她能再告訴你們一
次事發經過。」
「那我們還需要調查其他東西嗎?」走出病房時我向洛文再度確認一次。
「應該沒有,還有記得別離那間教堂太近,我不想看到悲劇重複發生。」洛文指著他
打上石膏的左腳。
~*~
告別洛文警官後我們暫時和愛琳分道揚鑣,她認為有些調查尚未完成。我們四人驅車
回到愛貓人社區,華特夫人告訴我們可憐的杜立德太太暫時借住他們家,現在正在午睡。
那群老人家只剩下華特夫婦和歐哈拉先生,他們看起來更加憔悴…呃,除了一臉不爽的歐
哈拉先生之外。華特夫婦的年輕看護正在門口推著一台吵到不行的割草機,三隻白色曼斥
肯貓跟在金金尾巴後頭散步,我們最感興趣的小藍則不知去向。看來在這種悲傷的氣氛中
只有動物能夠保持心情愉快,但也許只不過是人類的情感投射罷了。
「你們真的不死心嗎?」歐哈拉先生從憤怒轉為無奈地看著我們然後拎著鏟子在花園
前虐待他的植物。
「也許其中有什麼是我們能做的。」蘇洛對他扮了個鬼臉。「話說我如果直接巴結她
老爸有用嗎?」他向我耳語。
「試看看啊,我倒想看他拿著鏟子追著你跑。」我白了他一眼。拜託不要和我競爭好
嗎?「對了,歐哈拉先生,那些機車騎士有再回來嗎?」我突然想到這件事。
「他們該死的還會出現!但少了一個!再來我就要對他們開槍了!」歐哈拉先生快要
把鬱金香球根鏟爛了,我真想告訴他再這樣鏟下去會讓它們長得東倒西歪,說不定會長到
印度去。
站在霍特伍德別墅門口,我有種要被吞噬的感覺。
「我都忘記嘲笑你沒有除草這件事。」戴爾輕拍我的手臂說道。他顯然刻意避開我肩
膀上的傷口,雖然我並不在乎。
「等一切解決後我會花點時間除草的。」
「你確定在這堆事情發生後還想住在這裡?」戴爾笑了出來。
「對我來說似乎沒那麼恐怖。」也許我只是想待在這個地方逐漸腐朽直到被世人遺忘
。天啊,我何時這麼悲觀了?
咪咪依然霸佔壁爐架彷彿牠的王座,蘇洛和宅詹則是坐上沙發後就不省人事了,不過
也好,蘇洛的確需要休息,至於宅詹貌似還在暈機,看來電玩療法效果不大。整理一陣後
,我示意戴爾地下儲藏室的方向。
「那個玩具熊…我在地下室找到它。」我從背包挖出萬能鑰匙插進儲藏室雕花華麗的
大門。
「除此之外你還發現什麼?」戴爾看起來有點緊張。
「聲音。我在那裡聽見耳語,我不確定那是什麼,搞不好是…」該死!我忘記儲藏室
的燈還沒修好!戴爾看著我惱怒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我們只能繼續依靠手電筒在下面探
險。
「喵喵,你有看到什麼嗎?」我們踏進儲藏室後,戴爾轉過頭看著我問道。
「沒有耶,不過這裡感覺很奇怪。」喵喵這次是趴在我的頭頂上,還好牠沒有重量不
然我鐵定要經常去物理治療。
「奇怪,我倒沒什麼感覺。」戴爾困惑地嘟起嘴巴。
「這個箱子,戴爾,裡面有那隻玩具熊。」我走向那個標示「玩具」的箱子,不過打
開箱子後裡面空無一物。「這是怎麼回事?!」我不禁感到寒毛直豎。
「你確定?」戴爾的表情突然轉為嚴肅,這下真的準沒好事。
「我向你保證!我甚至摸了它一下!」我站起來時差點撞上他。
「看來玩具熊長腳跑走了。」喵喵毫不驚訝地對我咧嘴而笑。
「真的!我真的有看到!我發誓!」
「好了榭爾溫,我相信你,不過現在它消失了,這的確很不正常。」
「喵喵你說,我一開始和咪咪下來時有看到玩具熊對吧!」我猛然想起喵喵不就一直
趴在我身上嗎?
「很可惜,我剛好那時在外頭追老鼠。」
「噢…」我真的有夠倒楣。
「不過這裡給我的感覺真的很像在教堂的時候,一切乾淨到有些詭異,這種感覺甚至
比在上面還強烈。」戴爾看著那堆蓋著白布的家具說道。
「那天我下來這找到玩具熊的當下,手電筒的燈突然滅了,然後聽到那些耳語聲。」
我拿著手電筒照亮遠處的家具,驚覺這裡原來這麼寬敞,甚至可能比上面的別墅面積還大
。「我的媽啊這個地下室也未免太大。」
「也許當初設計時考量到防空功能,畢竟那時還在冷戰。」戴爾掀開一塊白布,像在
欣賞古文物一般地看著被它覆蓋的梳妝台。「我記得這個,這本來放在主臥室。」他伸手
觸摸紅褐色的光亮表面,那看起來和整棟房子的裝潢一樣都是桃花心木製作的。相當有趣
,因為主臥室的家具現在不是這個材質而是有些突兀的柚木。
「這是你母親的梳妝台?」我走近看了那個東西一眼。
「當然,我還記得她喜歡把首飾擺在桌面下方的抽屜,那裡有個小機關,她曾教過我
怎麼打開它…」戴爾彎下腰對著梳妝台擺弄一陣,從看似沒有接縫的桌面正下方拉出一個
小抽屜,裡面還裝著有些褪色的珍珠項鍊和一封信。
「我覺得這一切有太多巧合,這下連信都跑出來了,簡直像電影一樣。」我不禁讚嘆
一番。戴爾打開那封信,我從他的背後探頭看著它,右手拿著手電筒照亮紙面,泛黃的紙
張上用墨水寫了一小段文字。
我已無法掩飾對您的情感,我們該逃離嗎?還是將一切坦承?我已經背叛他。
「看來是挖到不得了的東西。」戴爾聳了聳肩。「雖然不知道是誰寫的,搞不好還是
我媽。」
「你覺得這是你母親寫給…別人的情書?不會吧?」這下可好,更多的謎團,這簡直
是免費的謎團百匯,而且是排山倒海而來通通硬塞到屁眼裡的謎團百匯。
「搞不好,我們這些人的婚姻通常是策略性的。」戴爾彷彿在教我如何逃漏稅一般輕
鬆說道。
「聽起來真是糟糕,希望你別發生這種事。」
「別擔心,榭爾溫,我有最好的情感顧問。」戴爾對我挑了挑眉。
「別再嘲諷我了。」我實在不想對我的伴郎吐槽,尤其是在婚禮隔天哭得像個小女孩
的伴郎。那場婚禮在明尼亞波利老家附近一位親戚的湖畔別墅舉行,戴爾穿了套海軍藍西
裝,淺金色短髮難得地放了下來垂落耳邊,在落日餘暉下散發光芒,我依稀看見他的睫毛
也閃爍著微光。大概是為了配合婚禮規劃師的設計,那身裝束和珍妮的淺藍色禮服異常相
配,外祖母還嘲諷我看起來比較像伴郎。那天晚上整個籃球校隊都擠了進來快把屋頂掀翻
,我和珍妮像兩個瘋子一樣和他們狂歡直到清晨,一大清早我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客房想
和戴爾打聲招呼順便感謝這幾年來他對我和珍妮這段感情的幫助,但映入眼簾的卻是坐在
床邊拭淚的他。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戴爾哭泣,我無法再次承受那個景象。
「嘿,兩位還記得我在這嗎?」喵喵一臉不屑地站在木箱上瞪著我們。這時手電筒又
閃爍起來,我警覺地抓住戴爾的手準備往樓上跑。
儲藏室的木門轟然一聲關了起來,四週突然升起煙霧在儲藏室中央聚集如同在廢棄教
堂裡的情況。
我緊靠樓梯扶手看著那團該死的煙霧,一手捏著劇烈閃爍的手電筒,一手把正在掙扎
的戴爾壓在懷裡,喵喵站在我的肩膀上對那些煙霧發出警戒的嘶嘶聲。
「我快被你掐死了榭爾溫!」戴爾試圖推開我。
「我很害怕!」我承認我是個孬種但這實在他媽的太可怕了!!我對著木門呼喊蘇洛
和宅詹的名字,但沒有任何腳步聲傳來。
「看得出來!」戴爾伸手到西裝口袋裡翻攪一陣然後拿出鼠尾草束和打火機。
「這樣有用嗎?!」我在他耳邊慘叫。
「只能試試看了!」戴爾突然僵住不動,我赫然發現那團煙霧中走出一隻抹滅者。幹
他媽那東西又出現了!!
抹滅者朝我們衝了過來然後撞上樓梯扶手,我抓著戴爾往舊家具堆跑去,最後雙雙摔
進成堆木箱裡,喵喵跳到那東西的身上大肆撕咬,抹滅者發出天竺鼠被驚嚇時的尖叫聲然
後試圖伸手撥掉牠。
「你有帶任何武器嗎?」戴爾從我身上爬下來對我大吼,手裡的鼠尾草束正在不自然
地猛烈燃燒,那東西的火焰竟然沒有燒傷我們還真是神蹟。
「怎麼可能有!」我對他吼了回去,然後眼角餘光瞄到一個立式衣架。我衝過去舉起
衣架朝抹滅者跑去,在那東西轉身時一棒砸下去。不幸的是被打到一旁的抹滅者沒幾秒就
跳起來朝我撲來,戴爾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他拿著鼠尾草束低身衝向抹滅者將它往那怪物
的腹部插入,抹滅者發出一陣毛骨悚然的尖叫,接著舉起鋒利的手臂向下揮舞。
「戴爾!」我絕望地衝向前,但戴爾敏捷地躲開那鬼東西然後一點也不優雅地摔進舊
家具堆,喵喵跳了過去檢查戴爾的情狀。這下可好,抹滅者的注意力現在轉移到我身上了

你的血能阻止牠。一陣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全身顫抖地看著那東西衝了過來,雙
手卻不由自主地伸向繃帶將它們拆開,我像木偶被操控一樣拿起那條染血的繃帶朝抹滅者
揮去,牠再度發出可怕的尖叫跪倒在地,身上不斷冒出煙霧。
「天公伯啊那三小胎哥咪呀?!」宅詹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了過來,我這才發現他和蘇
洛已經把木門踹開了。他們兩人拿著吸塵器和吹葉機改造的鬼魂吸引器對準抹滅者然後按
下開關,抹滅者發出尖叫並開始四分五裂,一些皮肉就這樣被吸進機器中,我撿起戴爾掉
落在地的鼠尾草束並沾上剛才被扯開的傷口上的血(不知為何,下意識就這麼做了),往那
鬼東西身上刺了進去。抹滅者瞬間化為一團煙霧消失無蹤。
「噁!好恐怖的味道!」宅詹看起來快吐了。
我衝向躺在舊家具堆裡的戴爾,他的雙眼緊閉,手指緊抓掉在地上的白布。
「戴爾!」我不敢移動他,深怕有什麼地方骨折了。戴爾突然張開眼睛,整個人彈了
起來直盯著我,接著像脫線的魁儡戲偶一樣往後傾倒,我在他撞擊地面前將他抱了起來。
「你沒事吧?!」我再次對著他大叫。
「…榭爾溫?」戴爾睜開眼虛弱地看著我。
「嘿,老友,你還好吧?」我輕輕搖著他。
「我看到了…」戴爾摀住自己的臉喘氣。
「看到什麼?」我不解地看著他,蘇洛和宅詹跑了過來。
「我的父母,還有殺死他們的人。」他又暈了過去。
~*~
戴爾約莫在十幾分鐘後甦醒,在這之前我把他放在沙發上,不安地坐在地上看著他。
「我昏了多久?」戴爾掙扎著爬起來倚著靠枕。
「不到半小時,需要喝點水嗎?」我遞給他一個馬克杯,他向我道謝後猛灌幾口然後
咳了好一陣子。「放輕鬆,老友。」我輕拍他的背脊。
「那個抹滅者呢?」戴爾緊張地看著四週。
「宅詹把那鬼東西吸進機器裡了。」坐在一旁的蘇洛抱著吹葉機回應他。
「只有一部分,剩下的貌似在哈雷的攻擊後變成煙霧了。總之有收集到一些肉眼可見
的組織,也許能夠進行分析,但在這裡我無法作業。」宅詹拿著茶壺和幾個杯子走了過來
。「洋甘菊茶?我看大家現在都需要安神一下。」他倒了一杯遞給我。
「我想我們需要暫時撤退到比較安全的地方,這個社區隨時可能遭受抹滅者的攻擊。
」我警戒地看著剛才用櫥櫃封死然後貼上一堆封箱膠帶的儲藏室門口。
「通知警方吧,也要趕快把那些老人家送走。」宅詹指著電話機說道。
「真的,這開始有點恐怖了。」蘇洛搖了搖頭。
「你們早該撒手不管,這已經不是我們可以應付的事情了。」宅詹有些惱怒地拿起話
筒撥號,不過他的手機選擇在他撥號前響了起來。「該死!」宅詹講完電話後咒罵一串不
知道是韓文還是中文的句子。
「怎麼了?」我看著他問道。
「公司催我回去。」宅詹懊惱地趴在沙發上。
「不能推辭嗎?我們可能正在拯救世界啊!」蘇洛對他大喊。
「跟我的老闆說『對不起我正在拯救世界所以無法修理客戶的電腦』嗎?我想他不會
信的。」
「這倒是事實。」戴爾虛弱地應了一句。
「我會帶那些組織回去分析,最快今晚就有結果,我會通知你們。」宅詹爬了起來準
備收拾行李。「那台吹葉機留給你們,只要打開開關就能用了,記得八小時後替它充電,
還有無論吸了什麼都不要放出來,裡面那些抹滅者的組織絕對不能讓它們跑出來,天知道
會發生什麼事。」
一台計程車載走了宅詹,我們三人則挨家挨戶(其實只有兩戶)敲門請那些老人家盡速
離開愛貓人社區。
「你們在胡言亂語什麼啊?!」華特先生不解地看著我們。
「那個教堂不是平白無故塌了下來,相信我。」我巴著門框對他哀求道。
「你們可以暫住在城裡的旅館,我會負擔所有費用。」戴爾一臉誠懇地看著他。
「所有費用?」華特先生眼睛亮了起來。
「就聽他的話吧,我們幾人暫時遠離這裡,畢竟發生這麼多事情。」華特太太撫著她
丈夫的肩頭說道。
最後連歐哈拉先生都被說服了,我真佩服自己。好啦,其實大家都是看在免費食宿的
份上,果然金錢萬能,真的是金錢萬歲。他們幾人搭上華特先生的看護開著的休旅車先行
離開,只剩下杜立德女士和我們留在原地,她還有些話想和我們說。不過在休旅車開走時
,我瞥見被華特太太抱在懷裡的小藍,牠的脖子上的確戴了那個華麗的大項圈。
「我能告訴你們一個祕密嗎?」杜立德女士拿出她的招牌布朗尼放在客廳桌上,金金
在我的腳邊打轉,不過我猜牠大概是在瞪著喵喵。咪咪又是老樣子,不管到哪都會佔領那
裡的壁爐架。
「說吧。」我看著那三隻小貓嘆了口氣,那些孩子知道牠們的主人已經被殺害了嗎?
「雅各和我…不只是看護和雇主的關係。」說出哈定先生的名字時,她的肩膀彷彿如
釋重負地垮了下來。
「哇喔,好個老少配。」蘇洛發出小聲驚嘆然後被戴爾瞪了一眼。
「我知道他的過去,我年輕時曾經參加社會運動,那些人渣恐嚇過我們,但雅各在其
中看起來相當特殊,他竟然試圖了解我們,最後…我們愛上了彼此。」
「但他不是…」我驚訝地看著她。
「時間能夠改變一個人,就算是充滿偏見的種族主義者也有機會成為博愛之人。」杜
立德女士看著牆上她和哈定先生的合照露出微笑。「他從來不是個虔誠的種族主義者。」
「但他在3K黨中位居高位,這妳應該知道吧?」蘇洛不解地看著她。
「他最後選擇離開,當然…付出了很多代價,我們經常東奔西走遠離危險。」杜立德
女士的眼眶逐漸泛紅。「但他們最終還是找到了我們,一定是他們…」
「妳還記得被攻擊時的情況嗎?」我其實不太抱持希望得到線索,畢竟洛文警長的人
已經問過了。
「我沒有看到襲擊者的臉,我從背後被襲擊。」杜立德女士拆開頭巾向我們展示縫了
好幾針的後腦。
「對了,妳這陣子有看到那群重機騎士嗎?」我還是覺得那群騎士事有蹊俏,有沒有
可能那些人就是被派來監視他們的?
「他們這陣子幾乎每晚都來,有夠吵鬧燈光又擾人。」
「妳還記得他們大概有幾人嗎?」
「…兩三個吧?」
「服裝呢?妳有清楚看到過嗎?」
「有一次有看到,黑色皮衣,上面有我從沒看過的圖案,像某種徽章。」杜立德女士
努力回想那些人的樣子。「你問這個幹嘛,哈雷先生?」
「只是有點好奇。」宅詹牆壁上的那件外套。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我們與杜立德女士坐上蘇洛的黑色豐田回到凱悅飯店,確認老人家們都安好後準備回
到戴爾的房間休息。晚上還有場硬仗要打,萬一連在燈塔那裡又遇上抹滅者的話我們總得
需要體力對付牠。蘇洛從黑色豐田的後車廂裡拖出一個皮箱,鬼鬼祟祟地把它拖進客房裡
打開。
「我們總得需要武器吧,這年頭很難帶著這堆東西到處跑,該死的恐怖份子。」蘇洛
無視我的吃驚表情交給我一把手槍。「還記得怎麼用吧?希金斯以前教過我們的。」
「當然,我只是最近有點怕槍而已。」我想起兩年前被槍擊的場景。
那是2001年的聖誕節,當時我因為一年前的禁藥事件正被禁賽,因此諷刺地多出許多
時間和珍妮在布魯克林區散步。有兩台車子緩慢地接近我們,起初我以為只是無聊的狗仔
又想來挖八卦,不過在車窗降下來後伸出幾支槍管朝著我們開槍。我抱住珍妮想要保護她
,接下來只記得劇烈疼痛從下半身和手臂肩膀傳來,然後珍妮的臉沾滿我的鮮血不停尖叫

幸好珍妮奇蹟般地沒有受傷,我則是痛苦哀號著被推進手術房。當我醒來後,病床旁
的小桌上放著珍妮的結婚戒指,一通電話告訴我她已經離開紐約。更糟糕的是,那通電話
是我們的律師打來的。接著是滿臉憂慮地戴爾走了進來,他坐在病床邊看著我欲言又止,
最後握住我的手告訴我一切會好轉。
「還是拿著吧,我們隨時可能身陷險境,真的不能再掉以輕心了。」戴爾也拿起一把
槍端詳著。
「好吧,希望不會用上。」我嘆了口氣把幾枚子彈塞進彈匣裡。我實在不喜歡在靶場
以外的地方用上槍枝,除了阿福那個優秀退伍軍人教給我們的之外(合氣道、自由搏擊、
射擊還有如何有效率地整理房間,真是個襯職的管家),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不是靶子的東
西開過槍,就連在霍特伍德莊園裡蘇洛對著瓶瓶罐罐亂射時我也沒有加入。
「別這麼想,哈雷先生,當舉起槍管是必要之時,你沒有機會思考操練和實戰的差別
。」阿福飄了過來看著我。
「唉是的師父。」我不禁嘆了口氣。
我們還有幾小時可以休息,把戴爾拖上床後我和蘇洛又繼續悲慘地睡在沙發上,不過
一陣手機鈴聲把我吵了起來。
「幾年前這種事簡直是不可能,但現在每天都來一下真的很煩耶。」蘇洛咕噥著瞪著
我的手機。
「高科技時代,忍著點吧。」我接起手機然後對它打了個呵欠。「呼哇哈哈哈…請說
。」有時我真的很幼稚。
「我在飯店大廳,榭爾溫,下來見我。」珍妮的聲音從手機裡悠揚飄出。
蘇洛、戴爾、咪咪喵喵、阿福和格姆林一臉不解地看著我從沙發上滾下來。
~第六章完~
原本這篇小說的命名靈感是恐怖片《歡迎光臨死亡小鎮》,但內容跟電影越來越不像了XD
寫到這章結尾時會很想來句「前~妻~來~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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