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 陳東升 The Late-comer Thesis and High

作者: godsound (在星空下實現願望)   2013-09-14 21:20:57
陳東升 The Late-comer Thesis and High-Technology Industry and Technology
Study in Taiwan
  對科技產業研究的回顧。產業發展在時間上,台灣的確是比較晚。但是是不是能理解
為「後進者」,這點倒值得思考。弘任、國暉、文源、崇熙是對後進國討論上很有啟發的
台灣學者。Latecomer的概念來自英國(?),技術上與研究上是被孤立的,在巿場上進入的
途徑沒有任何的連結;澳洲的研究者覺得latecomer這樣的定義還不足,還要包括在策略
上有要趕上的意圖,即需考慮策略意圖(strategic intent)以及競爭的位置。台灣被認為
是低廉勞動力與規模經濟的選擇。大部份學者大多會直接接受後進者的說法,《追趕的極
限》與《超越的後進發展》。到底我們要追趕什麼,還是我們走的其實不是同一條路。我
們花了很多時間在追趕,在超越,可是我們究竟在追趕什麼,超越什麼?
 STS的研究對這個命題(後進國)產生了什麼影響。第一,對於專業社群的影響,如果我
們不加思索地把自身定為後進國,不加思索引進先進國的標準,那麼我們會面臨一些未預
期的社會後果(因未考慮在地文化與社會條件)。例如太早跟民眾說他們有腎病,結果民
眾就去吃藥,然後就有坐實了那個作法。第二,關於STS的研究,關於弘任的文章,從蓮
霧技術到嘉邑行善團,所有的行動者和技術之間交互纏繞的關係,寫的很細緻,我看一個
理論體系慢慢發展出來。我看綠能科技在台灣社會學的書寫,當弘任把「後進」的概念帶
進來,很快地去發現「先進」的技術是先進的,原創的,但是為什麼我們要那麼快把「後
進者」的位置定位與自我標示(為什麼有自我限制的想像呢?)國暉也在醫療科技與社會
發表了社會建構的討論,我同樣也看到東亞臺灣的科技與社會的研究,不曉得是不是引用
吳泉源,說要研究技術的移轉…,最後的結論怎麼又會落入「先進國」與「後進國」的二
元對立,我說,這是「後進者的幽靈」,不小心就跑進我們的框架裡。這是我們必須要非
常小心的地方。在STS研究裡,我對「後進者」的命題,提出了這樣的看法。
  我於後進者與領導者的看法,我想對照現代與前現代,「我們未曾現代過」,關於轉
變,我們不應該太快類型化,這是拉圖對於社會學的批評。太快提出一個框架,反而限制
我們的想法與可能性。我覺得Latour根本挑戰了人物二元對立的概法,如果我們能夠慢慢
放棄現代/前現代;後進/領導的想法。那麼我們就有可能在work-net,即一直轉變的可
能性(反轉network)。所以我們要注意改變、交互纏繞,那麼動作的重要性,就會顯現
出來。
  大為在2007年寫了一篇宣言,說我們(東亞)可以走多遠?可是我現在反問一個問題
,如果我們沒有東亞(/歐美)的對章,那麼我們可以走多遠?(自居東亞,就像自居後
進)。我想,就先講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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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為回應:
有時候我覺得聽東升講話比看他文章更刺激靈感。沒有東亞,我們可以走多遠?當年
陳東升建議的亞洲的STS,但如果沒有東亞,我們不知道到底可以走多遠。陳東升的文章
,拉圖的東西還不少哦,也對結構提出了質疑,還蠻有趣的。
東升在研究的是高科技產業,看他怎麼把STS與社會學的研究連結起來。他談後進的
時候,一是高科技領域,一是STS,一是國家政策與自我立場,就此來看,他後進的概念
用的非常非常廣。所以這個後進,在陳東升看起來,我讀起來,像是台灣的意識形態
(ideology),在國家、高科技、STS都有後進的意識形態。我們都被框架(framing)了。
這個框架真的造成了不好的問題嗎?我們必須要來證明是不是這樣。東升用了林文源
的例子,這個例子好像有點過火,這件事情不見得是因為後進國的ideology造成的。又譬
如弘任或我同事作的研究,開始把「後進」的概念引起來,東升稱為universal
totaulogy。但是我看不出來有什麼不當的影響,我覺得東升應該把把不當的影響點出來

我認為在不同的場域,後進的概念產生的作用不同。譬如經濟發展,或者社會學中國
化,我們都在講後進,但是我覺得實際上是不同的層次。我以前也寫過社會科學中國化,
但是在當時的政治社會脈絡下,有其意義。因此,後進的概念並非同質的,不能一體適用
,需要去研究。
後進的說法,東升說很容易產生線性的思維。但我想這跟東升研究的高科技產業的個
案來看。但是從國家政策的角度來看,我們作為後進國,我們就有很多東西可以考慮,不
必須犯先進國的錯誤。所以我們不會只有線性的、亦步亦趨的情況。
所以東升說我們要放棄後進的說法,要我們走適當科技。問題是,我們有什麼東西可
以替代?我們能夠用什麼替代。在國家層次能夠說我們是發展適當科技的國家,因為適當
科技是在STS的層次。我們常說台灣是開發中國家,那我們不說開發中,我們究竟該怎麼定
位。所以我覺得在國家層次上,我沒有得這個論述有什麼樣的問題。不然,我們是不是要
走向社會主義的巿場,或者還是什麼樣的,我不知道。那麼,在高科技產業當中,有可能
放棄後進國論述,因為高科技產業就是要走向國際巿場。關於STS中的後進國論述,我們
是不是可以放棄呢?我想是可以的,可以用「東亞STS」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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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瑞麟:雖然是後進,但是可以後來居上。先進國已經發展,但要改變路徑很困難。後進
國還有選擇的機會。所以後進國也不見得不好。
吳嘉苓:後進者的概念,應該是在談時間軸。我不曉後是不是高科技產業的特性,而是後
進追趕。(不過你引用的都是洗腎和蓮霧,沒用自己的例子)但我們還有後來居上,後見
之明。在政策上,後進國能夠進行政策比較。
陳東升:我想請大家來想想,如果不用「後進」,我們是不是一樣可以描述那個好處。我
想那個後進的影響,對於思考的影響,是很明確的。大為說,我們用東亞,或者用開發中
國家,好不好,我想說,那麼我們就直接「台灣」就好。在網絡上,我講的是work-net,
能不能看到更多的可能性。 像弘任的嘉邑行善團,若把後進框架帶進來,我覺得會是一
個限制。如果我們不要「後進」的安全毯時,我們會遭遇什麼?至少我感受到自己在書寫
與討論問題上,會不一樣。我再談一次,社會學的既定框架太快被放進來的,使我們忽略
了長連結的可能性。我們過去常作比較的研究 ,但是如果我們換個立場,會有什麼樣的
可能性?
林文源:東升老師提到「後進的問題」,我自己的研究提出的「自我後進化」,即專家明
知是有爭議的,但是國內還是拿來用。很自然的就拿他們的指標,就直接拿來用,另外就
是工程的議題。
邱花妹:發展社會學當中的開發中,已開發,未開發。國外學者就稱我們是「後進者」,
我想後進者是有脈絡的,看是誰掌握了核心技術。倒不見得是好與不好的問題。我想問陳
老師的是,你提的其實比較是「適當科技」的部份,其實弘任的案例的討論,不論ANT與
latecomer,那麼我們是在既有條件底下,發展出一個可行的模式。但是電子業能不能配
合,電子業裡的技術人員的部份,像是那個摩合過程,他願不願意進入,要不要摩合,還
是有巿場力量的因素。我覺得還是全球經濟的分工和巿場力量必須帶進來討論。
楊弘任:ANT在處理微觀的時候很順,但到鉅觀層次就不好定位。我不是單純用後進這個
框架,而是使用後進技術框架。還是我們是不是就不要用鉅觀與微觀的框架。直接處理問
題就好。
陳東升:後進若變成命題,會產生影響。用適當科技來取代後進,就又引入了另一套標準
,好像自打嘴巴。我用組裝社會的概念,還是在處理集體的層次。我們是在還沒有掌握清
楚的時候,就下了結論,因為我們有一套框架。是不是需要這麼快。關於結構的部份還是
要帶進來,但是不是要用它來限制我們的思考,而是要看到內部的複雜的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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