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p.68~p.69)
現在位於: Tempe
本日休兵. 因此我想趁這機會討論一下近身球. 因為很多人都蠻好奇的.
當我以前球速很快時, 我常常擔心我會不小心失控丟到打者頭上. 三不五時當我
真的不小心把誰放倒在地上時, 我都會跑到本壘前看打者有沒有怎樣. 有次我把
Wayne Causey 的手臂弄到骨折, 這讓我好幾天都不太好過.
近身球, 有時也叫畜牲球 (譯註: 原文是chin music. 直譯是下巴音樂. 我覺得
中譯直接放這個詞很生硬, 不如拿觸身球在中文裡的俗稱代替較好. 各位可以建議
更好的詞.), 是項武器. 打者當然不喜歡投手往他們身上丟, 聯盟裡也有些打者據說
在被丟了幾顆近身球後會打的比較不好. 我倒也不會看輕會這樣做的投手. 他們可說是
比我精明些. 在投球上我一向不擅於使小手段. 或許我應該偷吃步一些, 丟些口水球
泥巴球等等. 我從沒這樣做過. 我想是因為當我有球速時, 我也不需要這樣做, 而當我
開始不行之後, 狀況是差到做這些事也沒什麼用...
在我投手生涯中只有一次有任何人要我投故意觸身球. 那是去年我在西雅圖的小聯盟
球隊時, 當時的總教練Joe Adcock 命令我的. 我剛被派上場救援, 捕手John Olerud
(譯註: 我辜狗了一下, 這位應該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位John Olerud 的老爸沒錯)
就走到投手丘上告訴我: "Joe 要你狠狠K 這傢伙屁股".
雖然我還蠻喜歡Joe Adcock, 但我有點不太相信我聽到的:"蛤? 總ㄟ真的這樣說?"
"反正Joe 要你K 這傢伙屁股就對了"
"我剛上場而已, 這傢伙跟我沒有任何瓜葛呀"
"Joe 就要你K 他屁股嘛" (譯註: 捕手應該跳針跳得很累)
"狗屎,"我說."我最近很少上場, 沒什麼球感, 我說不準天殺的我會把球丟到什麼地方.
反正我不幹. 你就告訴他你有跟我講要砸打者, 但是我拒絕. 如果總ㄟ事後有什麼意見,
叫他直接跟我說好了."
Adcock 事後一句話都沒說.
我的意思是, 我說不準我會丟到哪裡, 如果不是屁股是別的地方呢? 我可能會搞砸
某個人的職棒生涯. 這樣我會良心不安個....也許一兩個禮拜吧.
不過事實上, 我確實是曾經想要砸過人. 而且是想要讓他受傷的砸法. 這傢伙叫做
Fred Loesekam. 他在白襪系統打球, 是個壞蛋. 他喜歡在滑壘時把釘鞋舉高, 意圖
讓守備球員掛彩. 在賽前暖身時他會故意失手把球丟進我們這邊的休息室, 看能不能
砸到沒注意的人的腦袋. 有次他還拿我們總教練當練習目標. 所以我試圖想要砸他,
其實我們隊上每個人都想砸他. 有次我往他的後腦勺丟了一顆快速球, 速度之快他根本
動都沒動. 結果球打到棒子, 往投手丘滾. 我撿起來傳一壘時他都還沒把打擊姿勢解開.
當你瞄打者頭部後方丟的話, 這就代表你是認真的. 打者的本能反應是往後閃, 這剛好會
把頭擺到球的路徑上. 如果你沒那麼認真, 只是想要讓對手也許幾場比賽沒辦法上場, 那
就瞄準他的膝蓋. 你通常可以嘗試砸打者的膝蓋兩三次, 裁判才會警告你. 不過大多數
情形, 我的近身球純屬意外. 以我的控球來說, 我是曾經不小心讓不少打者趴在地上吃土.
喔, 還有也別相信什麼投手可以把球控制在兩英吋的誤差之內這回事. 一呎半還差不多.
我的意思是能夠持續的做到而非偶一為之. 當我剛上大聯盟的時候, 我以為大聯盟投手
控球都很準, 所以我覺得我遜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