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花時早(37)傀儡(限)

作者: lingshia (泠夏)   2024-10-06 20:11:08
______不是主CP但防爆一下______
  37.傀儡 | 他見到了極其悽慘,卻又懾人心魄的一幕,令他終生難忘。
  穆重明一記起此事,便似遇上了晴天霹靂,連酒意都被驅散了。他逕直奔入院中,卻
在屋外撞見了兄長的小廝,伺候如霜的丫鬟正在一旁啜泣。
  兩名下人見到穆重明,都被嚇得不知所措,穆重明立刻就明白了,滿心的不可置信在
頃刻間被怒火焚去,他將兄長的小廝踹開,開了門闖入屋內,誘人的甜香越發濃郁,使他
渾身滾燙的血都往身下衝去,只能靠怒意抑制著渴望。
  他飛快奔入裡間,因此見到了極其悽慘,卻又懾人心魄的一幕,令他終生難忘。
  他敬慕的兄長孽根勃發,紫紅肉柱深埋在一口淫穴中,肏穴的狠勁好似即將被問斬的
亡命之徒。而他身下那人無力地伏在榻上,翹起了白如羊脂的豐臀,身上處處是青紫印記
,好似白瓷上的裂痕,鼓脹的肚腹鮮明地昭示著悖德,將此間的罪惡明晃晃襯了出來。
  穆重明的眼珠卻離不開如霜的臉,那張美人面上有汗有淚,似悲似喜,水光瀅瀅的杏
眼好似在向他求救,又好似在勾引著他,邀他一道品嚐禁忌的至味。
  曇花般的餘香久久不散,夢卻醒了。當穆重明回過神時,他已與兄長扭打成一團,兩
人身上都掛了彩,鬧出的動靜驚醒了整座穆府的人。
  穆重明說到這忽然一頓,才緩緩續道:「父親是族長,當日恰好因公外出,老太君只
好先罰我和穆重暿跪祠堂,誰知在父親趕回來之前,如霜就尋了短見,鬧得一屍兩命,此
事便還是在下人之間傳開,甚至傳到外頭去了……」
  朝露心驚膽跳地聽著,又想起方才在宴上聽見的種種,不由顫聲問道:「就因為事態
瞞不住了,非得有人擔起這份罪名,他們就全推到你頭上嗎?」
  穆重明不帶笑意地勾起唇,道:「我曾以為,即便我做一輩子紈褲,也能在家族餘蔭
下安然度日,玩夠了再浪子回頭,迎娶嬌妻美妾,為家族開枝散葉,最後葬入祖墳,在祠
堂裡受香火供奉,怎樣也不會做孤魂野鬼。可就是這樣一樁醜事,讓我明白這些只是夢幻
泡影。」
  朝露續道:「所以你披麻戴孝,以及擊鼓鳴冤之事,也都是真的?」
  穆重明頷首道:「彼時我心想事已至此,再鬧大一些又何妨?便穿著一身喪服,引來
幾個狐朋狗友為如霜哭了一路,到京兆尹去擊鼓鳴冤。不過京兆尹不敢接此案,倒是宬王
被驚動了,他將我請入王府問清事由,最後問我想不想從軍。」
  朝露眨了眨眼,訝然道:「我還以為宬王殿下與你不睦。」
  穆重明聳了聳肩,道:「大概是因為李瑛沒幾個朋友,而我作為他的伴讀,壞了名聲
也會波及他罷。」他長舒了一口氣,又道:「那晚的事我回想過許多遍,卻逐漸辨不明箇
中是非,若我並未撞破醜事,也許如霜不會被逼到自盡……又或許我和穆重暿那個禽獸沒
兩樣,只差在我來不及下手罷了。」
  朝露緊蹙著眉聽他說完,死命搖頭道:「不對!這無論如何都不是你的錯。」
  穆重明不自在地垂下眼,卻道:「這話也只有你會說了,況且……即便如霜死了,在
我從軍的前幾年裡,仍會在午夜夢迴時見到那晚的情景,明明他如此悽慘,醒後的我卻欲
潮滿漲,這不是禽獸是什麼?」他自嘲地笑了笑,又道:「說來也可笑,自那之後我反倒
潔身自好起來,外頭都傳是我病後轉了性子,我卻知道並非如此,只不過每每想起那事,
便會記起如霜的模樣罷了。」
  朝露恍然道:「因此侯爺與我初遇那日,才會讓我喚你為明二爺嗎?」
  穆重明被他這話驚得回了神,連忙道:「你和他只有一雙眼眸神似,我沒有把你當作
他……在遇見你之後,我就沒空想起他了。」
  朝露卻又問道:「在我初次潮期那日,侯爺晚了些回府,我事後聽孫公公說,你當日
是去祭奠什麼人了,難道就是他嗎?」
  穆重明被他問得越發緊張,卻又不敢撒謊,便道:「正是。可我──」
  朝露忽然抬頭望向他,目光澄明,平靜地問道:「我在想,侯爺是真的對他念念不忘
,或者只是愧悔不能自拔,非得做點什麼來補償呢?」
  穆重明忽然啞了,只能一瞬不瞬地望著朝露,朝露總算察覺了他的小心翼翼,勉強一
笑道:「侯爺不必如此,我這麼問並非想興師問罪,只是在想一些事……侯爺是因我與那
人有幾分相似,身份也雷同,因此才在美人宴上救了我,對嗎?」
  穆重明不敢答,朝露卻續道:「方才侯爺說起的過往當中,還有一點十分不尋常……
那位既然有了身孕,必定也與你父親結了契,可按你所說,他那一夜卻是正值潮期,否則
不該有那般濃烈的香信,然而結了契又有孕的坤澤,為何還會有潮期?難道沒有人追究過
嗎?」
  穆重明忽而一愣,道:「還真沒有,當時他們並不相信我說的話,且如霜在隔日就自
盡了,自然沒有人會去細究。」
  朝露垂眸沉思了一會,穆重明緊張地望著他,只覺胸悶不已,汗如雨下,生怕朝露等
會就承受不住而哭暈過去,朝露卻只猶猶豫豫地道:
  「關於那位如霜,我有一個猜想……侯爺想來並不知道,百花閣曾教導我們嫁入公門
王府後的行事。若是不得夫君寵愛,遲遲沒有名份,便可去勾搭家中單純的少爺們,以此
謀取更好的地位,畢竟我們與尋常坤澤不同,不會被契所束縛。」
  穆重明不由瞪大了眼,緊緊抓住朝露的手臂,直到朝露呼痛,他才帶著歉意鬆了手。
  朝露揉著手臂,若有所思地續道:「他或許跟我、跟錦葵大姐是一樣的,是被百花閣
特意培養出來,散入公門王府的坤澤侍妾。」
  穆重明張了張嘴,過了一會總算擠出話來:「你認為他是百花閣送來的眼線?但他是
為了什麼……」話說了一半,穆重明卻道:「我父親當時是中書舍人,又是太后的嫡親兄
弟,在朝中地位水漲船高,可在醜事傳揚之後,父親便被貶了官,自此無緣拜相──難道
就是為了這個?」
  朝露覷著他眨了眨眼,未再作答。等到穆重明緩了過來,他才道:「還有一事,侯爺
有所不知……美人宴那一夜,我會摔跤並不只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我的鞋底藏了一根針
,在起舞時刺進了腳底。我本以為只是納鞋底的繡娘不小心,或者有誰刻意捉弄我,但若
我真和那位長相神似,那──」
  說到這,朝露已顫抖得無法再說下去了。
  自從被穆重明帶入侯府後,日子一天一天好了起來,他逐漸開始覺得自己活得有點樣
子,能夠稍稍掌控自己的命運了。然而此時此刻,他卻再度被一塊龐然陰影籠罩,像是無
法掙脫的懸絲傀儡,而他就連自己為何在此、是否會在某時某刻傷及穆重明,都無法知曉

  -待續-
感謝閱讀、推文!
劇情急轉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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