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寫比較搞笑的東西,但有沒有成功就……(爆)
我最近喜歡上一個男人,我想看他洗澡。
嚴格以時間線的發生順序來說,應該是:我想看一個男人洗澡,後來我喜歡上他。
必須事先聲明的是,我不是變態。
是這樣的,古往今來有沒有前輩我不曉得,但我想我是被洗澡之神選中的男人。
從我有記憶以來,在我眼裡的人們頭上都有一組數字,剛開始我不曉得這組數字代表
什麼,但隨著年紀增長,我發現這組數字是那個人至今洗過的澡的次數。
不是做愛的次數,也不是壽命的天數,是洗過澡的次數。
知道這個事實時,我實在不知道洗澡之神選中我到底要幹嘛,實際上,我也不知道洗
澡之神存在的意義。
但總之我有了這個能力,可以知道每個人活到現在洗過多少次澡。一般來說,一個人
一天洗一次澡,所以人們頭上的那組數字就跟他活過的天數是一樣的,但每個人的那組數
字都會有一點小誤差,或許是遇到夏天太熱所以一天多洗一次澡,或許是得過重感冒有幾
天不能洗澡,這些誤差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我個人把這個能力作為交友的利器,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也遇過頭上那組數字
明顯過少的人,意思就是他可能幾天才洗一次澡。或是同學頭上的數字跟昨天一樣,那我
就知道他沒洗澡,可以不著痕跡地離他越遠越好,反之如果看出誰昨天洗了兩次澡,我也
可以推斷出他幹了什麼事。
簡單來說,在洗澡方面,我是個有歧視的人。
順帶一提,漫畫角色的洗澡次數我也可以看到,所以我最喜歡的角色是靜香。
雖然有這個能力,但我並沒有特別喜歡看別人洗澡的怪癖,我不是變態。可是活了快
三十個年頭,大概是命中注定,我遇到了謝瑾,一個讓我無論如何都想看他洗澡的男人。
我跟謝瑾的相遇並不是什麼特別浪漫的邂逅,我們是在捷運上遇到的。
那天剛好我有公事得要提早到公司,所以搭了六點半左右的捷運,平常我都是擠八點
的人潮。
我是距離終點站倒數前兩站上車,這時的捷運車廂人還算少,以至於我一上車就看到
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謝瑾。其實其他乘客也是差不多的狀態,但我還是一眼就鎖定了謝
瑾,瞪大眼睛望着他,是列車門即將關閉的哨音才讓我回過神來。
我定神,腦中閃過各種想法後故作自然地在謝瑾旁邊的座位坐下了。閉目養神的謝瑾
大概是察覺到了旁邊有人坐下,抬頭看了我一下,又看了看車廂內的跑馬燈顯示的站牌,
拿出了手機低頭開始滑。
我也拿出手機滑了一陣,不時抬頭看跑馬燈,其實是用餘光在瞄謝瑾。捷運一直駛到
了臺北車站,謝瑾起身了,看來他是要在這站下車,我趁著他起身走到車門前的那刻悄悄
地抬頭看他——卻和他四目相交。
我和他都是一怔,方才一直注意他的頭上,這時我才發現這個人長得很好看,但這不
是重點。謝瑾似乎有點猶豫,我們兩人都在判斷眼下這個狀況,最後是他有點靦腆地微笑
和我點頭,轉頭走出了車廂,一切都發生在三秒間。
反應不快的我下意識地跟著點頭示意,聽到車門關上的聲音才回過神來,我腦中只有
一個想法:
這個人頭上沒有數字。
一個人出生以來都沒有洗過澡,這可能嗎?
絕對不可能。但是我眼前就出現了一個這樣的男人。
坐在他身旁並不覺得臭,他的外表看起來也很正常,但他的頭上的確看不到數字。一
整天的胡思亂想之下,我決定明天同樣的時間去捷運上堵他。
為了知道一個人有沒有洗澡,我竟然做到這種程度。
隔天我算準了同樣的時間在月台上等捷運,我自己也不太相信,但還真的給我碰到了
。
這次他的座位旁有人,我改坐到對面的位置。這個決定顯然比昨天的好,坐在對面看
他就正大光明得多了。
謝瑾依舊是閉目養神,我也因此不用怕被他發現,整個路程都在觀察他,他實在長得
很好看,我抱著一種反正看不到頭上數字就看臉的心態,一直到了民權西路站他醒來開始
滑手機,我才收起如狼似虎的目光。
謝瑾依舊在臺北車站下車,他起身時突然往我的方向看一眼,再度露出了那種靦腆的
微笑,出了捷運。
我怔住,莫名有種被電到的感覺,腦袋一片混亂。
偷窺被發現了?這個情況是怎樣?是他煞到我還是我煞到他?怎麼會這樣!我只是、
我只是……
想知道他有沒有洗澡而已啊!
這個人真的不太正常。我這麼覺得。沒洗過澡就算了,還對捷運上一直偷看他的變態
報以微笑,現在的帥哥都這樣嗎?
腦中萬馬奔騰,但總而言之,我隔天還是去堵他了。
我在月臺就看到謝瑾隔著窗戶看我的笑容,他媽的這小子居然在等我!
這次他旁邊的位置是空的,謝瑾似乎殷殷期盼著我坐下,我沒有任何藉口,沒有任何
理由,也沒有任何矜持,自然而然地、從容自在地坐在了他旁邊。
雖然我沒有矜持地坐下了,但我是個矜持的人,不可能一開口就問:「你沒洗過澡喔
?」
正當我猶豫著該怎麼做起手式,謝瑾已經說話了:「哥哥怎麼稱呼?」
哥你老師!
我說:「呃……孟一。還有……不要叫我哥哥。」
聞言他笑出聲:「哦,不好意思,我看你比我大的樣子,叫大哥感覺又太老了。我是
謝瑾。」
「哦,你好。在進一步聊天之前我想先聲明:我不是變態。當然我也不太希望你是個
對變態很好的另一個變態。」
接下來的對話就是報身世,年齡、工作、興趣……搞得很像相親,而我始終沒有機會
、也不可能把洗澡的話題丟出來。
但在謝瑾下車前一站的中山站時,我至少抓緊時間問了他:「呃……那個謝瑾我就程
序上問一下,雖然我不是變態,但你怎麼對變態這麼友善?」
謝瑾聽到我的問題,眨了眨眼,笑起來反問我:「那你怎麼這麼喜歡偷看我?」
我語塞,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還算合理但變態的理由:「因為你帥吧。」
謝瑾怔了一秒,隨即笑得更開心,他站起身:「謝謝你的稱讚,明天見。」
我抬頭看跑馬燈,已經到了臺北車站,只好呆愣著和他揮手再見。
我是不是……真的很像一個變態呢?
洗澡。清潔身體的動作。淋浴趕時間,泡澡殺時間。洗澡的時候人會處於哲學狀態,
思考宇宙與存在意義,歷史上也曾有過叫阿什麼米德的人,在洗澡的時候發現浮力原理。
那麼,謝瑾到底洗不洗澡?
如果他不洗澡,那他是用什麼方法來保持清潔的?該不會他是妖怪化身,所以只要吸
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就可以維持樣貌?
如果他洗澡,那為什麼頭上沒有數字?
我左思右想,最後把關鍵定在謝瑾是怎麼洗澡的。思緒繞過來轉過去,最後還是要親
眼看謝瑾洗澡才能見真章啊……
什麼情況下可以看見別人洗澡?那就是溫泉。我決定和謝瑾進一步熟悉、放下他的戒
心,以邀請他跟我一起去泡溫泉。
為了和謝瑾「巧遇」,於是我自從高中畢業後就做不到的早起人生再度開始了。這麼
做還有各種副作用,畢竟為了跟上早起的步調、保持充足的睡眠我必須早睡,而除了早睡
早起更健康以外,甚至連公司大樓的管理員阿北都跟我熟悉起來了,因為我是除他以外最
早到公司大樓的人。
管理員阿北用台灣國語問我:「啊你怎抹突然都這抹早到啊?公司也還沒開。」
我被問倒了,隨口胡謅:「呃……想體驗早睡早起的生活……?」
阿北大笑,露出黃板牙,一臉就是不相信,「素不素有喜歡的妹妹都很早起?」
幹!阿北!你也太強了吧!
阿北從我游移的表情中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擠著眼睛偷笑:「啊你喜歡人家哪
裡哈?」
我瞪他:「阿北你會不會太八卦?」
「說咩說咩!」
我心中燃起一股報復的衝動,垂下眼簾又抬起來看阿北:「阿北你也很早起啊……」
阿北剛開始還聽不出來,怔了兩秒肥圓的臉頰泛起兩片紅暈。
隔天,我聽說那個管理員阿北自動請調夜班了。
這只是段小插曲,總之早起開始的五天後,我跟謝瑾交換了Line,看到什麼有趣的新
聞或消息就會互相傳。我心中無比激動,因為傳說中網路聊天一定會碰到的一環就是:「
我先去洗澡,等等聊。」
先不論對方到底會不會真的洗完澡還跟你聊,或者只是句點你的方法,但至少我可以
紀錄下來,作為一個基準判斷。但聊了一個禮拜,謝瑾都沒有傳過「我要洗澡了」的訊息
,反倒是我偶爾會中斷聊天去洗澡,這讓我不禁更加往「謝瑾是吸收天地靈氣的妖怪」方
向去想。
又按兵不動一個禮拜,我實在忍不住了,再三調整情境和語氣及用詞,未免他認為我
是關注別人洗澡的變態,終於在聊天中問謝瑾:「我先去洗澡哦。」
謝瑾:「好。」
我抓準時機,打字問他:「說起來,我好像沒聽過你說要去洗澡,你都哪時候洗啊?
」
從謝瑾已讀到發訊息的這十幾秒中,我的心臟砰砰跳動,在腦海裡想過各種他會回的
可能性,總算看到他的回覆:
「我都等我們聊完才洗。我覺得和你聊得很開心,不想主動中斷我們的聊天。」
……我有點不敢看這段文字。雖然聊了這麼些天,知道謝瑾時不時會冒出看似真誠實
則曖昧的話語,但弟仔你真的太直球了。
在我去洗澡前,我把謝瑾的名稱改成茂野吾郎,才心滿意足地去洗澡。
既然謝瑾說他會洗澡,那麼問題到底出在哪裡?為什麼洗過澡頭上卻沒有數字?果然
問題還是在於他的「洗澡」是怎麼回事……
這天我想著謝瑾洗澡的問題想到很晚才漸漸睡去,以至於隔天我在捷運上見到謝瑾的
時候克制不住地打了個哈欠,謝瑾微微皺了下眉頭,又隨即鬆開,他問我:「沒睡飽?」
我抹去哈欠的淚水,說:「嗯……有一點吧。」
謝瑾沉默了下,他說:「我們交換Line了,假日也可以約出來,你不用再這麼刻意早
起搭這班捷運了,多睡一點比較重要。」
我抿嘴,說:「呃……我沒……刻意早起啊。」
謝瑾盯著我,我感覺到臉的溫度在上升,卻又不想投降,無奈與人對看不是我的專長
,只好抓頭坦白:「好啦好啦,啊你知道我刻意等你也不用講這麼明啊,就不能給我一點
不像要泡你的餘地嗎?」
我越講越氣,實際上一點都不委屈的委屈湧上我心頭,我瞪著謝瑾:「早起很累欸,
你知道我這麼累還不吭一聲哦,啊現在講這麼明,我就像一個追弟仔的癡心變態,我也會
害羞好嗎?要不是能見你你以為我想這樣哦!給點臺階可以嗎?」
抱怨一串之後我冷靜下來,看著謝瑾不知道呆愣住的表情,我才回過味來,自己講了
有一點點不得了的話。
我用力抹了把臉,定下心神,在心中默唸:我只是想看謝瑾洗澡我只是想看謝瑾洗澡
我只是想看謝瑾洗澡我只是想看謝瑾洗澡……
謝瑾當機完畢,擺著一副被罵想委屈又不敢的模樣,小聲說:「要不是可以見你我也
不想讓你這麼辛苦早起啊……」
又是一記茂野吾郎的超快速直球!
茂野吾郎!你夠了哦!
我心慌慌地眼神四處飄移,摸摸鼻子,盡力想表現出年長的姿態:「……好啦,反正
現在科技進步,視訊功能發達,交通便利,捷運路線完善,想見面就見面,那就……我增
加睡眠時間,就這樣。」
謝瑾笑起來,他拍拍自己的左肩,「那你要不要靠上來瞇一下?」
「……呃,不要。」
要不是謝瑾要先下車,我搞不好會睡過站。
在我約謝瑾去泡溫泉之前,反倒是謝瑾先約我去看電影,我上網查了下他說的那部電
影,是部人魚戀愛情片,坦白說我對愛情片沒什麼興趣,但看在人魚戀的份上,我也沒有
拒絕。
也許是事先查過介紹,我的接受度高了許多,如果沒有心理準備,說實話有些場面我
蠻怕的,電影演到一半,看到其中男女主角有一場浴室普類,我彷彿才驚醒,我只是想看
謝瑾洗澡而已,為什麼搞得很像在談戀愛?而且自己還有點身陷其中,果然茂野吾郎的直
球不同凡響嗎。
看完電影,我們邊閒晃邊找餐廳吃晚餐,我低頭沉思著自己和謝瑾的關係、我對他的
感覺、以及接下來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但顯然這不是找餐廳的時間就能消化得了的。
謝瑾看我不語,問:「電影不好看?」
「啊、嗯?哦,沒,蠻好看的。」我回過神來,忍不住問謝瑾:「你……你對洗澡有
什麼想法?」
謝瑾顯然沒辦法一下子接住我這個話題,他想了一下,試探問:「你是指男女主角那
場……浴室普類?」
也不能怪他,剛看完這部電影,聽到洗澡大概就是這種反應,我也不把話題凹回來了
,就順下去說:「啊……嗯,那場浴室普類真的蠻……特別的?」
謝瑾盯著我:「你問我對浴室普類有什麼想法……是想要來一場嗎?」
弟仔你也太會歪了!
「沒……」
我話還沒說完,謝瑾就擺出他招牌的那張靦腆的笑容問:「這是……告白嗎?」
「……呃,不是。」
那天吃完晚餐,我跟謝瑾交往了。
回家後我抱著頭呻吟,不知道這個展開是怎麼回事,我深呼吸冷靜下來,往好處想,
我們現在是情人了,如果我和謝瑾要浴室普類,不就可以明正言順地看到他洗澡了嗎?
坦白說,我沒辦法接受浴室普類。
但在我做好心理準備之前,也許是我一路走來的努力感動了上天,老天爺給了我一個
大好的機會,某次約會結束,謝瑾送我回家時下起了傾盆大雨,我們兩人全身都濕透了,
又是冬天,不像夏天曬曬就乾了,我提出了讓他到我家洗澡再走的提議,謝瑾也同意了。
提議被接受的我萬分狂喜,一點都不在乎這個提議的曖昧性。
我轉開鑰匙開門,快步殷勤地拿了毛巾給謝瑾,一邊衝向浴室一邊喊:「你先用毛巾
擦一擦,不要感冒了,我現在就放熱水給你洗澡!」
我把浴室處理好,拿了幾件比較寬鬆的衣服給謝瑾當換洗衣物,冒著小花花對謝瑾說
:「熱水放了,你趕快去洗吧,免得感冒。」
沒想到謝瑾說:「你也淋濕了,你先洗吧,我沒關係的。」
天下大業即將完成,卻被謝瑾這麼回應,我的表情幾乎僵住,我默默地深吸一口氣,
「我肚子很餓,我想先吃剛剛買的雞排,我會拿毛巾擦乾身體的不用擔心,你別這麼客氣
,哪有讓客人等的道理,趕快去洗,不然冬天熱水很快就涼了。」
謝瑾卻很堅持:「不行,我沒問題,反而是你會著涼,聽話。」
他說著伸手要摸我的頭,大概是想用溫柔攻勢軟化我,我只覺得渾身都快爆炸了,理
智瞬間斷線,我也不管右手還拿著換洗衣物,直接全部甩在謝瑾身上,他瞬間變成一個掛
滿衣服的人形衣架,我面目猙獰地對他一字一句吼:
「你、他、媽、給、我、去、洗、澡、啦——」
謝瑾怔在原地,我不顧一切地開飆:「叫你去洗澡就給我去洗澡!哪有主人讓客人等
的道理!還是你要我手把手幫你洗澎澎!是不會洗澡是不是!這麼不肯洗澡是不是沒有洗
過澡啊!」
謝瑾被我吼了一串,原本還沒有怒色,一副委屈的模樣,但不知道聽到我說的哪句話
,他瞬間變了臉色,用力拿下掛在身上的衣服,換他對我吼:「我才要問你出生以來到底
有沒有洗過澡!一直對洗澡這麼有興趣、一提再提一提再提這個話題,結果頭上連個數字
都沒有!你才是不是沒洗過澡!」
聽到謝瑾的話,我整個人僵在原地,「等等、你說頭上的數字……所以……你也可以
……看到別人洗過澡的次數……?」
謝瑾張大眼睛望著我,一會兒才回答:「你也可以……?」
整個氣氛瞬間降到冰點,我們兩人都在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大爆炸消息。
我突然想通了,興奮地拍手:「所以我看不到你頭上的數字並不是因為你沒洗過澡,
是因為我們有同樣的能力,所以才看不到對方的數字!」
謝瑾聞言,露出豁然開朗的表情,又瞬間陰沉下來:「……所以你在捷運上一直偷看
我並不是因為喜歡我,是因為想知道我有沒有洗過澡?」
我語塞,想含糊而過,突然發現我們的處境差不多,反擊道:「那、那你敢說第一次
見面時多看我一眼是因為喜歡我嗎?不是吧?應該也是因為好奇我頭上沒有數字吧?」
換謝瑾說不出話來,他掙扎許久,才小聲辯解:「可是我後來是真的喜歡上你了,也
決定不刻意探究為什麼你頭上沒數字,可是你才是一直只想看我洗澡的人……」
他越說越委屈,我越來越有罪惡感,「我承認跟你交往有很大部分是想知道你頭上沒
有數字的原因啦……但也不能……就說我沒有喜歡你的部分吧……謝瑾,對不起啊。」
謝瑾看起來還是有點生氣,眉頭皺著,最後才像投降一樣開口說:「那既然謎題都解
開了,還是你先去洗吧,不要著涼了,要吵之後再吵吧。」
「嗯,謝謝。」
吵過一架還能這樣說,說實話我很感動,也沒有再糾結誰先洗,拿了衣服去浴室,但
原本放好的熱水被我們這麼一鬧早就涼了,我不是很在意一定要泡澡,就改為淋浴了。
把黏在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花了一點力氣,我轉開水龍頭,在外面的謝瑾好像說了什
麼,但我不小心把水開太大,嘩啦啦的水聲讓我沒有聽清楚,我把水龍頭關起來,隔著浴
室門向外面喊:「謝瑾!你剛剛有說話嗎?」
「我說,」謝瑾的聲音傳了進來,「要不要……浴室普類?」
「……呃,不要。」
最後,我們都確定對方頭上沒數字只是因為兩人有相同的能力,和洗澡的過程一點關
係都沒有。
-完-
*謝謝觀看,這麼ry的故事看到這邊,真的很謝謝TOT
*這篇故事的靈感是因為幾個月前有天做夢夢到這個能力,想來覺得很特別,就一直記著了
*以前一直想寫ㄎㄧㄤ,但真的寫了之後才發覺有夠浪費生命……以後可能不敢寫了XD
*放個噗浪:https://www.plurk.com/sindy37
*大家都很在意最後浴室普類有沒有成功,我來澄清一下:有!請看最後一句話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